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黑臉大漢那幫人,接到紈絝男子的命令後,直接對著受傷的任右載就開始狂毆。
劈裡啪啦!
任右載被打得嗷嗷叫。
紈絝男子陰測測笑道:“打!給我往死裡打!媽的,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劈裡啪啦!
任右載捂著頭,躺在地上,毫無招架之力。
沈多銀尖叫,“打死人啦,要打死人了!”
然後又轉身撲向李富真道:“求你了!你趕快救救右載歐巴!”
李富真此刻真是有些尷尬。
原本她是想要任右載威風一把,也好給自己長點臉,可誰想到他智商欠費,竟然被對方耍得團團轉。
這樣倒也罷了。
如果任右載沒被對方狂毆也好還,隻要她李富真報出身份,絕對能喝退對方。
可現在,人家已經動手,任右載快被打成了豬頭,這時候再報出身份又有何意義?隻會丟三星的人。
搞不好明天全韓國的報刊雜誌都會寫:“長公主男人救美不成,慘變豬頭!”
“迪廳大亂鬥,三星乘龍快婿被狂毆!”
到時候三星集團的臉麵絕對丟光。
李富真頭疼啊。
可是麵對沈多銀的請求,她又不得不做出表態。
到底要怎麼做?
既可以保存住家族臉麵,又能震懾對方?
……
李富真還沒打算好出麵。
這邊,那位紈絝男子卻已經瞄上了她。
沒辦法,誰讓李富真本身長得就極其漂亮,不但身材窈窕多姿,貌美如花,還很有氣質。
與她站在一起,那個原本被紈絝男子看上的沈多銀頂多隻能算是個野丫頭。
“想不到這種地方還有這種極品美女!”紈絝男子起了壞念頭,突然走了過去,朝著李富真笑道:“美女,麵熟得很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紈絝男子這句話本是拙略的搭訕,可是聽在李富真耳朵裡卻嚇了一跳,還以為對方認出了自己。
紈絝男子見李富真“花容失色”,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沈多銀,笑眯眯地盯著李富真道:“不知為何,我一看見你就覺得很投緣……”說著話,伸手就朝李富真臉上摸去。
李富真沒想到這個紈絝男子這樣膽大包天,說著話竟然直接朝自己動手。
就在李富真忍不住想要發火時---
一個聲音道:“住手!”
那紈絝男子聞聲,不禁側臉望了過去。
那些動手的人也都停住了動手,也朝發聲的地方看去。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這時候還敢出聲?
李富真朝身邊望去---
沈多銀更是看向旁邊---
此刻發聲的除了宋誌超,再無彆人。
……
宋誌超排開眾人,走到了紈絝男子麵前,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哼嚀不已的任右載。
任右載捂著頭,咬著牙,嘴裡哼嚀著,卻沒開口求饒,也沒說自己是什麼人。
見此,宋誌超心裡也不禁有些佩服,這家夥還挺能挨的,被打成這樣也沒暴露自己與三星有關的身份。
“怎麼,你也想挨揍?”紈絝男子沒想到有人真的敢站出來,他轉身到茶幾旁,一隻手插兜,另一隻手抓起一瓶酒,咕嘟嘟,大灌一口,酒水從嘴角溢出,乜斜眼睛瞅著宋誌超,模樣有些瘋癲地朝宋誌超挑釁。
宋誌超也笑了,問他:“好玩嗎?”
“什麼?”紈絝男子笑道。
“我問你這樣做好玩嗎?”
“哈哈,我覺得好玩就好玩,不好玩就不好玩!怎麼,你有什麼意見?”紈絝男子盯著宋誌超,隨手丟掉手中握著的紅酒。
啪地一聲,紅酒碎裂,殷紅的酒水流淌一地。
看著紈絝男子傲慢的模樣,宋誌超不禁笑道:“你好像有恃無恐?”
“不是好像!是本來就是!”紈絝男子用手抹了一把嘴,哈哈笑道。
周圍人也大笑起來。
旁邊,那個黑臉大漢拍馬屁道:“小子,你知道麵前這位少爺是誰嗎?他可是金南奎金大人的公子!”
另一名屬下:“記清楚,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黑臉大漢:“是啊,如果識相的話,現在就立馬跪在金少爺麵前磕頭求饒,說不定我們金少爺心一軟,還會饒了你們!”
原來是金南奎的兒子,金大少!
宋誌超總算搞清楚了對方的身份。
李富真在旁邊抱著臂膀,直接翻白眼。
她覺得這個世界簡直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在此之前,她還跟宋誌超唇槍舌戰,想要力保金南奎。
可是現在---
對方的兒子卻打了自己的男友,還當麵調戲自己,讓自己下不了台。
……
宋誌超弄清楚了對方身份,忍不住用手指搔了搔鼻翼,“呃,原來是金大人的公子,金大少。”
“怎麼,怕了嗎?”黑臉大漢見宋誌超這樣說,還以為他認慫了。
紈絝男子---金大少更是得意洋洋,雖然父親大人對他叮囑過,說這段時期屬於選舉的非常時期,做人做事要謹慎,不要出去瞎溜達;但金大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今晚實在憋不住了,就跑出來撒歡。
在這迪廳,金大少難得開心一下,瞄上了沈多銀那個臉蛋和身材都還算不錯的野丫頭。
沒想到這野丫頭竟然不給他金大少麵子,不但不陪酒,還罵他說癩蛤蟆想要吃天鵝肉。
金大少怒了,就這樣,直接引出了這麼多事端。
此刻,金大少囂張跋扈,他就是要證明給所有人看---
他金大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沒人能管得著!
……
宋誌超是什麼人,揣摩人的心理方麵可是高手,一看這金大少模樣,就知道他是什麼貨色。
於是宋誌超就笑了笑,對著金大少說了句:“金少好威武,在下佩服!不過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金大少嘴一撇,冷笑:“有屁快放!在我爆掉你的腦瓜之前---”
“哈哈哈!”周圍眾人又大笑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宋誌超的腦瓜恐怕要被爆定了,金大少可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人。
宋誌超也不惱怒,反倒湊了過去。
金大少有恃無恐,卻也沒躲避。
於是宋誌超就貼近金大少的耳朵,低語了幾句---
周圍有些噪雜,宋誌超聲音又很低,不知道他對金大少說了些什麼。
黑臉大漢等人一臉的狐疑,不知道這個小白臉在弄什麼玄虛。
李富真也一臉狐疑,不明白宋誌超在做什麼。
沈多銀則哭哭啼啼的,幫忙把躺在地上的任右載扶了起來。
任右載捂著被打破的腦袋,哼哼唧唧地看著宋誌超與那金大少對壘,也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
再看那金大少原本神情得意,一臉的癲狂乖戾,可是隨著宋誌超把話說完,他的神色就變得古怪起來---
“想要講的,我已經講完。”宋誌超說著話,伸手去拿茶幾上那瓶紅酒。
“你要做什麼?”
“你想乾什麼?”
黑臉大漢等人警惕起來。
再看宋誌超拿起茶幾上的紅酒,卻沒拿去打人,也沒倒酒賠罪,而是直接把紅酒倒在了地上。
紅酒汩汩,流了一地。
黑臉漢子等人:“……”
李富真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宋誌超把一瓶子的紅酒倒光,這才把空酒瓶交到了金大少手裡,慢條斯理吐出四字:“好自為之!”
隻見金大少拿起酒瓶子看了一眼,然後毫不猶豫“蓬”地一聲,直接爆在自己頭上。
酒瓶炸裂!
鮮血橫流!
眾人,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