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秘書的父母離異後各自組建家庭,且都在國外定居,他逢年過節去哪邊都格格不入,也會讓雙方氣氛尷尬,他索性就在朋友家迎接新年。
朋友基本都在國外生活,他今年人在國內,沒飛過去找他們,三十晚上挑了個活動還不錯的酒吧,和一群陌生人跨年,還有免費的酒水喝,俊男美女也有那麼幾個。
鄭秘書接到上司臨時安排的工作時,剛接了張各方麵都達到高分的帥哥名片,想著能在帥哥的直腸裡度過一個美妙的除夕夜。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隻能遺憾的放下消遣。
帥哥看上他|胯||下二兩肉了,不肯放他走,拉拉扯扯的搞出了一點動靜,他是個工作絕對至上的打工人,沒辦法,隻能拿槍抵著帥哥喉結,這才沒繼續耽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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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酒吧,鄭秘就查了沈值兒子手上那批煙花的品質,上司要在他的規模上大個十倍。
這是個不小的數字,還要在短時間內運去上司家。
一般人做不到。
但鄭秘書可以,他作為“S.L”董事長的第一秘書,能調用到的資源都是上等。
上司在電話裡要求的是送一批過去,鄭密安排了輛卡車運送,剩下的煙花都放在倉庫暫存。
因為今晚一次放不完,量太大。
樸城不限製煙花燃放,這晚許多人在欣賞有錢人的煙花秀,社交平台都在轉發,這已經成了近幾年的一個除夕夜娛樂項目,比越來越爛的春晚要有看頭。
今年殺出了一匹黑馬,晚上快十一點,夜空竟然出現了更奢華更絢爛的煙花係列,不知是哪個大人物在討心上人歡心。
似乎還有股子跟原先的煙花秀作比較,處處壓一頭的性質。
網民們津津有味地展開討論,哪怕大家什麼消息都沒挖到,卻已經可以讓他們腦補,愛情這東西,果然是看彆人談才有意思。
凡事就怕比較,原來的煙花秀很華麗,讓人歎為觀止,卻在另一波煙花出來後被襯托得有幾分寒磣,它身上的視線都被吸引走了,整個樸城都仿佛被拖進夢幻世界。
富二代們也衝浪,衝的還是同一片浪。
包間裡烏煙瘴氣,靡靡之音層出不窮,空氣裡彌漫著各種酒味香氣十分渾濁,沈不渝喝多了,長手長腳地深深陷在沙發裡。
一發小推開包間門,大步走進來,直奔他麵前:“不渝,你快出來看!”
沈不渝躺著不動。
發小強行把他拖出去,他看見了天上的煙花,氣息一下就粗重起來。
“看到了吧,這是跟你杠上了。”發小沉聲,“我去查查看是哪個不長眼的讓你不舒坦?”
沈不渝抹把臉:“不用去查,我知道是誰。”
發小後知後覺,不當回事的不屑瞬間消失無影:“我去……搞什麼,冒牌跟個正品比上……”
話沒說完就被一拳打得找不著北。
沈不渝扯住他
衣領把他拉近,粗喘著謾罵:“你他媽說誰是冒牌?”()
發小懵了,打人不打臉,他長這麼大,也就他老子打過他,但這氣他得受,他沒還手,而是耐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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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渝,我沒說斂之,我指的是……”
又挨了一拳。
兩拳下來,發小動了怒,他開始還擊,沈不渝被酒精影響了發揮,他很快就處於下風。
動靜漸大,其他發小聞訊過來拉架。
沈不渝推開他們,踉蹌著趴在窗邊,一隻眼睛烏青地閉起來,一隻眼睛血紅,媽的,人已經被搶走了,連這個也要跟我搶是吧!
他惡狠狠地啐了一口。
商少陵那個廢物!要換成他,早就對狗屁的大哥下手了!他也不整虛的,一不做二不休,把人乾掉取而代之,嫂子不就成了妻子。
古時候都知道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商少陵有他跟謝伽月都沒有的機會,卻放著不用,不說設局,簡單的下藥都不會?老鼠藥很難買嗎?他媽的。
指望商少陵,還不如指望商晉拓被隕石砸死。
或者心梗腦溢血,他那個歲數,那個工作強度,又娶了小妻子,怎麼就不能猝死?
沈不渝惡毒地許了新年願望——斂之明年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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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頂很空曠,陳子輕開心地擺放煙花,讓商晉拓扣動打火機去點,煙花綻開了,他就和商晉拓湊一塊兒看,眼裡滿是喜悅。
商晉拓竟然準備了煙花,他竟然想到了這層。
陳子輕把手放進外套口袋裡,吸著煙花燃燒的味道想,彆人家的再好,都比不上自己家的。
況且本就比不上。
這要很多很多錢吧,陳子輕咂咂嘴,不管了,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錢,反正商晉拓的錢多到擦屁股都擦不完,反正他明白了商晉拓的心思和用意,這錢就不算白花。
鄭秘書從樓頂下來,找了個地方坐著看煙花,還拿出手機拍視頻。
管家在一旁感慨:“沒想到大少爺懂小年輕的浪漫。”
鄭秘書疑惑:“這很奇怪?”
管家回顧大少爺這段時間的種種決定和行為,含蓄道:“也算不上。”
鄭秘書保存視頻:“隻要有心,鐵杵都能磨成針。”
管家說:“大少爺到底還是怕夫人失落,畢竟徐家那過世的小少爺跟他長得像,又那麼受人喜愛,而他得到的愛應該不多。”
鄭秘書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管家捏捏褲子口袋裡的紅包,那年輕人給他包的,還祝他長命百歲,他笑道:“徐小少爺有的,他也有了,還多很多,想必是高興的。”
鄭秘書意味深長:“那個小少爺想得到的,可沒得到。”
管家表情有幾分詫異:“你是指……”
鄭秘書打斷可能麵臨失言風險的老管家:“不說彆的了,欣賞煙花。”
管家及時領會他的好意,給他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那就欣
() 賞煙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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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從除夕夜開始放,持續了一整個正月。
之後的都不是陳子輕放的,是管家給他放,天天晚上吃完飯就上樓頂。
陳子輕人都麻了,他喃喃:“這也買得太多了吧。”
管家讓他往後站一站:“大少爺沒經驗。”
陳子輕已經忘了年三十晚上阻攔商晉拓退煙花的是他本人,他忍不住說:“不能退嗎?”
管家看他,他看管家,兩人大眼看小眼,他在心裡長歎一聲,好奇橫秋道:“放吧放吧。”
每秒幾十萬的煙花在頭頂炸開,玫瑰色星球落下冰藍雨點灑滿人間。
陳子輕仰著脖子感受煙花冰雨,憂心忡忡的樣子:“聽說哪家人一年下來混的怎麼樣,隻要看過年放的煙花是什麼檔次就能知道,煙花嘛,唰唰幾下就沒了,能花上千幾千快買來圖個高興的,那就是兜裡有錢,你說我們這麼放,會不會引來仇富心理的人往大門上潑大糞啊?”
管家老臉抽了抽:“太太,您真幽默。”
陳子輕嗬嗬笑兩聲:“我也覺得。”
後麵管家也放累了,讓吊車師傅們放,同時舉起幾千個一起放,效果何其驚豔震撼。
陳子輕趴在客廳的桌上玩積木,玄關處傳來腳步聲,他沒留意,直至一道磁性的聲音響起。
“怎麼不出去看煙花?”
陳子輕猛地站起來,他望著沒說今天回來的男人,一言難儘地想,天天看,都看膩了,誰還看啊。
“待會兒去。”他坐回去。
商晉拓把西裝外套遞給管家:“去房裡看。”
陳子輕說:“等我把積木拚完。”
商晉拓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來,看他拚積木,他在那目光的注視下拚得不是很好,效率慢了很多。
“要不你先上去?”陳子輕飛快瞅他一眼,垂下眼睛把拚錯的積木|抽||出|來,“你在這,我都拚不好了。”
商晉拓“嗯”一聲:“為什麼我在這,你就拚不好?”
陳子輕沒說話,他像是沒聽見,垂頭專心地拚起積木,結果一不小心把一個地方給弄散了。
對麵的男人起身走到他身後,彎了腰,手臂從後麵伸到前麵,淡淡煙草味混著冷香把他擁住,那雙他很喜歡的手捉住他的手,幫他把散掉的積木拚回去。
一股熱意從他被氣息擦過的耳朵流竄到他背上,很快就蔓延他全身,他反握住商晉拓的手,幾下拿掉他袖子上的袖扣,卷起他袖口,看他露出來的結實小臂。
那上頭有幾條長短不一的抓痕,還有兩個壓印,陳子輕上次留下的。
他們已經一周多沒見,痕跡變淺。
商晉拓垂眸,他麵無表情地凝視摸上他小臂的人,又不跟他去樓上房間,又招他。
“你餓不餓?”陳子輕不由得蹦出一句,“我給你炒份蔥油麵?”
商晉拓眸色一閃,他不餓,他已經補充好了體力和精
力。
但是(),
蔥油麵嗎?
商晉拓喉頭滑動?()?『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嗅了嗅眼前人的發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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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盤蔥油麵被商董吃得乾淨,他吃完放下筷子,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好像是進入某個異空間,整個人都靜止。
“夠不夠吃啊,不夠我再給你炒一份?”陳子輕試探。
商晉拓半晌道:“好。”
又是這個字,聽不太出是怎樣的情緒。
陳子輕把摘下來的圍裙係回去,利索地炒了一盤,商晉拓依舊一根不剩,筷子一放就再次出現那副狀態。
這是……還不夠?陳子輕覺得是這樣,他去廚房準備第三盤蔥油麵的材料。
管家默默把健胃消食片放在了大少爺手邊。
商晉拓吃了四盤蔥油麵,他是第一次吃,卻像是吃過太多次,一嘗到就四肢發麻,心臟劇烈跳動。
他神色平淡如常地扣下消食片咽下去,其實他沒什麼不適,吃消食片不過是為了不讓商太太擔心。
陳子輕是擔心的,他怕商晉拓把胃吃撐,特地拉著他去外頭散了好一會步才回去。
商晉拓不倒時差,兩頭都十分適應,生理上沒任何排斥,他洗過澡去書房待了一小段時間就進臥室。
步子渾然不覺地有點快。
商董就這麼像個即將亡國的昏君一般,站在年輕人麵前。
陳子輕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商晉拓,你會為了我去死嗎?我也不是要你現在就去死,我是說將來有一天。
他們對視片刻,商晉拓忽然就吻上來,貼著他的唇,舌尖抵開他唇關,將他雙唇微張的弧度擴大,有條不紊地探入。
隻登記領證的那些天,商晉拓沒親過他,起碼他清醒著的時候是沒有的,但補完婚禮的那個晚上,他們在做的時候親了很多次,記不清到底有多少次,總之他的嘴巴跟舌頭都破了,喉嚨也疼。
之後商晉拓飛回國外,他留在國內,隻要商晉拓回國,他們必然會唇齒交||纏。
商晉拓不但很喜歡親他,而且……每次親他都會有聲音。
濕濕的,黏黏的水聲,色||情,優雅的讓人臉紅,就像商晉拓的吻,有種慢條斯理的激|情。
他鼻息急促,完全被動,缺氧和顫栗同時占據他身體。
商晉拓摸向他腦後發絲,托住他後腦勺讓他抬起頭,另一隻手握住他側腰,藝術品般的五指扣緊他發軟的腰部線條,欺身壓下來。
他向後退幾步,後背靠在了落地窗上。
窗外一聲聲的煙花聲像是竄到他耳邊,他有些耳鳴,在他被親的快要窒息時,商晉拓隻手撩起他劉海,在他顫紅的眼皮上吻了吻。
然後把他翻過去,扣著他的手按在玻璃窗上,他迷離的眼裡是——夜空中花開豔麗的玫瑰園。
花香撲鼻,蝴蝶振翅,商晉拓叼住了它的藍色翅膀,舔|舐它的每一次抖顫和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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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子輕半夜想翻身換個睡姿,他無意識地伸手去摸身邊人,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摸索著,卻在摸到他心口時,瞬間就是劇烈一抖。
商晉拓的心跳怎麼沒了?
陳子輕快速爬起來,借著窗簾縫隙裡探進來的微弱光亮去搖商晉拓的肩膀,邊搖邊喊。
然後焦急地給他做急救。
商晉拓一點反應都沒有,陳子輕腦子混亂,抖著手扇了他一巴掌。
那一聲清脆的“啪”地聲響在陳子輕的耳邊乍起,他驚喘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脖子裡埋著個腦袋,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到他脖子上。
商晉拓的臉上也沒手掌印。
是夢啊。
陳子輕把手放在商晉拓的心口,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臟搏動,那股子慌張終於慢慢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陳子輕再次睡去。
大概是他潛意識裡還殘留心有餘悸的痕跡,他睡得不死,迷迷糊糊的去摸商晉拓。
觸碰到的溫度猶如一塊冰,凍得他指尖刺痛呼吸都生霜,他驟然睜開眼睛,惶惶然地轉頭望去。
商晉拓全身僵硬,他不但沒了心跳,連體溫都沒了,變成了一具屍體。
陳子輕頭腦空白,嘴裡發不出一點聲音,嗓子像被大量膠水死死黏住,他機械地打開門跑出去,撕開嗓子,血淋淋地衝著聽到響動過來查看的管家大喊大叫。
管家眼含悲傷:“太太,您說什麼,您忘了嗎,大少爺已經過世幾年了。”
陳子輕霎那間就陷入黑暗,他站不住地向後倒去。
接他的不是冷硬的地板,而是一片空無,他漂浮在半空。
【陳宿主。】
陳子輕眼皮猛地一顫,他渾身汗淋淋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氣,商晉拓還挨著他睡,有體溫有心跳。
竟然是夢中夢。
我的媽啊,搞什麼呢。
陳子輕擦了擦臉上頭上的汗,他精神恍惚地抓著商晉拓的手放進自己衣服裡。
那隻手的指節很自然地屈著,做出攏起來的弧度。
揉|了|揉,不輕不重地撚||著。
在這期間,手的主人沒醒,氣息平穩。
陳子輕瞪著天花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