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章25 他說的算(1 / 1)

周書玲拉了拉劉長安的手,示意他彆生氣,她知道周咚咚去樓下等劉長安回家了,但是壓根不知道邢洪波和周咚咚說了這話。

要是以前她也就委委屈屈地抱著周咚咚,娘倆倔強地不理會這些人就好了,可自從上次苟山海的事情以後,周書玲接受了劉長安的教育,彆人怎麼說她都沒事,但是憑什麼讓周咚咚被彆人這麼說道?

連劉長安這樣見到誰都能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人,都喜歡自己的女兒,周咚咚肯定不是惹人嫌的。

“長安從來不欺負人,除非彆人先來招惹我們娘倆。”周書玲站起來去拿掃帚。

“他不是劉賀嗎?”一旁正在琢磨情況的錢伯文,眉頭輕皺,淡然地問了一句。

他是來相親的,但畢竟是領導,看著這些家長裡短的破事,自持身份當然不能隨意下場。

“剛他不是說了嗎……他弟弟……”周書玲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解釋,“平常他不在這邊的時候,他弟弟會幫襯著我們點。他弟弟也是很好的人,要是他弟弟今天也在,一樣要把邢洪波打一頓。”

劉長安點了點頭,居然還知道圓過去,沒有結結巴巴地破綻百出,自己倒是下意識地太小看周書玲了,女人演戲就是有天賦。

“你們還說什麼啊……我都被他潑了一臉熱水。”邢洪波在馬麗華的攙扶下好不容易站了起來,隻覺得額頭上,臉上和眼睛都刺拉拉的又燙又痛,說不出的難受,眯著眼睛儘管還看不清那個叫劉賀在哪個方向,卻還是惱火地甩開了馬麗華的手。

“牙膏呢?拿點牙膏,先抹上。”

“雲南白藥有沒有?”

周書玲掃著地,一邊偷偷瞧劉長安,家裡有沒有牙膏,有沒有雲南白藥,得他說的算。

“想什麼呢?”劉長安也不是心中常駐戾氣不散的人,看到邢洪波額頭上嵌著碎瓷片,語氣平和地說道,“快去看醫生啊。要是我給他打成這樣,又給他治傷處理,那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他畢竟是挺大度一個人,總不能瞧著彆人生氣,就隨隨便便把人給殺了吧?那不符合他在新時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指導下正確積極的生活態度。

就給邢洪波額頭上砸個疤出來,以後大概是個月牙形狀,想必會有不少笑話把邢洪波和“包公”關聯,讓他記憶猶新,從此警戒自己獲得進步也未可知。

“你叫劉賀是吧?你這話怎麼說的?這是小周家裡,你隻是孩子的乾爹,怎麼一副都你做主的樣子?”錢伯文語重心長而帶著些訓斥的意思,“年輕人,遇事彆不留餘地,日後好相見。”

“我能不能做主?”劉長安扭頭看了一眼周書玲。

“我都聽你的。”周書玲不由得笑了起來……這不演戲嗎?她當然要做出柔眉順眼的小媳婦的樣子。

錢伯文一時語塞,拍了拍大腿,說了一聲“得”,做勢要走,不打算淌這趟渾水了。

“錢主任,你彆走,我來說。”馬麗華連忙拉住錢伯文,她知道錢伯文這一走,邢洪波在單位還想得到照顧嗎?隻怕單位的普通福利都輪不到他了,那她馬麗華在邢家還不遭冷言冷語白眼?

錢伯文便勉強坐了下來,看到邢洪波挪到他身旁,一副指望錢伯文壓陣的模樣,厭煩地轉過身去……要是真希望這相親能成,他早就甩手走了。

大凡有點能力的男人,都不用擔心找不到女人,多大年紀都是,問題是像周書玲這樣年輕貌美的少婦,真是少見。

男人永遠喜歡比自己年少的女子,更何況眼前的周書玲珠圓玉潤,正是女人如剛成熟的蜜桃一般的狀態,不至於汁液溢出卻爛熟膩味,也不會像猶帶著淺淺絨毛初熟那樣青澀發硬。

尤其是那身材線條,簡直是畫都畫不好這麼美麗妙曼的形狀,一身紅色的毛線裙包裹的身段讓男人目不轉睛,白皙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起前幾天郡沙飄飄落落一整晚積累的雪色,美麗的女人必然擁有的動人眼眸,也是盈盈春色,尤其是她望向那個劉賀的時候,就總讓錢伯文覺得,如果每每回家,看到家裡有這麼一個女人用這樣一種眼神看著自己,在當男人這件事上應該無憾了。

“洪波,你先彆上火。”馬麗華先安撫著邢洪波,儘管邢洪波也沒有要衝上去和那個劉賀廝打的意思。

馬麗華也知道邢洪波的性子,聽邢洪波的父親說過,邢洪波讀書的時候就常被一個身材高大的同學欺負,麵對眼前這個身材高挑精壯的年輕男子,也沒可能衝上去和人家扭打出氣。

“你必須給我個說法。”邢洪波怒視著馬麗華。

“一定,一定。”

劉長安看了看馬麗華,馬麗華應該是很早就另外成家了吧,周書玲的性子多半是隨她父親。

“劉賀是吧?你隻是咚咚的乾爹。我是小玲的親媽,我還是能夠給她做主的。今天這事兒,你彆摻合了,這是我們的家事。”馬麗華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扯下手掌上的紅色絲綢手套,“看在小玲的麵子,你現在離開,我們暫時可以不追究你故意傷人的行為。”

邢洪波按了一下額頭,頓時劇痛,隻是看著旁邊的錢伯文臉色不好看,強忍著沒有說話。

茶水雖然滾燙,但終究不是開水,在空中潑過來散去許多溫度,這和直接被開水燙傷那種情況區彆還是很大的。

真要說還是那茶杯砸在額頭上的一下子,讓邢洪波現在腦袋都有些嗡嗡的。

“媽,劉賀是咚咚的乾爹,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買房子的時候,他拿了二十萬,後來和我一起開早點攤,慢慢的我們攢夠錢才開了現在的店子,現在我們準備開分店,也是合夥。”周書玲目光柔軟地看了一眼劉長安,臉頰微熱卻神色決然:“你要說讓他彆摻合我的事情,那我絕不能答應。”

馬麗華一時語塞,張了張嘴卻覺得泄了氣勢,在馬麗華看來,現實就是這麼回事,能夠拿出錢的人就有說話的底氣和份量,看來周書玲現在的日子和收入,離不開眼前這人,馬麗華就算拿著母親的架勢出來,要壓著劉賀不能摻合周書玲的事情,也沒這底氣。

馬麗華這些年為了完全融入邢家,對這邊就沒有管過,可是也不能怪她啊,她也有自己下輩子的生活要經營不是?周書玲跟著她爹,她爹死的早,這也不是她馬麗華的錯啊?

“你們走吧,以後彆來惹小玲和咚咚生氣,我就放過你們。”劉長安看著身旁外表柔弱而骨子裡卻努力生活,拉扯著她自己和愚蠢的小孩,磕磕碰碰地走過來的女人,輕聲歎息,“世間多苦難,小玲不容易,但是也不至於要人同情。你們幫不幫,我幫不幫,她都能撐過來……隻是人與人之間,硬扯那些感情不到位的關係,沒什麼意思。”

“以後小玲也不用和什麼邢家扯上關係,咚咚的舅舅也不用叫了。你這個當媽的,願意來看看就看看,但是看你這人心性也是冷漠現實自私的很,什麼修複母女關係的戲碼就彆演了。”

劉長安看到錢伯文似乎有話說,拿出手機給錢伯文拍了幾張照片,“還有你,你就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我看你也是個小領導,信不信我把你穿著愛馬仕腰帶,帶著名牌表的照片發出去舉報你?”

錢伯文有點慌,他今天這一身名牌,是有來顯示實力的意思,可哪裡想到會遇見這樣式的人?赤裸裸的威脅,一點技巧和城府講究都沒有。

倒不是幾張照片就一定能夠把他怎麼樣,但是誰不怕這樣的麻煩?這小子瞧著有點小錢,萬一他找人推廣炒作一番,把錢伯文架到輿論口烤呢?

“我不是領導,我是生意人,我自己賺的。”錢伯文說完,瞪了一眼邢洪波,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哦,那就好。”錢伯文離開了,劉長安才點了點頭,原來是誤會啊,不是領導就好,那就不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舉報了。

“媽,你們也走吧。”周書玲對馬麗華和邢洪波說道,她有點著急去廚房做菜了。

知道劉長安要回來,今天中午肯定是聚在一起大吃特吃啊,周書玲一大早就去廚房買了好多新鮮菜,現在還不去處理,等會兒劉長安又得挑挑揀揀,嫌棄這個不新鮮了,那個沒有趁時候下鍋諸如此類的。

那周書玲就會委屈的不行了。

“行吧……那……那就這樣吧。”馬麗華看到錢伯文都走了,心中微動,看來周書玲是不會為了她得罪這個劉賀的,更何況周書玲也今非昔比,以後還得修複修複關係,自己在邢家那邊還是能硬氣一點點,隻是今天這事自己得好好收尾,不能讓邢洪波白白被熱水燙了,“小玲啊,你給你弟拿一萬塊錢吧……一來,就算讓洪波消消氣,二來呢,大過年的做姐姐的打發個紅包也正常。”

“一萬塊,你真是張嘴就來。你知道一萬塊我們要賣多少碗粉嗎?多少個雞腿?多少個大肉包嗎?”劉長安冷笑著,“滾,一分錢都沒有。”

馬麗華麵子上掛不住,更不用說邢洪波了,兩個人氣的手抖,指了指劉長安,二話不說地離開了。

“我給你們拿點肉包子帶回去吧。”周書玲連忙追了上去,她是占了上風就容易心軟的人,“媽,你彆上火了,他這人就是說話直,愛說實話,其實人挺好的。”

“我白生你這個女兒了。”馬麗華看到周書玲和她爹一樣傻愣愣的缺心眼的樣子,氣不打一處出,急匆匆地下樓了。

周書玲隻好回來了,看到劉長安正在喝有點涼了的茶,連忙給他加了熱水,歉然道:“又麻煩你了,不然我今天都不知道怎麼打發走他們。”

“客氣什麼……”劉長安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個重要問題:“你看我這胡子像不像鼻毛?”

“不像鼻毛,就是看著有點彆扭,快撕了吧。”周書玲伸手就來扯劉長安的胡子,她還是喜歡他原來的樣子,看著熟悉而舒心順眼,還是最習慣他平常的眉眼五官,做出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各種表情。

“彆撕,我今天是劉賀,這是我的本體。”劉長安扭頭躲避著。

周書玲已經摸到他的臉了,伸手一扯,根本扯不下來,便探身過來再扯一次,腳下卻踩到了剛剛沒有打掃到的一塊杯子碎瓷片,腳下一滑,跌落在了劉長安懷中。

劉長安扶住她細細的腰肢,托著她的臀側,皺眉訓道:“鬨什麼鬨……噯,居然瘦了一點,光瘦腰了。”

周書玲本來有點臉紅,畢竟坐在了他懷裡,連忙站了起來,有點欣喜地說道,“我這幾天都沒有怎麼吃晚餐,是不是腰細了點?我昨晚量了。”

劉長安點了點頭,“去做菜吧,我去把那兩隻小動物叫上來喂食。”

“嗯啊。”

劉長安下樓去了,周書玲也是心大,把馬麗華打發走了,她似乎也沒有多少唏噓感慨和哀哀怨怨的自憐自愛,歎息一番親情淡漠和現實操作對情感的衝擊。

不過這樣也挺可愛的……也正是因為她就是這樣缺心眼的性子,才依然保留著那份質樸的嬌憨可愛吧。

劉長安當然更加沒有什麼好感慨的,去浴室把自己的胡子處理了,就下樓去找周咚咚和上官澹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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