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血跡,而不是我。“溟海師兄。”我輕輕喚他,他抬起雙眸,眸光平靜:“何事?”我微笑抿唇,稍作停頓,在他目光之中,緩緩而言:“你幫我洗一會,我去與夢生老師稟明即回。”他微露疑惑:“露華自會幫你請假。”我笑了:“我想起來了,夢生老師應是不會醒,所以,我要去夢中會他。”溟海師兄微怔,思索片刻,垂眸淡笑:“明白了,你去吧。”“多謝。”說罷,我擦乾雙手,盤坐原地,在溟海師兄沉靜注視中,緩緩閉眸。感覺身體輕盈之後,睜開眼睛,已出軀殼。溟海師兄依然在旁,他沉靜看我容顏,他不知我已出竅,此刻立於一旁。見他深深看我,心口不知不覺,生出絲絲熱意。撫上心口之時,卻見他緩緩伸出右手,朝我臉龐伸去。明明已經出竅,卻依然有心跳加快的感覺。心跳隨著他的手越來越近,而越來越快。當他的手,撫上我臉龐之時,心跳……在此刻停滯……與軀殼同一邊的臉龐,感覺到了絲絲熱意,那是……溟海師兄手心的溫度,甚至,還能感覺到帶著水的……潮濕……撫上自己發熱的臉龐,在他的注視中深深呼吸。溟海……請你不要在這樣……因為……我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緩緩走到他的身後,蹲下,輕輕將他環抱,他的身體在空氣中發怔,靠上他的後心,閉眸聽那不知因何而快的心跳……“咚咚咚咚……”還在他身前的手,感覺被溫熱輕輕包裹,微微一怔,是他的手,不知何時收回,撫上了我的手……我在抱他嗎?(。。)第六十九章為何忽然擁抱我?第六十九章為何忽然擁抱我?155票加更送到~~~漫漫長路,每日三更~~~?靜謐在我們之間流淌,我的靈魂抱住了他的身體,在不同的世界,又是……相同的世界。我的世界裡,可以看到萬靈的靈光,如同兩個世界。我們……到底在不在同一個世界?我不知道……但是,他在我的身前,我能聽見他的心跳。“溟海師兄……你對我……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如果,喜歡一個人的代價,是因為他的話,他的靠近,他的觸摸而心煩意亂的話,我願意承受,這是一種淡淡的甜蜜,和偷偷的喜悅。這種偷偷喜歡,小心靠近,近在眼前,卻又不想去觸碰,而破壞彼此之間純潔關係的心意,溟海師兄,你會明白嗎?在我的世界裡,我偷偷喜歡你。在你的世界,我會和露華一樣,永遠做你的生死之交。慢慢的,我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之時,他在清風中發愣,右手依然撫在腹前。許多許多淡白金色的靈光圍繞他的周圍,使他如蒙星輝,讓我久久佇立靜看,不想離去。這種感覺……很熟悉。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如此,靜靜站立在一名男子身後,靜靜注視……眼前忽然掠過一縷銀白發絲,靈魂深處湧出了奇異景象,那雙曾在溟海師兄眼中看到的銀色眼睛,浮現眼前。銀瞳化開,出現了一棵銀色的菩提樹,一片銀色的樹葉輕輕飄落,帶領我的目光,看到了坐於樹下的白衣男子。他身披星光,白金的長發如星河流淌而下,鋪蓋在綠色草坪之上……這是……眼前幻象忽然消失,依然是身披星輝的溟海師兄,他已再次幫我清洗床單,心中迷茫,方才的一切,到底是什麼?迷惑前往中天殿,隻有萬靈的世界很靜,靜得鴉雀無聲。師兄們反倒像是靈體,從身旁而過,隻見其談笑,不聞其聲音,如穿行在海市蜃樓,陰陽之間,周圍如同幻象虛影。正進去,卻見夢生老師坐葫蘆而出,他正好見我,停落半空:“你今天怎麼回事?”他神情嚴肅,似不滿我在大考臨近之時,突然請假。“我……我……”好尷尬,女子月事本就羞於提起,偏偏自己的師傅,是個男人。“你什麼你”夢生老師凶惡相像,“沒有足夠的原因,休想請假”“那個……我……葵水來了。。。”我輕輕嘟囔,低落紅臉。“你什麼?”大葫蘆落於身前,我心中煩躁,深吸一口氣,仰臉正對他大聲說出:“本小姐葵水來了”登時,夢生老師被我震到,身體一怔,竟是重心不穩,險些從葫蘆上摔落。他拉緊寶葫蘆七彩繩帶,才未跌下,臉紅了紅,滿臉煩躁和尷尬。他在我麵前又是撓頭又是輕嘖,嫌煩之情,溢於言表。“嘖,所以說女弟子就是麻煩”他朝我大喝,可見夢生老師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誒~~你去吧去吧。真晦氣,出門碰上你出這種事,看來老頭子找我準沒好事。”撅嘴,看彆處,在民間女子來潮總被認為是“晦氣”,沒想到在蓬萊也是。“那師傅,我好了會自己穿金剛甲的。”“隨你隨你。”他也不來看我,滿臉也是不好意思,“我對你們女孩那種事……不太清楚,也沒什麼經驗,師傅我……就不能照顧你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休息好,想吃什麼跟蓮圳說,把自己養好,否則對身體影響很大。”原來夢生老師還是關心我的,隻是他不好意思。也是,蓬萊十八年未有女弟子,我是他第一個,也是十八年來第一個女弟子,相信他應對這種事件,也是他出生來的第一次。“謝師傅。”歡快準備離去,被他叫住:“慢著,外派弟子快來了,你們那屋最乾淨,很有可能會被用來給外派女弟子所住,所以你做好準備,最近該曬的曬,該洗的洗,彆讓女孩們看笑話。”我們的房要被女孩住嗎?夢生老師駕葫蘆朝中心島而去,他熟睡時常去會仙尊嗎?如果說我男裝時是仙尊歡喜類型,那夢生老師年少時,豈非是仙尊寵兒?返回睜眸之時,耳邊是輕輕搓洗之聲,這一去並不久,以致於被他撫過的側臉,水漬未乾。心裡帶起一絲玩意,撫上側臉,故作迷惑問向尚不知我回轉的溟海師兄:“溟海師兄,我臉怎麼是濕的?”他雙手微頓,遂繼續搓洗,麵不改色,氣定神閒,一邊從水中拎起床單,一邊淡定而語:“你臉臟了,我給你擦了擦。”“臟?我好像……洗臉了。”我轉向他。“洗的不乾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