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舊廠房裡,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已經是鼻青眼腫地綁著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地求饒。
周寒野坐在機車上抽著煙,透過煙霧後剛毅的臉上,是冷酷至極的模樣。
“二……二爺,我們真不知道那個小姐是您的人,是徐小姐讓我們這麼去做的……”
“是……是啊,要是知道那位小姐是您的人,給我們一萬個膽子,我們也不敢碰。”
兩個人腫得跟豬頭一般,苦苦哀求著。
另一旁,王海洋坐在車裡嚼著口香糖吹著口哨,一副事不關己地看著,略顯疲憊的於強推了推金絲邊眼鏡轉過臉對周寒野開口。
“他們都是南嶽交易所的人,要怎麼處理?”
“廢了。”周寒野麵無表情地吐著兩個字。
於強眉心蹙了下,看向地上被嚇到幾近暈厥的兩個大漢。
“二爺!”
“二爺不要啊,看在飛哥的麵子上,放我們一馬吧。”
其中一個爆哭的求饒著,聽到‘飛哥’這兩個字,周寒野的眼色都跟著冷了幾個度。
於強上去就是一腳踹翻了那說飛哥的人,蹲下身,原本溫和的模樣全數散去,有的是禁欲矜貴高冷的麵容。
“你剛才說誰?”
那人被跟前於強的氣勢完全嚇到。
“小的說錯話了,沒有人,沒有彆人,求二爺於哥看在南嶽交易所的份上,放過我們兄弟二人……”
“噓!”於強打斷了他的話,揉著眉心,略顯疲憊地起身,朝著一旁待命的保鏢使了眼色。
“廢了下半身,丟儘局子裡,讓裡麵的人好好照顧。”
保鏢聞言,立馬上前,將哭嚎中的兩人拉走。
“我們隻是受指令行事,二爺!於哥!放過我們吧。”
“不要,不要……”
聲音沒消停下,人不過拉到廠庫外就再度傳來尖銳地嘶叫聲,響徹了周邊的樹林,驚得群鳥飛起。
周寒野把煙丟在了地上,抬腳碾了碾,目光沉沉。
王海洋踩了踩油門,跑車朝著周寒野繞了漂移似的兩圈,然後平穩地停在他跟前。
“人,我給你都弄來了,答應我的事呢?”王海洋問。
周寒野冷眸看著他。
“去等著。”
王海洋眼前一亮。
“不跑是孫子,我在銳思場子上等你。”王海洋興致昂揚地開口,於強站了出來。
“海子,彆鬨了,野子他的手,沒辦法經受那種耗損。”
“關我屁事。”王海洋張口就來,於強眼神凜然了幾分,王海洋又不爽地再開口。
“媽的,老子累死累活一天一夜,找他跑一趟怎麼了?他手要是真殘了就去治,半死不活離開三年多,都回來了,還他媽磨嘰,當驢呢。”
“王海洋!”於強低吼了句。
王海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三個人各執一邊的站立著,微風而過,三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都是一副幽黯之色。
王海洋吐了一口氣,活了三十年,他玩世不恭的三十年,唯有的精彩歲月,都是和周寒野跑賽車的那些年,雖然他一直都是被碾壓的那一個,但王海洋從來不覺得那段歲月是羞恥的。
可是三年前的事故,一切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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