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母親對我說:“如果將來我要寫自傳,開頭會是這樣:1929年5月4日,我出生在比利時布魯塞爾……六周後,我告彆人世。””奧黛麗出生後越糟糕。在幾次劇烈的咳喘後,小奧黛麗柔弱的身子終於禁受不住折磨,沒有了呼吸。“後來呢?”每次小奧黛麗聽母親講到這兒都忍不住會問。雖然關於那個嬰兒的命運,她已經聽過無數遍。艾拉會有些厭煩,但是禁不住奧黛麗的百般懇求,又會把那個故事的結局重複一遍:奧黛麗的小身子逐漸發紫,艾拉九_九_藏_書_網拚命地拍打她的屁股,奇跡發生了,小奧黛麗醒了過來,沒過多久,呼吸也順暢了。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沒有依靠任何藥物,沒有醫生的救助,小奧黛麗活了下來。艾拉堅信是她的虔誠感動了上帝。除了這件事,母親覺得自己生活平淡,不值得一寫。母親不善言辭,講話也儘量簡潔,她還保留著維多利亞時代的說話方式:謹慎、嚴肅、簡潔、直白,讓人覺得枯燥無味。祖母艾拉就經常批評母親:“你呀,可真是個無趣的人!”母親並不是真正的無趣,隻是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閒談上,她把全部的精力都給了她所熱愛的事業——她是一個好演員、好母親,還是一個偉大的親善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