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打死這為外室野種傷害母親的傻子(1 / 1)

若是放在往常,顧君堂忌憚寧含霜,絕不敢如此直白指責寧含霜偏心。

可今天她太委屈,太難受,想到那可能藏在背後的另一個穿越者心中更是恐慌。

她急切地想要發泄,也想借此讓寧含霜感到愧疚。更想將顧黎川與顧空皓跟自己死死綁在一起,與顧君惜敵對。

不管怎麼說,顧君堂此時的做法的確如她所願了。

她不過是一聲委屈的質問,就成功讓寧含霜,顧黎川與顧空皓變了臉。

寧含霜的眼裡迅速閃過愧疚,可她到底不是會為自己辯解的人,隻是將難過藏在心間的嗬斥一聲:“休得胡說八道!”

“母親,您為何嗬斥堂堂?堂堂的確沒有說錯,您明明知道我們會來風箏節,我們還要邀請了您,可您對自己會帶顧君惜一起來這事一字未提。”顧空皓立即將顧君堂護在身後,為自己更是為顧君堂感到不公。

“堂堂跟顧君惜是雙胞胎,她流落在外受了那麼的苦,您就一點也不心疼,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寧含霜聞言唇瓣抖了抖,她何時沒有不心疼顧君堂,若是不心疼顧君堂她豈能容顧君堂在家攪風攪雨。

她的良心會不會痛?她懷胎十月生的兒子質問她良心會不會痛。

寧含霜揚起了巴掌,一巴掌煽了過去,說那時遲那時快,顧君堂一個錯步到了顧空皓麵前,替顧空皓生生接下了這一巴掌。

寧含霜這一巴掌打得不重,可還在顧君堂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巴掌印。

寧含霜的心一下如同被針紮了一樣。

她對兒子跟女兒的要求是不同的,兒子可以隨意打罰,可女兒她不願意動一個手指頭。

寧含霜的手指在半空中顫了顫,伸手想要去撫摸顧君堂被打的地方,顧君堂卻害怕地縮了縮身體,眼中含淚地道。

“母親,您彆怪三哥,彆打三哥,您要打就打女兒好。”

她何時還要打顧空皓了?寧含霜苦澀。

此時顧黎川也上前,將顧君堂拉到身後護住:“母親,您要打還是打兒子吧,兒子身為兄長,是兒子沒有管教好他們!”

三兄妹團結友好,多麼令人動容的一麵,可身為母親寧含霜卻感覺不到一點慰欣,反而一股無力感幾乎要將她掏空。

顧君惜眼中彌漫起對顧黎川跟顧空皓的鄙夷,她在母親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之前的自己也同現在的母親一樣,被顧黎川和顧空皓誤會傷害,難受自責到無法自拔。

他們是真的沒有腦子嗎?

為一個外室生的野種,肆意傷害自己的親生母親!

“你們住嘴。母親何時說過要打你們了,如果不是顧空皓出言不遜在前,母親豈會動手?母親從不打女兒。顧君堂,如果不是你要出風頭,跑出來替顧空皓挨巴掌,這巴掌打在顧空皓皮粗肉的臉上,怕是連印子都不有一個。”

顧君惜的話犀利有力,顧黎川跟顧空皓對視一眼,仔細跟著顧君惜的思路回想,果然覺得顧君惜說的話並沒有錯。

顧君堂一噎,一時也找不到話來反駁。

寧含霜也感覺堵在胸口的那一口氣,一瞬間順暢許多。

顧君惜卻是將矛頭又直接指向顧君堂,若不是怕寧含霜難過,她這會就該一巴掌甩在顧君堂臉上。

“顧君堂,你說母親偏心,沒把你們當成子女,那我問你?我跟母親出門時,我有沒有問過你,要不要與我和母親一起出門。是不是你自己拒絕的?明明是你主動放棄與母親相處的機會,反而倒打一耙,你居心何在?”

顧君惜當時主動邀顧君堂一同出門,除了想要顧君堂知難而退,也是防著在茶山上遇到發生眼前這一幕,讓寧含霜難做。

事實證明她的防範起了作用。

顧君惜一句居心何在,讓顧黎川跟顧空皓全都一同看向了顧君堂。

顧君堂感覺到顧黎川、顧空皓看她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她一下就慌了。

最近她的確事事不順,絕不能再讓顧黎川跟顧空皓與她產生嫌隙。

顧君堂咬著唇朝顧君惜、寧含霜俯身行了一禮:“對不起母親、姐姐,是我從小在鄉下長大太敏感了,都是我的錯,我以後肯定不會了。為了自罰,我今日就步行回府賠罪。”

顧君堂說完,眼含淚珠,扭頭就往遠方跑去。

“堂堂!”顧空皓追著跑走。

寧含霜也往前走了幾步,顧黎川行禮道:“母親,今日這事的確是堂堂的錯。您不必憂心,兒子這就跟過去好好勸說她!”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娘喝,示弱貶低自己,這招顧君堂真是屢次不爽。顧君惜篤定顧君堂不會委屈自己,她扶住寧含霜:“母親,有顧黎川跟顧空皓在,顧君堂不會出事,我們還是先回府吧!”

“叫大哥、三哥……唉!”寧含霜強調無奈歎息一聲。自昏迷醒來,顧君惜連表麵的稱呼也不會叫了,如有必要都是直接稱呼顧黎川他們的名字。

顧君惜抿緊唇,叫哥顧黎川他們怎麼配,可現在到底不好說話。

“母親,您剛剛不是要去教訓顧黎川、顧空皓他們幾個不孝子嗎,怎麼又不去了?”顧君惜他們離開後,沐清芙跟在寧海棠身側好奇問。

寧海棠看了沐清芙一眼,臉上帶著讚賞的笑:“你沒有看到?惜惜能一打三,有惜惜護著你大姨,你大姨不會有事。惜惜是真的跟以前不同了!”

“可不是!”一說起顧君惜,沐清芙又有了話題,眉飛色舞地說起顧君惜怒踹孫文才的英勇事跡。

坐在回去的路上,顧君惜想就顧君堂一事開導寧含霜,她還沒有開始說話,寧含霜就已經看了過來。

“惜惜,你想不想知道我跟你小姨究竟是因為什麼鬨翻?”

顧君惜一愣,沒想到寧含霜會主動提及,她很想知道,但是尊敬寧含霜的道:“母親如果願意說,女兒願意當個聽眾。”

看著貼心的顧君惜,寧含霜笑了。

她陷入當年的回憶之中。

原來寧含霜當初嫁給顧元柏之前,就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那人也是之前寧海棠有提到過的秦樾,以前寧遠侯手下的一名少年將軍,許多年前就去了駐西軍。

當初寧含霜已經跟秦樾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就在一天早晨醒來,發現秦樾跟寧海棠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張床上。

為了寧海棠的名聲,這件事寧含霜從未跟任何人提及過。

她也一怒之下,跟秦樾決絕所有往來,轉身答應了顧元柏的追求。

“惜惜,為了成全他們,我委屈自己。可今日你小姨卻告訴我,她從沒有背叛過我。她跟秦樾躺在一張床上是被人陷害的,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她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寧煊。”

“在事發生之前,她就已經跟寧煊私定終生了。”寧含霜眼中帶著不解困惑難過,各種情緒交熾。

顧君惜心疼地握住了寧含霜的手:“所以這就是您跟小姨決裂的所有原因?那小姨這麼多久有沒有找到那陷害她與秦樾將軍之人。”

“沒有。你小姨沒有線索,她說秦樾一直在查,或許他知道真相,可秦樾不願意說。我跟你小姨決裂也不是因為這件事。”寧含霜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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