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6 章 作精進化實錄(1 / 1)

陳子輕早上起來感覺腳酸酸的,他一臉滄桑地坐在床上揉,從腳趾頭揉到腳心,再從腳心揉到腳趾,一根根地揉著。

像是站在大缸上踩了一晚上的鹹菜。

陳子輕唉聲歎氣:“三哥啊……”

係統:“嗯?”

陳子輕吞吞吐吐:“沒什麼,就是我這腳,哎,不說了不說了。”

係統:“小弟,你是個心思通透的人。”

陳子輕嘴角抽了下,有感而發:“我沒做宿主的時候,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基佬。”

係統:“都是磨練。”

“……好吧,是吧。”陳子輕不知哪根筋不對,掰起腳放到鼻子前麵,湊上去聞了聞,沒有什麼腥臊的味道。他剛感到慶幸,下一刻就發現腳趾縫裡有一點紅印,整個人呆住了。

不是,這地方怎麼都……

陳子輕呆若木雞,明明不是他乾的事,他卻有種難為情的感覺,匆匆穿上襪子把痕跡藏起來。

身上的熱度怎麼持高不下,像在夏天的烈日下暴曬,頭頂都要滋滋冒煙。

“過分了,這真的有點過分了。”陳子輕咕咕噥噥,“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跟那家夥談一談,絕不能再當睜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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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陳子輕坐到張慕生對麵時,卻怎麼也張不開這個口。

張慕生去了廚房。

陳子輕的視線追隨他而去:“我想跟你說……就是……”

張慕生端著玻璃碗回來。

陳子輕幾番醞釀:“慕生哥,我想告訴你……我覺得……”

一顆剝好了的荔枝送到他麵前,白色果肉散發著清透的甜香,他條件反射地張嘴去接,已經到了手都懶得伸的地步。

陳子輕吃掉荔枝肉吐出小黑核:“荔枝多少錢一斤啊?”

張慕生:“沒問。”

“你這都不問,”陳子輕瞪眼,“荔枝不是應季水果,不問怎麼行,太貴了就不買了,我又不是非要吃,我可以吃柿子啊,冬天柿子就便宜很多。”

瞧見荔枝被兩指捏著送來,他又去吃,一碗甜滋滋的荔枝下肚,陳子輕把要談的事拋在了腦後:“幾點了?”

張慕生擦手上的荔枝水:“九點剛過。”

“噢,九點剛過啊,”陳子輕望了望陽台窗外,太陽出來了,昨夜下的毛毛雪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好似沒來過。

老天爺乾了壞事都知道擦屁股。

陳子輕雙手托腮:“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餐館?”

“我自己去,你在家裡。”

陳子輕不滿:“為什麼?”

張慕生將臟了的紙扔進腳邊垃圾簍:“今天很冷。”

“那打車啊,我坐車裡不就不冷了。”陳子輕管不住嘴地胡說八道,說出的話難聽刻薄又帶著羞辱的意味,“你不會是舍不得那點車錢吧。”

說完就想給自己來一下,他把托腮的手放下來塞到桌

底下抓抓,偷偷摸摸地觀察張慕生的反應。

現實與理想背道而馳,他想著慢慢改變原主的本性露出自我,實際上卻是越來越作,他已經在做作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尤其是在張慕生對他的心思之後。

儘管他給張慕生打過關於他作這方麵的預防針,可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把如何麵對張慕生發瘋這件事提上日程,以免應付不來。

要是能在張慕生病發時用做一做來化解局勢,那可以算是把成本減輕到最小。

他抿抿嘴,好在他沒痔瘡。

張慕生垂落的餘光掃過他沾著甜味的嘴唇,是,我舍不得車錢,出租車從餐館到小區來回跑一趟才能買到的荔枝,我一顆一顆剝了殼喂給你。

下次是不是要我嚼碎了,嘴對嘴的渡給你,才能讓你乖。

張慕生麵上平淡:“餐館裡冷。”

“我不管,我要跟著你,我才不要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呢,電視機收不到幾個台,無聊死了。”陳子輕說的就跟真的一樣,“不然我就找人玩。”

張慕生微抬下巴:“可以。”

他心裡冷笑,找去吧,我看你找誰。

陳子輕頓了頓,跟著他去廚房洗碗:“你真讓我找彆人玩啊?那我們定親,睡一張床,天天的親嘴算什麼,我看你是一點都不在乎我!”

張慕生偏低頭看著他,把他看得睫毛抖顫,呼吸急促,棉衣下昨晚才吃||過的軟||嫩一下下起伏。

“彆鬨了,去換鞋。”

“噢……”陳子輕走兩步回頭,“我的鞋被你拿去陽台曬了,你去拿給我啦。”

張慕生把洗好的玻璃碗收起來,去給他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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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又開始下雪,這回的陣仗要大不少,天亮後樹梢上掛著積雪,地上也有,鞋子踩上去咯吱咯吱響。

陳子輕犯懶沒出門,他吃了飯就去床上癱著,死冷的天,哪怕雪後放晴也不見絲毫暖和。

癱到快中午,陳子輕頂著雞窩頭出去,撲麵而來一股紅燒肉的香味,而廚藝精湛的張師傅坐在沙發上磨指甲。

陳子輕在茶幾上的果盤裡拿了包雪餅吃:“你的手指甲不是已經很短很圓潤了嗎,怎麼還在磨,天天的磨。”

張慕生眼皮沒抬:“我在為了明年端午以後的日子做準備,養成習慣。”

陳子輕納悶:“什麼準備啊?”

張慕生似是置若罔聞:“也防止你哪天改變主意,提前讓我弄的時候,我不至於連基礎工作都做不到位。”

陳子輕:“弄什……”

後知後覺他的意思,咳嗽著噴出嘴裡的雪餅沫子,同時臉一紅,仿佛已經感覺到了張慕生手指骨節的觸感和體溫。

陳子輕挪著身子坐到離他遠一點的地方,手裡的雪餅跟鍋裡的紅燒肉都不香了。

張慕生將右手五指攤開在半空:“你喜歡哪幾根?”

陳子輕不回答。

張慕生自語:

“你不喜歡我這隻手。”

他把指甲刀往茶幾上一丟,將左手平放在沙發上麵:“你喜歡它。”

隨後就從口中吐出一句讓人頭皮發麻的話:“食指,中指,無名指,這三根夠嗎。”

陳子輕被他這話給整出了一身汗:“我不想跟你說這個話題,我……”

“不夠。”張慕生的眼瞼浮現亢奮的薄紅,“我還要加上尾指。”

他用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完,再次拿起指甲刀,逐一磨平已經很平整的指甲。

陳子輕哆哆嗦嗦地捧著雪餅,哢滋哢滋地吃完:“慕生哥,你彆這樣,結婚又不是為了弄,那隻是不重要的一件事,還有很多……”

張慕生看過去:“重要,我每天都不能少。”

陳子輕避開他的視線:“你欲||望這麼強,我沒來西寧找你之前,你是怎麼過的,該不會去按|摩|店對付了吧?”

張慕生皺起眉頭:“沒去過,臟。”

陳子輕點點頭,他把雪餅袋子丟掉:“彆說是我來了,你的欲||望才開始重起來的。”

張慕生怪異地沉默,他半晌開口,像是嘲弄:“我希望不是。”

周遭莫名就靜下來。

陳子輕坐回去,虛虛地挨著他:“好了好了,為了你的健康著想,結婚前你都彆把舌頭伸我嘴裡親我了,咱倆最多隻能嘴巴碰嘴巴。”

說歸說,他心裡有數,這狗男人一個字都不會聽。

張慕生是沒聽,他想把彆的東西放進身邊人嘴裡。

“你不去看看火啊,紅燒肉糊了就吃不成了。”陳子輕踢了踢張慕生,大腿被一隻手扣住,軟||肉|隔著褲|子|陷||進|指|縫。

陳子輕掙紮的前一刻,張慕生鬆開手,起身去廚房給紅燒肉收汁。

午後,張慕生去曬被子。

陳子輕是一點都不幫他,就看著他將墊被跟蓋被,以及枕頭拿去陽台,再把拆下來的床單被套放進盆子裡,倒上洗衣粉浸泡。

男人叼著煙站在水池邊洗東西,大冬天的,他穿得不臃腫,毛衣袖子卷起來,腕骨突出小臂線條硬朗有乾勁,長褲的褲腿隨意堆在棉拖上麵,肩膀寬而有安全感,十分的挺拔。

這一幕和陳子輕夏天剛來那晚見到的大不一樣。

此時的畫麵讓他覺得溫馨,他內心深處油然而生一種觸動:“慕生哥,咱們買個洗衣機吧。”

張慕生側頭看來,他夾著煙的手還維持著把額發向上捋的動作,眸光黑亮,浸著陰暗溝渠被太陽照到的光。

陳子輕有點兒不自在,嘴上說著和心聲不符的話:“我不是心疼你,我是怕冬天洗的東西乾得慢,有味道。”

張慕生把煙掐了:“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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