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季安將繡雲府的糧價打了下來,並且連帶著繡雲府周圍的糧價也都降了下來。
就這一下,就不知道要活多少老百姓,反正季安的功德是漲了個不停。雖然季安如今已經成仙了,但是這些功德還是好處多多的。
而且季安在老百姓之中的名聲,也好了許多。之前道門開倉放糧的時候,季安也安排了官府開始放糧。
雖然不多,但是老百姓就是這麼的淳樸,他們甚至都沒奢望你幫他們。隻要你不害他們,他們都得覺得你是個還不錯的官。
之後的幾天,季安又開始帶著工房的官吏到處巡查繡雲府的水患。
根據季安的推測,繡雲府今年的雨水還多的很。不提前做準備,到時候必然又是生靈塗炭。
…………
這一日季安帶著黃雲子,與工房的官吏來到了繡雲府的大堤上巡視。
遠遠的卻看見有一群官吏,正在拉扯著一群穿的破破爛爛的河工。
“你等是何人?為何在此爭執?”
季安站在不遠處,身後跟著一大波人,黃雲子走上前去發問。
這群人一看季安這架勢,也不敢多嘴,他們領頭則擠出了一臉微笑上來回話。
“回大人的話,小的是春安縣的捕頭,這次前來,是奉命抓捕這些犯了罪的河工。”
“大人,我等冤枉啊,還請您為我等做主啊。”
後麵穿的破破爛爛的一群河工看到如此場景,連忙跑過來在季安麵前跪了一地。
“你們有何冤情?速速道來。”
問話的依舊是黃雲子,季安則是一副神遊天外的狀態。
“大人冤枉啊~”
“行了,彆喊了,速速道來。”
“大人,這些人~”
“你閉嘴,叫他們先說!”
那捕頭剛要插嘴,就被黃雲子訓斥了一頓。
“大人,我等本來就是世代承繼的河工,這雲江堤也都是我們祖輩負責建造的。我們平日裡的工作,也就是維護修養這大堤。
可是自三年前開始,朝廷便不再撥付雲江堤的經費,我們也隻能勉強維持。到這次雲江堤多處決堤,衙門又覺得是我們問題。
我等冤枉啊大人,這幾年我等早就已經沒有了收入,僅有的一點點錢也是我等求爺爺告奶奶從各處求來的。
就這,我們還維護著雲江堤的正常運行,直到這次水災,雲江堤不堪重負,多處漏水又是我等拋家舍業,舍了命才沒讓大堤泄崩。
可是如今,這衙門的老爺們卻說是我等貪腐了朝廷撥來維堤的銀子,才讓這次雲江下遊被水淹,我等實在冤枉啊,求大人做主。”
那一群河工邊說邊哀嚎,等帶頭的河工說完,許多老河工已經掩麵而泣,一眾河工跪了一地。
“春安縣的捕頭,為何到洪安縣來抓人,你的緝捕文書呢?拿來給本官。”
跟在季安身邊的洪安縣令此刻也站了出來,這個老馬真是會找時候,偏偏在知府巡視的時候搞這個幺蛾子。
“回,回稟大人,小的出來的時候來的匆忙,一時間忘了開具緝捕文書。”
“忘了!你既是捕頭,可知這沒有緝捕文書,那可就是動用私刑了。”
為了給自己的這位把兄弟收拾爛攤子,洪安縣令此刻,也不得不表現的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
不過以知府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這位知府大人也就是個昏官,大概率也就是和和稀泥,自己再從中調和兩句,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動運私刑?哎呀,原來這麼嚴重,這豈不是知法犯法了,我還以為這是個小事呢。
皆如此,左右,給我拿下此寮。帶進知府衙門大牢,細細拷問。”
季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拍拍手,對著洪安縣令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副你很不錯,我很看好你的模樣。
惹的跟著季安的黃雲子等道門弟子,一個個都憋笑不已。身旁跟著的諸多衙門下屬也是,一副不知道該笑還是不該笑的樣子。
“黃雲師兄,師尊這裝傻充愣的本事可是有一套啊。”
“大膽,師尊這叫難得糊塗,你好好學吧,要學的東西還多嘞。”
私下裡,黃雲子與師弟還悄悄傳著音。
“啊~大人這……”
“周知縣,你不錯,很好,很好。下次上麵要是選舉府裡的推官,我覺得可以讓你來試試嘛。”
沒等洪安知縣說話,季安直接就堵住了他的嘴。
“下官多謝大人抬舉。”
周道權此刻都想抽自己兩嘴巴,多那個嘴乾啥,這下人情沒討到,還把人給得罪了。
這說出去,恐怕也沒人信自己是真為了幫春安知縣擺平此事,任誰都得以為自己是諂媚上官,陷害同僚了。
“黃師爺,這個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
“是,府台大人,小的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黃雲子此刻也沒了之前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又化成了剛遇到季安時,那副猥瑣的模樣,一看就是黑心師爺那種。
邊說話還邊對著洪安縣令嘿嘿一笑,一副同道中人的樣子,給洪安縣令看的也是內心無語。
黃雲子揮手帶著一群府衙兵,將這群春安縣的捕快跟河工全部押解了回去。
季安則繼續樂悠悠的帶著一群屬官四處巡查,每到一處還必要引經據典談古論今,動不動就來一句,誰誰誰啊,我來問你。
如果季安的這群下屬能生在現代社會,並未能看到一部叫乾隆下江南的影視作品的話,他們大概就能發現,季安的這副做派是哪裡來的了。
路上的時候,洪安知縣也是不斷想要找時間,跟季安解釋一下,但是季安每次都能一點時間都給不到他。
但是你要說季安是故意不提吧,好像也沒有,人家有啥問題的時候,第一個問的還就是他。
說就隻能說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罷了。
(有話說?(¥A¥)?恭喜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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