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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瑪蓮 兜兜麽 1183 字 2個月前

不起明天有什麼重要行程,但是不要緊,他在長官麵前隻需要點頭服從。“好的,少校。”“早餐時間你問問女仆,隔壁那個黑頭發東方姑娘跑哪兒去了,是不是要搬走。”咦?漢斯保持著眼角與眉頭的疑惑,等著少校先生指點明路。但他扶了扶帽簷,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邁出步子,很快關上臥室門。唉漢斯對著空蕩蕩的客廳,歎了口氣。第二天早餐時,漢斯一直很緊張,他已經很少從少校口中接受這類聽起來不大正常的命令,以至於麵對在廚房忙碌的麗娜,他居然有點臉紅。直到海因茨咳嗽兩聲,他才下定決心,“早上好麗娜,不用,不用站直,請你放鬆地跟我說話,就是閒聊,閒聊而已。”偷偷看一眼少校先生,他的報紙舉過頭,遮住一整張臉,但漢斯可以保證,他絕對在豎起耳朵偷聽。少校先生對女仆的愛真是無比深沉,連女仆的主人都要打聽。“那個……好像很久沒有看到住在隔壁的黑頭發姑娘,她不再寄住在布朗熱太太家裡了嗎?”麗娜顯然吃了一驚,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布朗熱太太家中寄居的中國姑娘與漢斯聯係起來,氣氛有了那麼三五秒的停頓。海因茨坐在餐桌前麵不耐煩地抖了抖報紙,發出嘩啦啦的擾人的聲音。漢斯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問:“彆擔心麗娜,我隻是好奇,隨便問問。那麼,你能告訴我了嗎?”“是這樣的”麗娜為難地看著漢斯,“伊莎貝拉去了中國使館……”“為什麼?難道她要回中國?”海因茨的突然出聲把麗娜嚇得麵色慘白,漢斯有點難堪,朝麗娜為難地笑了笑。麗娜在海因茨的恐嚇下回答:“她去使館幫忙,年底的彙報工作非常忙碌,伊莎貝拉說她得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哦,原來是這樣。”海因茨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狼狽地再一次抖開報紙擋住自己,“我的意思是法蘭西學院的建築課程多麼可貴,她怎麼能半途而廢,簡直是浪費國家資源。”而麗娜認為,這位軍官不但是惡魔劊子手,還是個愛管閒事的神經質。1941終於在聖母院的鐘聲裡向人們走來,雖然在戰敗的陰雲下,它顯得不那麼受人歡迎,但無論如何,至少有一大半的人能保持希望。在被饑餓、高壓、槍口包圍下的城市,希望比什麼都重要。新年的第三周,素素終於能夠歇口氣,回歸本來的生活軌道。維奧拉燙了一頭漂亮時髦的大卷發,配著她紅豔飽滿的嘴唇,展示出足以顛覆整個巴黎的性感風情。“親愛的維奧拉,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你簡直容光煥發。”“什麼意思?難道我之前很落魄?”雪融的時候,兩個姑娘相邀去影院看戲,這是周一的下午,又是一部一九三九年的老片,影院裡顯然沒什麼人,空蕩蕩的一排也坐不了一對情侶。巨大的熒幕演繹著郝思嘉和白瑞德的愛情,維奧拉評價說:“美國人可真是土老帽兒。”而素素壓低了聲音複述了一句英文台詞,“Thecauseoflivingiisdyingrightinfrontofus.這句話真是適合現在。”“至少我們還有電影可以看。”維奧拉反過來安慰她,“雖然是一部美國人的過時老片。”“說得對,也許該喝酒慶祝。”素素與維奧拉相視一笑。然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電影的人正在相繼離開,最終隻剩下她們兩個,維奧拉肯定地說:“你看,大家都已經受不了斯嘉麗這個做作的女人。”而素素如芒在背,但每次回過頭,影院後麵都隻有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她有些害怕,仿佛被獵人追蹤時的倉皇恐懼。維奧拉說:“我得去一趟洗手間。”說完也不等她挽留,便把她留在“空無一人”的影院內。素素下意識地回過頭看了一眼,黑暗中隱約多出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像鬼。其實他早就來了,在白瑞德與郝思嘉第一回吵嘴的時候,他可真不明白,這個兩撇小胡子的美國人有什麼可崇拜的,為什麼姑娘們都喜歡他。胡須阻礙接吻,他可以向莉莉瑪蓮保證,他每天早上都把胡須刮得乾乾淨淨,絕對不讓胡渣剮蹭她漂亮的小臉蛋。從最後一排的位置向前看,熒幕的光投射在她纖細美好的身體上,為她的輪廓描一層銀色的邊,就像天使,對的,就像天使。他扶住臉,摸著下巴,認真地想。台詞正說到:“先生,你可真不是個君子;小姐,你也不是什麼淑女。”素素正處於不安之中,很快,她的不安被徹底的絕望替代。他從最後一排起身,慢慢地像個幽靈一樣無聲無息地坐到她身邊,取代了維奧拉,成為她午後電影的陪伴者。“午安,正是湊巧,居然在這裡相遇。”他在演戲,故作輕鬆,天知道他有多麼思念她,幾乎把這些年積攢的對愛情的想象力都花光。素素顯然受到了驚嚇,但她仍然克製住自己想逃跑的衝動,她平靜地說道:“我不認為這是湊巧,馬肯森先生。”“你可以叫我海因茨,或者……或者彆的什麼。”比如小可愛,小蜜糖,他絕對不介意。然而素素根本懶得理他,她對於這類油滑的試探深惡痛絕,“對不起,我還有約,您繼續,祝您愉快。”站起來就要走,而他仍保持著正坐的姿態,一雙幽深的眼睛看著電影屏幕,他自視甚高,並不打算用直接粗暴的拉扯阻止她,“很遺憾,我的副官已經把門鎖死,咱們得好好說話,不然,恐怕我也很難出去。”是的,他選擇了迂回曲折並且卑鄙無恥的方式。“馬肯森先生,您究竟想要乾什麼?”她毫無辦法,隻能坐會原處,然而怒火令她失去理智,口氣也不如之前好。“唉……你可真是個倔強的姑娘。”素素悶頭生氣,一句話也沒說。海因茨突然側過身,用一張雕塑一般英俊完美的臉孔感謝她視線的垂青,“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但是,伊莎貝拉,你得答應我,控製住你的麵部肌肉,彆讓它們露出快樂的樣子。”素素不理他。他繼續說:“下周三我會離開巴黎……看,你的笑容已經爬上嘴角,親愛的,彆逼我吻你,雖然我很想,非常非常想。”他在重複說非常想的時候眼睛裡泛著綠光,像一頭饑*渴的狼,實在可怕。素素識相地當起木頭人。“我得去盧森堡,接下來或者輾轉去南斯拉夫,或者羅馬尼亞之類的鬼地方,誰知道呢?但是夏天之前我會回來,我保證。”“你不必跟我保證,我更希望你說,我會跟你保持距離,吃大米的姑娘。”這回連馬肯森先生都沒有了。“你在諷刺我”“千真萬確,我保證。”素素堅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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