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躲著(1 / 1)

歡喜記事 木嬴 1214 字 2個月前

崇國公府。

崇國公坐軟轎回府後,直接去了書房。

崇國公夫人在書房等他,見他進屋,忙問道,“東鄉侯宴請你所為何事?”

發生了一件不該發生的事,崇國公夫人實在不放心。

畢竟崇國公被東鄉侯坑的次數實在多了些。

崇國公坐下道,“他找我能是什麼事?”

“真是為了保住文遠伯府?”崇國公夫人驚訝道。

這在他們看來確實夠驚訝了。

畢竟文遠伯夫妻為了榮華富貴可是把唐氏賣了。

甚至給她喂下絕子藥,害她一輩子沒法生養。

這樣的仇恨——

要擱在他們身上,文遠伯早死百八十回了。

唐氏和東鄉侯不是沒有能力報仇的人。

滅掉一個文遠伯,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崇國公心思才轉多了些,掉坑裡去了。

“東鄉侯夫人是東鄉侯的軟肋,文遠伯府是東鄉侯夫人的軟肋,”崇國公眼底帶笑。

人一旦有了弱點,就不怕他不輸。

崇國公夫人心稍安。

崇國公要除掉文遠伯府,崇國公夫人一句勸慰的話都沒有。

文遠伯和文遠伯夫人一對蠢貨,生的女兒就更蠢了,折損她女兒名聲,決不能輕饒了。

崇國公夫人剛要說話,窗戶處有一隻白鴿落在窗戶上。

暗衛李忠把鴿子抓了,把腳上綁著的信遞給崇國公過目。

崇國公展開信,隻看了一眼,眉頭就擰緊了。

“出什麼事了?”崇國公夫人擔憂道。

“九陵長公主從南梁逃回來了,已經在大齊境內了,”崇國公冷道。

崇國公把密信給崇國公夫人看。

信上不止提到了九陵長公主,還有謝景宸。

崇國公夫人皺眉,“她是怎麼逃出敬王府的?”

“不管怎麼逃的,都不能讓他們活著回京,”崇國公的聲音冷如寒霜。

……

轉眼,謝景宸已經離京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除了給王妃請安,蘇錦基本就待在沉香軒內。

後院的搗藥聲響了半個月。

竹屋內,蘇錦嗅著新調製的胭脂,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杏兒看著一桌子胭脂,眼巴巴的望著蘇錦道,“這些真的要送人嗎?”

彆的不說,就這胭脂顏色,她就愛不釋手了。

蘇錦把胭脂放下,輕笑道,“不送人,這麼多我得用到什麼時候去?”

而且,她並不喜歡用胭脂。

這副身子才十六歲。

嗯。

出嫁前就滿十六歲了。

自打她的身世暴露,知道雲妃才是她生母後,她就逆生長了,還差大半個月才滿十六歲。

為了掩人耳目,東鄉侯和唐氏把她的生辰提前了半年。

或許不隻是為了避人耳目,畢竟蘇錦的生辰之日正好是雲妃的忌日。

一個生,一個死。

那一天,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索性提前過,避開苦惱。

東鄉侯和唐氏是儘最大能力給蘇錦歡樂,遠離悲傷。

蘇錦才十六歲,這樣的年紀的,一顰一笑都是風華,不需要胭脂來錦上添花。

外麵,碧朱進來道,“世子妃,美人閣管事的派人來稟告您,說池水清理乾淨了,隨時可以開張,讓您選個日子。”

讓蘇錦選日子,這不是叫她瞎蒙嗎?

杏兒跑回屋把那本被她撕碎,又重新粘起來的老黃曆拿了來。

她翻了兩頁,高興道,“姑娘,後天就是黃道吉日呢。”

“後天好,後天正好是南安王府給南陽侯府下納吉禮的日子,”碧朱附和道。

“那就後天吧,”蘇錦道。

碧朱要出去回話,蘇錦喊住她,道,“告訴美人閣,讓管事的在門前張貼告示,當日在美人閣受驚的貴夫人和大家閨秀三日之內光顧美人閣,可領取胭脂一盒。”

“胭脂顏色眾多,先到先選。”

“還有彆忘了告訴美人閣,這胭脂是我家姑娘親手調製的,”杏兒補充道。

“奴婢記下了,”碧朱點頭道。

第二天,蘇錦就讓暗衛把胭脂送到美人閣。

第三天,正好是美人閣重新開張的日子。

半個多月沒出府了,蘇錦趁此機會出去,不過她沒進美人閣,隻坐在馬車內遠遠的看著。

美人閣一池錦鯉被人毒死,還有人膽大包天渾水摸魚,害了一條人命。

那些貴夫人和大家閨秀都有些受驚了。

美人閣重新開張,開真沒什麼人來。

不過丫鬟小廝倒是不少,半個月沒開張,府裡沒有香皂用了,用皂角洗澡洗衣服的他們是日日盼著美人閣開張。

好不容易盼到了,還能不趕緊來買?

杏兒性子急,擔憂道,“不會沒人敢進後院了吧?”

“時辰還早,”蘇錦道。

過了沒一會兒,靖國侯夫人她們就來了。

漸漸的,人就多了起來。

門庭若市,絡繹不絕。

蘇錦把車簾放下,暗衛趕馬車去東鄉侯府。

侯府門前清淨依舊。

今兒風大,蘇小少爺他們在放紙鳶。

歡笑聲傳的很遠。

蘇錦和杏兒直接去了後院,看見蘇錦回來,唐氏很高興。

文遠伯府沒人登門,也沒人在唐氏麵前提文遠伯府,再加上有東鄉侯“幫忙”,唐氏心情已經恢複如初。

“我就猜到你今兒會回來,”唐氏笑道。

蘇錦挽著唐氏的胳膊道,“娘,我半個月沒回來了,府裡一切安好吧。”

“都挺好的,除了你大嫂,”唐氏道。

大嫂?

蘇錦眉頭微扭。

唐氏望著蘇錦,擔憂道,“你大嫂到底得的什麼病,你給她看過後,好了沒幾天,又開始精神不濟了。”

“我讓李大夫給她看,死活不願意。”

“讓菡兒給她看,她也搖頭,隻說是點小毛病,養幾天就好,可我瞧著一點好轉沒有,就是願意看大夫,連請平安脈都不讓,”唐氏道。

這話唐氏早就想問蘇錦了。

隻是蘇錦沒回來,再加上文遠伯之前天天堵門口,唐氏也沒心思管其他事。

再者蘇錦的醫術,連太醫都比不過,如果蘇錦都治不好,唐氏也不敢抱彆的期望。

不管什麼病,她都想知道病因。

偏偏這病因,蘇錦不能說。

她隻和拂雲郡主還有蘇崇說了幾句,連丫鬟都不知道,拂雲郡主就不敢看大夫了。

這是有心理陰影了嗎?

還有大哥也是……

都叮囑過他了,還這麼過分!

今兒非得好好說他幾句不可。

陪唐氏逛了會兒,蘇錦道,“娘,我去看看大嫂。”

“我陪你去,”唐氏道。

“不用,我帶杏兒去就行了。”

蘇錦執意,唐氏也就沒陪著了。

隻是蘇錦和杏兒走到院子門口,蘇崇正好出來。

蘇崇登時轉身回院子了。

蘇錦,“……。”

杏兒一頭霧水。

“我怎麼覺得大少爺是在躲著姑娘阿?”杏兒望著蘇錦道。

什麼覺得?

就是在躲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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