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我那樣建築房屋還更謹慎小心,也是劃得來的,比方說,先考慮好一門一窗、一個地窖或一間閣樓在人性中間有著什麼基礎,除了目前需要以外,在你找出更強有力的理由以前,也許你永遠也不要建立什麼上層建築的。一個人造他自己的房屋,跟一頭飛鳥造巢,是同樣的合情合理。誰知道呢,如果世人都自己親手造他們自己住的房子,又簡單地老實地用食物養活了自己和一家人,那末詩的才能一定會在全球發揚光大,就像那些飛禽,它們在這樣做的時候,歌聲唱遍了全球。可是,唉!我們不喜歡燕八哥和杜鵑,它們跑到彆個鳥禽所築造的巢中去下蛋,那嘰嘰喳喳的不協和樂音並不能使行路經過的人聽了快樂。難道我們永遠把建築的快樂放棄給木匠師傅?在大多數的人類經驗中,建築算得了什麼呢?在我所有的散步中,還絕對沒有碰到過一個人正從事著建造自己住的房屋這樣簡單而自然的工作。我們是屬於社會的。不單裁縫是一個人的九分之一,還有傳教士,商人,農夫也有這麼多呢。這種分工要分到什麼程度為止?最後有什麼結果?毫無疑問,彆人可以來代替我們思想羅;可是如果他這麼做是為了不讓我自己思想,這就很不理想了。真的,在這個國家裡麵有一種人叫做建築師,至少我聽說過一個建九-九-藏-書-網麼顏色。這裡頭是很有一點意思的,如果認真他說,他把它們斜放了,箱子徐上顏色了;可是在精神已經離開了軀殼的情況下,那它跟建造他自己的棺材就屬於同一性質了——說的是墳墓的建築學,——而“木匠”隻不過是“做棺材的人”的另一個名稱罷了。有一個人說,你在失望中,或者對人生采取漠然態度時,抓起腳下的一把泥土來,就用這顏色來粉刷你的房子吧。他想到了他那臨終的狹長的房子了嗎?拋一個銅幣來抉擇一下好了。他一定有非常多的閒暇!為什麼你要抓起一把泥土來呢?還是用你自己的皮膚顏色來粉刷你的房屋好得多;讓它顏色蒼白或者為你羞紅好了。一個改進村屋建築風格的創造!等到你找出了我的裝飾來,我一定采用它們。進冬以前,我造了一個煙囪,在屋側釘上一些薄片,因為那裡已經不能擋雨,那些薄片是木頭上砍下來的,不很完善的很蒼翠的木片,我卻不得不用刨子刨平它們的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