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丟下,麵對孤獨寂寞。他才是真正孤身一人在世間。“好,過會溟海師兄來,我讓他去中天殿。”我微笑答應,他依然垂臉,隱隱可見的唇角,在溫暖的晨光下,微微揚起。小劍看來真的很寂寞呐,我以後該多陪陪他。還真不能將他當作劍看,有哪把劍會像他這般,若是主人與朋友一起玩樂,還會生氣彆扭的?天命給我們捎來早飯後,才正式離開蓬萊島。我將床單拿到外麵,準備清洗,未穿金剛甲,也脫去了蓮圳師兄的護肩,真是倍感輕鬆。稍後還需與夢生老師請假,支會一聲,否則他當我中途放棄。正想著,麵前木盆落入他人身影,清清水中,已顯流光華影。立刻抬臉,陽光刺眼,抬手微遮。一陣海風揚起之時,溟海師兄從陽光中從天而降。衣擺與發絲在陽光中飛揚,染上亮眼金邊。“小寶,早上好。”問候隨他落下而至。我微笑看他,淡淡而語:“早上好。溟海師兄。”“還有我呢。”露華師兄如影隨形,從溟海師兄身後而現,抬手搭落溟海師兄肩膀。懶懶招呼:“早上好,露華師兄。”露華師兄舔唇而笑,至少我現在肯與他說話,他該滿足。溟海師兄看我手中床單:“怎麼,小劍病了?”我一愣,溟海師兄真是聰明絕頂,隻是看我洗床單,即猜到小劍病了?也不做解釋,以免多生事端:“恩,所以麻煩溟海師兄幫我去中天殿與夢生老師請假,今日我要照顧小劍,還要洗這個床單。”溟海師兄靜靜看我,目露思考。“你還會洗床單?”露華師兄刮目看我,“想不到你這小財主還會做這種粗活,看你手鮮嫩纖巧,如同女兒家,能洗乾淨床單嗎?”聽到露華師兄說我手像女子,帶起一絲心虛,將手往被單中藏起一分.(。。)第六十八章一起洗床單第六十八章一起洗床單很抱歉失蹤一天,因為一大早接到妹妹生女的好消息,所以趕往外地看她和寶寶去了,現在才歸,隻能一更了,非常抱歉。我正色看露華師兄:“隻是因為我有錢財,常被他人誤會我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錢也不是我生來有之,之前我也是平常人家之子,自也要做些農活粗活。戰亂之時,我等還愁吃愁喝,反倒你們這些蓬萊清修弟子,可置身事外,不愁吃穿。”“呃……”露華師兄又在我這兒討了沒趣,我還尚未完全將他原諒,無心與他玩笑。“露華。”就在此時,久久未言的溟海師兄開口而語,語氣平靜而嚴肅,“你先去中天殿,我幫小寶洗了床單即來。”“啊?”溟海師兄要幫我洗床單?露華師兄也看向他,輕笑搖頭。可不能讓溟海師兄留下,若是被他看到桃花紅,多尷尬,立刻擺手:“不不不,我自己能行。”“露華,去吧。”溟海師兄並不聽我所言,依然喚露華離去,露華對他一笑,立刻消失在旁,溟海師兄已經兀自挽起衣袖,準備開始。溟海師兄……真固執。。。。我怔怔看他,他拾起衣擺掖入腰帶之內,從我手中取走床單,蹲下放入水中。我恍然回神,白色床單已經沒入水桶清水,溟海師兄半蹲在旁,雙手沒入清水,輕輕按壓漂浮的床單,細致而認真。匆匆蹲下,將床單重重按下水,清風陣陣,陽光暖暖,我與溟海師兄在井邊共洗床單。“其實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木盆夠大,我與他對麵而蹲,床單在水中飄散,將要飄到他那處時,我立刻拉回按揉。他不語,隻是靜靜看我一會,埋臉從我手下抽走一半床單:“你力氣不夠。”“誰說我力氣不夠?”我舉起右臂,屏力擠出肌肉,“我如果力氣不大,怎能撐起金剛甲?”“嗤。”他握拳輕笑,搖搖頭,繼續揉搓床單。看他並無放棄之意,隻有繼續低頭洗床單,將他手中的也搶來,他在我對麵輕嗬而笑。床單入水之後,重了數倍,粗布揉搓,讓我久久不沾粗活的手又紅又疼。“你今天沒穿金剛甲。”他看出我沒穿,我點頭:“恩,穿著洗床單不方便。”洗出一片角,越發小心,溟海師兄就在眼前,此刻床單被我故意揉團,若是飄散,若那朵桃花紅飄出,極為顯眼。木桶清水在陽光下波光淩淩,映出溟海師兄靜靜看我的臉龐。他在看我,隻是……看著我。絲絲柔風化作柔荑撩起我心底層層漣漪,蕩漾的漣漪中,是溟海師兄靜靜注視我的臉龐。他的注視,讓我莫名心亂。用手打碎他在木盆水中的倒影,一雙手滑入水中捧起了我的雙手:“還說可以,已經紅了,會出水泡的。”明明平靜的話語,平淡的語氣,卻讓我心生感動,他對我的好,總在平淡之中,如淡淡清水,卻溫潤我的心田。“很久沒乾活,把自己養嫩了,彆以為我不可以啊。”我想抽回手,他卻是握緊我的手往盆邊一放:“還是我來吧。”幾乎是命令的語氣,不準我再碰床單。“不行這樣,一半一半。”我也固執,在他碰到床單之前,率先搶住,不看他低頭而言,“我來分。”說完,我一點一點拉出床單,。“那裡怎麼是紅的?”溟海師兄的話語,登時讓我全身緊張,沒時間去看,先是拉動床單,混在一處:“哪裡?沒啊?你看到了?那是小劍的血,他痔瘡破了,你可千萬彆說出去,他臉皮薄。”我胡亂地翻床單,臉紅不堪,一是說謊,二是羞。幸虧是低頭,長發將自己神情完全遮蓋。否則被他看到,不知他會如何猜想。“在這裡。”不慌不忙的,他從水中托起床單,一朵桃花在清水下豔麗綻放,如紅梅緩緩出水,我立刻抓過:“這個我來洗”匆匆放入水中,塗上皂糕,一通重重搓洗,如視仇敵。“嗤。”溟海師兄在我對麵輕笑,從水中拾起其餘床單,在我麵前不疾不徐地一點點搓洗,有條不紊,從容淡定。桃花紅在皂糕下化作一團淡紅,入水化開,帶出一絲淡淡血腥,終於不見,整個人也如經一場緊張大戰,汗流浹背,證據銷毀,全身輕鬆。頓覺清風怡人,花香幽幽。鎮定下來,先是抬臉,終可正對眼前之人。他微垂臉龐,神情一如往常認真仔細。他做事總是那麼認真,無論大事,還是這種洗床單的小事。正是他細致認真,才讓他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