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1 / 1)

笑罷,顧晚飛說:“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嚴千葉本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若不是展翊幫她,她的嚴氏早已倒閉多時,如今她一顆心都不在嚴氏上,你讓我怎麼相信嚴氏會時來運轉?元帥都跑了,指望一群老弱殘兵嗎?”顧晚飛口中所說的嚴千葉,是嚴氏的老板。顧晚飛說的對,嚴千葉本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她原是龍門老大龍霄的保鏢,護著龍霄闖過無數次的龍潭虎穴。龍門涉及黑白兩道,在陸運海航方麵,與當今商界魁首南生集團不分伯仲,在江城也算的上是半個霸主。而嚴千葉出身很苦,沒讀過什麼書,小小年紀就在道上混,憑著做事狠絕,有股韌勁,得到龍霄的賞識而留在身邊,逐步將她培養成一流保鏢。許是在龍霄身邊待久了,龍霄對她有了依賴與愛惜,動了要娶她的念頭。隻是龍霄話剛出口,嚴千葉將常年攜帶的一把折疊小刃掏出,呈在龍霄麵前,言道:龍先生,請給葉子個痛快。龍霄詫異問她:你寧死也不願嫁給我?嚴千葉話語說的不卑不亢:葉子對龍先生絕無非分之想。龍霄怒道:你信不信離了我龍霄,你什麼都不是。嚴千葉不做聲。但終究是跟了龍霄多年的人,龍霄自是不會要她的命,隻是把剛收購的一家新公司的股權合同書扔到她麵前,說:你若能讓這家公司五年之內起死回生,我龍霄就放你自由。若是不能,你就做我龍霄的女人。一個沒經過商的人,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可偏偏嚴千葉有股不服輸的勁,她簽下了股權合同書,改為嚴氏公司。所有龍門的人都忌憚龍霄的麵,不敢幫嚴千葉,龍霄也在看好戲般等著一身傲骨的嚴千葉有一天會垂頭喪氣地回到他身邊,乖乖做他的女人。結果沒料到嚴千葉竟去找了南生集團的副總裁展翊。嚴千葉提出,隻要展翊讓她的嚴氏五年之內不倒閉,所創的利潤,全歸南生集團所有。看吧,這樣一個不愛財的女人,你能指望她把公司發展到飛黃騰達嗎?五年期滿,嚴氏雖然隻是江城商界裡的一小小公司,但在南生集團的幫助下,倒也算是有些勢力。可偏偏五年一到,龍霄放嚴千葉自由,嚴千葉也讓嚴氏的人自由了。現如今嚴氏所有的一切,都要靠員工自食其力,所有關於公司的決定,也都由大家一起商議裁定,嚴千葉隻是象征性的出個麵罷了。而近期嚴千葉乾脆連麵都不露,傳言說她看上了市中心醫院的一個骨科男醫生,正天天裝骨折賴在醫院裡以求近水樓台,好讓男醫生從了她。所以就這樣一家散漫的公司,顧晚飛怎麼能輕易簽下合同?隻是顧晚飛有一點想不透,嚴氏都這樣了,這兩年的時間竟還不倒閉。聽他說起嚴千葉,趙曉曉心裡多少也有些發虛,的確她們的老板是有些遊戲人間,但關鍵時刻,還是能頂起事來的。趙曉曉對嚴千葉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嚴千葉是個護犢子的人。當時趙曉曉剛進嚴氏,因在門口不小心撞了人,被對方惡意刁難。剛好嚴千葉經過,見趙曉曉穿著嚴氏的工作服,她上前就把為難趙曉曉的人一腳踹飛。因為對嚴千葉來說,嚴氏員工有錯,自有嚴氏的人來教訓,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所以這麼多年,趙曉曉都儘心儘力為嚴氏做事,不論嚴氏遇上什麼困難,她都不離不棄。所以這會兒趙曉曉的心裡,還是迫切希望顧晚飛能簽下這份合同的。她不服氣地說:“你不要小看我們嚴氏的老弱殘兵,我們可都是有能力的。”顧晚飛憋著笑。趙曉曉瞪他,可很快又帶著討好地妥協了下來,說:“要不,你說吧,怎麼樣你才肯簽這個合同,隻要我能做到,我都答應你。”顧晚飛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很是認真地看著趙曉曉。他說:“這可是你說的。”趙曉曉帶著一抹大不了豁出去的惡狠狠,說:“沒錯!隻要你簽了合同,我隨你怎麼辦。”顧晚飛一下站了起來。趙曉曉本能地往後一退,奈何後麵是沙發,被沙發絆了一下腿,人跌坐在沙發上。顧晚飛順勢彎了腰身,將她圍困在沙發上,逐漸逼近的頭顱壓迫在趙曉曉上方。趙曉曉一臉驚駭地看著他:“你要乾嘛!”顧晚飛帶著一抹痞笑,調戲般挑起她的下巴,逼著她與自己對視,話語也充滿了挑逗意味,說:“不是你說隨便我怎麼辦的嗎?”趙曉曉顫顫道:“我的意思,是可以陪你喝酒喝儘興,偶爾讓你揩點小油,但並沒有讓你離得這麼近。”顧晚飛捏了捏她的下巴,溫和的眼神突然間轉變得冷銳無比,但是,嘴角依舊掛著笑意,說:“但這些,都不足以讓我心甘情願簽下合同。”趙曉曉立即將雙臂抵擋在胸前,謹慎地道:“那你想怎麼樣?”顧晚飛微微笑著,然後冷銳的眼眸化成深深注視著趙曉曉,以他全部的心神透過瞳眸注視著趙曉曉,語聲更是溫柔到了骨子裡,說:“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做夢!”趙曉曉立即堅定地回絕了他,還以為他隻是想揩點小油,沒想到他是想天天光明正大地吃她豆腐,她氣道,“你怎麼不直接說要我做你老婆呢!”顧晚飛痞痞地笑道:“我敢說你敢答應嗎?”趙曉曉氣糊塗了,想也不想就回著:“我敢答應你敢立馬跟我領證去嗎?”顧晚飛突然騰空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嚇得趙曉曉大叫一聲:“你乾嘛!”為什麼這個男人動不動就愛把人抱起來?顧晚飛唇角邪佞地一勾,說:“領證去呀!”本來怕摔下去的趙曉曉抱著顧晚飛的脖子,一聽他這話,也不怕摔不摔了,在他懷裡掙紮著蹦躂:“你放開我,我開玩笑的。”顧晚飛裝著手一鬆。趙曉曉以為自己真要掉下去,又本能地抱住了顧晚飛的脖子。很好,這個女人,需要嚇一嚇才能聽話!顧晚飛大笑起來,隨後低了頭,湊到趙曉曉耳邊,輕聲卻又有些堅定地道:“我是認真的。”趙曉曉有一瞬間的丟了魂。她失措地從顧晚飛懷裡跳下來,與顧晚飛保持了一些距離,臉色因為生氣微微泛紅,說:“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想法,玩弄一個人的感情真的可以讓你們內心深處有優越感還是怎麼的?你跟我才認識多久?就要跟我領證去,還扯什麼是認真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姑娘,聽你哄騙就信以為真?”顧晚飛眸光不離她臉龐:“那怎樣你才信我是認真?”“你就是說破天——”趙曉曉眼眸焉得轉了一下,話語也咽回了肚裡,眸光落在茶幾麵上的合同,詞鈍意虛地說,“你、你把合同簽了我就相信你。”說這話時,她的心裡帶了一種覺得特不光明磊落的羞恥感。顧晚飛微抿了唇,他知道趙曉曉是什麼意思,也不揭穿,真的拿起合同,到辦公桌前,在合同上簽上他的名字。趙曉曉一看他真簽了,先是發了怔,神情意外,隨即一喜,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拿合同。結果顧晚飛抬手把合同往高處一舉,另一手並緊緊摟住了她的腰,預防她跳高蹦起搶合同。趙曉曉眼裡隻有合同,這一刻完全忽視了顧晚飛摟在她腰部的手。顧晚飛低眸看她,說:“合同我簽了。那你是不是該跟我領證去?”趙曉曉去夠合同的手頓在了半空,仰著頭看著顧晚飛,望入他認真的眸子,愣道:“你說真的?”顧晚飛點頭道:“當然。”趙曉曉放下了手,垂眸沉思著什麼,隨後又看著顧晚飛,說:“我戶口本在老家。”顧晚飛不介意地說:“我陪你回去拿。”趙曉曉又是一愣,看顧晚飛的樣子,還真是當了真,她斟酌再三,如實說:“我沒想跟你結婚。”顧晚飛那隻摟著她腰的手也舉了高,一副要撕合同的樣子。趙曉曉立即抱住他的一隻胳膊,若讓他把合同撕了,她回去該怎麼交代呀!她完全沒想過自己的此舉看起來有多曖昧,她的身子緊挨著顧晚飛的身子,她的手緊抱著顧晚飛的手。顧晚飛明顯感覺到手臂觸碰著她胸前的柔軟,那種觸感,就好像一隻隻螞蟻在細嚼著他的心房,絲絲痕癢,攪得他恨不得擁她入懷,輕憐愛撫一番。而單純隻想要合同的趙曉曉並沒有覺察到顧晚飛眼眸中的星火,死死抱住顧晚飛的胳膊,言辭急切地說:“我的意思,是沒想這麼快跟你結婚。我們可以先試著處一段時間看看。相對於一見鐘情,我更傾向於日久生情,如果時間長了,我們還能接受彼此的諸多缺點,並認定了對方就是自己的終身伴侶,就結婚。”然而趙曉曉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是:反正合同已經簽了,隻要把合同安然無恙的拿到手,再等一段時間後就說兩人不合適,以後能離他多遠就離多遠。所以顧晚飛從趙曉曉的麵部表情上看不出一點點的真誠,她應該不擅長說謊,連她自己都沒覺察到她說這些話時,眼眸兒有些心虛地不敢與他對視,而且下意識間她還摸了一下鼻子。顧晚飛在美國的時候,簡單地讀過一些心理肢體語言。人在說謊的時候,他們往往會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在鼻子上摸一下,然後將手放下來。而一般人如果觸摸鼻子,—般是要用手在鼻子上摩擦一會兒,或搔抓一下,並不是隻輕輕地觸摸一下。顧晚飛沒揭穿她,他也不會笨到這麼痛快把合同給她,試探般言道:“你的意思,是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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