“咱們的‘黑蜘蛛號’可以升級嗎？”
曹陽看著老科爾問道，在迷霧裡，見識到了那艘大船，以及維利亞港口的蒸汽機甲以後，他總覺得‘黑蜘蛛號’的塊頭有點小。
‘翔鶴號’在迷霧裡，距離著個幾百米，僅是個陰影都能給人帶來強烈壓迫感。
那些蒸汽機甲的攻擊手段，雖然曹陽沒見到過，單純論塊頭，估摸著‘黑蜘蛛號’也不夠它懟一下子的。
“可以！”
老科爾試探著問：“主人的意思是想升級‘黑蜘蛛號’？”
曹陽心裡清楚，身邊這些人裡，有能力出謀劃策的也就隻有老科爾。
想了想說：“倒不是一定非要升級‘黑蜘蛛號’，我就是覺得咱們手裡的實力太過渺小，想要做點什麼！”
老科爾點頭：“這個倒是，不過，老奴建議您，還是先做好自己的主業。”
“主業？”
曹陽稍微愣了下，抬手抓了抓頭，乾笑著道：“你的意思是，我繼續製造魔藥？”
老科爾點頭：“主人，舊物回收與藥劑才是您立足的根本，船，暫時還不是！”
曹陽一愣，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錯，船並不是自己的主業，不管是捕魚，還是狩獵海妖，對於自己而言，他都是個新手。
“先穩步發展，我們手頭上需要有一定的資金，另外，給黑蜘蛛號升級，還言過過早，畢竟，黑蜘蛛號上得武器裝備都還沒有配備齊全呢！”老科爾說道。
上午，小陽舊物回收與特彆好藥劑專賣店，又再一次在朝陽中開門營業。
“老板，店裡收皮嗎？”
店門剛打開，外麵就走進來了位皮膚黑黝的男人，一口濃重的外地口音。
曹陽眯著眼睛，笑道：“收，什麼皮？”
“海妖皮！”
說著從身上攜帶的布囊裡，拿出一塊兩個成人巴掌大小的褐色東西，質地很硬，但是看著並不是石頭，是個類似某種角質類的東西。
“這是什麼海妖的皮？”曹陽拿在手裡，翻看著，並沒有認出是什麼海妖皮質來，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並沒有聽到難聞的海腥味。
很乾淨，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味道，也不能確定它到底是不是一塊‘皮’。
“是一隻很大很大海妖的皮，這塊皮是我弟弟從它身上割下來的，事情發生在十幾年前，當時我弟弟也葬身在海妖嘴裡，沒有能再活著回來……”
曹陽安靜聽著對方講的故事，並沒有打斷他，收貨的時候，像這種故事，經常能聽到，但是真實性很低，尤其是在北港區這種地方，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不騙人的很少。
曹陽眯著眼睛，看著對方，含笑著問道：“您準備賣多少錢？”
“五百枚銀鷹幣！”
曹陽聽完價格，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東西塞還給他。
笑著說道：“你可以去那些大商行問問，我這種小店鋪收不起這麼昂貴的貨物。”
對方不死心，咬牙問道：“那你準備給什麼樣的價格？”
曹陽眯著眼睛，盯著他，過了幾秒鐘看著對方把目光移開，才含笑著說：“不能確定它是什麼東西，甚至大概率跟海妖扯不上關係，看著質地還不錯，沒什麼異味，可以打磨成一把梳子。
這樣吧，如果你真想賣，給你五枚銅鷹幣，如何？”
“五枚銅鷹幣？”
賣主氣的跳腳，自己的嘴都磨破了，這麼好的故事，就價值零點五個銀牛幣？
“小子，你看好了，這可是……”
曹陽揮手打斷對方，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不賣出去，吵什麼？”
“……”
對方猶豫了下，又從腰間拿出一個拳頭大小，色彩絢麗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盯著曹陽，冷笑著問道：“再加上這個玩意呢？”
曹陽沒理會他的眼神，而是看著桌子上得物品，眯著眼睛說道：“炫彩琉璃螺，這玩意不錯，小個頭的可以製作成飾品，在貴族圈裡很流行，你這個個頭有點大，這種海螺是越小越值錢，嗯，可以給你五枚銀鷹幣。”
“兩件東西，我要八枚銀鷹幣！”
“六枚！”
“七枚！”
“六點五枚！”
收貨付錢，錢貨兩清，不過黑瘦男人臨走的時候，還惡狠狠的瞪了曹陽一眼。
穿著黑麻布長袍，遮頭蓋臉的老科爾從裡麵走出來。
從曹陽手裡，把那塊不知名角質物接過去，在手裡翻看著。
“這東西，好像是塊‘海蝸妖’的肉。”
“海蝸妖？”
曹陽稍微一愣，疑惑道：“據我所知，海蝸妖個頭並不是很大，也就一兩米左右，並且，這東西上麵並沒有異味啊！”
老科爾抬起頭來，淡然說道：“海蝸妖分類很多，有一種巨型海蝸妖，被稱之為‘邪惡蝸精’，傳說它的體型可以長到幾百米。
這種海妖可以把人類包裹放進自己軀體裡，伴隨著毒素注入，使獵物陷入深度迷幻中，分不清楚虛幻與真實。
而它們，以獵物在迷幻夢境中，精神力波動分泌物為食物，隻有榨乾獵物的精神力以後，才會弄死獵物。
如果獵物精神層麵過於強大，可以從獵物身上每時每刻都能攝取到精神波動分泌物的話，它們就會把獵物長期囚禁起來，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十年，或許是直到自然老去。
這些獵物將會成為它們的伴生體，讓他們永遠生活在迷幻夢境中，時間長以後，甚至身體都會跟這種‘邪惡海蝸妖’的血肉長在一起，徹徹底底的融合在一塊，終生都不會從迷幻夢境中清醒過來。”
曹陽咽了口吐沫，難以置信的說道：“這不就是‘吸夢怪’嗎？”
老科爾含笑著道：“差不多，吸夢妖是吸食人的夢境為食，而這種‘邪惡海蝸妖’則是吸收獵物大腦皮層分泌物，從而強大自己。”
稍微停頓，又繼續說道：“這種海妖，精神波動方麵往往都異常強大，相隔幾公裡，甚至是十幾公裡，都可能魅惑影響到人們，使人們陷入催眠狀態，最後落入它們手裡，成為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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