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絕境(1 / 1)

歡喜記事 木嬴 1230 字 2個月前

文遠伯被東鄉侯一拳打的眼冒金星,兩眼發黑。

他倒地不起,被小廝抬回府。

東鄉侯轉身回府。

蘇小少爺和沈小少爺他們就在門口圍觀。

東鄉侯那一拳頭打出來。

蘇小少爺渾身舒暢了。

據他所知,東鄉侯府還從來沒有忍誰忍的這麼久過。

這要再不揍他。

蘇小少爺都快要憋出內傷來了。

東鄉侯邁步進府,蘇小少爺沒能控製住感情,一把將東鄉侯抱住了。

“爹,你剛剛那一拳真是打的太漂亮了!”蘇小少爺一臉崇拜。

“我也要練拳頭!”

東鄉侯被兒子抱住了,根本走不了。

再加上沈小少爺和九皇子站在一旁看著,也是一臉期盼。

東鄉侯看著他們道,“一口吃不成胖子,等你們梅花樁熟練了,再教你們練拳。”

“已經很熟練了,”蘇小少爺道。

東鄉侯看著他臉上未消的淤青道,“什麼時候閉著眼睛都能走梅花樁了,什麼時候教你們練拳。”

蘇小少爺,“……。”

閉著眼睛走梅花樁?!

他現在睜著眼睛都身子搖晃的摔下來啊!

隻是要他練多久的梅花樁啊?!

東鄉侯還有事要忙,直接回書房了。

蘇小少爺和九皇子他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隻覺得渾身每一寸皮膚都在隱隱做疼。

東鄉侯府外。

小廝在惆悵,“侯爺揍了文遠伯,估計又要挨禦史彈劾了。”

林總管眸光一掃道,“今兒文遠伯挨揍,那是他咎由自取,哪個禦史大人不長眼,僅憑著侯爺揍人就認定是侯爺不對,沒有問過文遠伯就彈劾侯爺,那他以後出門小心著點兒。

赤果果的威脅。

那些禦史府的小廝身子都哆嗦了下。

熱鬨看完了,趕緊回府把事情稟告禦史大人知道,包括林總管的威脅。

幾位禦史大人聽自家小廝稟告後,無一不眉頭皺緊了。

東鄉侯府這是讓他們去找文遠伯求證啊。

這麼理直氣壯,難道真是文遠伯找打?

如果沒有被威脅,他們這會兒已經在寫彈劾奏折了。

東鄉侯可是說的出便做的到的,尤其林總管,一腳踹翻文遠伯,也是禦史府小廝親眼所見。

禦史可比不上文遠伯。

不放心,又好奇,禦史大人決定去找文遠伯問問情況。

隻是到了文遠伯府,吃了閉門羹。

禦史大人多問了幾句,文遠伯府的小廝還惱了,“是不是要拿掃把攆才走?!”

幾位禦史大人氣的啊。

真的。

沒差點在門口中風了。

他們這麼辛苦趕來還不是想找到證據彈劾東鄉侯?!

就衝這態度,被東鄉侯打也是活該!

崇國公府。

文遠伯被東鄉侯一拳打斷鼻梁的事傳到崇國公耳中。

崇國公想起了忠武將軍和東鄉侯打架,他拉架,被東鄉侯打斷一根肋骨的事。

打那回起,他的威嚴就一再折損。

暗衛李忠站在旁邊,道,“文遠伯連著十一天登門認親,東鄉侯夫人都對他愛答不理,現在東鄉侯還揍斷他的鼻梁,應該是真不會認他這個兄長了。”

崇國公笑了。

做兄長的為了前程,給自己的妹妹下絕子藥,害的她這輩子無法生養。

這樣的兄長,有什麼值得認的?

以東鄉侯的脾氣,文遠伯早該死了。

能忍到現在,應該還是看的東鄉侯夫人的麵子。

到底是她千辛萬苦才保住的文遠伯府,文遠伯要是有什麼萬一,文遠伯府就垮了,她也對不起老文遠伯的在天之靈。

“東鄉侯對文遠伯府沒有感情,東鄉侯夫人還有,”崇國公笑道。

“把文遠伯府逼入絕境,我看她還能不能做到袖手旁觀。”

“屬下這就去辦。”

第二天,沒有人禦史彈劾東鄉侯揍人,反倒彈劾文遠伯在任上貪墨,收受賄賂……

罪行雖然不到罄竹難書的地步,但怎麼也夠文遠伯抄家,流放千裡了。

禦史台沒有彈劾文遠伯府,反而向著他,東鄉侯懵了。

這是他想做不能做的事啊。

禦史台幾位礙眼的居然有一天成為他腹中蛔蟲了?

東鄉侯還真不大適應。

文遠伯把唐氏害苦了,但他是老文遠伯唯一的兒子了,唐氏再鬨再恨他,也沒法狠下心來斷自己父親的後。

文遠伯有了子嗣後,她也沒法做自己外甥的殺父仇人。

這股恨意,唐氏一直壓在心底,以和文遠伯府斷絕關係做為了結。

東鄉侯心疼唐氏,卻也尊重她的選擇。

他也不想將來九泉之下無顏去見自己的嶽父。

大家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

可偏偏文遠伯貪得無厭,不記得往日自己做的事,還要認唐氏。

東鄉侯是忍無可忍啊。

隻是唐氏表現的不在意,對文遠伯府既不恨也不惱,東鄉侯也就不管了。

他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何況欺負的又是他心愛之人。

看到文遠伯,那真是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憤怒啊。

沒想到,他不能做的事,有人代勞了,而且還罪證確鑿。

得罪崇國公不會有好下場,果然一點沒錯。

東鄉侯懷疑崇國公手裡是不是收集了不少人的罪證,那些大臣才會死心塌地的唯他馬首是瞻。

皇上看著那些罪證,是勃然大怒,當即命人嚴查此事。

從頭到尾,東鄉侯都沒說一句話。

今天的早朝,是東鄉侯唯一沒說話的早朝了。

他怕一開口,會泄露他喜悅的心情,把崇國公和那幾位禦史活活氣死。

東鄉侯崩著個臉,一言不吭。

崇國公幾次側目,覺得這一招棋是走到東鄉侯府的七寸上了。

皇上也幾次側目,不放心的皇上,下朝後把東鄉侯叫到禦書房問話。

憋了一早朝,進了禦書房,東鄉侯就肆無忌憚的笑了。

那肆意爽朗的笑聲,酣暢淋漓。

仿佛久旱逢甘露。

皇上,“……。”

福公公,“……。”

“這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皇上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是真高興了。”

“可你家夫人未必高興,”皇上道。

東鄉侯眉頭一皺,“皇上什麼時候也學會潑人冷水了?”

不過唐氏不會高興,東鄉侯知道。

畢竟當年千辛萬苦才保住文遠伯府,現在被自己狼心狗肺的兄長給葬送了,心裡必定不會好受。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一個文遠伯府還不滿足,搜刮民脂民膏,老伯爺在世,也不會容忍他這樣的行為。”

“我不對他怎麼樣,已經對不起皇上了,我不會讓皇上徇私枉法的。”

“……。”

皇上嘴角狂抽。

彆看東鄉侯話說的義正言辭,那眼神可意味深長著呢。

你要饒了文遠伯,我跟你急。

“你這是借刀殺人啊,”皇上笑道。

“皇上謬讚了,崇國公的刀,臣可借不來,”東鄉侯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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