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查東辰和查永孝父子倆的事情。
回過頭來,宋誌超笑眯眯地對老朋友巴普洛夫說道:“那麼現在,親愛的老朋友,是不是該談一談我們的事情了?”
從頭到尾,巴普洛夫都把宋誌超拿捏查氏父子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聞言,就忙笑著說道:“我覺得我們彼此的友誼還是可以持續的,是的,是我犯了錯誤,如果您肯讓伊娃小姐對我網開一麵,那麼我一定會用最真誠的行動來報答你。”
“你真誠的行動?”宋誌超輕蔑地笑了,眼睛盯著巴普洛夫:“你的行動我已經領教過了,背後捅刀子,你很懂得交朋友的方法嘛。”
“哈,那是我被鬼迷住了心竅。上帝呀,現在想一想,我怎麼會那麼做呢!”巴普洛夫高呼冤枉道,“對於我來說,你是一個真誠的值得結交的好朋友。親愛的宋,請你不要放棄我。”
“放棄你?原本你我是好朋友好夥伴來著,但是對於我來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因此,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宋誌超用怪異的眼神看向巴普洛夫。
巴普洛夫眨巴眼睛,不明白。
“我會把那條嚇唬我的草繩徹底燒掉,永絕後患!”
“哦不,上帝呀!你不可以這樣做的!”巴普洛夫大叫道,“沒有了我,誰來做你遠東的代理人,誰又能幫你把這些必需品換購成你需要的美元?上帝呀,你清醒一點吧,我親愛的老朋友!”
“我很清醒的,並且我也早已準備好了代替你的人。”宋誌超冷冷地說道。
“代替我的人?是誰?是誰能夠有那麼大的能量?”巴普洛夫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詢問道。
宋誌超就拍了拍手,說道:“出來吧,契科夫!”
隨著宋誌超把掌聲落地,就見身材瘦小的契科夫從旁邊的黑暗處走了出來。
巴普洛夫瞪大眼,緊盯著契科夫:“是你?契科夫,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以前一直在巴普洛夫麵前像一條沒有尊嚴狗一樣的契科夫,這時候卻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地對巴普洛夫說道:“是的,我知道,也很清楚現在所要做的事情。”契科夫很是篤定地說道,“巴普洛夫,以前逆你是我的老大,不,準確地說,以前你是很多人的老大,但是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可有把我們當成是你真正的兄弟?”
巴普洛夫:“……”
“賺了錢,你都把它們塞進自己的口袋,又分給我們多少?至今為止,我已經跟了你五六年了,可是我的孩子現在連麵包還吃不起!”
“這就是你做大佬的風範嗎?這就是你做老大的氣量?沒事兒的時候,對著我們又打又罵,有了事情就讓我們背黑鍋---我們是你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低三下四地依附你?”契科夫質問道,
旁邊,一幫巴普洛夫的手下全都臉色古怪,用一種說不出的眼神看著巴普洛夫。
巴普洛夫懂得這些眼神的意思,那是“眾叛親離”的感覺。
“現在,我們就是要推翻你,做回我們自己。”契科夫篤定地說道,“沒有你,莫斯科照樣轉,沒有你,我和其它兄弟們可能會過的更加好!”
麵對契科夫如此決絕的態度,巴普洛夫麵如死灰。讓他張一張嘴,想要說出幾句話來,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這時候自己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天作孽,猶可諒,自作孽,不可活。
“好了,巴普洛夫,你也不用再多說什麼---看在我們交友一場,我會讓莫斯科警察局好好對待你的。”宋誌超站出來,打斷巴普洛夫和契科夫兩人的話,然後轉身對伊娃說:“麻煩你了。”
伊娃笑著點了點頭,忽然說:“親愛的宋,我知道你身體不舒服,不過明天你有時間嗎,我父親想要邀請你吃頓便飯。”
宋誌超就帥氣地聳聳肩說道:“既然是約克夫閣下的邀請,我一定會到的!嗯,你一說我差點忘了,我的身體真的有點不舒服---阿嚏!”
“咯咯!”伊娃笑了起來。
……
莫斯科,臨時關押查氏父子的酒店客房內---
“老爸,我們難道就真的這樣束手待斃?”查永孝像個暴躁的小獸般在房間內走來走去。
查東辰卻端坐在沙發上,戴著老花眼鏡,翻看著國際版的報紙,一句話也不說。
查永孝忍不住,走過去,一把扯開遮擋住老爸查東辰麵孔的報紙,說道:“我和你講話,你聽到沒有?”
啪地一聲!
查東辰一巴掌甩在了查永孝的臉上,力道很大,直接把查永孝的臉都打紅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講話!”查東辰瞬間暴起,猶如發怒的猛獸。
查永孝立馬就慫了,“不是,我是覺得……我們就這樣被那個該死的宋誌超敲詐走五億,我不甘心呀!”
“你不甘心,難道我就甘心?”查東辰瞪著兒子,雙目露出血光,“五個億是個多大的數目,我心裡最清楚。可是現在,你看看你自己,氣急敗壞,毫不穩重,你還怎麼和宋誌超鬥?”
查永孝不說話了,用手摸了摸被打紅的臉。一直以來他都很怕自己的老爸,隻是剛才他實在氣惱不過,這才忍不住說出那樣的話來,現在直接就後悔了。畢竟他老爸是什麼人他最清楚。
“我有對你講過的,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個宋誌超現在在這裡作威作福,我們拿他沒辦法,那個該死的巴普洛夫更是自身難保,而你呢,最能耐的就是泡妞,這次卻泡了個贗品!如果你的女朋友真的是那個伊娃,我們父子倆現在也不會這麼被動了。”
說完這話,查東辰背著手在繞著茶幾踱了幾步,忽然說:“不如這樣,你試著和外麵聯係看看,如果能夠聯係到香港那邊,那麼我們就可以化被動為主動,也不會被宋誌超拿捏死死的!”
“怎麼聯係?”查永孝怔了一下,立馬跑去客房的座機旁,拿起電話就打。
可惜,拿起來就放下,然後很是氣憤地對老爸說:“被人掐斷了。”
電話線被掐斷就不能夠聯係外麵,電話機就隻能是擺設。
查東辰就背著手,歎口氣:“早料到的,那個撲街仔宋誌超敢把我們安排在這裡,當然是做了萬全準備。”
“那我們怎麼辦?要不收買外麵監視我們的人,然後讓他們幫忙聯係香港那邊。”
“你會講俄語嗎?收買?雞同鴨講還差不多。”查東辰雖然嘴上嗬斥兒子,心中卻知道,依照宋誌超做事情滴水不漏的方法,估計收買這一招也行不通,最簡單的應對方法就是監視人員隔一天一換,根本就不給你收買的機會。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在這裡束手待斃?”查永孝焦躁不安地說道。
查東辰一隻手背在後麵,另一隻手刮了刮下巴。忽然說道:“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隻不過……”
“隻不過要委屈一下阿孝你了!”查東辰語氣中露出一絲陰冷和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