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二章(1 / 1)

「現在,由乃木阪家主辦的嬉春島宴會就要開始了。」拿著小型麥克風的葉月小姐站在謁見台旁。「非常感謝各位今天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嬉春島。今天很冒昧地由我櫻阪葉月來主持會場。我是乃木阪家女仆隊的總管,請大家多多指教。」葉月小姐彎腰向大家深深一鞠躬。她的旁邊放著一個小學遊藝會上常常使用的節目表(寫上節目名稱,每結束一個節目就往後翻的白色垂幕)。上麵用毛筆寫著鬥大的三個字「流程表」這個道具和充滿歐洲風的會議廳幾乎可說是毫不相稱吧?莫非這是葉月小姐親手製作的?「現在我們就開始進行節目,」會場各處果然有人對這不相稱的道具感到疑惑。但是葉月小姐完全不在意,繼續沉著地說著她的開場白。不一會兒,這些人可能領悟這就是原本的安排了吧,會場即立刻恢複安靜「首先,我們進行第個節目,請監護人進場。」唰的一聲,葉月小姐翻開第一頁節目表說道。連節目的內容都很有遊藝會的味道,不過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在意那麼多好了。「玄冬老爺、秋穗夫人,請!」隨著葉月小姐的唱名,兩條人影從謁見台後麵現身了。其中一人身材魁梧,白發整整齊齊地向後梳,臉上有道傷痕,黑色皮手套泛著怪異的光芒,威風八麵氣勢逼人。這個人的外表像煞了俄羅斯黑手黨,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他就是春香的父親乃木阪玄冬先生。另外一位。依偎在玄冬先生身邊,笑盈盈地走出來的,是位穿著和服、體型嬌小的女人。這位就是天下無敵的最終兵器,也就是春香的母親秋穗女士不管怎麼看,我都不覺得她是生過兩個女兒的媽媽。春香的父親和秋穗女士向賓客們打過招呼後,分彆坐上謁見台上三張椅子中的左右兩側。確認兩人都坐好之後,葉月小姐繼續進行節目。「接著進行第二個節目。我們請今天的主角,也就是乃木阪家的長女春香小姐進場。」葉月小姐說完的同時,大廳的燈啪地一聲全都熄掉了。接著一道聚光燈打向竭見台。微暗中一個黃色的光圈浮現。光圈的中間出現了穿著禮服、表情有點茫然、睜著眼睛東張西望的春香。看來大概是從竭見台後方的休息室走出來的「呃這這是?」由於無法掌握狀況,春色神色慌張得像隻迷路的小狗狗。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叭叭叭~~四周突然響起了音樂聲。這是音色沉穩的管弦樂演奏接著,光燈打向竭見台的周圍。不知何時那兒竟然有人在拉小提琴、吹奏小號,出現了一支真正的管弦樂團。「」哇啊,這種排場實在是太壯觀了!雖然他們所演奏的是以「HappyBinhdayTOYOU」為開頭的那首有名曲子,讓人覺得怪怪的,可是仍然震撼力十足。「嘿嘿嘿,想到用這種方式演出的是我。」旁邊的美夏提出說明。「怎麼樣?不錯吧?本來我很猶豫是要用管弦樂團,還是馬戲團。看來選擇管弦樂團是對的。你看!姊姊也很高興。」春香看起來與其說是高興,不如說是驚訝得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原來如此如果是這個聒噪的雙馬尾姑娘的安排,那我完全可以理解為什麼這個(春香入場)會變成這麼氣派的活動。這百分之一百二十反映出美夏喜歡熱鬨的個性。不一會兒,管弦樂演奏完畢。燈火再次照亮整個大廳「我我」站在謁見台的春香,仍然是一臉茫然。「生日快樂!春香!」「咦」從座位上站起來的秋穗女士對著春香微微笑。「唔,生日快樂。」「啊」接著,春香的父親用生硬的聲音擠出幾個字。「生日快樂!」「HaPpyBirthday「生日快樂!」像是在呼應他們倆一般,全場賓客祝福聲此起彼落。「姊姊!!生日快樂!」最後加上站在我旁邊的美夏,以高於一般人五倍的聲音大叫。不算小的大廳中回響著「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生日快樂」,這麼驚人的音量和美夏嬌小的身軀完全不成比例。「嘿,大哥哥,你也快說啊!」「啊,好。」在美夏的催促下,我也連忙大叫。、「春香,HapPyBinhdaY!「唔!不行,腹部要用力!」「HappyBinhday可能是聽到了聲音,春香終於看到了站在賓客群中最前排的我們。「啊」而到了現在,春香終於知道大家是在為她慶生了。她把兩手放在嘴巴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現在才發現似乎有點太晚了,不過這才像是春香,「眷香小姐,請坐在那個位子上!」「啊,好」聽到葉月小姐的催促,春香在為她準備好的位子(秋穗女士和春香父親中間)輕輕坐下。「現在讓我們再次說聲春香小姐,生日快樂!」葉月小姐代表大家說了這句話後,所有的賓客都熱烈地拍手鼓掌。生日宴會就此揭開序幕。一接著,我們進行第三項節目贈送生日禮物。」垂幕又往後翻了一頁。宴會開始進行下一個節目。「我們現在會把號碼牌發給準備了生日禮物的貴賓,然後請拿到號碼牌的貴賓照著號碼在春香小姐的座位前排隊。同時電子顯示器上也會配合實際狀況顯示號碼。一葉月小姐這麼說道。「號碼牌?」乾嘛要發這種東西?當我這麼提問,美夏便回答「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有很多人都希望給姊姊留下美好的印象,所以會送禮物的人也很多。大概有五、六百人吧?」「這麼多」有這麼多人,的確必須準備號碼牌。參加的人有數千名,準備禮物的約有六百名仔細想想,這個生日宴會還真是盛大得離譜。「總之,我已經先拿到我們的號碼脾了,在輪到我們之前慢慢等吧。我們的號碼是五九二。」[這麼後麵你什麼時候拿的?」我記得從宴會開始到現在,美夏一直都在我旁邊。「嘿嘿,是我拜托葉月小姐先給我的啦。這就是親人的特權。號碼要越後麵越有震撼力。這叫時近效應,你知道嗎?」「不知道。」「簡單地說,就是後進行比先進行能夠讓人印象深刻的一種現象。這是認知心理學上的一個名詞。和這種現象正好相反的叫做初始效應,但是這隻限於對象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有用。如果在人數這麼多的情形下,後行動的人效果比較好,所以被留在後麵的人有福了。就是這個意思,明白了嗎?」[]還是不明白。可是這個雙馬尾姑娘(十四歲、國中二年級)怎麼會知道這些?這還真是個謎不管如何,贈送生日禮物的節目已經開始了。以葉月小姐和那波小姐為首的女仆們在大廳各處發號碼牌,準備送禮物的賓客(主要是男性,而且都是有銅臭味的大少爺)依照號碼開始在謁見台旁大排長龍。隊伍的長度至少超過五十公尺,這麼長的隊伍真的可比美「夏季同人誌展售會」。「春香小姐,生日快樂!請收下,這是LV最新款的波士頓包。」「這是全世界僅有五十顆的霸王珍珠所做成的項鏈請笑納。」「我送的是RelsROYcePHANZTOM(注:勞斯萊斯~003年推出的車款,為世界十大名車之一)。我已經將你的名字刻在車的鑰匙上了。」「謝謝謝。」這些人像家臣對國王獻貢一樣,一個一個將生日禮物交給坐在謁見台中央的春香。「我帶來了最新型的遊艇。春香小姐,你喜歡海嗎?」「這是我為了今天天特彆訂造的西斯納小型飛機(注:A,成立於19~?年的小型飛機製造公司),飛機引擎還經過特彆改造。」「HaHa!各位!你們送這麼粗糙的禮物,對春香小姐來說實在太失禮了我送的是中東油田的所有權。除了所有權狀外,我還附贈五百名作業員。」「啊是是嗎?謝謝你的關懷。」這些實在很難令人想像都是要送給一個十七歲高中生的生日禮物。有名牌包包、高級房車甚至連油田都出現了。不管任何一樣,都昂貴得足以令一般平民百姓為之咋舌而瘋狂。相較於這些生日禮物,我們手上隻拿著一個用粉紅色可愛包裝紙包裝、長寬約三十公分的盒子。盒子裡放的當然就是兩個星期前,我們在秋葉原買的模型娃娃(姿勢非常有個性)我們真的要把這個拿出去嗎?和那些超級豪華的禮物相比,這個禮物實在是上不了台麵。這種感覺就好像要在放滿了全套法國料理的餐桌上,端出平淡無奇的家常小菜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唔~果然不行,大家全都不了解姊姊的嗜好。」美夏邊吃著桌上的鮮奶油蛋糕,一麵不以為然地聳著肩。「用名牌商品、高級車子是無法討得姊姊歡心的。不是越貴越花梢就越好。大哥哥也是這麼認為的吧?」「」這話說得是沒錯啦。怎麼想春香都不像會喜歡名牌貨的人。稍微了解春香真正個性的人,應該都不會選擇那種禮物。不過今天到此的賓客幾乎都隻看外表應該說他們隻把春香當作「乃木阪家長女」看待。所以會場成了名牌商品、高級寶石的展示場。事實上對於這種禮物攻勢,坐在台上的春香隻露出曖昧的笑容。與其說是高興,不如說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而困惑但是這跟選擇模型娃娃(姿勢非常有個性)當生日禮物到底對不對,又是另外一回事。時間就在猶疑中過去了。「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去排隊了吧?」美夏說道。我這才發現電子顯示器上的號碼已經過了五百五十號,馬上就輪到我們了。確認包裝過的音樂盒還在我的口袋裡後,我和美夏一起走到隊伍的最後麵。「嗬嗬,姊姊一定會喜歡這個的。」看著模型娃娃(姿勢非常有個性)的包裝紙,美夏笑得很開心。「希望如此」雖然美夏這麼說,但是我的心仍有一絲絲抹不去的不安。「不會有問題的啦!大哥哥,你真愛操心耶姊姊的嗜好,大哥哥應該最清楚了吧?那個絕對沒有問題的啦。應該說,絕對非它莫屬!」美夏的笑容充滿了自信。唔終於輪到我們了。我和美夏並肩走過紅色的絨毯,走到春香的麵前。「啊!裕人!美夏!」春香一看到我們,立刻開心地露出微笑。「呀荷!生日快樂!姊姊~~」「啊生日快樂!」「謝謝謝!」聽到我們的祝福,春香不斷低頭致謝。春身現在一身純白的禮服。這套晚宴服並不是在倫教時所穿過的那套禮服。這套禮服的設計風格比之前那套更成熟、更穩重。不過,不管春香穿什麼都一樣可愛。這就叫善書者不擇筆吧(好像不太對)「哎呀裕人同學,歡迎歡迎。」坐在春香左邊的秋穗女士跟我打招呼。「謝謝你為了春香大老遠專程跑這一趟。這也是愛的力量吧?嗬嗬嗬!」「」她仍然像平常一樣麵帶和煦的微笑,不過說話的內容很有問題。「哼,你來了」坐在右邊、板著臉的春香父親(好恐怖),透過太陽眼鏡,以銳利的視線一邊瞪我,一邊對我伸出又圓又壯的手臂。感覺上他好像不是要對我咆哮「馬上給我跪下伸出手來,你這隻蠢狗」,那麼應該是要跟我握手吧。「好好久不見了」看到我開口問候,並戒慎惶恐地伸出手後,春香的父親露出了笑容。「好好地玩。歡迎你來。」他握著我手的力道重得相當異常,這已經是慣例了「哇大哥哥,你和爸爸處得很好了。」「」這種看法保證不對。但是「喂,那家夥是誰?為什麼他和玄冬先生還有秋穗夫人交情那麼好?」「真令人無法置信,[黑熊殺手玄冬先生竟然主動和他握手」「會不會是要來兜售企劃案的?」「他到底是誰?是屬於哪個集團的?馬上去調查!」周圍的人卻好像會錯了意,場內一片騷然事情真的不是這樣的「姊姊,這是我和大哥哥的禮物。」「哇啊,謝謝。」美夏笑嘻嘻地遞出禮物,春香更是笑得一臉燦爛。「我可以打開來看看嗎?」「嗯。當然可以。對不對?大哥哥!」「是啊。」這是要給春香的禮物嘛。「好,那我就」春香很小心地一點一點拆開包裝紙。「哇啊」她一看到盒子裡的模型娃娃(姿勢非常有個性),立刻高興地叫了出來。「這就是那個吧?迷糊姑娘小秋的羞羞姿模型娃娃!」對喔,這姿勢是叫這名字沒錯真是原創性十足的姿勢「好漂亮、好可愛的模型娃娃真的非常謝謝你們,我會好好珍惜它的!」春香開心地把模型娃娃(姿勢非常有個性)擁在懷裡。真是的。看到這張笑靨,我總算可以安心了看來美夏的看法是對的,我真的是杞人憂天。另一方麵,看到春香反應的其他賓客們「春香小姐好高興」「那是什麼?是娃娃?是哪裡的珍藏骨董娃娃?」「不過那顏色真是鮮明」「真是搞不懂,春香小姐為什麼會喜歡那種東西?」喧嘩聲比剛才更大了,人聲鼎沸。其中「不可能!為什麼那種男人送的那種東西會」以油田所有權狀為禮物的那個人更是一臉呆滯地看向這邊,好像煮熟的鴨子飛了一樣。哎,雖然我非常能體會他不解的心情。「美夏小姐、裕人少爺,後麵還有客人在等待,先到這裡告一段落之後再慢慢聊吧。」「啊,好的。回頭見,春香!」「我們先走了,姊姊!」在葉月小姐的催促下,我們走下了謁見台。「你看,姊姊很高興吧?」「是啊」「所以我說你不需要擔心嘛。那種東西是姊姊的死穴而且」「?」美夏笑嘻嘻地說著:「而且隻要是大哥哥送的,不管是什麼姊姊都會很高興的。這該怎麼說呢,就是LOVE吧?」「你」「還是LOVE-LOVE?哎唷好熱情喔嘿嘿嘿~~」她甚至還說出這種話。順便一提。由於隻顧著模型娃娃,當我發覺我完全忘記把真正的禮物(音樂盒)交給她時,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連最後一份生日禮物都已經送完了。贈送生日禮物的節目結束後,緊接著是春香父親的演講及女仆隊的舞蹈演出。戴著太陽眼鏡的春香父親,散發出如同要將視線對上的人全部殲滅的巨大威嚇感,一邊述說著春香多麼地楚楚動人,令全場來賓陷入恐怖的深淵。而那波小姐率領的女仆隊所表演的華麗歌舞,適時地為大家療傷。就在來賓的心臟接受過這上天堂與下地獄同時發生的洗禮之後「雖然宴會才進行到一半,不過有位特彆來賓抵達會場了,所以我想先為大家介紹。」來到了第六個節目,「特彆來賓致辭」。「特彆來賓?」這令我覺得納悶。今天在這裡齊聚一堂的,不是某家公司的社長,就是某個財團的總裁,再不然就是某個小國的國王。在一般人眼裡,這些人都已經是「特彆」的人物了,竟然還有比這些人更「特彆」的來賓?不過,我的疑問很快就被解開了。[這位特彆來賓,就是春香小姐的祖父,現在擔任乃木阪集團顧問的乃木阪王季老太爺」這幾句話立刻在會場掀起前所未有的騷動。「喂,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乃木阪翁一向不隨便在公開場合露麵的」「雖說乃木阪翁把實務交給了玄冬先生,但是到現在仍然在幕後掌權。沒想到他會來這麼偏遠的地方」「聽說隻要他一聲令下,三個小時後,現場就可以舉行高峰會議」看來這位「特彆來賓」就是春香的爺爺了。唔,那也難怪在這麼多顯貴的賓客中,他會被冠上「特彆」兩個字了。「現在我們就請他出場!王季老太爺,請!」隨著葉月小姐的唱名,謁見台後麵出現了緩緩搖動的巨大影子。走出來的是身高約二百公分,體格非常健碩的光頭老人。他的目光像夏天的閃電般銳利,修得整整齊齊的兩撮翹胡子直衝天際。狂暴的外貌,就算說他是某個古代帝國的帝王,我想所有人都會相信吧。老人的身體像隻棕熊,踏著重重的步伐走到謁見台的中間。[大家辛苦了。]他這一吼山崩地裂。[謝謝各位來參加我孫女兒的生日宴會!對於各位的關懷,我甚感喜悅!]空氣霹靂叭啦地顫抖。吊在天花板上、直徑約三公尺大的巨大水晶吊燈劇烈地搖晃。連謁見席旁桌子上的玻璃杯也劈啪地開始龜裂。「」美夏啊。這個人類凶器是哪裡直爽又腦筋靈活啊?他比春香的父親更難以親近三十八倍(主觀比較)左右,我要是頂嘴的話,鐵定被他拿戰斧劈成兩段。「怎麼了,大哥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因為]當然難看她還說什麼之後要介紹我們認識,不過不管怎麼想,那樣的人物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的同時,就意味著我會被瞬殺。「?啊,對了,大哥哥,你還不知道吧?」「不知道什麼?」「恩,就是」就在美夏正想要告訴我什麼的時候「乃木阪翁!」有位中年男子衝上了謁見台。「很抱歉您的致辭剛結束就如此失禮。您好,王季老太爺!我是高島集團的社長高島正和突然這麼冒失,實在很惶恐。但是無論如何,請您記住我的名字」這位先生戰戰兢兢地拿出名片。看到這種情形的其他賓客「不準偷跑!想向乃木阪翁打招呼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沒錯!滾開!」「你們不要礙事!」賓客們竟然爭先恐後衝上台。這種可怕的場麵,就像猴山裡的猴子,為了爭唯一的一根香蕉不惜流血,大打出手。「啊恩各位,請冷靜」麵對突如其來的瘋狂喧囂,春香惶惶不安地站了起來。春香的爺爺則眯起了眼睛。「啊,大哥哥,你最好把耳朵搗起來喔!」「恩?」「快,聽我的。」我搞不清楚狀況,不過還是照著美夏的吩咐用雙手把耳朵搗起來。下一瞬間[你們這群蠢材~~~!]大廳回蕩著宛如驚天巨雷就落在身邊的衝擊[令天是春香的生日,你們的神經居然低劣到敢在春香麵前提起這麼低俗的話題我要從根本上糾正你們!給我站好!]這聲響雷來自謁見台春香的爺爺咆哮著。他全身冒出的靈氣讓空氣扭曲。手上不知何時拿著一把巨斧呃,這玩意兒是哪裡冒出來的?「呀呀咿咿!」「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救救命」男士們一個一個像野鼠看到獅王,紛紛趴在地板上求饒。然而[不行!]大喝一聲拒絕後,春香的爺爺揮動手上的大斧,瞪著野獸般的雙眼,一步步走向男士們。[接受製裁吧!]就在大斧準備對著男士們劈下的時候鏘!傳來一聲沉重的金屬聲「請您就此收手吧。」[唔。]阻止春香的爺爺行刑的,竟然是沉默寡言的女仆長她用木紋電鋸擋下了斧頭,正麵看著春香的爺爺雙眼。「他們已經在反省,春香小姐也受到驚嚇。再這樣下去會破壞春香小姐的生日宴會的。」[葉月][請您收手吧。」[好吧。]春香的爺爺高高舉起的右手(拿著斧頭),無聲地放下來了「得救了」「哈哈哈」[(好像發不出聲音)]經過九死一生(實際情形的確是如此)的男士們,紛紛撫胸鬆了一口氣。葉月小姐轉過身子,對著男士們說「請各位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剛才各位的行為實在是太沒有常識了。幸好這次沒事,但是沒有下一次了。」葉月小姐鏡片下的兩隻眼睛,透出嚴厲的視線。「是,是,那當然。」「對對不起!」「(好像還是發不出聲音)]男士們抱頭鼠竄衝下謁見台「那麼,特彆來賓乃木阪王季老太爺致辭完畢,謝謝大家。」葉月小姐向大家鞠躬,說話的神情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雖然我搞不清楚狀況,但我很確定的是,葉月小姐在各方麵都很了不起。才一眨眼的工夫,宴會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節目進行得很順利,現在進行的是第九個節目「自由交談」。所到之處都可見談笑風生的賓客。隻有我一個人孤伶伶地吃著烤牛肉。春香忙於和來賓們打招呼,本來一直陪著我的美夏也因為要個彆和來賓寒暄,而在稍早前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葉月小姐,那波小姐則忙著處理身為女仆的工作,在整個會場內四處奔波,根本沒空和我好好說一句話。所以不認識其他人的我,就像忘了季節變遷的候鳥被獨自丟在一邊也是必然的情形。[]無事可做。為了排解無聊,我隻好專心光顧桌上的料理,但是我真的已經撐死了。不管佳肴有多美味,人的胃還是有極限的。就算我想和其他賓客攀談,但是這些賓客大多是外國人,欠缺溝通手段(英語)的我,碰上了他們也隻有一籌莫展。不過就算我會說英語,我實在也不知道要跟那些名流們談些什麼。「」無事可做。真的很無聊。沒辦法,我隻好坐在會場入口處附近的椅子上,發呆看著風景「Hey!那位戴眼鏡的!」突然有人叫我。說的是毫無滯礙的日本話。我一看,是一個笑得有點詭異的金發碧眼男生。「能擔擱你一點時間嗎?」「好」這個怎麼看都像有錢人家少爺的金發男生,就是先前以油田所有權當生日禮物的人,身邊還帶著幾個跟班似的人這種人找我有什麼事?而且這個家夥我好像在哪兒見過看到我臉上掛著問號「我叫修特。修特沙劄蘭多。請多指教。」這個家夥一邊單手將頭發往上梳,一邊帶著令人厭惡的笑容對我打招呼啊,我想起來了!這個家夥就是在倫教一直纏著春香、舉止輕浮酷似佐佐岡的外國人。由於他看起來裝模作樣令人討厭的動作讓我印象極為深刻(壞的方麵),所以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不過這個偽佐佐岡找我有什麼事?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找我有何貴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啦!」偽佐佐岡突然露出冷笑。「我隻是想來認識認識像廁所裡的灶馬(注:學名RHAPHidophoridae,又稱廁所蟋蟀)猛向春香小姐獻殷勤的窮人」我的預感好準。「你的嗜好很特彆。」這家夥不但長得像佐佐岡,連個性都如出一轍。究竟是長相這般,個性就如此?還是個性如此所以長相這般?這個問題就很像先有蛋再有雞,還是先有雞再有蛋。不管怎麼樣,總之這種人就是沒品。「哼!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手法,總之你和玄冬先生、秋穗夫人、美夏小姐交情好像不錯嘛?是用那種怪怪的模型娃娃去釣人家的?HaHa:果然是禦宅族王國中的日本人耍權宜的典型做法。春香小姐太善良了,才沒有當麵對那種東西表示不悅,事實上,送那種東西隻會對春香小姐造成困擾。會場中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Hey!大家是不是都這麼認為啊?」「是啊,修特!」「真是的!HaHaHa,」「FU幾個跟班一起放聲大笑「」唉。為什麼我身邊總是會出現這種人?「你找我就隻有這件事?那我走了。]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從佐佐岡的經驗,我知道和這種人再講下去也不會有好事。還是快快離開現場,走為上策。但是「等一下,我隻想提醒你一件事」「請長話短說。」我大概已經猜出他想說什麼了,不過還是讓他說下去。一沒什麼,很簡單啦。不要再纏著春香小姐。像你這種來曆不明的窮小子不配待在春香小姐身邊。你還是比較適合穿著之前那種家居服,像螃蟹一樣在附近的沙灘晃來晃去。」說著說著,這個偽佐佐岡再次露出令人厭惡的好笑。看來他好像也記得我是誰。「你的意見我聽到了。」我看著偽佐佐岡。「喔,那麼你是不會再接近春香小姐羅?」「我拒絕」[Sure,你明白就好你拒絕!?」連反應都和佐佐岡一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沒有義務要聽你的話。」「什麼」「那我失陪了。」我正想就這樣離開現場,但是「等等一下!」「還有什麼事?」看來他相當不滿意我的回答,偽佐佐岡一臉通紅。「還問什麼事!你這是什麼態度!」他第一次有和佐佐岡不同的反應。在我正想通過之時,他抓住我的肩頭推向牆壁,周圍幾個金發的跟班也在同一時間圍了上來.嘖,外表看起來軟弱,實際上卻是屬於武鬥派的?「我儘可能不把事情鬨大,用最紳士的方法跟你溝通了不過是個窮人還這麼囂張!」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態度叫紳士?如果他這種態度叫紳士的話,全世界有八成的人都是彬彬有禮的gentkman了。總之,現在的情況極為不妙。眼前是氣瘋的偽佐佐岡及幾個跟班們。看來是不可能隨便讓我說拜拜的了。正在我煩惱接下來該怎麼應對時「唔,你不就是?」突然聽到有句話插進來。就在宴會廳入口處的地方白天遇見的那位當地老爺爺就站在那兒。「喲,少年郎!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在這裡」這句話才是我正想問的。這位老爺爺怎麼會在這裡(瓦爾哈拉城齊格菲廳)?而且還單手拖著一條好大好大的魚。魚身在吊燈下閃耀著七采光芒,莫非這就是彩虹蛇?「唔,我不知道是怎回事,可是你好像有麻煩了。原因是什麼?」老爺爺朝我這個方向走過來。巨大的彩虹蛇也跟著被拖過來。「你是誰?」偽佐佐岡看了老爺爺一眼。「我不知道你是誰,不相千的人給我退下。像你這種臟兮兮的糟老頭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乃木阪家的私人城堡耶,當地人最好不要進來哼,窮人就適合有這種窮朋友。」幾個馬屁精HaHaHa地大笑。「口氣滿狂妄的。年輕人,你是打哪兒來的?」「哼,我不需要向你這種人通名報姓。不過,就算特彆優遇你吧,我是修特沙劄蘭多。是沙劄蘭多集團總裁康納萊沙劄蘭多的兒子。你應該聽說過沙劄蘭多集團吧?隻要我跟老爸說一聲,就可以把你生煎活烤,識相的話就趕快消失,現在我還可以放你一馬。derstand?]「哦?」但是老爺爺毫不動搖地睹起了雙眼。「沙劄蘭多集團?這個集團是還不錯,隻是有你這種繼承人,前途似乎堪虞喔?」「你你說什麼!」偽佐佐岡的表情因憤怒而扭曲。「看吧,這麼快就失去理智了。身為經營者,這可是致命缺點。」「窮老頭!有種就彆走!」他們作勢要毆打老爺爺。「嘖!」不妙,雖然老爺爺長得很健壯,但是要同時對付偽佐佐岡及跟班群(五人左右),恐怕還是猛虎難敵猴群。雖然我對打架毫無自信,但還是應該由我來對付他們。「等一下!你們要找的是我!不乾那位老爺爺]就在我正想介入偽佐佐岡和老爺爺之間時「修特,這是在吵什麼?」有一個粗獷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爸爸!」「我和玄冬先生打過招呼後過來看看你這是在做什麼?我不是一再警告過你,不許在乃木阪家的地盤惹事生非嗎?」這個人有一頭向後平梳的棕發、魁梧的身材、粗粗的胡子、銳利的眼神。這個很適合抽雪茄、戴太陽眼鏡的男人看來就是偽佐佐岡的父親了。不過猛一看還真像紐約黑手黨的教父。春香的爸爸也是如此,難道大型企業的首腦人物全都長得這個樣子?「我沒有惹事生非,我隻是在教沒見過世麵的窮人們什麼叫禮儀。」「窮人們?」「恩,是的。就是那兩個長得一副窮酸相的人。」「唔?」那個男人(紐約黑手黨的教父)朝我們這個方向看過來。起初還沒什麼反應,可是當視線落在老爺爺身上的那一瞬間,他(紐約黑手黨的教父)突然臉色大變。「修特,莫非你說的窮人就是」「恩?是啊。這個來曆不明的當地人竟然還對我說教」「你你這個渾蛋!」「噗噗啊!」偽佐佐岡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狠狠挨了一記耳光。然後像一隻打不好的陀螺轉了一圈,很難看地跌坐在地麵上。「爸爸爸,你為什麼」「你你是不是想整垮沙劄蘭多集團?快道歉!現在就給我跪在地上陪罪!」「咦?陪罪」「彆說了!快低頭道歉!」「噗啊!」這個人抓著偽佐佐岡的頭,強迫他跪拜在地上。「真的非常抱歉!乃木阪翁!我這個渾蛋兒子竟然對您大不敬沒把兒子教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責任請您饒恕」這個男的對著老爺爺低頭謝罪。「」他剛才是不是提到乃木阪翁?「唔把頭抬起來吧,康納藥萊沙劄蘭多東家。」老爺爺緩緩開口。「不需要如此敬畏,畢竟是小孩子做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那麼」「我沒關係但是,是不是該向另外一個人道歉?」「另外一個人?」「是的。就是那位少年應該向春香最重要的朋友道個歉。一開始是他被纏上的」「咦,他是春香小姐的?是,是!那當然」這個男人轉身麵對著我。「年輕人,我的笨蛋兒子騷擾你了,真的很抱歉我會好好地教訓他不要再犯。請你原諒。喂,你也過來陪罪!」「真真的很對不起」偽佐佐岡的後腦勺再次挨掌,哭喪著臉在地上叩頭「啊知錯就好了。我其實無所謂啦」「是是嗎?你這份恩情,我會記在心上的」這個男的好像終於鬆了一口氣。「乃木阪翁,那我們就先失陪了真的很抱歉,改天我會再正式登門謝罪。」「就說了不需要向我陪不是」「不,不能這樣那我們先走了。」他再次對著一臉無奈的老爺爺深深一鞠躬。「喂,走了!」「等等等我!爸爸!」這個男的帶著偽佐佐岡(連同跟班們)離開了。「你沒事吧?少年郎!」老爺爺伸出手詢問。「啊,是的」他們並沒有直接對我動手,所以沒事,不過「請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偽佐佐岡的父親稱這位爺爺乃木阪翁。這位老爺爺又直呼春香的名字。這兩件事意味著「唔,這個嘛」老爺爺似乎有點窘態當他正準備開口時「大哥哥!」我聽到有人叫我。我回頭一看,是美夏帶著葉月小姐和那波小姐朝這裡跑過來。「你還好吧?聽說有人糾纏你,所以我急忙趕回來咦?爺爺怎麼會在這裡?」美夏看到老爺爺,一臉驚訝。「說這話太冷漠了吧我是來為春香生慶生的。你看!這就是禮物,彩虹蛇。怎麼樣?很漂亮吧!根據本地的傳說,十七歲生日時,獲贈彩虹蛇的壽星可以常保健康.永遠幸福。」「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爺爺怎麼會跟大哥哥在一起」美夏看著我和老爺爺,歪著小腦袋瓜。「爺爺?」「嗯?沒錯啊,他是我們的爺爺。用英文說就是。GRSrandfather。他是我媽媽的爸爸啦。」美夏說得很理所當然。但是「等等一下!那剛才致辭的那一位是」那到底是誰?「啊!他是影武者啦。」美夏回答得簡單俐落。「他是平藏先生本名平藏賽巴斯汀櫻阪。他是爺爺的好朋友,原本在我家擔任總管看起來雖然有點恐怖,其實是個和靄可親的人。」[]影武者?現在又不是戰國時代,怎麼還有這種人的存在?雖然和春香交往這半年來,已經讓我知道在乃木阪家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對不起,少年郎不,應該叫你綾瀨裕人吧?」老爺爺春香爺爺(本尊)的口吻充滿了歉意「我並不是刻意要隱瞞你的,不過以我的立場不方便隨便表明自己的身分,因為有太多心懷不軌的分子想接近我而且當我發現你就是那個裕人的時候,我們已經要說再見了。你不是透過電話提到春香嗎?我就是那個時候才知道的」「」就是葉月小姐打電話來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的確提到了春香的名字不過,「那個裕人」她們到底是怎麼形容我的?一想到傳話者八成是聒噪的雙馬尾姑娘,或是沉默寡言的女仆長以及笑盈盈女仆,就令我非常在意「總而言之」春香的祖父乾咳了兩聲。「讓我再次正式自我介紹。初次見麵,裕人同學。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不少。謝謝你平常照顧春香她們。我是第七代乃木阪王季你也可以叫我爺爺喔!」[]「或者是grandpapi?哈哈哈!看到老爺爺老頑童般的笑容,就讓人聯想起秋穗女士及美夏。然後,這場發生許多事的春香生日宴會,就在春香爺爺快樂的笑聲中閉幕了。一個小時後。場景變了。我們現在在瓦爾哈拉城的女武神廳。「來讓我們再次舉杯,祝姊姊生日快樂!~~」「乾杯!」在美夏的帶頭下,大家的聲音及酒杯相碰的聲音響徹整個女武神廳。「謝謝謝大家!」已經換上寬鬆家居服的春香,把酒杯(倒了無酒精香檳)捧在胸前,低頭向大家致謝。現場彌漫著一股有如春天的日照般和煦的家居氣氛。宴會的善後工作順利結束後,現在就隻有自家人聚在一起,開著簡單的慶功宴。主要的參加者有春香、美夏、葉月小姐、那波小姐、瑠子&由香裡(終於起床了)春香的父親、秋穗女士、春香爺爺(本尊)春香爺爺(影武者)負責駕駛的菖蒲小姐、沙羅小姐、樹裡小姐等女仆三姊妹,以及我,共十四個人。這問女武神廳比齊格菲廳來得小不過也有三十個榻榻米大。我們在女武神廳裡自在地暢飲、聊天、吃東西,享受遲來的晚餐時間。「啊!好可惜喔,那麼有趣的場麵,我們竟然錯過了」「真是的。如果我在場的話,必定一刀收拾掉那些家夥。」在最重要的時刻,睡得跟河馬一樣死的這兩個人,現在還敢說這種話。不過就算這兩個人在場,事情也隻會變得更複雜而沒有好處。「喔,好刀!」看著瑠子的日本刀(瑠璃髑髏),穿者執事服的春香爺爺(影武者)平藏賽巴斯汀櫻阪先生說道。「唔,你懂得刀?」「是的。好的武器,隻要存在便會釋放出氣息。你的刀不斷地發散這樣的靈氣。恐怕是名刀,甚至是人稱妖刀的利刃吧。」從刀名來看,很明顯是後者吧?「不過能夠操控這樣的刀,想必你的本領相當高強羅?希望能有機會和你較量較量。」「唔,說得也是。我隨時候教。」「好,就這麼說定了。」這兩個人竟然意氣相投。真是意外的組合。「過了今天的生日,姊姊就十七歲了。已經是個大、人、羅嗬嗬!~~」一隻手拿著酒杯,嘴裡還吃著料理的美夏,彆有用心地笑著說。「咦?啊,是是啊。」春香用力點點頭。「所以啦,提到大、人、嘛你和大哥哥的關係進展得怎麼樣了?差不多牽過手了吧?還是接吻?亦或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她發揮平常那愛談男女話題的功力慢慢逼近。「說得也是!最近這兩個人感情不錯呢」「兩個人還一起吃便當喔!還用喂的呢!好死相喔~」連那波小姐、由香裡也加入助陣「啊啊那是」麵對三人的調侃,我當然一句話也答不上來[這這個這個那那那那是」春香則像進入采收期的西印度櫻桃,滿臉通紅陷入癱瘓狀態。不過,有一個人的反應比我們更激烈。「我我不允許!」砰!春香的父親敲著桌子,額暴青筋。「牽牽手?接接吻?這種不顧廉恥的事情,我絕不允許!更更更彆說結結婚」「哎呀,這也沒什麼不好啊。」秋穗女士的口氣平穩。「如果他們對彼此都有好感,我們也沒有權利阻止而且,我也想早點抱孫子嗬嗬嗬」「秋穗,你說什麼」「你不是常說想要一個兒子嗎?如果他們結婚,裕人就是你的兒子了。這不是兩全齊美嗎?」「不不是這個問題」「唔!該給孫子取什麼名字呢?如果是男孩」[這這個,我說」「」不知不覺中,話題竟然越扯離譜了。美夏、那波小姐、由香裡、秋穗女士組成最強(最凶)四重奏,興致勃勃地(擅自)描繪我和春香的未來藍圖,這四個人完全不理會當事人(我和春香)的感覺,談得開心得不得了。「唉」碰到這種狀況,我說什麼應該也沒用吧?我多嘴,搞不好還會打草驚出九頭蛇,自找麻煩。我歎了口氣,將視線移向桌子的另一側。「葉月,你怎麼了?你也吃啊!」「不,我還有」春香的爺爺(本尊)正在和葉月小姐談話。他們倆麵前就放著那尾烤得酥黃、發出七彩光芒的大魚,也就是烹煮過的彩虹蛇。「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其他人都吃了,隻有你還沒吃吧?多多少少吃一點,如何?」「但是我還有工作」春香的爺爺重重地歎了口氣。「對我而言,你也像是我的孫子。這時候就放下女仆的工作輕鬆一下吧!不用講究那麼多身分禮數」「但是」葉月小姐還是麵有難色。「葉月小姐,瑣碎的事情我們會做。偶爾放鬆一下吧!」「就是嘛,你太累了!」「恩。這裡就交給我們了!」負責駕駛的女仆三姊妹異口同聲笑著表達意見。葉月小姐總算敵不過她們的氣勢。「我明白了。我開動了。」葉月小姐終於像隻小羊般細細咀嚼,吃起彩虹蛇。「好好吃」「沒錯吧?」春香的爺爺滿足地看著葉月小姐。這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好像很特彆,不隻是單純的主仆關係。我邊思考這個問題,邊看著他們兩個。「唔,裕人,你也要吃嗎?」春香的爺爺發現了我的視線,如此問道。「啊!不,我」「如果你願意的話,請啊~恩張開嘴,我喂你。」「啊!恩~」葉月小姐真的一本正經,把筷子伸了過來。她是故意讓我下不了台嗎「唔不隻春香、美夏,你和葉月的感情也不錯嘛很受歡迎喔?」春香的爺爺就是春香的爺爺,開心地笑得一臉燦爛。我現在似乎有點明白,秋穗女士和美夏的基因是打哪兒來的了。「喂小裕,不要躲在角落說話,過來這邊和我們一起喝!」最強的(最凶的)四重奏的其中一角在呼喚我。「我們正在談你和春香,主角要是不在氣氛就炒不起來了。啊,葉月小姐和春香的爺爺要不要一起來?」現在的氣氛已經夠熱鬨了「說得也是,我們也想聽聽爺爺對大哥哥的評價而且姊姊沒有大哥哥陪一定會寂寞的~~」「我我」「爸爸,請到這邊來!」「葉月小姐,你也請過來」這四個人的手,看起來像極了誘人下地獄的惡魔之手,這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那麼,大哥哥,就請你說清楚講明白羅~~」「」在這之後,一直到家庭眾會結束之前我和春香最成了最強的(最凶的)四重奏加上春香的爺爺、葉月小姐極儘調侃的對象。沙沙海浪的聲音平穩地響著。四周被黑幕籠罩,除了星光、月光以及瓦爾哈拉城透出來的燈光之外,四周沒有任何亮光。「呼」熱鬨的慶功宴在三十分鐘前才剛結束。最強的(最凶的)四重奏,為我和春香構思了極不負責任的未來藍圖。這張藍圖在我和春香結婚、擁有自家住宅,生了三個孩子二男兩女)並在大院子裡養了兩隻拉不拉多獵犬之後,終於畫下句號.正確來說,是因為琉子和由香裡仿佛沒有明天似的拚命灌酒.直到酒醉失控然後喝掛了。加上春香的父親也一樣喝得爛醉如泥,又哭又鬨地叫著:「結結結婚,我不答應!」使得慶功宴被迫結束了。然後,趁著葉月小姐帶領女仆們善後的空檔。我一個人到海灘散步,想轉換一下氣氛,提振疲憊的身心。常夏島嶼晚上的海。日本觀光地區的海邊一到晚上,就某方麵來說有如發情期。但是這裡卻四下無人,隻聽得到海浪靜靜拍打的聲音。看著如此夢幻而神秘的景致,突然讓人覺得白天所發生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場夢。「結果還是沒給」我從口袋裡拿出小盒子。在生日宴會上錯失送出的機會。在慶功宴上那種氣氛,如果當著大家的麵給春香,那簡直就像是在饑餓的亞洲黑熊群麵前放流活跳跳的紅鮭魚一樣(馬上被逮),所以我還是沒拿出來。結果這個音樂盒到現在還在我的手上。怎麼辦呢?也可以等明天看到春香落單的時候悄悄遞給她,不過可能的話,我希望不要這麼做。我還是希望今天就能夠給春香我沒有特彆的堅持,所以這也許隻是求自我滿足吧,但我覺得生日禮物就是要在生日當天給才有價值。這叫適材適所?還是如虎添翼?好像都不對。不過,基本概念應該是相同的。還是趁現在悄悄把春香叫出來,然後把禮物遞上去?但是,在大家(除了我和春香)才剛炒熱我和春香的未來藍圖話題之後,馬上采取這種意味深長的行動(把春香叫出來),豈不等於提供那些惡魔新的話題?唔真困難就在我覺得兩難的時候「裕人~」有人叫我。我回頭一看。春香從瓦爾哈拉城的方向朝著我這裡跑過來。「春香」「原來你在這裡,我還四處找了一下。]春香邊喘氣邊說。「怎麼了?」「我從露台眺望大海的時候,看到你走向外麵,所以想過來和你一起散步」「喔」非常歡迎,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機會。「恩,那我們就找個地方坐下吧。」「好。」我和春香並肩坐在一根被衝到海灘上,大小剛好的漂流木上。「夜晚的海好平靜」應該是剛衝過澡吧,春香的頭發飄散著柔柔的花香味。這種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正好反映了春香的個性,光是坐在她旁邊,就不由得感到安心。不過現在不是陶醉的時候。「春香。」「是?」「唔,這個。」因為害臊,我看著海麵,遞上裝著音樂盒的小盒子。「這是?」春香看看我的臉,再看看盒子,一臉狐疑。「呃該怎麼說呢,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啦。在宴會上送你的模型娃娃是我和美夏合買的。這是我一個人準備的。」「咦?」大概還沒弄清狀況,春香沉思了五秒鐘。「是是嗎!?我我可以收嗎?」她似乎終於搞清楚狀況了,驚訝的反應連我都差點嚇了一跳。「可以。」這種事其實也不用這麼驚訝吧。「謝謝謝你!我真的好高興」春香帶著一臉喜悅,收下了這份禮物。「我可以打開嗎?」「當然可以。」我一點頭,春香立即像對待寶物一樣,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紙。當她看到裡麵的東西時,眼睛馬上睜得和煎鬆餅一樣圓。[這是鋼琴嗎?」「恩,是個音樂盒。」「啊,鋼琴蓋是可以掀開的!」春香一掀開鋼琴蓋,柔美的樂聲即乘風而出。旋律柔和得令人通體舒暢。「啊」聽了之後,春香小小地驚叫了一聲。「怎麼了?」「這是片尾曲」「咦?」[這首曲子是害羞的三角形第一季劇場版秘密的魔法就是內角和一百八十度!的片尾曲!」春香的語氣儘是喜悅。原來如此。我單純隻是以曲子好聽而選擇了它。不過仔細想想,這是在賣那隻模型娃娃(姿勢非常有個性)的模型店買的,雖說是巧合,但是會賣這種商品並不足為奇。這就叫弄假成真,事出意外吧。「我非常喜歡這首曲子。悠美、恬靜、柔和我常用鋼琴彈這首曲子喔!」說完,春香便跟著音樂盒的音色,開始哼起曲子。在月光的照明下,以海浪聲為伴奏,柔和的旋律輕輕地在四周回響。有如銀鈐般的清脆歌聲。閉著眼睛,微卷的秀發迎風飄逸,春香靜靜唱著歌。[]好美春香有如自月宮降臨的女神。我不禁像傻瓜一樣看得神魂顛倒。她真的是太美了不一會兒,曲子結束了。「我現在好幸福。」春香獨自低語。「恩?」「大家為我慶生,送我禮物我碰到的全都是美好的事物,所以現在的我好幸福。」春香一臉滿足,抬頭看看夜空,再看看我。「裕人,這全都拜你之賜。」「我?」不,這回的生日宴會,我覺得我一點忙都沒幫上「是的。」但是春香卻用力點點頭.「如果沒有你,我想我不可能有這麼溫馨、這麼快樂的生日,也不可能和瑠子小姐、由香裡老師建立這麼好的感情,更不能和爸爸他們坦誠相對所以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春香笑盈盈地說著。唔我覺得這些話,我應該原原本本地回給春香才對。和春香熟識這半年以來,雖然發生了許多狀況,但是我所得到的快樂卻遠比狀況多得多。可以說正負相加之後結算是正的。「還有」「恩?」「還還有」春香再一次欲言又止。「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能夠安心」接著我的肩頭承接了輕輕的重量。我一看春香又柔又香的秀發就在我的眼前。「春春香!?」一瞬間,我沒有了解狀況,大叫了一聲。春香一臉錯愕。「啊!對對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一定是剛才無酒精香檳喝多了」「不」請多多得意忘形。「真真的很抱歉!」春香紅著臉,連忙把頭移開。「啊你繼續靠著沒關係。」「咦?但但是」「沒關係的。」「好。」春香有點顧慮,不過她的動作帶著確切的意誌,再次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接下來,我們倆都保持沉默。「」「」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仿佛在強調自己的存在而發出耀眼的光亮。四下隻有用緩慢的節奏拍打的海浪聲,及椰子樹迎風擺動的的沙沙聲。這種情景真是浪漫得不得了。由我自己來說浪漫,實在很難為情,但是礙於我所知的字彙有限,除了這兩個字之外,我實在找不出可以表現當下氣氛的形容詞了。唔這個時候,我好像應該把手繞到春香的肩頭上吧?客觀來說,在這種狀況下應該要這麼做。我個人也希望這麼做,而且身為男子漢似乎也該這麼做.好吧,就姑且壯起膽子但此時我卻突然想到一件事。話說,在這種時候一定會通常這個時候,那位沉默寡言的女仆長、笑盈盈女仆,以及那雙馬尾姑娘,都會突然從背後冒出來。我立刻像駝鳥一樣,伸長脖子窺視四周,但是周邊一個人影也沒有。意思是說她們也不是每次都會以同樣的模式來礙事?不管如何,這片沙灘視野遼闊。就算有任何人企圖接近,應該馬上就會被發現。也就是說我再看旁邊一眼。這次真的不會有人半途殺出來礙事(?)了吧?靠在我肩頭上的春香,安詳得就像沉睡中的小狗狗。咕嚕,我吞了一口口水。事到如今,就大膽在此一決勝負吧。我做好覺悟,將緊張而顫抖的手悄悄繞到春香的肩膀「咦,裕人?」春香的身體抖了一下。「那那那那個?」「呃啊沒什麼。」因為她反應過度,我下意識地把手放了下來。糟糕,我因為氣氛太好而得意忘形了嗎?「對對不起。你不喜歡這樣?這是那個」我語無倫次,企圖替自己找台階下。「我沒有說不喜歡。」「啊?」「那那個剛才隻是因為有點突然,我嚇了一跳我一點也不討厭這樣。」「春香」「所所以那個請請繼續下去。」春香緊握著雙手。她這說法聽起來非常曖昧不管如何,春香已經下達「許可](?)令了。那麼我就隻需要照做就行了「那那我就做了。」「是,好的。」我慢慢地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雖然她看來有點緊張,不過春香接受了我這個動作。「裕裕人,你的手好溫暖。」「是嗎?」「是的,非常地溫暖」春香的手輕輕地覆在我繞過去的手上。這種又柔又暖的感覺,讓我的一顆心砰砰地跳。這個氣氛實在是太美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呀啊!」周邊突然刮起一陣風。這陣強風不但卷起了海沙,也弄亂了春香的頭發。為了保護春春,我下意識抱住春香的頭「你沒事吧?」「嗯,我沒事」春香在我的懷裡抬起頭來「唔!」「啊」我們的視線交錯在一起。我們的瞳孔裡,隻有彼此的眼睛和臉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春香」「裕裕人」照理說,這種狀況應該極為令人臉紅,但是不知何故,我們都沒有將視線移開。我們的視線,就像被超商中的誘蛾燈深深吸引的金龜子,成一直線直盯著彼此的瞳孔、視網膜、水晶體看,一動也不動。這情形不知維持了多久。「那那個」「呃恩。」「我我那個」輕聲呢喃之後,春香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羞答答地點了點頭。「!?」然後下定決心般地閉上了眼睛。她抓著我衣服的纖纖小手力量明顯變大,壓在我胸口的重量也稍微變重了一些。「」這應該就是那個吧?是「0K」的意思吧?我在自問自答。不管我怎麼想,這除了那個(0K)之外,應該沒有彆的意思了。現在的情形和之前不明就理的狀況(在乃木阪家的讀書會、在倫教的休息室)不同。現在的情形顯而易見是突擊的最佳時機。明顯得就像狗狗走路上必定會叨到一根掉在路旁的棒棒糖,不,我越來越語無倫次了。總之,現在一切的狀況都在要我勇往直前。好好吧!此時不衝,我就不是男人!不,應該說我就不是男子漢!在下定決心不法步的同時,我扶住了春香的香肩當我的手碰觸到春香雙肩的那一刹那,春香猛然顫抖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放鬆力道,像被撫摸下顎的小狗狗一樣任人處置。「」我的眼前就是春香的臉孔。白哲亮麗的肌膚,長長的睫毛,還有櫻色的雙唇。「」春香的臉蛋又更靠近我了。不,是我的臉更靠近春香了三十公分。十五公分。隻剩五公分。麵對即將來臨的瞬間,我也閉起了眼睛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咻!地一聲。突如其來的強風再度吹亂了四周。「!?這陣強風比剛才的更強。椰子樹強烈晃動,海沙也漫天飛舞,連平靜的海麵都掀起了大波浪。接著「對不起,時限已到。」「哇啊!?」一個平靜如湖水般的聲音自頭頂而降。我溯著聲音抬頭看有一台裹著強風的巨大直升機,無聲無息地在我們的頭上盤旋。穿著圍裙的女仆長則直挺挺地站在機艙裡。[]我驚訝得發不出任何聲音。在我臂彎中的春香,也抬著頭僵住了。「原諒我從高處打擾。可是已經沒有時間了。」「時時間?」「是的。」葉月小姐點點頭,然後不作聲響地從直升機裡跳出來,在空中轉了三圈半,漂亮而準確地落在沙灘上。「就是回日本的時間。因為時差的關係,再不走就趕不上明天的課了雖然實在非常抱歉打擾了兩位」「日本真的要當天來回?從赤道上的嬉春島直接飛回日本?「樹裡已經駕著第六天魔王送瑠子小姐和由香裡小姐回去了。請春香小姐、裕人少爺就和美夏小姐一起搭乘菖蒲所駕駛的秦始皇。秦始皇]和冬將軍不同,這是一架八人座機,裡麵有特彆訂製的可調式座椅,可以享受一趟悠閒舒適的空中之旅。」言下之意就是「冬將軍」搭起來不夠悠閒也不舒適?針對我的疑問,沉默寡言的女仆長麵不改色給了我答案。「因為冬將軍是以速度優先的機體。」再度經過四個小時的空中之旅。「裕人,學校見羅。」「掰掰大哥哥!」「我們先走了。」我目送在我家前麵馬路垂直降落後,又起飛的戰鬥機(秦始皇)離去。事實上,當我穿過睽違一天的家中玄關時,東方的天空已經開始泛起魚肚白了。「呼啊」雖然在戰鬥機裡我有稍梢睡了一下,不過那也隻有四個小時左右。這對一天以睡足八小時為目標的我來說,自然完全不足。我一邊打哈欠,一邊走進家門。推開門一進去,就看到沒藥救的姊姊和她的朋友睡死在客廳的沙發上。「」我想八成是女仆隊合力把她們抬到這裡的。對於幾位搬運這兩個重物的女仆們,我真想由衷對她們說聲辛苦了。「喂,起來了!」我邊搖沙發邊叫著。這兩個人今天應該都有班有課,再不起床會出問題的。「唔唔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出下段斬」「恩恩那裡不行,地方不對」雖然她們還在說著沒人聽得懂的夢話,不過在我繼續搖了一陣子後,她們好像終於恢複意識了。兩個人開始像結束冬眠的野豬般蠕動。「唔早,小裕」「已經天亮啦」兩人懶洋洋地爬起來。「恩我好像夢到大家都到南方島嶼去了。難道是我的錯覺」「唔?好巧,我也做了同樣的夢。我好像還和一位身材壯碩的老人約好要過招」[]那不是夢。而且這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睡相太差,搞得衣衫不整的,讓人分不出來她們有沒有穿衣服,實在沒有女孩子家該有的樣子。「總之,先把衣服穿好吧」雖然說她們兩個這副模樣我早已司空見慣,但是一大早就看到這種畫麵還是過於刺激,或者說讓我看不下去。「啊恩。不過在那之前我可以先借浴室衝個澡嗎這樣可以醒酒。」「是啊,我也正想這麼做」看來這兩個灌酒如同超大蟒蛇(長度約二十公尺)的酒鬼,這一次總算也無法全身而退了。她們帶著一張慘綠的臉,搖搖晃晃走向浴室。[我去做早餐好了。」算了,她們百分之一百二十是咎由自取。總之我就幫她們磨些蘿卜泥(據說解宿醉非常有效),其他就得靠她們自己了。到了學校「啊,早安,裕人。」一進教室,已經到校的春香即迎麵而來。[今今天天氣真好。」「是啊。」春香還是像平日一樣可愛,可是表情看起來卻有點僵硬。應該是受了五個小時前海灘那件事的影響吧。當時那隻差一步、隻差數公分的未遂事件。要是葉月小姐晚到一分鐘想到這裡,連我都覺得難為情。「」總之,帶點羞澀、帶點曖昧的氣氛很微妙。「」「」「恩昨天真的非常謝謝你。」為了驅走這種氣氛,春香先笑著我向致謝。「我很高興收到模型娃娃和音樂盒。我已經很珍惜地擺設在我的房間了。」「啊,哦你喜歡真是太好了。」「是的,我非常喜歡~~」春香輕輕抓著裙擺淘氣一笑。這個讓人猛一見搞不清楚是什麼意思的動作,其實就是那個模型娃娃所擺的姿勢(是叫做「羞羞姿」吧)。這個姿勢似乎讓氣氛恢複原樣了。好了不要再鑽牛角尖了。雖然我並不是因為被當時的氣氛牽著走才做出那件事(沙灘上那件事)的,但是太過在乎,隻會讓事情越來越亂。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隻要保持平常心就好了。當當當打預備鈴了。「喔,已經到這個時間了。」「班會要開始了。」「是啊,回頭見羅,春香一我準備回座時「啊,對了,裕人!」春香突然拍了一下手,好像想到了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今天也一起吃午飯好嗎?」「咦?」「恩當當然,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春香問得有點忸怩。午餐?莫非春香又為我做便當了?不,春香回到家的時間應該比我晚,不可能還有時間做便當的正當我這麼想[今天葉月小姐和那波小姐會為我做便當送到學校來。我想她們做的份量,一定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吃得完的,所以意下如何呢?」「啊,既然是這樣,那當然沒問題。」我很高興能和春香共進午餐。反正今天的午餐我本來是打算到學校餐廳解決的。雖然送便當來的是那兩位女仆有點那個(不忘從各方麵調侃我),但是除去這一部分,我還是很珍惜和春香共進午餐的片刻時光。「真的?太好了,葉月小姐和那波小姐一定也會很高興的。」「那午休再見羅。」「好!」我向滿臉笑容的春香揮揮手,然後走回自己的座位。「好!了那麼班會要開始了嘔!」由香裡的聲音像極了臨終前的鯰魚。第一節是長班會時間。她的人雖然到校了,但是好像已經快撐不下去。她現在靠在講桌旁邊,有氣無力,一副快要倒下去的樣子。「今天!我們要為即將到來的校慶,選出執行委員及決定本班的活動項目!有好多事情必須解決~但是,在討論之前,我要先報告一件大事嘔!」由香裡搗住口,好像在阻上體內某種東西往上升。恐怕是被她濫用到了極點的腸胃在抗議吧。她四周籠罩著一股陰沉的氣氛,和清爽的早晨實在不相稱。一會兒後,似乎是忍住一波攻勢了,由香裡再度抬起頭來。「呃~我要向大家報告一件大事從今天起,這個班將加入一個新夥伴。恩說得白話一點就是來了個轉學生」喔喔!教室內響起充滿期待的歡呼聲。但是這麼大的聲音似乎又影響到了由香裡的胃,隻見她發出「嗚!」一聲,臉部再次扭曲了起來。「好了,你可以進來了」隨著這聲垂死的聲音,教室的門啪地一聲打開。踏著輕快腳步走進來的轉學生「唔?」這張臉好眼熟。友善的眼眸、俏麗的羽毛剪短發。帶著開心的笑容,她像個好奇寶寶打量整個教室。可能是因為疲勞尚未恢複吧。我總覺這個人似曾相識,好像大概十天前才見過麵。「那你大致地自我介縉一下吧」「是!」無視我的疑惑,這位轉學生開始大聲自我介紹。「我叫天宮椎菜。天是天氣的天,宮城縣的宮,椎木的椎,菜葉的菜。興趣是鋼琴和蘿刀,座右銘是先下手為強。請大家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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