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才說什麼，天庭教的雲教主是仙人？”劉城主生來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聽力。
在這半仙不出的年代，居然會有仙人出現？
就算是在漢水城那一戰，出現的也不過是豆天尊的一縷仙識，還不是本體。
到他們春江城，出來兩個半仙不算，仙人都出來了？
一炁尊者沉穩頷首：“不會錯的，方才的招式唯有仙人才能輕鬆愜意的破解。”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已經不去想偷襲的事情了。
麵對仙人，什麼手段都沒用。
春江城百姓是死是活，全看天庭教心意。
……
“想不到啊，上古天庭居然有兩位仙人。”
虛空至尊眯了眯眼，各種古樸符文悄然間爬上手腕。
“道友，你我二人合力擊潰此人，定然可以名傳千古，你看可好？”
夢魘至尊不露懼色，這是千載難逢的弑仙機會，用語言拖住再偷襲，有概率成功，可以一試！
斬殺一名仙人，便能獲得大世之爭中最大的機緣！
“善。”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出手！
轟！
兩人互相攻擊對方，撒腿就往外界跑。
他們都想讓對方出手拖住雲芝，自己逃之夭夭。
麵對仙人，根本沒有勝算！
一絲一毫都沒有！
唯有逃跑才能有一線生機。
兩人破開各自的世界，一人解開虛界，一人解開夢境。
虛界和夢境都裂開巨大的口子。
正當他們半個身子都逃出外界的時候，雲芝忽然拍手。
裂口閉合，他們被一雙不可見的手拉了回來。
巨大的差距讓兩人意識到他們根本不可能逃跑，唯有放手一搏才有活路！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虛空至尊消失不見，跟虛界融為一體，此時他就是虛界，虛界就是他！
他的意識虛界都會幫他實現，包括殺掉雲芝！
這一形態極其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虛界吞噬，成為虛界的養料。
“道大，天大，地大，我亦大！”
夢魘至尊施展類似的手段，跟夢境融合，獲得力量的同時，他也有可能成為夢境的一部分，再也醒不過來。
兩張巨大的人臉出現在春江城的頭頂上，齊聲怒吼。
“這是你逼我們的！伱命中有一死劫，當在今日應驗！”
他們便是虛界和夢境本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虛界和夢境的意誌，其中包括了因果。
這一句話不是威脅不是恐嚇，而是真正的因果詛咒！
靈氣沒來由的紊亂，形成旋渦，繼而引發靈氣大爆炸，這是億萬分之一可能，才能發生的靈氣災難！
大乾曆史上有一座城的人死在這場災難中。
空間扭曲，成為亂流，任何有形之物都不可能在空間亂流中保持完整，這是十億萬分之一可能，才能發生的空間亂流。
曾經有渡劫巔峰的強者在空間亂流中堅持了三秒便攪碎成肉渣。
古今虛影出現，百萬大軍、旗幟、浮屍遍野……時間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這是十億萬分之一可能，才有可能發生的時間穿越！
天降的軍隊叫囂著衝殺向雲芝，軍隊的旗幟告示世人他們是大虞的軍隊！
大乾末年，夢魘至尊在夢境中擊殺的大虞百萬軍隊！
一樁樁從概率上不可能出現的事情相繼出現，各種不利因素發生在雲芝身上。
更有巨大的陰影籠罩雲芝，乃是一片連綿起伏的黑山，是虛空造物而成的東西，密度極高，重量之高難以計算，周圍都有空間坍塌的跡象。
麵對厄運和黑山，雲芝不為所動，她歎了口氣，伸出柔弱無骨的玉手，一記手刀劈下。
平平無奇，大道至簡。
靈氣災難、空間扭曲、時間穿越、黑山……化作虛無，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天地為之一清。
兩聲慘叫響起，虛界和夢境被雲芝從中間劈開，一分為二，春江城重見天日，回到原本的世界，色彩恢複，湛藍的天空重新出現在頭頂。
兩位融合的至尊受到重創，從融合狀態脫離，腰斬掉在地上，砸出兩個大坑。
一炁尊者吞咽口水。
一招，僅僅用了一招，就解決掉兩名古代半仙。
這便是仙人的強大嗎？
來到原本的世界，兩大至尊還不死心，讓下半身變成自己的模樣，上半身化作透明，飛向不同的方向。
剛飛出幾丈遠，就被雲芝一巴掌一個扇到地上，起都起不來。
他們又想元神出竅，元神出竅，一念千萬裡，快到極致，誰都追不上，這是最後的保命手段，他們能從初代虞帝和初代夏帝手中活下來，靠的就是這一招。
豈料他們剛飛出去兩尺高，雲芝就把兩人的元神摁了回去。
“想不到這回是兩個半仙。”
雲芝接上兩人的身體，一手拖著虛空至尊腳踝，一手拖著夢魘至尊的腳踝，原地消失。
消失前，給陸陽和孟景舟傳音。
“解決完春江城後續事情，你們來城外東行三十裡的山坡上找我。”
陸陽和孟景舟聽完嚇得一哆嗦。
雖然說他們自問在春江城常常見義勇為，好事做儘，但被大師姐這麼一叫，總感覺莫名心虛，就好像他們在春江城做壞事了一樣。
……
“沒、沒事了？”
“天庭教的教主走了？”
春江城百姓見橫在空中的三道人影消失，歡呼雀躍，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劫後餘生，值得慶祝。
“天庭教的教主救了咱們？”
“對，肯定是她！”
“奇怪，我怎麼想不起來剛才的戰鬥場麵了？明明一直到兩個半仙的戰鬥過程我還記得。”
“你這麼一說，好像我也是這樣。”
“看你們這記性，多虧我剛才記下來了……奇怪，怎麼紙上什麼都沒有？”
遺忘性在城中蔓延。
“尊者，您還記得雲教主的戰鬥方式嗎？”
一炁尊者搖頭，長歎一聲，有莫名的惆悵：“記不住，看來傳說為真啊，難怪古籍上沒有記載仙人的交戰經過，原來不是不想記，而是根本無法記載。”
“對了，夜梟去哪了？”劉城主想起來他們原本是想將夜梟押送走的。
“彆找了，他在兩個半仙交戰的時候波及到，化作灰燼了，那個副閣主倒是還活著，我去找找。”
一炁尊者活動老腰，正好去副閣主那邊找找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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