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師傅?第六十一章 師傅?一會兒後。掌門便讓各人散了,林雪晴和周蘭都有師傅領著回去,隻剩下小凡站在空蕩蕩的大殿裡,低著頭,思考自己究竟在試煉中做錯了什麼,卻讓人如此討厭,推來推去。掌門閒坐了一會兒,才發現仍然靜立在原地的小凡,隻是瞥了一眼,見她瘦削的肩膀薄得隻剩一片,孤孤單單的站著,看著分外可憐,縱然心中不喜她,但想到她終究是鵬生門的弟子,又是一個弱質女流,便安慰了一句:“我那師妹殷玉二十八歲便築基成功,若非她現在身體不好,你哪裡有機會拜入她的門下,莫要多想了,努力是真。”說完,便招來了那阮靈兒。讓她送小凡去殷師妹那裡。小凡這才跟著阮靈兒出了永福宮,那阮靈兒倒是格外的活潑,離開永福宮一段路後,見四處無人,終於忍不住,撇嘴說:“掌門真是的,殷師叔目前自己都照顧不了,哪裡能教你啊!”剛才在大殿上,掌門就曾質疑自己的師傅是否能教人,如今阮靈兒又如此說,小凡不由好奇,問道:“師傅她怎麼了?為何你們都說她照顧不了自己?”那阮靈兒聽了小凡的問話,竟一反喜好說話的常性,頓時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一般都在永福宮,殷師叔那裡怎麼了,我還真不太清楚,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小凡自然知道這是推辭,卻也不想剛來便惹人厭煩,便老實地閉了嘴,那阮靈兒見小凡知趣,便避過小凡師傅的話題,跟她講起了沿路的風景,倒是讓小凡記住了不少地方。半個時辰後,阮靈兒便帶著小凡爬上了一座山的山頂,那上麵僅有一間草屋,門外種著不少花朵。崖邊上倒是有棵大叔。而一個穿著白色布衣的女子,此時正半跪在地上,用個小鋤頭給那些花草鬆土。小凡看她的樣子,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並且,以自己所知,修仙者是根本不會有時間種花種草的,他們所有的時間都在修煉,所以,小凡隻以為她是照顧自己師傅的人。誰料,阮靈兒見了這女子後,卻一拉小凡,向前走了幾步後,站在那女子身後,恭敬地說道:“殷師叔,掌門師傅怕您一個人太孤單,點了黎小凡拜入您的門下,也能陪陪您。”她竟然是自己的師傅?小凡一時不敢相信,愣在那裡,那阮靈兒恐怕早已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當即後腿一抬。踢了小凡一腳,小凡這才緩過神來,馬上向前跪下,拜道:“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其實小凡也沒拜過師傅,這一句,完全是小時候聽人說書,似乎裡麵的人拜師傅時都是如此動作和話語,誰料,卻惹得那阮靈兒憋紅了臉,但礙於長輩在,不敢發出聲音。殷玉聽了卻道:“陪我?哼!我一個瘋子,有什麼好陪的?不要!”那不要兩字說的聲音異常大,小凡心中猛然顫了一下,而那阮靈兒恐怕也沒料到是這種狀況,當即說道:“師叔,多個人照顧您,掌門也放心。”“放心?!哼,他從來就沒安過好心!滾!”說完,那看著十分端莊的殷玉竟罵了起來,而仿佛是受著她的怒氣牽引,這山頂上卻突然刮起了風,冷颼颼的。那阮靈兒能在掌門麵前伺候,是何等機靈的人,知道師叔動了氣,此時再說話便是火上澆油,立刻說道:“師叔,人我送來了,我這便走。您彆生氣。”說完,極不好意思的看了小凡一眼,便匆匆離去。而那殷玉卻連看都不看小凡,竟又蹲了下來,開始鬆土,擺弄起她的花草。小凡站在那裡,卻不知該進該退,該做些什麼。隻是,聽剛才兩人說話,倒是捋出點頭緒,似乎自己的師傅和那掌門有點過節,掌門有意賠罪,師傅卻並不領情。隻是,師傅明明身體很好,為何說不能照顧自己?如此翻來覆去的思考,殷玉卻已經站了起來,收拾了手中的東西,準備提水澆花。小凡再不濟,也知道此時要上前幫忙,忙走到她麵前,說道:“師傅,我來吧。”誰料,話音未落。殷玉卻大袖一甩,小凡隻覺得有股猛風突然吹來,自己的身體便不受控製的向後飛去,然後,便覺得自己後背一痛,嘴裡便噴出了一口血。自己竟然磕在了山頂邊的大樹上,若非有這棵樹,小凡恐怕便要掉下山去了。想到此,小凡一陣後怕,她如今已經是練氣期八層的修為,在散修中修為算得上高深。已經許久,沒有這種掌控不了自己的時候了。不過,小凡也知道,這應是師傅手上留情了,否則,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想要殺自己,恐怕自己連點反抗能力都不會有。而此時,殷玉卻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後,說道:“師傅?你配嗎?”說完,殷玉便拿起身邊的桶,轉身下了山。小凡見她離開了,才慢慢從地上爬起,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顆固元丹服下,又將體內氣息調和了一段時間後,才緩緩睜開眼。此時,早已日落西山,繁星滿天,那草屋中也一片黑暗,師傅似乎休息了。小凡歎了一聲,她本來進入鵬生門,便是想努力提高修為的,卻不知哪裡出了差錯,竟然連拜師都如此困難,但小凡也明白,此時的她沒有任何退路,除了殷玉,沒人會收自己為徒,因此,心中打定了主意,說什麼也不放棄。於是第二天一早,小凡便早早的結束了****的修煉,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兩個水桶,依照昨日記憶裡的路線,一路上找找停停地找到了汲水的小溪,然後提了滿滿兩桶水回去。到了山頂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而殷玉卻麵若寒霜的站在房門外。小凡一見,便知道她心情不好,卻也不能不說話,隻得道:“師傅早。”誰料,她手裡的水桶還未放下,那殷玉便又是一個大袖甩來,小凡又如昨天一般飛了出去,碰在那棵樹上,昨夜好不容易平複的後背又再次疼起來,小凡忍不住咳了一下,竟又是滿口血。而她手中抓著的那兩隻水桶,卻也一起飛出,此時早已成了碎片,那殷玉一見,眉頭皺了皺,終於說了話:“誰是你師父?誰讓你動我東西?”說完,那殷玉也不聽小凡解釋,隻見她手中一動,小凡隻覺得殷玉手上突然出現了一股很大的吸力,自己如同沒有任何重量一般,立刻被她吸到了手邊,一把抓到了手裡。小凡本以為她怒急了,恐怕要好好教訓自己一頓,誰料,殷玉卻一把扭住她的胳膊,拉著她便向著山下走去。小凡無奈,隻得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麵。此時,天早已大亮,已有不少人在山間走動。但見殷玉竟然一反常態,大早上捉了個女子下了山,紛紛麵露狐疑,嘴上雖然恭敬地叫聲師叔,卻都在暗自打量小凡,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殷玉卻對這些人視而不見,直進了永福宮,見了掌門,才立定了腳,冷哼了一聲,隨即,手便一鬆,將小凡扔到了掌門麵前。此時的小凡,嘴角的血跡還未乾透,身上的裙子被那兩桶水淋濕了大半,再加上受了傷,臉色不好,看起來異常的憔悴可憐。掌門雖然不喜歡她,但若是傳出去,鵬生門招來的徒弟不愛惜,僅僅****便受了傷,他卻也不好交代,當即問道:“師妹,這是怎麼回事?”而殷玉卻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要當掌門,我讓給了你,你要討伐玉華派,我們隨你去,你連韻舟都帶走了,什麼都沒給我留,你還想如何?”掌門卻沒想到,殷玉竟會有如此問題,但這些話他卻是不能承認,當即說道:“師妹,你這是說什麼?掌門之位,是師傅親傳,討伐玉華派,是我們正派應儘的義務,至於韻舟的事情,卻是意外,不是我所想,你這麼問,難道懷疑我做了什麼?”那殷玉聽了,卻冷笑道:“你做沒做心中自知!”說完,那殷玉便轉身就走,小凡的事情卻一句不肯多說。自己送去的人,不說一點理由便被打傷了退回來,掌門的臉麵自然掛不住,見殷玉要走,他卻冷冷說道:“大了說我是一派掌門,小了說我是你師兄,玉兒,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態度?”殷玉轉回頭來,卻道,“我身體不好,沒心思收徒,你自己留下吧。何況,”她頓了頓又道,“你是好徒弟,你會送來給我?恐怕王師姐他們早就搶破了頭吧!”“她的確不是什麼好徒弟人選,”那掌門卻是語出驚人,讓本來極為憤慨的殷玉又瞪起了眼睛,見此,那掌門又說道,“隻是,她跟一個人很像,我以為,你會發現。”說完,掌門手裡便拿出了一個子珠,放到了殷玉手中,說道,“你自己看看吧。”而自從掌門說小凡跟一個人很像後,那殷玉便有些愣住了,此時再看到那子珠,竟然不住地問道:“韻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