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外室假嫡女一個也彆想逃掉(1 / 1)

“不止三鞭跟一巴掌吧!”大夫想到顧君惜身上的傷有些不滿,可一想到這是右相府,又努力勉強自己心平氣和。

“顧大小姐身上除了顧三公子說的外傷之外,身體還有許多暗傷,都是拳打所致。加上顧大小姐前些日子應該是中了蛇毒,還落水受了涼。這身體早已經被折騰得不成樣子。”

“怎麼會這樣?”顧元柏皺眉,他不喜歡這女兒沒有錯。

可這個女兒也是他顧元柏的女兒,受了這麼多折磨,他肯定要弄清楚原因。

嬉兒在一側抹著眼淚替顧元柏解惑,更多的是替顧君惜抱屈。

“小姐身上的暗傷都是二公子打的。蛇毒是桃花宴上中的,大公子跟三公子將小姐扔在桃林,小姐就被蛇咬了。後來小姐落水,大公子也隻顧著救二小姐。”

“老爺這一巴掌跟三鞭,就是壓倒小姐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嬉兒的話,讓顧氏父子四人全都臉色變得微妙難看。

照嬉兒這個說法,顧君惜倒下,他們父子四人全都脫不開責任。

死一樣的寂靜,寂靜過後,顧元柏找補:“還不是這個逆女太不聽話!”

顧黎川問:“薑大夫,那我妹妹的身體還能養好嗎。她什麼時候能醒?”

薑大夫是京中有名的大夫,也常去富貴人家看病,見慣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病,但一家人聯合將一個小女娃傷成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錢難掙,氣難受。薑大夫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顧大小姐身體太虛,什麼時能醒我也不知道,也許今天晚上,也許明天,也許後天。就算是醒了以後這身體也會留下後遺症,以後每當陰雨天氣,渾身就會疼。而且還要好生將養著,切記不能再受重傷。”

薑大夫開了藥方,嬉兒拿了讓去抓。

顧元柏臉色難看的走了。顧黎川、顧空皓、顧寒星堅持守在惜花院,想要守著顧君惜醒來。

兄弟三人自顧君堂回府後,他們就很久沒有到過顧君惜閨房了。就算來了,也是責問,從沒有仔細打量過。

這次進來才發現,顧君惜的閨房實在是簡陋。

除了床榻,就是幾張普通的櫃子,梳妝台上也沒有什麼首飾,擺飾更不見什麼。顧君惜今日進宮麵聖所穿戴,大概就已經是顧君惜最好的東西。

顧空皓難得心中湧現出一絲悔意,不自在地摸了摸額頭:“我會儘快把銀錢還給惜惜。”

顧寒星望著床上麵色蒼白沒有血色的顧君惜,雙手抱胸也說了一句:“隻要她以後不要總欺負堂堂,我保證不再打她。”

顧黎川看著兩位主動反省的弟弟很是欣慰,點頭說道:“你們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惜惜醒來後知道,肯定也會原諒你們,我們以後還會是好好的一家人。我以後也會多關注惜惜。”

顧黎川說著搬了條椅放在顧君惜床邊坐下,替顧君惜掖了掖被子。

嬉兒瞧著圍在顧君惜床邊,將空氣光線都遮攔著的兄弟三人,怎麼看怎麼刺眼。

刀刺出時那般爽快,現在說要彌補,就想彌補,憑什麼。

顧君惜在床上一躺就三天,顧黎川整整守了三天,顧空皓跟顧寒星也會輪流過來探望。

嬉兒敢想不敢做,沒將這兄弟三人趕走,但終於有人幫嬉兒做了。

沒有月亮的夜晚,隻有零星幾顆星星掛在天上,伴隨著夜晚的寒氣,一輛馬車風塵仆仆停在右相府門前。

簾子打起,一位披著青色披風,青絲挽起,僅簪一支白玉簪子,長相貌美的美婦從馬車內走了出來,扶著身側婢女的手下了馬車,入了右相府。

“夫人回來了!”伴隨府內下人稟告的聲音,夜晚寂靜中的右相府動了起來。

寧含霜無視迎出來請安的下人,腳步未停直奔惜花院。

寧含霜住在顧家家廟消息閉塞,可她還是在聽到顧君堂女扮男裝勾引沐淩軒,顧君惜被逼退婚一事後,第一時間出發往京中趕了。

在途中,又聽說了顧君惜從皇宮正式退完婚回來,就病了消息,更是心急如焚。

這邊,顧君堂正準備睡下,得知寧含霜回來的消息頓時睡意全無,從床上坐了起來。

顧君堂自從冒充顧君惜雙胞胎弟弟的身份回到顧府開始,自詡一切順風順水,若說這整個府上最讓她討厭感覺棘手的,除了寧含霜再無彆人。

明明她的身份是寧含霜遺失在外多年,受夠苦難終於尋回的兒子,可無論她怎麼討好,寧含霜都對她不鹹不淡。

雖說沒有苛待,可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疏離,總讓她感覺不自覺,就好像被看穿了一般。

從女兒身曝露,顧君惜開始折騰鬨事開始,她就已經做好麵對寧含霜的準備,可得知寧含霜回來,她還是從心裡感覺不安。

“知微,你可知父親現在在哪裡?”顧君堂穩了穩心神,問自己的心腹婢女。

知微這婢女是跟著顧君堂一起入的右相府,對顧君堂絕對忠誠。

知微回道:“老爺去夫人那邊了,不過小姐放心,奴婢已經悄悄打發人過去了。”

那邊指的是離顧府一巷之隔的甜水巷小顧宅,夫人指的是顧君堂的親生母親趙殊兒。

這樣的暗語,隻有顧君惜跟知微,還有顧元柏以及顧黎川、顧空皓、顧寒星幾人在用。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顧君堂一聽已經打發人過去,又吐出一口濁氣。

甜水巷離顧府不過一巷之隔,來回最多一刻鐘也就夠了。

顧元柏肯定能在寧含霜發現之前趕回來。

惜花院。

寧含霜已經入了院子,踏進了顧君惜的閨房。

守在顧君惜床邊的顧黎川一見到寧含霜就站了起來,麵對寧含霜他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無措:“母親!”

寧含霜輕嗯一聲,目光沒有在顧黎川身上停留,直接落在顧君惜的身上。

在床上躺了三天顧君惜的臉色依舊蒼白沒有血色,磕傷的額頭留下一個淺淺的傷疤,眉頭一直皺著,哪怕睡也睡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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