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隨著周圍的景色日漸染上秋天氣息,最低氣溫按一定的比例下降,街道上的生物(像四腳蛇,黑熊以及某個笨蛋姐姐)漸漸失去精神的十一月,學園內正為了迎接日益臨近的學園祭而顯得生氣勃勃。喂,把那邊的釘子給我拿過來。這個角度沒問題吧?呼喊聲和錘子咚咚的聲音四處響起。一到午休時間和放課後,各個班級就開始忙著準備工作,教室和走廊裡隨處可見用色誇張的招牌和紙糊的小道具倒在一旁。操場上正用好像某個敲竹杠酒館的招呼聲般的聲音進行著發聲練習,屋頂上未完成的巨大掛幕鋪放在塑料布上。就好像發情期前的動物園般,到處散發著令人坐立不安的氣息。我們班(二年一班)也不例外。為了完成我們班的節目cospy咖啡店邊緣.交響曲,每天也都進行著從泡紅茶的方法到可麗餅的做法,以及以COSPAGEESTORE.秋葉原店買來的幾件衣服衛樣本的服裝製作(信長擔任現場指揮)等等的準備工作。嗯,這好像班級全員都身心合為一體,做了什麼似的氣氛,看起來很開心呢。姐姐我不久前明明還是個閉月羞花的女高中生,也親身體驗過這種氣氛的呢~雖然副班主任性騷擾音樂教師(做為一個女高中生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正一邊看著這副光景一邊說著極其厚臉皮的話,但這種祭典前使人情緒高昂的氣氛並不壞,或者應該說,儘是一些讓人開心的事情。離正式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使得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也就理所當然地越來越忙。而被這像海嘯般的忙碌的波浪直接擊中的,就是身為文化祭執行委員的我們(椎菜和我)了。每天進行的委員會會議,班級同學們的問題,作業進行狀況的監督,預算調整以及各種雜事。每天的行程安排幾乎連喘口氣的空閒都沒有,對於體力和寒冬時的蟈蟈差不多(極小)的我來說,確實有點吃力。特彆是一開始還沒有習慣的時候,好像臉色也非常糟糕,裕人,你的臉色怎麼看起來有點像雜木林深處的腐葉土(帶有獨角仙蟲卵)一樣啊椎菜甚至這樣說過。按這說法,應該是快死的時候了,不過我想我也許真的有過這樣的臉色也說不定。現在就是這樣個忙法。但是,實行委員的工作本身還是很有趣的。和一直都積極樂觀的椎菜一起為了文化祭而情緒高漲讓人很開心,而且班級全體融為一體為了某個目標而前進,說起來也是我第一次經曆,初中時根本就沒有文化祭這一活動,去年的班級則根本毫無乾勁,隻是男女分彆作了一些像是昆蟲排名之類的可有可無的問卷調查,然後隨意的貼在教室的一麵牆上展示罷了。所以,像現在這樣忙碌的每一天,也可以說是還不錯吧。甚至可以說我很喜歡這樣的每一天。但是,唯一可以說是讓我不滿的一點就是那個,裕人。某天午休時。我正在整理第四節課使用過的世界史的課本時,聽到春香叫我,於是我像剛睡醒的河馬一樣抬起了頭。噢,春香,怎麼啦?啊,那個?聽到我的話,春香稍微有點忸怩,那、那個方便的話要不要一起吃個午飯呀?說著這樣可愛的話。午飯,和我?是的,那個,我便當稍微做多了點春香戰戰兢兢地拿出了放有多層便當盒(推測)的包裹。怎、怎麼樣?方便的話我們再一起到院子裡或者彆的什麼地方噢噢,好棒啊話還沒說完,我就想起了某件事,對了,今天午休時要?裕人?啊,啊啊。抱歉今天等一下還有實行委員會的報告會議。每周一和三午休時召開的實行委員會例行報告會議。本來的話,這種東西我應該乾脆地蹺掉,好好享受下和春香一起的幸福午餐時間的,但如果暴露的話,下次集會時就肯定會被其他實行委員們(星屑親衛隊成員多數)精神和物理兩方麵的群體批鬥所吞沒了,這種會讓我變成真正的倒吊的男人的事態還是避免的好,而且還會給椎菜添麻煩。啊,是這樣啊春香垂頭喪氣地說道。有委員會的話,那就沒辦法了真的很抱歉,明明是你難得邀請我啊,沒、沒關係。因為裕人你很努力呢。春香馬上勉強地做出開朗的表情,嗚,看到她那好像拚命忍住想去散步念頭的成長期的小狗般的表情,真讓我心痛既然這樣,我還是抱著有風險的覺悟,拜托信長進行情報操作,從委員會裡逃跑裕人!我正這麼想著,旁邊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這是像盛夏的太陽in衝繩般開朗又有精神的聲音。你在做什麼,裕人。再不快走委員會要遲到了哦啊,哦。是椎菜。已經完全做好準備(筆記用具,便當,飲料裝備)的她,在教室門口用力地揮著手。我知道了。馬上就來,稍微等我一下。我這麼說著,然後再次轉向春香。畢竟變成這樣的話,想偷懶也沒辦法了。啊,就是這麼一回事。啊,不、不,請不要在意。真的很抱歉,下次我一定會補償的我誠心誠意地道歉,喂,那家夥莫非拒絕了春香大人的施舍?不知為何,周圍的班級同學們(親衛隊簇擁)開始說著這樣的話。區區一個淩瀨,他當他是誰啊?明明是隻猴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啊?果然我們還是乾掉他吧。伴隨著殺氣,越來越危險的台詞一句接一句衝口而出。你們,明明我如果接受的話,你們又會抱怨我接受的不是裕人,真的沒時間了啦!椎菜著急地用力揮著手。啊,啊啊,那春香,呆會見我正一邊儘量不看像正發出像是殺手組織的暗殺部隊般視線的簇擁們,邊走向椎菜,啊,裕人!突然被春香叫住了。嗯?怎麼了?但我轉過頭去,春香卻一副驚覺的樣子,啊,哎沒、沒什麼。委員會,要加油哦。?啊,啊啊。到底是什麼事呢?但現在沒時間讓我細想這件事了。那,我走了啊。好、好的。路上小心。好像還想說什麼的春香把腦後的頭發全部一把抓起,而我走向了教室門口。對,我唯一不滿的就是這件事。就是因為實行委員的工作太忙,讓我都抽不出時間來和春香好好的說上幾句話。最近一直都是這副樣子,在學校時就是忙著參加委員會的會議或者檢察班級作業的進度,連好好吃口飯的時間都沒有,而在假日裡都快被外出購物和在自己家趕工這兩件事給忙壞了。拜之所賜,自從那天和春香去秋葉原以來,幾乎都沒和她說過話。當然,像是早上好啦,明天見啦之類簡短的句子還是有說過的,但像這種得根本稱不上談話吧,隻是打招呼而已。難得我最近能和春香慢慢關係越來越好的,再也沒有比這種情況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了。唔,雖然我很想要想想辦法1正在我想著這些事情的時間裡,不知不覺已經快過了一星期了。就在臨近十一月中旬的某天的傍晚。哈,結束了在會議室外的走廊裡,我旁邊的椎菜就像睡醒的貓一樣,嗚地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今天也好漫長呢,實行委員會為什麼每次每次都有這麼多事情不得不決定啊。啊啊,就是啊。我點頭讚同。這一天放學後也有實行委員會的會議,就好像奧地利談和會議一樣,討論了從各班級預算分配的質疑解答,到文化祭當天的天氣預測等等這樣那樣的問題,一開就開到了傍晚後,或者說基本是夜裡晚上七點稍過一點了。那我們回去吧,裕人。再不快點,校門都要關了。是啊。我和椎菜走向出口,就這樣踱出了學校。我和椎菜回家的路到半路上都是同路的,而且在有委員會的日子裡,像這樣一起回家幾乎可以說是慣例了。然後呢,麻衣這時就摔倒了嗬。很危險呢。架子上放著的南瓜臉之類的掉下來在由於太陽下山而變得一片漆黑的路上,我和椎菜兩個人邊聊邊走。雖然椎菜很能說,而且話題又豐富,和她聊天很開心但在我腦海裡浮現的卻是春香的事情。今天又沒和她說上什麼話。雖然她和前一陣子一樣請我一起吃午飯,但午休時我由於被執行委員長拜托準備放學後委員會要用的文件的複印(跑腿),所以還是沒能去成。儘管春香還是笑著對我說沒關係但即使如此,拒絕這難得的邀請還是使我肝腸寸斷。此外,除了打招呼之外,幾乎就沒有其它和春香接觸的時間,這已經是連續第幾天沒能和春香說話了呢。雖然這是因為工作的關係無可奈何,但果然還是讓人鬱悶啊。我就好像追尋著心中的納瑪象(注:學名諾氏古棱齒象,從更新世中期到後期(距今約2萬年到40萬年前),以瀨戶內海附近為中心,北自北海道南至衝繩的宮古島廣泛分布的一種古象,是日本產的化石象的代表。Bygoogle)的足跡般,重重地歎了口氣,於是,裕人?啊,哎?眼前突然出現了椎菜漂亮的臉蛋。怎、怎麼了?由於實在靠得太近,我感到有一瞬間心臟的不隨意筋(注:在自律神經係統支配下,調節其活動的肌肉,不隨人意而活動)出現了奇怪的搐動。?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吧?明明我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叫你了。你怎麼好像一副隻有精神飛到異世界去了的表情啊?啊、啊啊,抱歉。看來是我一頭鑽進了呈螺旋狀下降的思考中,沒有聽到椎菜說的話。不行不行,就算我再介意那些事情,但在我和椎菜兩人獨處的時候,光想著春香的事情,不管怎麼看都是非常失禮的。我轉換了一下心情,再次看向椎菜這邊,啊,真的很抱歉,我好像有點累了。哎,不要緊吧?啊啊,還好。那你剛才說什麼?聽到我重新問了,椎菜就稍稍歪了下頭,說道:啊,嗯。裕人,你接下來有時間嗎?現在?啊,我想應該沒問題吧現在是七點十五分,也不算很晚。也沒有什麼非要我現在就趕回家去的事情,雖然我唯一要擔心的就是琉子的晚飯,但幸好昨晚做的咖喱雞(那家夥最喜歡吃的)還有剩。隻是加熱的話,就算是那個料理技能可以和兩棲類相提並論,正在進行毀滅性退化的沒用姐姐(二十三歲,單身,社長秘書),應該也可以辦得到吧。真的?那能不能稍微陪我一下。實際上我有張想要的CD,但我對這附近的店還不是很熟CD啊唔,確實,車站前的商店街正因為現任市長為了賺取人氣而發起的車站前再開發計劃而把原本就不太大的地方弄的亂七八糟,無論如何,對剛搬來才一個月的椎菜來說,找起來應該會很辛苦。我知道了,沒問題。太好了,不愧是裕人!謝啦。聽到我這樣回答,椎菜高興得當場跳起來,那勁頭讓圍巾和外衣下的裙子也隨著輕輕飄動。唔,美夏也好,椎菜也好,有精神的女孩子好像都有平時一有開心的事情就喜歡像兔子一樣跳的傾向呢。雖然正是因為在這種動不動就打仗的社會裡,感情表現很豐富應該是件好事,但拜之所賜,讓我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真是難辦啊我稍稍地把視線從還在跳著的椎菜身上移開了一點,問道:啊,咳咳。那麼你說的CD是什麼樣的CD?是古典的嗎?既然椎菜的興趣是鋼琴,我理所當然認為是那方麵的,但不,不是的哦。椎菜乾脆地搖了搖頭。啊,當然我也聽古典的,但我今天想去買的不是。你知道一個叫ChocoteRockers的組合嗎?我想去買他們的再見了,維達.坎迪這張單曲椎菜說的是最近在有線電視台等等都很流行的歌手的歌,主唱好像是從英國歸來的混血女性,在一部分的音樂迷中非常有人氣。雖然在大眾中的知名度並不是很高,但那流行風的旋律和不知為何讓人忍不住點頭的歌詞都很不錯,這首單曲又是在這其中急速串紅的一首。啊啊,確實那個很不錯,好像有種被吸引的感覺。看到我點頭表示同意,椎菜非常吃驚地說道:哎?裕人你也喜歡嗎?莫非是他們的歌迷?還好吧。也不算是什麼歌迷,我隻是覺得這首歌很棒。咦,我覺得好高興哦,好像找到了同誌的感覺。椎菜開心地笑了。喂喂,裕人其他還有聽些什麼音樂?椎菜邊從下往上看著我的臉邊問。嗯,我聽得很普通啊,像是電視裡在放的啦,或者是電影的主題歌啦之類的這樣啊?那死亡金屬之類的呢?一般來說,為什麼會一上來就提到這個?應該說,流派名裡既然帶著死亡這種駭人聽聞的單詞的話,通常是不會提的吧。哎,我覺得很棒啊。我不討厭哦?不,我也沒說我覺得討厭沮喪的時候聽得話就會讓人覺得精神一振呢。有種一擊必殺,毀滅~的感覺。啊哈哈。這沒什麼好啊哈哈的吧。總覺得這個友善女孩聽的音樂從各種意義上來講都很廣泛呢,從古典到死亡金屬,真是讓人有種從音樂界的最左到最右都包含了的感覺。就這樣我們兩人一邊熱烈討論著,一邊在放學路上不停走著,終於走到了位於車站前百貨商店裡,品種最全的CD商店前。咦,原來在這種地方啊,我一點也不知道。椎菜驚奇地叫道。一般是不會知道的。說到為什麼,是因為這個CD商店和進行著全國特產品物產展的區域在同一個樓層。不知是因為規劃還是預算上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在這種飄著墨魚飯香味的充滿海鮮感覺的樓層還有賣CD,就算是當地居民,如果沒有相當程度柔軟的思考方式的人,也是搞不清楚的。唔,沒想到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竟然會有CD商店啊,但是那個墨魚飯看起來好好吃哦。椎菜看到店麵上陳列著的墨魚飯叫了起來,讓我有種比起花來團子更好,比起CD來墨魚飯更好的感覺嗯,好香哦。我怎麼覺得光看就覺得肚子餓了,也可以說是因為我太開心了所以身體不由自主地追逐著墨魚飯椎菜一動不動地盯著墨魚飯,就好像被某種奇妙的吸引力吸過去了一樣。喂,椎菜,你是來買CD的吧。嗚,也是啦。你的心情我是明白,不過還是下次來吃吧,現在吃了的話,晚飯就吃不下了哦。唔一時之間,椎菜就這麼和墨魚飯對視著,對哦。嗯,我明白了。最後總算放棄了,還不忘用悲傷的口氣說了一句:再見,墨魚飯不用這麼痛苦吧。但我們再怎麼說也算是男女兩人獨處,放學後繞遠路去買東西,卻說些墨魚飯什麼的,實在讓人想象不到這是我們這種年紀的高中生之間的交流啊。之後,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作為目標的CD。啊,有了,這個這個。就在集中了最近成為話題的樂曲的焦點藝術家櫃台,放在最顯眼的地方的就是椎菜在找的那張CD了。太好了,總算找到了。這個很缺貨的呢,要是在小樽的話,不管去哪家店都是賣完了的呢。椎菜開心地說著。這個封麵的設計也很棒呢。很可愛,或者說是很漂亮,有種讓人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拿的感覺呢。噢啊,連限定版都還有賣,哇,好厲害!說起來我也沒有這張CD呢。我想象著椎菜如此讚賞的CD封麵是究竟怎麼樣的,不由得向放在那裡的CD伸出手時,噢啊。正好和也想要去拿那張CD的椎菜的手接觸了。有點冷,但觸感卻非常柔軟,抱、抱歉!這正是所謂的玩百人一首(注:日本遊戲一種,由一人念紙牌上的詩,其他人在散在地上的紙牌中找相應的牌,先拿到就算誰的。Ps:時間關係,此處未查,隻靠印象寫得,如有錯誤,請告知,謝謝!)時,讓人既開心又害羞的雙手狀態。我慌忙放開手,椎菜好像感到很不可思議似地看著我說:?乾什麼這麼著急?啊,莫非你覺得碰到的是動物的爪子?不是這樣啦是嗎?那是怎樣?椎菜愣了一下。啊,怎麼說呢。那個,作為男生的我隨隨便便碰女孩子的手不太好說不下去了。也不是做了什麼事,隻不過是我基本上對這種事(和女孩子間的第三類接觸體驗)不太習慣,僅僅這樣就已經是十分刺激我前腦葉的事態了。聽到我這樣說,椎葉滿不在乎地笑著說:啊,你在意這種事啊?啊哈哈,這又沒什麼這種事啊我覺得這種事對一個正在青春期茁壯成長的十七歲高中生來講,已經是很成問題的了。唔,我並不是說誰碰我都可以的哦?但我覺得如果是裕人你的話,應該沒關係吧哎?被裕人碰我並不覺得討厭,還是應該說隨便你怎麼碰都沒關係?噯~呐、呐。你看你看~椎菜一邊抓著我的手去碰她的手,一邊嘿嘿地笑著。呐,這種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對吧?所以裕人也不要這麼在意不要在意那,我去買CD了,你稍微等我一下哦。哦我去啦椎菜開朗地笑著,拿著CD走向了收銀台,留下的隻有,至今仍陷入混亂狀態的我。搞不清。椎菜到底想做什麼?美夏也好,椎菜也好,這種友善女孩的想法真是讓人摸不清啊。不知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非常得累,於是在等椎菜的這段時間裡,我就走到位於同一樓層的某個休息用長椅那去休息了。嗨咻我一邊發出老頭子般的聲音一邊坐下,雖然廉價的塑料製長椅即使是說客套話也算不上坐起來舒服,但對我這個在精神上和肉體上從各種意義來講都累積了相當程度疲勞的身體來說,如今也沒什麼好挑剔的了。呼正當我好像加班回來的老爸一樣,頹廢地把全身的重量都托付給長椅時,嗯?我注意到在長椅附近的自動販賣機邊上站著一個大約二、三歲大小的男孩,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這邊看。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那裡的?這個歲數的小孩不該一個人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吧。難道是迷路的小孩?你怎麼啦?但就算我因為在意而出聲問了他,他也隻是一副好像被武裝了的木星人叫到了似的表情,一聲不吭呆呆地看著我。你一個人嗎?你沒有和爸爸媽媽一起嗎?媽媽?對,媽媽啊媽媽小男孩說著說著,突然豆大的淚珠從他的眼裡掉了出來。媽媽,你在哪裡?看來我是做了多餘的事情了。小男孩對媽媽這個單詞起了反應,就好像點了火的芝麻油一樣,一下子哭了起來。等、喂,彆哭啊。嗚哇哇哇哇哇哇~!就算我趕忙跑過去,小男孩的哭聲也已經止不住了,他就這麼站著,越哭越大聲。真頭痛對、對了,現在我給你看個好玩的,你看著哦看、看,沒了沒了沒了瓦瓦利安我明明是要想辦法讓他不要哭,所以表演起笨蛋姐姐和她的朋友教過我的宴會用即興表演來的,嗚、嗚哇啊啊啊啊啊啊~!!,想不到卻是反效果,彆說是停止哭泣了,反而像是在至近距離看到生剝鬼(注:日本古代傳說中的一種鬼,傳說除夕夜這種鬼就會進入各家各戶去教訓那些不聽話的小朋友)一樣,拚命地哭喊著。嗚,我的臉對小孩子來說就這麼不堪入目嗎?有點受打擊了那、那個這麼樣?向那看荷蘭乳牛哇啊啊啊啊啊啊!這、這是嗚呀啊啊啊啊啊啊!儘管我之後還嘗試了各式各樣的方法,但小男孩彆說是讓我看到不哭得跡象了,反而好像現在就要被殺害了似的開始大聲哭喊著,最後還幾乎陷入了半瘋狂狀態。嗚嗚,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由於我從來沒照顧過小孩,所以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了。而且這種狀況從客觀的角度來看就好像我在欺負小男孩似的,從剛才開始經過這裡的購物的客人那毒箭(青蛙毒)般的視線讓我感到好痛就在我打從心底裡感到困惑的時候,抱歉,裕人,等很久了吧?旁邊傳來了救贖的聲音。抱歉,去了這麼久。果然我還是很在意那個墨魚飯,結果還是忍不住去買了。你看,就是這個。我買了兩個,所以裕人也吃咦,你在做什麼?椎、椎菜。這簡直就像是在冥界看見了阿布羅迪特(注:希臘神話中愛與美的女神,相當於羅馬神話中的維納斯)(右手拿著墨魚飯)一樣。這孩子怎麼了?這種哭法怎麼好像看見了什麼會成為一生的心理陰影一樣的東西我懷著比起在眼前哭喊著的小男孩,在他後麵的我更想哭的心情,把情況跟椎菜(右手拿著墨魚飯)說明了一下。呼呼,原來如此。綜合現狀來看,這個孩子迷路了吧。啊,啊啊,大概吧。這樣啊椎菜看著至今仍以驚人的氣勢號哭著的小男孩,對我說道:抱歉,這個幫我拿一下。椎菜把拿著的墨魚飯交到我的手上,來,好了好了,你是男孩子吧,彆哭咯。,當場蹲下,讓自己的視線配合男孩的身高,溫柔的摸著小男孩的頭。於是,嗚咕。馬上,至今為止不管我對他說了怎麼樣的安慰的話都沒用的小男孩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嗚,明明我怎麼做都不行的,這個小勢力眼嗯,對了,真是好孩子。已經沒事了哦。椎菜一把他抱起來,小男孩就馬上歪著頭媽媽?哎?媽媽~突然小男孩就笑著自己抱緊了椎菜。啊,喂,不要亂動啦。小男孩把臉埋在椎菜胸部附近,好像很舒服似地說道:好~軟哦和媽媽一樣等、等一下,好癢啊。咪咪~小男孩更是兩隻手像是要用力挖進去似地摸著椎菜的胸部。唔,真羨慕啊不對,多麼天真爛漫啊不、不行椎菜有點害羞,討厭,不行。真是個小淘氣。椎菜敲了下小男孩的額頭,好像是要說給我聽似地笑了。嗚~啊小男孩的臉上一瞬間浮現出了一點不滿的表情,但突然又馬上恢複了笑臉,爸爸~哎?這次是拉著我的製服衣袖這樣說道。媽媽~,爸爸~小男孩一邊再一次把頭埋進了椎菜胸部裡(不是比喻),一邊微笑著拉著我的袖子。從周圍,呼呼,好可愛,那些孩子。難道真的是爸爸媽媽嗎?唔嗯,學生結婚啊,真好啊,這就是青春啊。哎,那不可能吧。那個男的看起來亂沒出息一把的這些話傳到了我的耳朵裡。真是多管閒事,應該說彆看到不認識的人就隨隨便隨便說人家沒出息好不好。雖然以前在遊戲中心玩過的占卜遊戲說我是合戰時體無完膚地慘敗的落魄武士相來,好乖好乖,要乖乖的哦。椎菜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旁觀者的閒話,溫柔地對小男孩說著話。說起來,你叫什麼名字呀?姐姐我呀,叫椎菜哦。說起來,椎菜哄小孩的樣子真是不錯啊,應該說是母性本能爆發,還是該說是從她平時無比活潑的樣子上無法想象的女人味呢嗯,怎麼了?啊,不。注意到了我的視線,椎菜抬起了頭。我覺得你好像很習慣照顧小孩子。啊啊,這個啊?嗯,因為我下麵還有弟弟妹妹嘛。從以前開始我就經常做這種事了,所以看小孩是我的拿手活。是這樣啊這麼說的話,這令人奇怪的熟練樣子就能夠說得通了,也就是所謂的常年累積的經驗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就和椎菜兩個人陪著小男孩,終於找到了他的母親,好像是買東西的時候,眼睛稍微離開一會,就不見了的樣子。真、真的是非常感謝,我該怎麼感謝你們把小男孩緊緊抱在懷裡的母親深深地低下頭。啊,不。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很了不起的事情。在不停低頭道謝的母親懷裡的小男孩說道:BYEBYE,媽媽,爸爸~。喂,應該是大姐姐,大哥哥才對吧。不對,是媽媽和爸爸呀~。小男孩直到最後還是稱呼我們為媽媽和爸爸。呼呼,真可愛呀。直到看不見小男孩為止,椎菜一直都揮著手,溫柔地眯著眼睛。我非常喜歡小孩子,又可愛,又率真,將來結婚了一定要生幾個小孩子,男孩女孩各兩個好像不錯呢。唔確實,椎菜的話,一定會成為一個好媽媽吧。那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吧。啊,但在這之前不把墨魚飯吃了可不行。冷了的話就不好吃了嘛。裕人也會吃吧?嗯,是啊你給我的話我就吃吧。好,那這邊的是裕人的份哦。我開動啦。椎菜一副生氣勃勃的樣子開始吃起了墨魚飯。嗯,好好吃。果然說到墨魚飯的話,還得是北海道產的才好哪。啊,好幸福。到剛才為止是母性本能爆發,現在是食欲爆發啊。這之間的差距還真大啊。結果,兩個人就這麼吃著還沒冷但快要冷的墨魚飯,這一天也結束了。2這之後,轉眼就過了一星期,而我還是沒能和春香好好說上幾句話,這種時間就像洗澡水一樣啪唰啪唰地流逝,終於離文化祭開幕隻剩下十天了,cospy咖啡店邊緣.交響曲的準備工作也進入了最後階段。順便說下,所謂的邊緣.交響曲這個名稱的起源好像是羞羞三角劇場版第一季裡的主人公迷糊姑娘小秋所使用的魔法工房的名稱。當然給它如此命名以及總監督都是信長。當時,我明明沒有問他,他卻開心地跟我講了關於羞羞三角劇場版第一季的內容(而且還是花了三小時非常仔細地說明),這件事我還是順便提一下吧。啊,那裡的裝飾稍微往上麵一點。啊,那邊的還是向右邊一點比較好吧。還有椎菜的聲音響徹放課後的教室。現階段,進度最落後的就是以椎菜為中心所進行的咖啡店內部裝修作業了。因為作為樣本的是魔法工房,所以內部裝修預定要做得更加彆出心裁一點,比如菜單上的一道愛的迷糊姑娘媚藥湯就是準備放在魔女使用的巨大鍋子裡,店內裝飾的照明是模仿古董品的老舊油燈,教室整體都是以中世紀風格的印象來裝飾的。對這些方麵的過度執著都是因為信長這個笨蛋為了儘可能接近作為樣本的世界而提倡,並得到全班讚同(強迫)所引起的。嗯,對了。這邊的色調要暗淡一點喲,進展情況怎麼樣啊?我對好像很忙的椎菜說道。啊,裕人。嗯,總之先做了再說吧。椎菜注意到了我,苦笑著回答道。這樣下去的話,時間應該會很緊,這個大鍋很難辦椎菜邊看著現在正在做的大鍋一邊說道。這樣啊這個好像鐵鍋澡盆一樣的東西,光看就讓人感到很難辦,因為看上去與其說是在做鍋子,不如說是在做鐵桶。椎菜凝視著這個還沒做完的大鍋,突然用好像很抱歉似地表情說道:對不起,裕人。哎?因為我變成隻負責這方麵的工作了,所以整體作業進行狀況的檢查,都得讓裕人你來了吧?其實這裡應該趕快結束掉,我也來幫你忙的啊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原來是這回事啊。沒關係,彆在意啦。這也是椎菜很努力的證據呀。但是而且這樣一來,也就是說我沒有專門負責的工作了,我們半斤八兩呀。裕人結果在忙碌的分配上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也許還是椎菜比較忙也說不定。啊,就是這麼一回事。總之,要加油哦。嗯,謝謝你。我對很有精神地回答了我的椎菜點頭示了個意,然後繼續去彆的地方巡視了。除了椎菜他們的內部裝修組之外,其他還有主要負責服裝製作的小組以及負責紅茶的泡法和可麗餅的製作方法的小組,這些小組都因為工作道具上的需要,而在教室外麵進行作業。於是我決定先到服裝組那裡去看一下。服裝組由於要使用縫紉機,所以活動場所就定在了家政科室。嗯,對了,這邊的惡魔翅膀再往上移五公分比較好。哎,這樣?不對不對!這樣的話,尾巴的角度就不對了。翅膀和尾巴和角三者平衡的黃金比率才是點綴惡魔姑娘小惠的最佳組合啊就、就算你這麼說順便說一下,負責指揮的,一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一邊指導班上女孩子的是信長這個笨蛋(隔壁班級的)。雖然他在人格上是有點問題,但在這方麵的知識必要以上的豐富,意外地派得上用場,更何況是他本人強烈要求的,所以也就拜托他負責了。情況怎麼樣,信長?我詢問著這個一邊對周圍做出詳細指示一邊自己也用目不暇接的速度縫製著衣服的十年至今仍然深不可測的青梅竹馬(從哪裡學到這身技術的?)。嗯,不怎麼樣吧。大家還沒了解cospy到底是什麼啊。所謂的cospy衣服並不是單單的絲和線的集合體,在做的時候對這個所編織的角色是一定要帶著愛與尊敬來做的但隻是這樣也是不行的哦。要一邊根據你對所編織的角色的愛與尊敬忠實再現出這個角色的基本形的同時,一邊還要對某些部分進行細微的修改,用來表現出所謂的表現者的意識好了,你就給我加油吧。雖然他說的話我還是一點也聽不懂,但總之這一組的進度應該是最快的,所以我也沒有什麼特彆要吐糟的,就這樣走出了家政科室。那麼,接下來是我最後要去的是理科室。啊,那個呀,泡美味的紅茶的訣竅就是,不要把熱水拿到茶壺那裡再泡,而是要把茶壺拿到熱水那裡去泡,這雖然隻是為了防止熱水變冷,但卻意外地非常有效果咦,是這樣啊。但仔細想想得話好像是這樣哦。好厲害,因為我隻喝過寶特瓶裝的紅茶,所以像這種事以前我是一點也不知道的。我有種不愧是乃木阪同學的感覺啊,不、沒有,沒有這麼了不起這組的中心是以春香和朝比奈等為首的女子集體,她們正在和樂融融的氛圍中,快樂地進行著作業。另外泡不同的茶葉都有它不同的最合適的溫度,而且它的味道也會不一樣。我整理了一張簡單的料理表,方便的話請大家過目一下。哇,還有插圖啊。好可愛哦,這個雪男。嗯,明明是雪男頭上卻披著滾燙的熔岩這一點也很迷人。哎?雪男?這是正在喝紅茶的馬爾濟斯犬啊春香一個人感到很不可思議似地歪著腦袋。雖然春香的插圖還是一貫的妖怪像,但這對泡紅茶好像沒什麼影響,這裡就乾脆地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吧(放任自流主義)。我對手上拿著料理表,頭上冒著誇張的問號的春香說道:辛苦啦。好像進行的很順利呢。而春香則哎?地小聲說了一聲,回過頭來,啊,裕人。你辛苦了。低頭對我行了一個禮。那個,你在巡視嗎?啊啊,差不多啦。雖然有點不一樣,不過也算差不多吧。話說回來,這是春香泡的紅茶嗎?我指著實驗桌上冒著濃濃香氣的茶杯問道。啊,是的,是我泡的果然是這樣啊。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不愧是春香。聽到我這麼說,春香好像很害羞似地說道:沒、沒有啦,我隻是普通地泡一泡啊,對、對了,可以的話裕人要不要喝喝看?噢,可以嗎?當然,現在我們正好想試試各種不同的茶葉。春香高興地說道。我其他小組也已經看完了,如果隻是一會兒的話,在這裡放鬆一下應該也沒關係吧,而且我也很久沒和春香好好說過話了。那麼我就來喝喝看吧。看到我點頭,春香的臉上一下子綻放出笑容,那我就泡了哦。阿薩姆和格雷伯爵(注:紅茶名),你喜歡哪個?啊啊,那就那邊的什麼小格雷好,是格雷伯爵吧。就在春香喜不自禁地拿起茶壺的時候,叮咚鐺啷~,牆上的傳喚用喇叭裡發出了這種快樂的聲音。接著,呼叫學生,高中部二年一班的綾瀨裕人同學,你的家人綾瀨琉子打電話找你,請趕快到辦公室來。重複,高中部二年一班的綾瀨裕人同學怎麼在這種的時侯這時機真是太不巧了,我忍不住就想無視它,而且找我的人還是那個笨蛋姐姐,這還真是件讓人鬱悶的事情。肯定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還是無視好了。但是她畢竟也是我在向學校提交的文件的家族姓名欄裡寫上名字的親人之一,我也不能這麼做,還真是痛苦啊。抱歉變成這樣了。啊,不我這樣告訴春香,她在一瞬間低下頭,但馬上又抬起頭來,是、是琉子小姐來找你的,沒有辦法嘛。她特地打電話到學校來,我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請你趕快去吧。啊啊,紅茶下次再給我喝吧。好的,請你一定要來。那我走了。春香不斷地輕輕揮著手,我走向了辦公室。怎麼說呢,真是很不走運啊。順便說一下,琉子的電話內容如以下所述。今天我要稍微晚點回來。所以你幫我把晚上九點開始放的大江戶劊子手列傳~今夜也以血染刀~錄起來。用貼著劊子手標簽的帶子按照標準速度來錄就可以了。啊啊,彆忘了把廣告給去掉哦。明白了吧?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應該說這種事情通過短信或者讓由香裡傳話不就可以了啊。雖然當時我就想,難道就是為了這種事情而毀了我和春香久違了的談話機會的,因此一瞬間甚至起了一股衝動想要給她錄下綜藝節目趣味講座.快樂足球基地第一回~和球成為朋友吧,但如果我這麼做的話,我的小命恐怕會和被猴子捏扁的跳蚤一樣不保,所以我還是哭著放棄了這個念頭,幫她錄像了混蛋。這之後忙這忙那的每一天也持續著。實行委員的工作,cospy咖啡店的準備,其它的雜事,要做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接踵而來,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這期間,果然還是保持著我和春香好好說上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的狀態,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偶爾我有時間想要請春香一起回家,但這時候又換春香有無論如何都推不掉的事情要乾,也沒有成功過,好像是因為有和上次那個什麼波利普先生的再次聚餐的約定。唔,這樣下去我不認真想想辦法的話大概就不妙了,畢竟我們倆的行動預定完全的合不上拍,究竟是因為星宿的位置不好還是因為天中殺(注:算命術語,也稱為空亡,具體的由於本人不信這個,所以很莫名其妙-_-)啊這樣下去的話,一個不好,連在文化祭當天和春香兩人快樂的度過也有可能因為某些事故而被破壞。我們連土風舞都約好要一起跳了,這種事態我一定要避免。好。這樣的話我要拿出有誌者事竟成的精神來!不管什麼事隻要拿出一定能做成的氣勢來,就一定能成功像這樣拿出來二百年前的武士一般的勁道來,但僅僅這樣就以為能有什麼辦法,也太小看現代社會了吧。隻要我不拿出確實的解決方法出來,果然不能和春香說話的日子隻會保持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就在文化祭即將召開的兩天前的星期五。我回來了這天實行委員的會議也一直開到了傍晚,就在我精神和肉體都非常疲勞的回到家,打開自己房間的門,迎接我的是,啊,好慢哦,大哥哥~。紅茶和咖啡你想喝哪一個呢?歡迎回家。一邊笑著一邊揭開紅茶茶杯蓋子的是,吵鬨雙馬尾女孩和微笑女仆還有沉默女仆長。3僅僅隻有七疊寬的我的房間裡,現在正由於突然的訪問者而更加有點陷入了人口過密狀態。嗬~,這裡就是大哥哥的房間啊。上次開火鍋派對的時候雖然沒看見,但真是意外地整理的很乾淨呢~,我還以為男孩子的房間應該更臟一點才對哪。是啊,真的是整理的很乾淨啊~,已經能夠充分地拿到及格分數了。可以得小紅花。一邊喝著茶一邊開心地笑著的這三個人,一派輕鬆自在的樣子。那麼,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對從頭到腳把彆人的房間點評完的美夏她們問道。哎?怎麼來的,就是搭沙羅小姐的黑珍珠來的呀,從我家過來大概花了二十分鐘呢。啊,順便說一下,黑珍珠就是大哥哥你前一陣子也坐過的那輛車哦。我不是問這個啦。我問的是為什麼這三個人(美夏、葉月小姐、那波小姐)會在這裡(我的房間)。唔,我怎麼記得以前也進行過這樣的談話。沒關係的啦,裕人先生藏在床下和桌子抽屜深處的東西我們會對春香小姐保密的啦。眼不見為淨。大、大哥哥不管怎麼說也是男孩子嘛。總會想那、那種的甚至連這種的也三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著些肆無忌憚的話語。怎麼能乘彆人不在擅自搜查我的房間啊你們隻是來玩的話就給我回去。聽到我毫不留情地用冷淡的語氣這麼說,美夏就兩手叉腰,討厭~,大哥哥好冷淡哦~,明明可愛的美夏我們是看不下大哥哥你們的危機特意來幫忙的呢~。這麼說道。危機?對呀,最近大哥哥和姐姐都沒能碰上幾次吧?好像總是擦肩而過,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給你點建議~,而且姐姐最近也很寂寞。很寂寞春香她?對呀,雖然嘴巴上沒有說啦。但她每天都會看著大哥哥送的八音盒歎氣,而且談到大哥哥的話題她都會起反應,就算我不想知道也清楚啦。是嗎。果然春香也覺得寂寞了嗎。大哥哥這樣不行哦。明明姐姐難得邀請你一起吃午飯,你卻僅僅因為既是同班同學又是朋友,還同樣身為實行委員的天宮姐姐叫你去開會,你就輕易的放棄了。這種時候啊,就算拚上一切也應該以到姐姐那裡去為最優先啊。女孩子呀,不管什麼時候都在等著男孩子能夠隻選擇自己的那個時候哦。美夏一下子把臉靠了過來,雖然表現形式還是一如既往的誇張,但她說的話本身卻確實地刺中了我的痛處。你明白了嗎,大哥哥?啊,啊啊,關於這一點我也覺得自己很不對嗯?這時,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美夏她們會知道那件事(午飯的事)的?而且還是超具體的。明明春香說她沒說過這件事的不知是不是從我的表情看出我想說什麼,呼呼呼,大哥哥,不能小看我們哦。美夏一邊搖著食指,一邊無畏地笑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這麼說的吧?大哥哥和姐姐的事情我全都調查清楚了哦。沒有女仆隊不知道的事情哦~情報收集是女仆工作的基本。那是乃木阪家女仆隊的基本吧像這種的我就算吐糟也沒用吧。美夏對著歎息的我眨眨眼說道:總之我們就是為了挽救大哥哥你們現在馬上就要釀成敗局的危機才來的。而第一階段就是叭叭叭~,現在開始召開第一回為了大哥哥和姐姐的擦肩而過想想辦法會議。美夏深深地吸了口氣,非常開心地這樣說道。叭~叭~咚咚~吧唧吧唧吧唧吧唧那波小姐和葉月小姐也在一旁用嘴巴發出效果音添油加醋。到了這種時候,我隻想要她們快點回去。那麼,從標題就可以知道,這是一個用美夏我們的好主意來拯救大哥哥和姐姐的破滅命運的計劃。這是個構想一小時花費大概二百一十日元的壯大的企劃(含稅),所以要用心聽哦。怎麼危機等級一下子就從敗局到破滅了?而且聽了這台詞我忍不住想說是不是再去查查字典壯大這個詞的意思比較好。但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也隻好乖乖聽著了。從以往的經驗我清楚地知道,無論我說什麼,雙馬尾女孩她們都會堅持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所以還是讓她們趕快把想做的事情快點做好,讓她們回去比較聰明。明白了,我聽。你說吧。嗯,很好很好。這才是大哥哥嘛。率直的男生比較受歡迎哦?美夏好像很滿足似地點了點頭。但真虧她每次每次都能想出這麼多花樣呢。那麼為了解除現在這種擦肩而過狀態的第一招。就從實踐指導開始吧。實踐指導?嗯,對呀。美夏微笑著。我怎麼從一開始就有種討厭的預感了那個呀,為了縮短因為擦肩而過而彼此分離的兩顆心的距離的話,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要在適當的場合作出適當的對應才行。所以為了能在不知何時會發生的狀況時采取正確的行動,還是用身體來記住最好。怎麼說呢,條件反射?巴布洛夫的狗?美夏歪著腦袋說道。雖然這也許是用詞不當,但能從這個舉例裡看出一抹不安的大概隻有我吧。總之現在就像這麼做。那麼現在就是我們為大哥哥想出的狀況。鏘~,命名為大哥哥因為文化祭前一天的準備工作而在學校呆到很晚,姐姐帶來慰問品的場景!不知為什麼,真是詳細的場景啊。我想你應該明白吧,大哥哥就演大哥哥的角色哦。至於姐姐的角色嘛,這次經過嚴格選拔(魔法香蕉(注:語出日本人氣節目マジカル頭脳パワー!!中的一個板塊名,一個猜謎活動))的結果,就由葉月小姐來扮演。拜托啦,葉月小姐~美夏這麼快樂的說著,請多指教。,不知為什麼穿著白城學園製服的葉月小姐就站在那裡。身上穿的女仆裝換成了學校製服,頭上帶著的女仆頭巾也變成了春香一直帶著的頭飾,比起到底是從哪裡弄到這些東西的,我更想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換得衣服?我的記憶如果沒錯的話,我想她大概三秒以前穿的還是女仆裝這是企業機密。我還什麼都沒說這是企業機密。所以我不是說這是企業機密。總之好像就是這麼回事。因為如果我還是執著於這一點上的話,談話就一點也沒有進展了,所以關於這點的疑問我還是像醬菜一樣深深地壓在心底吧。那麼我們就開始吧。啊,大哥哥就在那裡隨便做出在作什麼事情的樣子,葉月小姐就和排練的一樣在這裡哦。美夏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個傳聲筒,坐到折椅上,利索地開始發出指示。那麼,三、二、一,開始!美夏滿麵笑容地宣告。就這樣,實踐指導開始了。呼,好累啊我一邊坐在看慣了的自己桌子旁用削鉛筆刀(電動的)削著鉛筆,一邊隨意地小聲說了了一句。明明我從剛才就留下來做到現在了,好像怎麼也做不完呢肚子也餓了,這時候如果有人送來慰問品就好了啊停,停!美夏的聲音插了進來。不行不行,一點也感覺不到乾勁。動作好像快死了的北海道河童一樣,台詞也太隨便了就算你這麼說不但在沒有說明的情況下一下子就邀我參加實踐指導,而且連具體的指示都沒有的話,我當然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好。打起精神來哦,大哥哥。一定要更加表示出你對姐姐的愛來才行哦,不然的話可成不了了不起的演員哦?不,我本來就不想做。好啦好啦,這有什麼關係~這時,那波小姐說道。確實裕人少爺的演技是不行~,但能夠親眼看到導演您用您的手來讓和櫻島蘿卜(注:日本最大的蘿卜,可達直徑90厘米)差不多的蘿卜演員(注:指演技拙劣的演員)成為了不起的明星不是也很好嘛~那波小姐笑著這麼說。這次的主旨不是這個吧。嗯~,也是呢。而且關鍵是從姐姐登場開始那下一個場景就是關鍵,扮演姐姐的葉月小姐登場。隨著美夏彈了一下響指,房間的門被打開,在走廊裡待機的葉月小姐(穿著學校製服的)靜靜地走進了房間,然後用好像剛睡醒的公雞一樣的動作抬起頭,裕人少爺,工作的進展怎麼樣了?麵無表情地用越來越細的聲音這麼小聲說道。角色完全還是葉月小姐的樣子喂,大哥哥~,這個時候要說怎麼了,春香?這個時候找我有事嗎?美夏透過傳聲筒這麼說道。看來是無視了這個狀況了。我是無所謂了,什麼都。怎麼了,春香?這個時候找我有事嗎?我聽說裕人少爺努力工作到很晚,所以帶來慰問品了。如果方便的話請你收下慰問品?是的。在這裡。豆沙麵包(含稅九十日元)和牛奶(含稅一百二十日元)。請用。葉月小姐麵無表情的將粒餡豆沙麵包和現在難得一見的瓶裝牛奶遞給了我,怎麼好像就是用剛才所說的經費買的(含稅二百一十日元),真寒酸啊謝謝,幫了我大忙啊。我說著感謝的話並接過了慰問品,葉月小姐微微低下了頭說道:不,能夠幫上裕人少爺的忙對女仆來說就是無上的幸福。她說了女仆了啊,沒關係嗎?我看了美夏一眼,她好像完全沒在意的樣子,正啪啦啪啦地瀏覽著手上拿著的腳本似的東西。看來是沒關係了。那我走了。葉月小姐兩手捏著製服裙子的裙擺,低頭行了個禮(我推測這是在模仿春香擅長的羞羞姿),然後迅速的轉過身去。啊啊,明天見。我正想揮手道彆,等一下~!停停!美夏如箭矢般的抱怨又一次插了進來。這次又怎麼了?大哥哥~,這裡不能什麼都不說就讓姐姐回去呀!你好好想想現在的情景哦?為什麼姐姐會特地來這個晚上的學園呀?為什麼,不是為了送慰問品嗎?再說那個不是春香,甚至可以說完全是葉月小姐(穿著學校製服)了。於是美夏用力地搖著她那雙馬尾,不對不對,完全不對~。送慰問品什麼的隻是借口,姐姐是來見大哥哥你的啦。你卻隻是收下慰問品就說再見,簡直就和雷龍差不多遲鈍了啦~。收下的時候就僅僅就是收下的樣子的話,是不行的哦~。不能判斷場合氣氛的男生就和工業廢棄物或者廚餘一樣哦~?微笑女仆微笑著說出就好像磨得非常鋒利的刀刃般的話語來。總之重新來一次。這次要好好演哦,大哥哥。啊,啊啊。為什麼我得被罵啊?儘管我感到非常沒道理,但還是敗在了美夏的氣勢下,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也隻有舍命奉陪到底了。很好。那麼葉月小姐,請從那個奇怪的姿勢那裡開始。了解。沉默女仆長點了下頭。那我走了。葉月小姐重複了剛才的台詞,再次捏住了裙子的裙擺。好,大哥哥在這裡挽留她!啊,啊,可以的話,要不要一起喝牛奶?一個人喝的話好像太多了。雖然一瞬間從我嘴巴裡說出的是這種好像說明我腦子極其有問題的邀請的話語,好的。,但葉月小姐卻乾脆地這麼回答,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就這麼無言地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啊,那個……就在我不明白這像是雛鳥一般的視線的意義而感到困惑時,大哥哥,把牛奶喝掉一半!哈?然後把剩下的一半分給姐姐。剛才你不是說了嘛,一起喝牛奶。姐姐正等著呢!什等一下,這個牛奶遊戲什麼意思啊?來,手插在腰上麵,一口氣給它喝下去!春香小姐在等哦~(盯~)兩股有形的壓力和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三個方向向我逼近。嗚這下子我隻有做了,吧?趕快趕快~上啊,上啊裕人少爺~,男子漢言出必踐哦~(盯~)我知道了啦,我做就行了吧,我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是一半,但現在的氣氛看起來是不做不行了。我不得已隻好揭開十元硬幣大小的封口,喝乾了一半左右的牛奶,然後把剩下的遞給了葉月小姐。請用。我喝了。接過了透明的牛奶瓶,葉月小姐靜靜地開始喝起了牛奶。好~,那現在就是最後的收尾了哦~,大哥哥!美夏拿起傳聲筒叫道。收尾,接下來還想要我做什麼啊?說實話剛才的牛奶遊戲已經讓我的精神疲勞槽達到了極限狀態了你要對喝完牛奶的姐姐這麼說,噢,春香,你嘴邊沾著牛奶哦……沒有沾啊因為葉月小姐是像小山羊一樣小口的喝著的,所以她的嘴唇現在仍然是漂亮的櫻色。就算是真正的春香,大概也會是這樣的吧。而且春香喝瓶裝牛奶這件事本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就難以想象。討厭~,真是斤斤計較啊~。這種的無所謂啦。美夏不滿意地噘起了嘴。事實上有沒有沾都沒關係啦。這是為了現在要施展的最後一擊所做的布局啦。明白了的話,噢,春香,你嘴邊沾著牛奶哦。跟~著~我~說。噢,春香,你嘴邊沾著牛奶哦。我已經什麼都不想,就這樣讓自己達到無心狀態,就這麼把聽到的話直接轉換成了台詞。在哪裡呢?我看不到。葉月小姐拿出手帕,做出擦著嘴的樣子。好,大哥哥,這裡就要間不容發地說出最後的台詞哦!這樣啊。那我來幫你擦吧用我的嘴唇。這樣啊。那我來幫你擦吧用我的嘴唇。等一下,喂!你想讓我說什麼啊!讓我說出這種如果在公共場合說了的話,肯定當場就會被警察帶走的,犯罪氣息十足的台詞,使我不由得抬頭看向美夏,沒關係的啦。乃木阪家有一條家訓就是喝完牛奶後,女子嘴邊沾著的痕跡一定要由男方用自己的嘴唇來擦拭乾淨。這個,肯定是這兩三天裡想出來的家訓不會有問題的啦。因為是大哥哥這麼做的話,姐姐肯定不會討厭的。因為你們是做過把臉頰上沾著的飯粒吃掉這種事情的同誌嘛。唔呼呼~,那個不管看幾次都是名場景呢。美夏和那波小姐開心地笑著。就是這麼回事,讓我們上吧!給它親下去~親啊~我允許你親哦~拜托你。連葉月小姐本人都一臉認真地這麼說道。等、等、就算你這麼說麻煩了。這下麻煩大了。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我麵前,葉月小姐更是地抬起了頭。在我麵前的是葉月小姐純白嬌小的臉龐。在我眼鏡那一邊的大大的眼睛一直緊閉著,就這麼一點一點靠近我。真、真要我做啊?再怎麼說是實踐指導,這也做得太過火了吧?因為用嘴唇來擦嘴唇,那個,比直接那樣更加不妙,應該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不是遊戲的領域了,簡直是要讓我領悟到某種新的什麼了但就在我這樣那樣亂想的時候,葉月小姐的臉越來越迫近了。嗨~,小裕,晚上喝~(注:原文是こんばんわいん=今晚,老酒;實際上應該是こんばんわ=晚上好,諧音笑話)!?突然在哢嚓打開的房門另一頭,性騷擾音樂教師探出了頭。和散發著駭人寒氣的老頭子笑話一起出現的這個人,恐怕是和平常一樣為了蹭晚飯而像熱帶的斑鬣狗一樣過來的吧,這也沒什麼。今天的菜是什麼呀~?大姐姐我呀,現在正是想吃酒蒸鮟鱇魚的年紀咦?就在這時她好像終於注意到在我眼前抬著頭好像在索求著什麼的葉月小姐(穿著學校製服)的存在了。一時的沉默。然後,沒關係,不管小裕你有什麼樣的興趣,大姐姐我也不會把你扔在一邊不管的。由香裡豎起了大拇指,非常開心地對我笑著。這、這是誤會!沒關係的啦,對大姐姐我不用隱瞞也沒關係。製服服從遊戲是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會有的妄想嘛。怎麼說呢,青春的酸甜苦辣的畢業儀式?不、不是這樣的啦我想對這個不知為什麼目光異常溫和的性騷擾音樂教師做出一點辯解,葉、葉月小姐請你也跟她說明一下。一開始請你溫柔一點(臉紅)啊,什又變成了這種麻煩事啊啊,在大姐姐不知道的地方,小裕也正在通往大人的階梯上三格一跳的往上衝呢~。我有點寂寞所、所以說和女仆之間禁忌的戀愛而且還是製服遊戲年青真好啊由香裡已經完全進入了自己的世界了,不行了這個人為了解開已經完全神遊到那個世界去了的性騷擾教師的誤解(妄想)花了我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不知為什麼,這之後美夏她們的什麼指導仍在繼續。嗯,做了這麼多,應該不要緊了吧。是啊,我覺得這樣的話應該沒問題了。完全沒問題。總算完成了所有課程(?),已經晚上十點了。總算結束了嗎。我不由得安心地歎了口氣。從實踐指導開始一直到筆試和口試,從我回家七點剛過開始算起,總共陪她們做了近三小時的這種莫名其妙的騷亂,我真閒啊,我請你要好好複習哦。啊,我話說在前頭,是複習哦?不是複仇也不是福州哦~這種事我知道啦。對身心都很疲憊而沒能吐糟的我,那麼大哥哥,請你期待明天哦。晚安~,裕人少爺~做個好夢。不知為什麼三個人一起笑著,總算回去了。唉。那三個人到底想做什麼呢?4到了第二天。十一月二十六日星期六。由於總算到了文化祭前一天,班級全體都好像軍隊蟻築巢一樣團結一心進行著收尾工作。等一下,能不能幫我按住那邊的膠合板?所以說,這個南瓜放這裡的話很危險,不放在更安穩的地方不行。喂,誰知道茶壺去哪裡了啊?班級同學的聲音四處響起。還有,嗯,對對。那個袖子的紐扣要小心的縫起來。這可是會成為注目點的地方啊。啊,那個調理表貼在那邊。那個茶壺暖罩請放在那邊的架子上。原本分彆在家政科室和理科室進行著工作的信長和春香的小組今天也到教室彙合,在教室各處進行著各種收尾工作。在各處進行著的共同作業,以及隨之而來縱橫交錯的聲音,班級的一體感,在現在這個時刻達到了最高潮。嗯嗯,不錯~。正所謂青春的感覺呢~。連大姐姐我都想加入你們了。我如果穿上學生製服的話,彆人肯定分辨不出來吧~,呀~笨蛋副班主任一邊說著這種已經淩駕於厚臉皮的程度,幾乎可以稱得上鋼鐵麵皮的無恥的話,還是坐在和往常一樣的位子上,隻是懶懶地看著。實際上這個人就算加入作業也不會幫上什麼忙,反而會做些多餘的事(比如說性騷擾,性騷擾,性騷擾),最後變成拖後腿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能這樣乖乖坐著算是好的了。就這樣,快樂而又吵鬨的作業時間持續著。終於,好,大家辛苦了。這樣所有工作都結束了!椎菜的聲音響徹整個教室。在班級全體學生的努力下,在傍晚快五點時,所有工作順利結束。大家真的都辛苦了!椎菜對被歡呼與放心的聲音所包圍的同學們說道。接下來隻剩下一些瑣碎的雜事和收拾工作了,這些事光我們兩個做也不要緊了。大家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的正式開業要努力哦。這是解散的宣言。再見,椎菜。彆太勉強自己哦?椎菜,你辛苦了班級全員都一邊向椎菜打招呼,一邊帶著使用前〉使用後一樣的好像完成了什麼宿願似的滿足的表情稀稀落落地走出了教室。這其中,裕人,你辛苦了。哦,春香。做好回家準備的春香,笑著啪嗒啪嗒地跑了過來。就是明天了呢,文化祭。我有點緊張。春香臉上帶著微笑這麼說道。是啊,我有種終於到了這個地步的感覺。好漫長呢。這一個月以來一直都在做準備工作春香的眼神好像看著遠方似的,但是我很期待cospy咖啡店。大家都這麼努力了,肯定能順利進行的吧。啊啊,沒問題的。是的。我就這樣那樣的稍微和春香說了一會兒話,關於今天的作業中發生的事情,還有對於明天文化祭的期待。仔細想想,像這樣和春香說了三分鐘以上的話,已經有多久沒有了呢。我好像覺得我們兩個一起去秋葉原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該怎麼說呢,雅內的法則(注:保羅。雅內,法國心理學家,作家,他的雅內的法則即生命中一段特定的時間長度在心理上的長度與年齡的倒數成正比例如,1歲時的一年為1,20歲時則為1/20,也就是說同樣的一點時間,你年齡越大,越覺得這段時間短)?我覺得好像有點不一樣。不管怎麼說,一段時間裡我們就這樣站著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最後,啊,那我也該告辭了。裕人你還有工作要做呢,我再這樣打攪你會給你添麻煩的。嗯,啊。雖然我也舍不得說再見,但是正如春香所說的,雖然收拾教室本身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實行委員會的工作要做,那要花上不少的時間。抱歉。不,沒有的事。不過還請你加油工作哦,我會在一邊給你加油的。春香低頭行了個禮,踏著和來時一樣的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走出了教室。好,那就開始乾活吧。連春香都來給我加油了,這下不好好乾是不行的了。而椎菜那邊,也已經結束了和班上同學的談話,來到了我旁邊,嗯,是啊,我們先把委員會的工作做完吧。大概那個比較花時間。啊啊。我點頭回答,然後和椎菜一起走向實行委員會準備室,去完成最後的工作。等到我們做完實行委員的工作(主要是跑腿)回到教室時,周圍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沒想到這麼花時間呢,我原本還以為會稍微輕鬆點的。椎菜苦笑著歎了口氣。啊啊,但現在隻剩下收拾了,我們快點乾完吧。嗯,了解。在黑暗中,我和椎菜兩個人在僅僅發出微弱亮光的燈光下開始打掃起教室。已經完成了所有作業的教室裡,完全是一派魔法工房的氛圍了。周圍掛著的黑窗簾,發出微弱亮光的油燈,花了各種心思的擺設。這一個個要素相互襯托著,將平常看慣了的教室,變化成了非現實的幻想空間。唔,我們班這次做的還不錯嘛。嗯突然,我注意到不知為什麼,椎菜一邊看著教室的一角一邊嘴裡念念有詞。?怎麼了?我一問,椎菜的臉上現出困擾的表情,嗯,我看到大鍋的底部的漆好像有點掉了哪裡?嗯,這邊。椎菜指著大鍋底部右側,確實經她這麼一說,確實有一點掉漆,但隻不過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的程度。這一點點沒關係吧?也不是很顯眼。嗯,說是這麼說啦。但我就是有點在意椎菜就這樣在大鍋前煩惱了一會,好,決定了,我要把它修好。最後用力地點點頭,這麼說道。椎菜?即使不顯眼,但也是缺陷,畢竟這個大鍋是我負責的,如果就這麼放著回家的話,我會更在意的。既然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還是要儘量做出最好的東西來。椎菜爽朗地笑道。唔,這個友好女孩真的是無論何時都積極開朗向前看啊。看著她這副樣子,連我的心情都好了起來呢。啊,裕人你先回去也沒關係。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所以應該由我來做才對。這麼說著,椎菜轉身朝著大鍋走去,再見,明天也要加油哦。啊,喂。椎菜微笑著獨自開始準備塗漆。那個,要把那裡重新塗好的話,就要把這邊朝下為了要塗漆,椎菜一手拿著刷子,想要單手把大鍋拎起來,但因為太重而難以保持平衡,臉上一副很痛苦的表情。畢竟不管再怎麼有精神,能量十足,椎菜也是個女孩子,這種像鐵鍋澡盆一樣的東西,想要一個人拎起來還是很難的吧。因此,來,隻要撐著這裡就行了吧?裕人?椎菜用非常驚訝的表情看著從背後撐住大鍋的我。也不用像在鄰居家水溝裡發現了娃娃魚(天然紀念物)那樣驚訝吧。我來幫忙有這麼奇怪嗎?但是,我明明說你可以回去了椎菜很難得的用壓抑的語氣小聲說道。沒關係啦,彆客氣。我畢竟也是實行委員,再說雖然說那種話讓我有點感到害羞,但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了。再說?椎菜是我的朋友。朋友有困難一般不會放著不管吧。裕人椎菜一邊眨著眼睛一邊看著我。所以還是讓我來幫忙吧。椎菜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嘛,就這麼把椎菜你放著不管,我反而會更在意。椎菜一時間沉默著盯著我看,裕人你真是個好人呢。終於笑著這麼說道。說起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也是,為了乃木阪小姐拚命的找樂譜。明明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卻一副非常認真的表情。還有因為我的關係被迫做了實行委員的時候也是,一點也沒有討厭的樣子,就笑著接受了真是一個為他人著想的人我覺得那種人非常帥哦?彆開我玩笑啦。哎,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椎菜認真地挺直身子說道。因為我是第一次被女孩子這麼說,所以不由得感到自己的臉就像剛出籠的小籠包那麼燙。嗚嗚,真不好意思於是,啊,莫非裕人你在害羞?好可愛什、不是呼呼,說中了吧。臉好紅哦。椎菜就好像如溺愛自己孩子的父母般疼愛自己養的寵物倉鼠的飼主一樣笑了。嗚,實際上我是覺得非常不好意思,所以也不能反駁好、好了啦,彆說無聊的話了,繼續做吧。不趕快做完的話就難辦了。是,了解,教官。椎菜一邊嘻嘻地笑著一邊開心地舉起手。真是的,到底是不是明白了啊就在我一邊感受著這好像喝了純度百分百的葛根湯般苦不堪言的回憶,一邊準備重新抬起大鍋時,嗯?哢啦。大概是沒有固定好吧,我看到椎菜背後豎著的巨大人麵樹(很難看)紙糊模型明顯的傾斜了,它前後搖晃著就這樣慢慢地向著椎菜倒去椎菜!哎?我反射性地撲了過去。如果是電影的話,應該會讓觀眾看到華麗的空中三圈半回轉吧,但很不巧,就算用偏袒的眼光來看我,也沒有超過標準領域的運動神經,所以對於這點還是不要有所期望比較好。我能做到的是,為了覆蓋住椎菜,而像繁殖期的團子蟲一樣咕嚕咕嚕地滾倒在地板上。等、等一下,裕人呀啊椎菜驚呼著。由於我的團子蟲運動起作用了,比較幸運的,紙糊模型倒在了稍稍偏離椎菜一點的地方。呼,真是的,勉強趕上了我歎了口氣抬起頭離我眼前數公分的距離上就是椎菜的臉。!?而且仔細一看,我們的身體緊密地貼在了一起。從我手上和腳尖直接傳來了椎菜那柔軟的觸感而且因為跌倒的原因,裙子的一端稍稍卷曲向上翻起,露出了健康潔白的大腿。那、那個就算是椎菜,也不由得臉頰稍稍泛紅,把臉彆了過去。抱、抱歉,這是,那個我慌慌張張地想要說明,椎菜則搖了搖頭,啊,嗯,不用,沒關係。裕人救了我吧?啊,啊啊。沒、沒關係,這個我很清楚,啊、啊哈,但我還是有點緊張呢。是、是嗎。嗯、嗯。就這樣一股奇妙的沉默空氣籠罩了周圍。終於,那、那個,裕人。嗯,什、什麼?不、不好意思,不過這樣子我很不好意思也許。那、那個,你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胸、胸部上了。啊、啊啊,抱歉!我現在就站起來現在的我,正以騎馬的姿勢壓在椎菜的上麵,也就是所謂的色色的騎乘位狀態。仔細想想,如果這種樣子給誰看見了的話,不知道要起什麼樣的誤會呢。弄的不好連在夜晚的學校,綾瀨被心裡突然湧起的野獸般的衝動所支配,襲擊了天宮同學,對她xx又oo這種謠言都會傳開來哢鏘!!?一瞬間,我的背後響起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這是響徹已經回複了平靜的整個教室的誇張的聲音。我回過頭,那裡站著的是春、春香?是站在教室門口,目瞪口呆得看著這一切的春香。她的腳下是打破了的牛奶瓶和豆沙麵包。流出的牛奶把地板都染白了。這、這是雖然我有像是為什麼春香會在這種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或者為什麼是瓶裝牛奶和豆沙麵包之類的問題,但說白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問題是,我們現在的狀況(騎乘位姿勢),從彆人的眼裡看來,不禁會讓人感到犯罪的味道撲鼻而來,從各種意義上來講都很危險的這個姿勢,從各種意義上來講都會招來誤會,有可能把我逼到破滅狀態的這個醜聞炸彈。怎、怎麼辦?一瞬間我的頭腦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出來了。1.從頭開始說明事情的緣由。2.隨便地含混過去。3.說我們在練習綜合格鬥技。腦子裡浮現的淨是這種好像白癡的選項。但仔細想想春香對這方麵的事情是超不熟悉的,在我第一次去乃木阪家的時候對我和美夏之間的行為(抱過來,撲過來等等)也完全沒有反應,所以這次也許也不會有問題就在我用混亂的思考,得出一個比較樂觀的結論的時候啊,哎,那、那個應該說是感到意外嗎,春香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那、那個對、對不起!哎、等、春香!春香轉過身,以被鯊魚襲擊的白兔般的氣勢跑開了。哎,為什麼?為什麼春香要逃?哎?裕人,不趕快追不行!哎?啊椎菜對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而不能掌握當前的狀況的我叫道。這裡我會想辦法的。總之裕人去追乃木阪小姐,趕快!追這時我腦子裡的血液流動總算恢複了一點。對、對了,雖然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既然春香逃了,我就得追上去才行!明、明白了,抱歉!我向椎菜道謝,然後全速衝出了教室。等我追上春香,已經是從教室出來穿過走廊下了樓梯,然後再穿過一條走廊,差點就要到出口的地方了。花了這麼多時間是因為春香跑得快還是我沒有體力,我怎麼想都覺得是後者不管怎麼說,我趕緊出聲叫住彎下上半身,慢慢地換著鞋子的春香。春香!哎聽到我的聲音,春香好像很吃驚似地抬起頭。啊,裕、裕人春香,等一下,總之先聽我但不等我說完,春香就急急忙忙地站起來,失、失陪了。等、等一下,聽我說!就在春香想這麼逃跑時,呀啊因為出口的高度差而絆到腳,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嗨!我使出好像火場蠻力般的力氣,踏著地板衝了出去。啊憑著對我來說可以說是奇跡般的反射神經,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了快要摔倒的春香的一隻手,總算是成功救起了她。呼,真危險啊。差一點就要摔倒了啊。我對頹然坐倒在地的春香說道。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但春香卻彆過臉去沒有回答我。嗚,果然在生氣嗎?啊,剛才的那個怎麼說呢,不是的,應該說是事故還是我不是在說謊,剛才的那個(騎乘位姿勢)完全是事故,我可以對神發誓,這是事實。總、總之,是那個。我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春香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是,是嗎,我明白了。然後稍稍的把臉從我這裡轉過去一點,好像是要敷衍我一般笑著這麼說道。肯、肯定有什麼理由吧?因為某種原因而變成那種情況這我知道。嗯嗯,這我知春香?奇、奇怪?我是怎麼了?從旁邊隻能看到一點點的春香的眼睛裡,某種發光的物體流了出來。在反射月光的作用下變成了幾道發著白色光芒的線。這,難道是就在我想偷看一下她的表情時,春香一下子用力搖了搖頭,沒、沒什麼。真的什麼也沒有。請、請不要在意。不,但是告、告辭了。春香這麼說著,站了起來,然後跑開了。這一次我沒能追上去。春香留下的隻有春香手的觸感,以及被月光照耀所映出的春香那哭著微笑的笑臉。就這樣,文化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