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的義務(2)(1 / 1)

我重複一遍,為的是不產生任何模棱兩可:貓逗號睡覺。貓,睡覺。您能否,接受一下。一方麵,我們有這種神奇的逗號用法,給語言以自由,因為在並列連接詞前麵一般不放逗號,這就意味著這樣的形式:“人們責怪我,又是戰爭,又是和平……”而另一方麵,在薩比娜·帕利埃的濫用逗號的句子的名片上,割斷句子的逗號變成了傷害我的利器。“您能否,接受一下乾洗店的包裹?”倘若薩比娜·帕利埃是一個出生在法魯無花果樹下的葡萄牙女傭,一個最近剛從皮托鎮皮托,法國市鎮,在巴黎東部。--譯注來的門房,或者是被好心家庭收容的一個心理不健全的女人,我會很樂意原諒這個漫不經心的過失。但是薩比娜·帕利埃是一個有錢人。薩比娜·帕利埃是軍火工業巨子的妻子,是那個穿著深綠色帶風帽粗呢大衣的,讀了兩年高師預備班和政治科學大學後,可能會到右翼政府辦公室傳播他幼稚狹隘思想的傻瓜的母親,除此之外,薩比娜·帕利埃還是那個穿著皮大衣的女子的女兒,她媽媽是一個特彆大的出版社的審讀委員會成員,她經常身上佩戴過於笨重不便的珠寶,好幾次,我都擔心她脖子會因此被壓彎呢。由於所有這些原因,薩比娜·帕利埃是不能被原諒的。命運的眷顧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對於獲得生命寬容的人來說,嚴格地看待美的義務是不可商量的。語言,人類的財富,它的慣用法,社會團體共同擬定的成果,它們是神聖的作品。它們隨著時間演變、被改變、被遺忘後又重生,而有的時候,違抗變成了多產的源泉,而從未改變的實際上是語言和慣用法改變和規範的義務,應該事先對它們表示完全的服從。社會的選民,是窮苦人中一部分擺脫了奴役的人,因此他們有著仰慕和尊敬語言之偉大的雙重任務。同時,一些出生在惡臭味的旅行車裡或是在城市垃圾堆裡的優秀詩人,在美的感化下,他們對語言和慣用法會更加嚴格地頂禮膜拜,因此,濫用標點符號的薩比娜·帕利埃如同褻瀆神明。富人應對美儘有義務。否則,他們還不如死去。我正憤怒地想著這事,這時有人在按門鈴。深刻思想之七構建汝生汝死皆是果越是時間流逝,我越是決定要在這裡放火。更不用提自殺了。應該說明的是:因為我指出了父親的一個拜訪者的錯誤,就遭到了父親的一頓訓斥。其實,那個拜訪者是蒂貝爾的父親。而蒂貝爾,又是我姐姐的男朋友。他和姐姐一樣在高等師範大學讀書,但專業是數學,當我想到人們會把這種人叫精英的時候……科隆布、蒂貝爾以及他們的朋友,在我看來,他們和“人民”青年幫唯一的不同在於我姐姐和她那些夥伴們會更加愚蠢。他們會像城市青年一樣喝酒、抽煙、調侃,像這樣交流:“豪蘭德憑借公民投票向法比尤斯開槍,您看到了,一個真正的殺手,男人。”(原文照錄)或者“兩年來所有科研導師都是法西斯的基層活動分子,右翼封鎖一切,可千萬彆和論文導師過不去。”(昨天新鮮出爐的話),下等話,人們有權利說:“實際上,JB搞定的那個金發美女是一個研究英語語言、文學和文化的學者,一個金發美女,又怎麼樣?”(同上),上等話:“馬裡安的講座真是垃圾,當他說存在是上帝的第一屬性時。”(同上,正好在說研究英語語言、文學和文化的金發美女的問題之後)。您認為我會怎麼想?超過他,像這樣(一字不漏):“並不是因為我們是無神論者,我們就不能了解形而上學本體論的力量。是的,重要的是概念上的力量,而不是真實,馬裡安,這個臟兮兮的神甫,他還不錯,這個家夥,哼,閉嘴吧。”惜彆淚長流,袖中成白玉。珍藏伴遠行,睹物相思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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