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通常在事情發生之後才會來。後悔。用英語說就是regret。這個詞本身就是後字再加個悔字,寫作後悔,所以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我還是不得不重申一下這件理所當然的事情。這也不是說什麼我身陷奇怪的宗教啦,或者是領悟到什麼奇怪的哲學啦,更不用說是我從宇宙接收到了什麼怪電波了,並不是這麼回事。隻不過是我單純地碰上了需要考慮到這個詞的意義的局麵罷了。比如說春香的心情。春香打心底感受到的東西。如果我對於這方麵能夠更加敏感一些的話,事態也許也不會發展到那種地步了吧,也許我就能更安穩地解決了吧。或者在那之前,在那裡能夠追上春香的話,現狀肯定也會完全不同了吧。這就像雨後春筍所描寫的狀況一樣真實。但是現實是我沒能追上春香。我沒能察覺到春香的心情。一直至今。所以我才後悔。所以才會說了這樣莫名其妙地胡說八道。總之我發了許多牢騷。關鍵的就是,如果不在該做的時候把事情做完的話,之後就會很麻煩啊。1十一月二十七日,星期日。這一天是天空清澈的就像磨光的水晶玻璃一樣,讓人心情為之一振的一個秋天的晴朗日子。早上好,節目的準備怎麼樣了?啊,都準備好了啊。你們班要做什麼?我們班是鬼屋啊隻要走在走廊上,四周就能聽到這種快樂的交談。因為今天就是白凰祭當日,所以從大清早起,學園裡就擠滿了學生。默默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的人,不知為什麼情緒高漲,用呀嗬之類奇怪的方式打著招呼的人,今天一定要請在意的那個人一起跳土風舞,形跡可疑的人。整個學園籠罩在一種,充滿活力與希望的氣氛之中。但正是在這種氣氛中,走向教室的我的腳步,卻好像被強製到稅務局報到的逃稅者一樣沉重。理由不用說,就是因為昨天那件事。我和椎菜的騎乘位姿勢被春香撞見,然後她就像兔子一般逃走了的那件事。春香,是哭了吧雖然當時是在暗處,我不能很肯定,但我確實看見從春香的眼睛裡有某種發光的東西一個勁地往下掉。如果我的眼鏡並沒有因為最近的冷暖差異而有所損壞的話,那是眼淚應該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樣子的春香。總是像午後那讓人感到暖呼呼的陽光的聚合體的春香。那樣的春香哭了。在有關她興趣的事故以外的場合而流下了眼淚。結果,我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哭,但其原因在我(正確的說是因為騎乘位姿勢)這一點,我還是可以想像得到的。等我回到教室和椎菜說了這件事(春香逃走了)之後,啊呀,好像被誤會了呢椎菜一臉抱歉地說道。誤會。果然是這樣嗎?椎菜都這樣說了,那就可以肯定果然是春香因為那個騎乘位姿勢而得到了某種錯誤的認識。她吃醋了這麼說也許有點自我意識過剩了,但說是讓她吃了一驚這一點至少還是可以肯定的。仔細想想得話會變成那樣也是應該的吧,一進入夜晚的教室,騎乘位姿勢就映入眼簾的話,不管是誰都肯定會吃驚的吧,不會吃驚的大概隻有我家的姐姐的她的朋友那種隻顧一個勁兒地將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一點身體力行的家夥們了。而想當然,春香和那種人比起來,就好像地球與冥王星的距離那麼遠。總之,和春香見了麵的話,還是先道歉吧。雖然具體上來講我該怎麼道歉還不是很清楚,但既然原因在我,應該這麼做才對吧。好好的把事實說明清楚,儘全力道歉的話,春香肯定也能夠明白的吧,唔。就在我想這想那的同時,已經到了教室的門口。和平時不同,裝飾得非常華麗的教室門,現在卻反而對我的精神有種說不出的壓力。嗚,胃好像有點刺痛即使如此,就在這裡像是患有上班恐懼症的擔任中層管理職務的人一樣嘮嘮叨叨個沒完也不是辦法。好。上吧。我下定決心,像要吹走心底深處的不安一般拉開教室門啊,早上好,裕人。哎?春香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在我看來,她的臉上帶著和平常一樣開朗的笑容。今天就是正式的文化祭開始呢,讓我們一起加油吧。啊,哎該說是意外還是該說什麼呢那樣子看起來完全沒什麼奇怪的。不,何止如此,總覺得看起來比平常還要開朗,有精神的樣子。?怎麼了嗎?不、不我一邊對好像很不可思議似地看著我的春香曖昧地笑了笑,一邊在心中把我的腦袋歪斜了四十五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春香會這麼開朗的?就算不會像昨天那樣不由分說地逃跑,我想她至少應該更消沉一點對著困惑的我,春香用更加開朗的語氣說道:不行哦。難得的文化祭,不更拿出點精神來怎麼行。啊,啊啊。好,就是這種氣勢。讓我們加油吧。春香微笑著,那樣子連昨天看到的憂愁的影子的一點碎片都看不見了。唔,這是說實際上隻有我一個人在意,春香並沒有我所想得那樣在意嗎?雖然我至今仍不敢相信,但看到春香的這種樣子,我覺得我也隻能這樣想了。那樣的話,如果由我來舊事重提的話就有點那個了就在我為了錯過道歉的時機而感到困擾的時候。春香前輩~,早上好。突然從教室入口方向傳來一個異常尖銳的聲音。您的心情怎麼樣~?哇,今天也很漂亮呢~。像這種幻想風味的場所更能襯托出春香大人的身姿呢。喂,你,能不能讓開點。礙事。嗚咕!聲音的主人們把我像生鮮類垃圾一樣推開,然後像鋸刺鮭一樣群聚在春香的四周,呐呐,說起來春香前輩會參加選美比賽嗎?肯定會參加的吧?畢竟您在預選時可是以明顯的優勢取得第一名呢。我想看春香大人出場的樣子。那、那個沒有什麼前兆,就突然說出了這種話。對著被突然的出現和邀請弄得不知所措的春香,她們繼續不停地逼問,請您一定要出席哦。我們一定會為您鼓勁的!不光是我們,其他人也很期待春香大人能出席呢。拜托您了。哎,那個是之前的那些簇擁們。從談話的內容來看,好像是想要讓春香出席選美大賽。有什麼關係嘛~。您也不是非常不想參加吧?那樣的話您就當成是送給我們的禮物好啦。拜托您了。那、那個相對於單方麵提出這種請求的她們,春香一開始也很猶豫,但最後,明、明白了。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也許是被簇擁們的熱情(大概有攝氏三百度)所壓倒了吧,春香一邊叭嗒叭嗒地眨巴著眼睛,一邊點頭答應了。太棒了!謝謝春香前輩!我們會準備很大的花束的。不勝感激。簇擁們用尖銳的聲音呀呀地叫著。看來春香出席選美比賽是正式決定了。嗬,果然乃木阪小姐也要出席選美大賽啊從後麵傳來了這樣的聲音。我回過頭去一看,那裡站著的是右手拿著一疊紙的椎菜。椎菜呀,早上好,裕人。椎菜對我稍稍舉起手示意,但也是呢。那麼可愛又那麼受歡迎,也許不出場反而更奇怪,有種她不出場誰出場的感覺呢椎菜嗯嗯地點頭。說回來,她剛才說的是乃木阪小姐也吧?我看著椎菜,啊,嗯,我也會出場哦。剛才,之前偷拍的人來找我,請我參賽,再說麻衣也會出賽,還有五月和由貴她們也說要給我加油,所以我也想去試試看。嗬椎菜也算是個很漂亮的美少女了,就算說她轉學過來的時日尚淺,但就算說她會參賽也不會讓人感到奇怪。方便的話,請裕人你也要來看哦。聽說是從兩點開始在體育館舉行,你那個時間記得應該是有空的吧?啊啊,是啊。從下午一點開始到三點是我的休息時間。再說春香也會參加,這樣的話,就算要某個白癡姐姐擔保我也得去看。說起來乃木阪小姐是不是還在意昨天的事情?這時,椎菜稍稍小聲地問我。好像是被她誤會了吧。那個,看到我們昨天那副樣子所以我有點在意不,好像不要緊了。現在春香仍被簇擁們包圍著露著笑容。綜合到現在為止的反應來看,我覺得還是認為春香並不是很在意比較妥當,雖然這對我來說究竟是好是壞還說不清楚。哎,是嗎?椎菜一副很意外的表情。啊啊,應該吧。我和她說話的時候完全和平常沒兩樣。這樣啊。哦,是這樣啊椎菜好像在考慮著什麼,小聲說道道:也就是說,還不是確定事項的意思咯?啊,不,是我的事情。說起來今天的當班順序嗯,有什麼問題嗎?不是的,我隻是想要再確認下,你現在有空嗎?啊啊,好啊。太好了。我的休息時間是這樣的唔唔。就在我像這樣和椎菜討論著今天的行程表時,嗨~,大家早上好~咕嚕~伴隨著喀啦一聲教室門被打開,一大清早就不知為什麼情緒高漲的副班主任走進了教室。真是個很棒的早晨呢~早晨的太陽燦爛而又耀眼,大姐姐我也情不自禁地感到高興呢~不會是喝醉了吧,這個人。嗨嗨~,那大家就這樣聽好咯~,現在開始美麗的大姐姐就開始進行性感又美麗的聯絡事項的說明了哦~。那個呀~由香裡就這麼情緒高漲著開始了說明。仔細想想得話,這個人不是一直是這副樣子的嘛。沒喝醉和喝醉沒什麼兩樣的可憐的音樂教師。2現在,我宣布第三十五屆白凰祭開幕!上午九點十五分。隨著校內響起的廣播,操場上開始磅磅地放起了估計花費了一學年預算的十分之一的異常豪華的焰火,與此同時從屋頂上放下了寫有第三十五屆白凰祭的巨大掛幕(字很漂亮),設置在校門前的出入口也隨之開放。隨著學生們的喝彩,文化祭終於開幕了。好,終於要開始了,我覺得好興奮哦。椎菜臉上帶著孩子般的表情這麼說道。我們該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等客人上門了。啊啊,是啊。教室內的準備已經完成了,可以看到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班上同學在四周走來走去。穿著迷糊姑娘小秋魔法服版本(by信長)的朝比奈同學,穿著公主奈緒魔法狗版本的忠犬八咲同學。其他幾乎所有的女生都穿著某套衣服。椎菜也穿著沒出息姑娘小惠惡魔版的衣服。而哇,好棒!春香大人。這種美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太適合您了。無論如何壓軸的果然還是春香。她身上穿的是那時穿過的迷糊姑娘小秋天使版的衣服。被簇擁和親衛隊包圍著的春香,好像稍稍有點困擾似地微笑著,那副樣子簡直好像是從漫畫裡跑出來的真正的天使一樣,隻是看著就讓人的心情好像春天的小溪一般愉快。真可愛順便說一下,穿著這套衣服的在這個班級裡隻有春香一個。雖然其他的衣服是由好幾個人重複穿著的,但這套衣服則因為就如從天而降的天使般清純可愛這些文字的字麵意思一樣隻有白銀星屑才配得上它,在班級全體壓倒性的讚同下,成為了春香獨有的一套扮裝了。哈,乃木阪小姐好可愛啊如果我是男孩子的話,肯定忍不住要緊緊抱住她旁邊的椎菜這麼小聲說道。果然即使在同性的眼裡那也是很可愛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親自上前向春香打招呼,但自己突入那道防護牆(簇擁親衛隊)裡這種行為,簡直和吉娃娃單獨衝進獵犬群裡找架打這種行為(馬上死)的意義是一樣的。特意用這種血染的開始來裝飾這盛大的文化祭也太討厭了。也罷,等一下再打招呼就行了吧。既然在同一個店裡,再怎麼樣,機會總是有的吧。而且還有之前約定過的土風舞呢。我這麼想著,就隻是在遠處看著,然後就回到了開店的最後準備工作去了。終於,開店時間的上午十點到來了。歡迎光臨,請問幾位?隨著班級同學的這樣一聲,cospy咖啡店邊緣.交響曲開店了。第一號客人是兩位年輕男性。對不起,請給我這個和這個。好的,魔法的彩虹茶和魅惑的紅莓可麗餅各一份!負責接待的是椎菜,惡魔的尾巴和翅膀一邊微微扇動著,一邊微笑著接受了點單,抱歉,客人點了魔法的彩虹茶和魅惑的紅莓可麗餅各一份!了解,是魔法的彩虹茶和魅惑的紅莓可麗餅各一份吧。嗯,拜托了。椎菜告知了負責料理的同學後回到我旁邊,呼呼,這種感覺好好哦。好像真的是大家一起在開店一樣。,非常開心地這麼說道。唔,確實和椎菜說的一樣,比起隻是單單的做節目,像這樣大家應和著更加有整體感。好,就照著個樣子好好努力吧!椎菜很有精神地喊道。就這樣cospy咖啡店正式開始了。雖然客人數量還可以,但實在稱不上是盛況。果然所謂的cospy咖啡店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的有色部分在扯後腿,最大可以做三十人的客席平均一半都沒有坐滿。這樣的話,看來還是去外麵宣傳一下比較好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呼呼,就快開始了吧信長?男招待打扮得青梅竹馬(隔壁班的),一邊看著手表一邊說道。從綜合情報傳遞的速度和休息天早上出發比較晚這兩點看來嗯,已經沒時間了。接下來就會很忙了哦。怎麼回事?拜托你用彆人能聽懂的話來好好說明。嗯,那個呀,我把這裡的情況通過網絡等手段傳出去了。有一家集結了等級很高的扮裝,眼鏡娘,狗耳朵迷糊娘和大小姐等等統統都具備的店。而且我還派了幾個托兒,這下子人不多才怪了。信長笑著這麼說道。這家夥還真是什麼都能乾啊於是,就如信長所說的一般,以開店約一小時前後為界,客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對、對不起,我聽說這裡有迷糊三角的扮裝真可愛啊。可以讓我拍幾張照嗎?這、這是沒出息姑娘小惠惡魔版吧?就這樣理所當然的,喂喂,聽說這裡的紅茶很好喝哦,我們去喝喝看吧。對不起,我聽說這裡可以吃到維多利亞蛋糕有沒有菜譜之類的賣啊?像這樣客人多了起來,應該感到高興吧。因為紅茶和甜點類由春香正式指導過,所以實際吃起來也是非常美味的,甚至達到能在專賣店作為商品出售的等級了。雖然隻是漸漸地,但確實已經開始被人這麼評價了。但說到底這裡還是cospy咖啡店,作為焦點的是衣服以及穿著它們的人,其中有人氣的主要是朝比奈,八咲,水穀,椎菜等,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春香了。厲害,真可愛太漂亮了,感覺上就像真的天使一樣那種的我也想穿穿看。從客席上傳來的要求春香點單的聲音毫無間歇地響著,現在她也正認真地記錄著一個五人男子團體的點單,畢竟這麼可愛的衣服是如此地適合她,會變成這樣說是沒辦法也是事實。嗯?這時,我感到了一點違和感。怎麼好像春香的笑容和平時有點不一樣的感覺雖然我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理由能這麼說。是我多心了嗎?我再看過去,在那裡的又是春香那一如往常的笑臉了。唔,果然是我多心了。畢竟我隻是一瞬間看到好像有點怪,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理由。對不起,愛的迷糊姑娘媚藥湯一份。啊,哦。聽到擔任女招待的女生的點單,我回過神來。總之,現在先乾活,乾活。呼。正午剛過一會兒,總算來店的客人也告一段落,從時間段來考慮的話,恐怕大家都是為了吃午飯而跑到比較正式的攤子那裡去了吧。就在我想趁這個時候到裡麵臨時隔成的店員用隔間稍微休息一下時,嗯?我注意到店麵那裡好像很吵。隔間另一邊好幾個班級同學聚集在那裡,看著客席那邊。唔,難道是有什麼麻煩了?我很在意於是過去一看,喂、喂,流氓來了。那、那個果然是流氓吧?看起來也不可能是彆的啦我聽到同學們這麼說著。而且還帶著雙馬尾的可愛女孩和漂亮的女仆現在的流氓有這種愛好的嗎?還有穿著和服的美女。難道是情婦?咦,但是那個人好像在哪裡看見過是、是錯覺吧?還是你有流氓朋友?大家好像很不安似地麵麵相覷。總、總之,誰去點一下單啊。看,他正盯著這裡看哎,真的。你去。不、不要。那種人看起來就像是會不顧這裡是咖啡店卻點拉麵,然後說這家店不接受客人的點單嗎?把你沉到東京灣去哦!班級同學們互相推脫著這個點單的責任(祭品)。唉。怎麼說呢,從這個人物構成上我能想到的家族隻有一個。我懷著某種預感(應該說幾乎是確信)偷偷往他們的座位方向一看,那裡坐著的是以話題重點的流氓為中心的乃木阪家一行(附帶沉默女仆長和微笑女仆)。哈果然啊。雖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會把那個誤會成那種人的班級同學們的心情於是我對現在仍在討論著的班級同學們說道:我去吧。哎?大家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不要緊的。喂、喂?綾瀨?難道你想一個人去嗎?不要啊,會被殺的!如果我們班上出現死者的話,會有麻煩的啊!我穿過臉色發白阻止著我的班級同學們身旁,向位於教室中央的座位走去。歡迎光臨。隨著自己的心臟跳動微微有些加速,我打招呼道,唔,好慢!你以為從我們進來已經過了多少時間啦。這種店的話,速度就是生命啊。你們卻嗚,你是。春香爸爸狠狠地抬起頭,那目光就像超合金劍一般銳利,我的自律神經跟著起了反應,使我不由得後退了兩步。好、好久不見了確認是我後,春香爸爸刁著雪茄煙點了點頭,哼,是嗎,你在做店長啊。原來如此,難怪。這樣的話不把所謂的經營學灌到你的骨髓裡去是不行的了。哎?下次到我的書房來。我親自教你。是、是總之先點頭應付下。說起來真是恐怖啊,這個人。連已經見過好幾次麵的我都是這樣了,那對於初次看見他的班級同學們看來,幾乎就是恐怖怪獸級的了吧。因為恐懼而發抖也怪不得了。就在我再一次確認了春香爸爸那恐懼的樣子時,啊啦啊啦,你好,裕人。啊,大哥哥。呀嗬~前幾天承蒙您照顧了。你好~接著秋穗女士她們一起向我打招呼。真是能讓我的心平靜下來的治愈之聲啊,隻是在那裡就讓人覺得和散發著異常的緊張與壓力的春香爸爸在一起,無論是天國還是地獄,高天原還是黃泉平阪,都是好地方了。啊,大哥哥,那個打扮很適合你呢。美夏指著我的男招待服叫道。嗯,是嗎?嗯,很帥哦。特彆是這個背心,看起來就好像真的打工店長一樣。是啊~,可以感覺到你天生的打工體質。很合身。又是這種微妙的稱讚方式。她們本人是不是純粹的想要讚揚啊嗯,說起來怎麼隻有大哥哥你?姐姐呢?美夏好像彩色小雞一樣地左顧右盼地環視教室四周問道。啊啊,春香現在在休息,到外麵去了。哎,這樣啊?啊啊。從不久之前開始春香和椎菜等的一部分主要成員就開始休息了,主要是為了讓在上午一直不停工作的她們至少能在客人很少的這個時間段轉換下心情,養精蓄銳。嗯真遺憾~,我很想看姐姐的cospy樣子的說啊,對了,說到姐姐,大哥哥,你們昨天怎麼樣?哎?美夏湊到我的耳邊悄悄說道:呼呼呼,實踐指導有沒有馬上出成果啊?姐姐很開心的給你拿去牛奶和豆沙麵包了吧?你這家夥你這家夥~美夏開朗地說道。難道她沒聽說昨天的事情(騎乘位姿勢)眼淚〉春香逃跑)嗎?嗯嗯,牛奶分數很高嘛。因為還附帶萬無一失能和姐姐親嘴的特典嘴、嘴?這時,春香爸爸對美夏發表的NG言辭起了激烈的反應。你對春、春春春香的嘴唇怎麼樣了,你、你你你你這家夥哎,不,那個就算你對我抱怨,我也你、你這變態!果然還是應該在那個時候肅清的對站起來正要從懷裡掏出死屍累累的春香爸爸,好啦好啦,冷靜一點,親愛的。這裡可是學校哦?會讓大家受驚的。我怎麼冷靜得親、愛、的。從微笑著的秋穗女士背後,一瞬間散發出好像可以割裂肌膚的驚人殺氣。我說了,總之你先冷靜下來哦?嗚看到這一幕的春香爸爸,就好像被能乾的馴獸師盯住的獅子一樣,一站起來,立刻就冷靜了下來。你能明白我說的話嗎?唔、唔春香爸爸用力點著頭。抱歉,這個人就是不肯好好聽彆人把話說完。秋穗女士一邊啪啪地拍著春香爸爸的背,一邊笑道。乃木阪家的最終無敵兵器今天也是那麼無敵。呐,說起來大哥哥,接下來你有空嗎?在旁邊剛上演了父親的威信喪失之後,美夏就問道。嗯,哦。再過十分鐘左右就輪到我休息了,說空應該也算空吧真的?那你能帶我們參觀學校嗎?我到校舍裡麵來還隻是第二次,所以就算是看地圖也還是不知道哪裡有些什麼~嗯順著美夏的話我思考著之後的預定。到選美比賽開始還有時間,而且和春香的休息時間也不合。特彆是比起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好像流浪狗一樣寂寞地在校園裡亂逛,還是和這個雙馬尾女孩他們一起要開心得多吧。我明白了,那就這樣吧。哇~,不愧是大哥哥,所以我才喜歡。臉上一下子放出光彩,美夏高興得當場跳了起來。啊,那樣的話,請讓我們也一起~。一起。那波小姐和葉月小姐無聲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春香爸爸和秋穗女士卻坐在原地沒動。啊,那個我以為這是某種故意惹新手生氣的方法或者是某種逆放置py之類的,於是看向春香爸爸,哼,要去的話你們去好了。我不太喜歡這種祭典吵鬨的氣氛。所以我要在這裡和秋穗兩個人慢慢地安心喝春香指導過的紅茶。我覺得那肯定是妨礙營業(用氣勢來妨礙營業)了就是這麼回事,裕人你們就不要在意我們開開心心地去玩吧。哈總之呢,既然都這麼說了,我還是老實的聽話比較好。秋穗女士還沒什麼,如果和這個不管是外表還是內在都一副流氓派頭的春香爸爸一起在校內四處亂逛的話,在各種意義上來講我都會片刻安不下心來的。那我們走了。我打了個招呼正要走出教室時,啊,裕人。是?秋穗女士叫住了我,美夏就拜托你了。裕人的話,我相信一定能漂亮地完成護衛工作的。說完,秋穗女士好像很開心似地笑了起來。3就這樣,我開始和美夏她們(附帶葉月小姐,那波小姐)一起逛文化祭了。嗯~,好像東西很多呢。美夏開心地讓自己的視線四處躍動著。由於白凰祭正熱烈的進行著,所以學校裡的樣子和往常不同,一派隻有在舉行祭典時才會有的熱鬨氣氛。牆壁上貼著的各種五顏六色的海報,還有像秋天的蟲鳴般四處響起的吆喝聲。由於以飲食類節目為主的班級比較多,四處飄溢著炒麵和烤雞肉串那勾人食欲的香味。哇~,好厲害。大哥哥,那是什麼?嗯,那是烤雞肉串攤子,蛇怪(注:原文為Cockatrice,一種怪物,樣子基於鳥和蛇之間,相傳是由公雞所產的卵孵化而來)的憂鬱。呐,那邊的那個呢?上麵寫著白色黑人卷卷頭的奇跡。啊,那是棉花糖吧,大概。我就像這樣一邊回答著美夏的問題,一邊在走廊中走著。在途中,啊,那邊的帶著女仆的人我被一個穿著白色製服的女生叫住了。怎麼樣,要不要到我們這裡來一下?我們班的節目很有趣哦。節目?什麼節目啊?呼呼,內容在你們到現場之前都要保密。但我保證很有意思哦。而且特彆適合帶著女朋友的你哦。哎,我?對呀那個女生好像彆有意義地一邊比較著我和美夏一邊說道。嗯~,是嗎是嗎。既然都被人家說成是擁有會和某個偶像搞混得可愛程度的漂亮女生了,那也不能不去一下啦。人家沒這麼說吧。真是個有一對隻對自己有利的耳朵的小姐啊。那麼,怎麼樣?現在來的話還有各種特彆服務哦?呐,去看看嘛~,大哥哥。美夏拉著我的手。這樣啊反正我也沒有彆的想去的地方,既然美夏想去那去一下也沒關係吧。我一點頭,哇~,那就決定啦。那麼請這邊走女學生開心地笑著。我們被帶往的是,寫有絕對號哭。阿鼻叫喚恐怖之館(血字)的地方。這是鬼屋嗎?是的,我好恨哪,像這樣。女學生一邊兩手下垂,一邊回答道。原來如此,那這個人穿的是白色喪服啊。雖然因為她本人的性格好像很開朗的樣子,所以我沒注意到,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頭上帶著倒三角的布一樣的東西。那總之我們先進去吧嗯?怎麼了,美夏?哎,什、什麼?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好就好像接種疫苗前的約克夏犬(一歲)一般的表情。聽到我這麼問,美夏用力地搖了搖頭,沒、沒這回事。走啦,大哥哥,葉月小姐和那波小姐也是。哦啊啦啊啦~就在美夏一口氣抓住三個人的手,想要進入絕對號哭.阿鼻叫喚恐怖之館時,啊,對不起。因為一次規定隻能進去兩個,所以能不能請你們兩個兩個進去?幽靈打扮的女生勸阻道。看來還有人數限製。兩個兩個怎麼辦?我回頭詢問美夏她們,我、我和誰都無所謂。是哦~,那麼,難得的機會,裕人少爺和美夏小姐一起怎麼樣?我們跟在後麵進去~你們先請。就是這樣,也算是無可非議的分組吧。那我們走吧,美夏。嗯、嗯。好,兩位入場啦。請走好。隨著和鬼屋一點都不適合的吆喝聲,我和美夏進入了做成巨大骸骨的嘴巴狀入口的絕對號哭.阿鼻叫喚恐怖之館。教室中正如鬼屋所示的一般黑暗。嗬做得還挺正規的。在微暗這種視覺效果的幫助下,有一種讓人感覺到一種不像是文化祭節目的魄力,甚至有在百貨大樓特設樓層限定夏季召開的鬼屋的等級了。噢噢,那邊的人頭做得還真像。那邊的人體模型也很真實咦,那是真的嗎?那邊倒著的僵屍用臉色蒼白來表現還真有意思。怎麼從剛才開始美夏就格外的安靜。我還以為在這種地方這個雙馬尾女孩會比平常多一倍的吵鬨呢。這時,指尖傳來碰到什麼東西的觸感。?什麼,是鬼屋常規的蒟蒻嗎?我這麼想著一看,嗚、嗚嗚~原來是美夏。不知為什麼,她皺著眉頭,放低視線還一邊呻吟著,一邊用好像在測握力似的勁道緊緊抓著我的手。怎麼了,難道是肚子痛嗎?美夏?啊,不、不是的哦?這、這是注意到我的視線,美夏急忙搖了搖頭,那、那個,我並不是害怕這種東西哦?嗯,我一點也不怕。我又不是姐姐。但是你想,大哥哥你在這麼暗的地方心裡也會有點不安的吧?所、所以可愛的美夏我就想要牽著你的手。是、是真的哦?是嗎,原來是害怕啊因為她平時的樣子,使我不由得忘記了,但仔細想想得話,雙馬尾女孩也隻不過是十四歲的初中生。害怕妖怪這一點,實在是和她的年齡很相稱。我知道了知道了。那就這樣子走吧。嗯、嗯。你要緊緊抓住我哦。不、不可以放開哦?是是。於是我們就維持著抱抱娃娃(注:原文為だっこちゃん,為日本1960年流行的一種玩偶,可以讓它粘著在手腕上,曾在2001年出現過新版本)般的狀態繼續前進著。到出口的路出人意料的長,途中出現了大量像是長著尖尖牙齒的狼男,還有沾著血的裂口女等妖怪,每次身旁都會傳來呀啊!,哈嗚!之類的奇怪叫聲,與此成正比的還有貼在我身上的身體麵積越來越大,不過關於這點我還是保持沉默好了。哈哈終於到了出口時,已經不是抱住,而是幾乎成了用整個身子緊緊摟住我的狀態了。終、終於結束了一邊鑽過出口處掛著的暗幕,美夏淚眼朦朧地說道。嗚嗚~,明明沒有讀晚上送到的報紙,壽命卻好像減少了三百歲的樣子好像馬上就要倒下去的樣子。看著我們這副樣子,負責招徠顧客的幽靈打扮女生笑著說了一句:你看,是不是很適合帶可愛的女孩子一起去啊?這就是所謂的賺外快吧?原來如此,原來是這種意思啊。真深奧就在這時,背後傳來呀!!的一聲幾乎要震破耳膜般的男生的叫聲。這是好像在現實中遭遇了擁有巨大爪子的殺人魔一般的使人感到恐怖的慘叫聲。接著,出、出出出出現啦剛才看見過的狼人從教室中好像快跌倒似地衝了出來,然後向不知什麼地方逃走了。怎、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大哥哥?美夏一臉不安,馬上又貼近了過來。不知道不會是真的出現了吧。出、出現,難道是啊啊。我記得我念過的某本書上說,這種以妖怪和幽靈等為賣點的場所很容易招來真正的靈之類的東西。電影也是,拍恐怖片之前好像都要先驅邪。等、等一下,不要說這麼可怕的事情啦美夏用儘全身力氣地緊緊抱住我的身體,一邊好像要哭出來似地搖著頭。等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哎?出口處掛著的暗幕微微地搖晃著。在周圍視線的注視下,從裡麵出來的是啊啦啊啦~,大家這是怎麼了呀~被這樣盯著看我會(臉紅)是微笑女仆和沉默女仆長。為什麼這兩個人手裡會拿著巨大錘子和上麵有木紋的鏈鋸這種武器啊。大家都一副嚴肅的表情,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什麼事,剛才從裡麵有人逃出來被這麼告知的那波小姐慢慢地歪過頭,那個~,人是指狼男先生嗎?那個長著海象般牙齒的~那波小姐,你知道什麼嗎?嗯~,我們隻是在進行修補工作而已啊~那波小姐這麼回答道。修補工作?是的~。實際上我們走在路上,發現布景做的有問題,因為這樣放著不管好像會有危險,所以我們想馬上把它給修好所以就開始了作業,經過那裡的狼男先生一看到我們的樣子,就大聲慘叫著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搞清楚原因了。正所謂幽靈現原形,原來是女仆啊。莫非是我們多管閒事了嗎?葉月小姐用越來越細的聲音嘟噥道:。我們還以為這是在做好事所以才動手的不是說你們多管閒事啦在那黑暗中看見沒見過的女仆們手裡拿著鏈鋸和巨大錘子之類的東西咚咚咚地一起進行作業這件事肯定很恐怖吧。想起來甚至有可能成為恐怖,在文化祭鬼屋中揮舞著錘子和鏈鋸的女仆!之類的都市傳說。我有點同情那個狼男了。同感。我和美夏互相點了點頭。那麼~,我們去下個地方吧,下個!剛離開鬼屋十米,馬上就變得和換好電池的無線遙控直升機(五馬力)一樣有精神的美夏這麼說道。難得都到這裡來了,不儘情享樂一番的話可是損失哦?人隻有在享樂時免疫力才會提高,才不會感冒哦鬼、鬼屋什麼的,都是邪門歪道啦,嗯。美夏好像要甩開什麼似地這麼說道,噠噠噠地跑了起來。好啦~,大哥哥你們也快來~,要丟下你們啦~真是的我隻能對著好像在野外被解放的野生小熊般的美夏苦笑,已經完全恢複平常的樣子了啊,明明剛才還是那麼老實的說。呼呼呼,美夏小姐比平時還要開心呢~那波小姐一邊微笑著一邊對我這麼說。是這樣嗎?我還以為她平時就是這個樣子的。時常有點上升的高氣壓般的情緒,和平常的美夏沒什麼兩樣。硬要說的話也就是這到底是夏天型氣壓還是冬天型氣壓的區彆了。沒這回事哦~。能和裕人少爺一起逛文化祭,對美夏小姐來說可是非常開心的呢~哈裕人少爺真是的,像這種事情如果是男人的話不好好注意到是不行的哦~?這可是基本呢~微笑女仆豎起食指這麼說道。但就算被她這麼說了,我還是完全分辨不出平時的雙馬尾女孩和現在的雙馬尾女孩有什麼區彆。不管怎麼說,這之後也和美夏她們一起逛了好幾個班級。啊,請給我這個~。啊,那邊的蔥鮪也要。那邊的章魚燒看起來也很好吃呢~你還真能吃啊嗯~,甜點的話巧克力片和巧克力香蕉哪個好呢~。兩邊看起來都很好吃都舍不得好,決定了,兩個都要。錢都由這邊的大哥哥來付哦~什、等好的,全部一千兩百日元,請付款,大哥哥~。嗚每走到一個地方就吃烤雞肉串啦,冰淇淋啦,章魚燒啦,美夏好像非常地滿足和開心。啊~,真好吃啊。吃飽了吃飽了。吃不下啦~美夏打從心底滿足地笑了。我的錢包空了,正處於饑餓狀態為了文化祭用稍微準備得多一點的野口博士(注:指一千日元上的頭像野口英世)x3,一瞬間就消失了,應該說是改變了形狀一下子都掉進了眼前這個雙馬尾小姑娘的肚子裡去了。好啦~好啦~,這一點有什麼啦。大哥哥你年長嘛,而且能和我這樣的美少女一起逛文化祭,大哥哥應該也很開心吧。說是逛,除了鬼屋之外,我怎麼覺得隻看到這個雙馬尾女孩在吃什麼東西的畫麵啊就在我一邊在走廊中走著,一邊回想著這一小時裡得到的東西和失去的東西間的等價性時,啊,是裕人?又被人叫住了,而且這次還是指名道姓。這邊這邊,喂!走到聲音的主人處一看,在那裡的是,你在這裡做什麼?啊,真好啊,帶著兩個女仆是某個作輕飄飄打扮得小個子女生,她臉上浮現著親昵的笑容向著這邊招手,而且是非常可愛。大哥哥,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又是新的女人嗎?旁邊的美夏盯著我問道。這又是哪裡來的啊雖然你的台詞有很多值得吐糟的地方總之,我不知道。不知道,是指那個女人嗎?啊啊。不是認錯人了吧?我並沒有是不是在哪個地方看見過她的感覺,我的腦海裡暫時也沒有能對得上號的人物。因為基本上我認識的女孩子並不多,所以隻要見過一麵我應該不會忘記,也就是說,我覺得是認錯人這個想法比較有力。嗯~,這是那個吧?有印象的女孩子太多了,實在記不清了?在我做了說明之後,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答。怎麼會變成這樣哎~,因為是大哥哥你啊。看起來就好像會在自己都沒注意的情況下,刺激到女孩子的奇怪的穴位似的。夠了。總之我嘴巴上說什麼都沒用。啊,您是哪位?為了洗清我這莫名的罪名,我決定還是老實地問本人比較好,這總比依賴我那和壁虎差不多的記憶力要來得有效率。我走近她身邊這麼問道,那個女生就稍稍地歪了歪腦袋,哎,認不出我了嗎?好無情啊。明明都是一起洗過澡的關係了!?洗、洗澡?大、大哥哥?美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我覺得這可是很成問題了!不、你等一下。就算她這麼說了,我真的不知道啊。裕人少爺,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要隱瞞的話對您可沒有好處哦~我勸您還是老實自首吧。連兩位女仆都這麼對我說。明明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就在我為了自己的如此沒有信用和如何擺脫這種局麵而煩惱時,嗯,果然這個打扮得話就認不出來了吧。女學生的語調突然稍稍地低沉了一點。你看,是我啊我,裕人哎?這個獨特的我很有印象的格外響亮的聲音,難道這家夥是信長嗎?是啊。終於想到了嗎?女學生一邊天真地笑著一邊取下了假發。雖然有化妝讓人很難看明白,但仔細看眼前的這個確實是信長那個笨蛋。不是吧……不可能,我一點也沒發覺哈~,原來是男性啊~,連我都沒發覺呢~失策。兩位女仆有點不甘心似地嘟噥著。扮裝時完全進入角色可是基本呢。如果化妝再濃一點的話,我有自信即使是親兄妹也不可能看穿。信長爽快地說道。就算如此,這程度竟然高到連擁有超技的葉月小姐她們都沒察覺啊。再說,在這之前,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打扮啊?我覺得關於這點就很有問題了。嗯?什麼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宣傳啦,因為從現在到下午之前還能召集客人啊。為了讓更多的客人能夠光顧,所以我在發傳單招徠客人啊。讓擔任女招待的女生來做的話就太浪費啦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啦。算了,這家夥是扮女裝也罷做彆的也罷,反正和我都沒有直接關係。啊,大哥哥,時間快到了。美夏一邊看著粉色的手機,一邊說道。選美比賽是兩點吧?還要找地方的話,差不多一定得出發了吧?唔,已經這時候啦。看來是因為在鬼屋和信長身上花了意外多的時間吧。啊,就是這麼回事,我們得走了。嗯,選美比賽啊。如果我有時間的話等下也會來看的信長這麼小聲說道,就這樣,拜拜。就在他和來時一樣揮著手正要離開時,啊,對了裕人,真尋在找你。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地說道。真尋嗎?嗯。剛才來過店裡了。我叫她,卻被她說今天我是來見好久沒見過麵的裕哥的,彆打擾我,你這笨蛋哥哥!應該說彆跟我說話,會被彆人當成我們認識的!真是讓我有一種兄妹間溫暖的親密接觸的感覺呢雖然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溫暖甚至親密的感覺,但這已經涉及到個人的主觀問題了,所以我不想多管。基本上這家夥是個笨哥哥啊。但我想今天你們肯定是見不到麵了吧,因為真尋不但是個路盲而且運氣還出奇的壞,我想現在她一定是在校舍的反方向徘徊了吧。這樣啊雖然我們很久沒見了,我也很想和她見個麵,但我覺得如果現在的成員(美夏,葉月小姐,那波小姐)再加上她的話事情好像會變得很麻煩,所以這樣應該也不錯。總之,你代我向她問好吧。嗯,收到信長這麼說著,這次總算走向了和我們相反的方向。總覺得他好像是若無其事地沐浴在路上走過的男子們那炙熱的視線下,但我還是當成沒發現這件事好了。4選美比賽所在的體育館,滿溢著盛夏的東南亞(比如泰國)般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熱氣。儘管不知道這比賽算是正式還是非正式的,但不愧是某種意義上被稱為學園祭最大的活動,甚至讓人覺得是不是在學校裡的人近七成都到這裡來了,一片盛況空前的景色。從一樓的邊門到二樓的瞭望台,總之就是擠滿了人。嗚哇。不管往左看還是往右看都是人、人、人。連前進一步都很困難。美夏小姐,裕人少爺,這裡~請小心不要走散。兩位女仆以讓人懷疑是不是裝了空間製禦裝置似的流暢感覺若無其事地在像是真正的德國香腸般緊緊塞滿人的體育館中穿行,真不尋常哈~,總算到了終於到了最前列,美夏大大地歎了口氣。去年雖然也很厲害,不過今年更甚,人就像螞蟻一樣呢~。去年?嗯。我們去年也來看了。因為姐姐有出場。啊啊,原來如此。說起來去年的大獎是由春香獲得的啊。我那時候由於要看顧班裡的節目(昆蟲調查),所以沒來看,因此對當時的情景並沒有直接的認識。那時真的好厲害呢~。感覺上就像是姐姐的專場。她本人卻是緊張的直發抖,嚇死人,呼呼。不知美夏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她開心地咧嘴一笑,讓我不由覺得就好像當時的情景就在眼前似的。但今年肯定也是姐姐第一吧。雖然有可能是我偏心,但我想沒人能從正麵贏過姐姐的。唔,會怎麼樣呢。作為我雖然也覺得春香會獲勝,但信長那家夥好像說過今天的程度很高,而且今年椎菜(和春香不同類型的活潑係美少女)也在。所以也許勝負還很難預料。就在我不由得胡亂地做著分析時,嗯,在那裡的是裕人嗎?這是今天第幾回了呢,又從不知何處傳來呼喊我名字的聲音。噢噢,果然是,唔,旁邊的是乃木阪同學的妹妹吧。在離我三米左右的地方大聲說著話的,是穿著外出用套裝式樣的我家的姐姐大人。啊,琉子姐姐也來了啊?啊啊,因為我聽說乃木阪同學有可能會出場,這樣的話,我不能不來看吧?琉子邊點頭邊說。雖然完全沒關係,但這個笨蛋姐姐看起來好像腰間帶著刀,應該是我的錯覺吧。儘管我打心底希望是我的錯覺,然而這家夥周圍形成的半徑一米左右人群真空地帶卻漂亮地否定了我的希望。拜托彆引起什麼會讓我作為保證人來接你的事件哦?無視我那無比不安的心情,琉子若無其事地說道:唔,那邊的女仆小姐們也好久不見了呢。我家的笨蛋一直蒙你們照顧了,感謝你們。不不~,我們才是~裕人少爺做得很不錯。琉子和葉月小姐他們親密地打了招呼。真是的,明明不了解人家的感受我在心中深深地歎了口氣。就在這時,叭!突然,體育館內的照明設施一下子全都關閉了。周圍在一瞬間變得一片漆黑,下一瞬間,帷幕仍維持落下狀態的舞台周邊被照亮。接著,讓各位久等了。我宣布第三十五屆白凰祭選美比賽現在開始!透過麥克風,從舞台上傳來了這樣的聲音。緊接著帷幕緩緩升起,從那後麵一個無尾晚禮服打扮的男人出現了。而且那個,我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於是仔細一想,那不是那個時候的偷拍男中的一個嘛。晚禮服男哦咳地咳嗽一聲,啊,今年比起前幾年來程度要高,而且預選時也遇到了許多困難。接下來我想先介紹獲得了那場嚴酷戰鬥勝利的八名出場選手!現場發出了一片嗚喔!!的歡呼聲,氣氛真是非常熱烈。首先是一號選手。眼鏡娘並且是薙刀部副部長二年一班的朝比奈麻衣小姐!請、請多多指教朝比奈同學從舞台的一側走了出來。接下來二號選手,去年的第二名三年一班的住友美彌小姐!請多指教。三號選手,騷動的織女三年二班的織川巴小姐!啊,大家,請多指教哦四號選手,火焰的轉校生二年一班的天宮椎菜小姐!多關照。五號選手,絕對零度的冰公主一年三班的天王寺冬華小姐!呸(默默地背轉身子)六號選手忠犬二年一班的八咲刹那小姐!啊,請、請多指哇嗚(好像咬到舌頭了)七號選手屬於特彆參加的永遠的十七歲(自稱)上代由香裡老師!嗨~,大家期待已久的美人大姐姐上場咯~一個個被報出的名字,緊跟著一個個選手走上了舞台,雖然最後好像混著個奇怪的人,但我暫且還是當成沒聽到好了。接下來八號選手擔任司儀的男學生停頓了一下。噠啦啦啦啦啦啦不知從何處想起了鼓聲。像是要應和這節奏輕快的鼓聲似的,擔任司儀的男學生用力把手舉過頭頂,白銀星屑,也被稱為鍵盤上的公主、去年的冠軍的乃木阪春香大人!啪!下一瞬間,在舞台上三色聚光燈的伴隨下,身穿天使裝的春香出現在了中央。啊,請、請多指教。好像是被台下的氣氛壓倒似的,春香戰戰兢兢地低下了頭。不愧是去年的冠軍,和其他人的出場待遇好像有些不同。但隻有一個人稱呼上加上大人應該是司儀個人的嗜好吧。就這樣,八名選手排列在了舞台上。哇,大家都好漂亮哦~。旁邊傳來了美夏的聲音。不愧是能參加選美比賽的人,大家一個個都是很有個性的美少女(雖然有一個人的年齡有問題),而這眼前的八人又更是其中的精華了吧。順便說一下,我們班有朝比奈同學,椎菜,八咲同學,春香四個人入圍,四個人都穿著在教室時穿的衣服,不管怎麼樣,參賽者中竟然有四個是我們班的,真是厲害啊。好,既然所有參賽選手都齊了,那麼首先想請你們做一下自我介紹。從一號選手朝比奈小姐開始。啊,好、好的,那個在司儀的催促之下,朝比奈(穿著魔法服)往前踏了一步。那、那個,我剛回過神來就站在這個地方了,我想我會很努力的,請大家多多關照!場下同時響起了哇!和好可愛!之類的聲音和拍手聲。好的,非常感謝。接下來二號選手住友美彌小姐,請。是。於是二號的住友和三號的織川也順利的做完了自我介紹。那麼有請四號選手,天宮椎菜小姐。輪到椎菜(穿著惡魔裝)了。初次見麵,我叫天宮椎菜。興趣是鋼琴和薙刀,座右銘是先下手為強。雖然我是不久前才從北海道轉學過來的,還有很多不懂得地方,但我會儘量加油的,還請大家支持我!椎菜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之後,向著觀眾席很有精神地低頭行了個禮。哦!,好啊!,加油!,我喜歡有精神的女孩子!四周響起了至今為止最大的一次歡呼聲和拍手聲。看來現在為止,椎菜的評價是第一高的。而在本次大會唯一的一個一年級生絕對零度的冰公主天王寺冬華和同班的忠犬八咲之後,嗨~,大家好。今天也有精神地做了xxxx了嗎?雖然是輪到了某個性騷擾教師了,但還是和平常一樣,好像腦袋有問題一樣的無比情緒高漲,所以還是省略吧。終於,輪到春香了。終於到了壓軸登場了。有請去年的冠軍,八號選手乃木阪春香大人!啊,那、那個因為那誇張的介紹而露出困惑表情的春香好像迷路的小狗般不安又怯生生地環視了一下整個體育館內部,我是二、二年一班的乃木阪春香,這、這次能夠站在這個地方,我感到很高興,雖然我還是個不懂事的人,但我會拚命努力的,所以如果大家能夠支持我的話,我會感到很榮幸的。春香點頭行了個禮。呀~,春香大人!好純情啊!好想就這樣帶回家呀!太棒了簇擁們和親衛隊們的尖叫聲響徹整個體育館。順便說一下,雖然我覺得這個介紹的方式好像有點搞錯,但如果我在意這點的話好像會引起麻煩。唔,看起來確實程度很高。看著自我介紹全部結束,琉子自言自語道。全體都安定在一個很高的閥值上,應該說在一百分裡能拿八十~九十分的人都聚集在那裡了。琉子好像很了不起似地評價道。但隻是這種程度的話,應該還是乃木阪小姐會確實地取得優勝吧。她幾乎要領先其他人一頭了。第二的應該在那個放布丁的冰箱什麼的一年級生和那個放火的什麼和你同班的那個人裡麵產生吧。是絕對零度的公主和火焰的轉校生吧。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於沒興趣的目標的認識能力真是驚人啊。應該說,說到後者的椎菜,隻有一開始那個火字說對了。那麼,自我介紹結束之後,接下來是簡單的回答問題。首先是一號的司儀的聲音響起。選美比賽就像這樣漸漸進行著接下來,請參賽者表演自己特有的才藝!終於到了主要的一個環節,才藝展示了。所謂的才藝展示,就如其名字所示一樣,在限定時間內展示自己所擁有的才藝。選手們一個個地上台,表演各自的才藝。那、那麼,我開始了。一號的朝比奈是薙刀的演舞。二號的住友表演的是日本舞,三號織川是桌上魔術,接下來,那麼四號選手,天宮小姐,請。是。又輪到椎菜出場了。被叫到名字並且有精神地應了一聲之後,椎菜走向置於舞台一角的鋼琴(暑假剛結束後在全校集會上春香用過的那台),徐徐地彈奏了起來。嗯~,不愧是擁有能在大獎賽上取得第二名的實力,彈得很好呢~。美夏抱著腕,聽著流淌出的旋律。而且好像比以前聽起來更好了呢,發生了什麼事嗎?能聽出來嗎?嗯。彆看我這樣,以前也有學過音樂,而且也有聽姐姐彈得鋼琴呀~。順便說一下,這是肖邦的船歌。是在肖邦先生因為迫近的失戀危機和身體出了問題而膽怯,變得悲慘淒涼,破破爛爛的時候創作的,聽說好像是以威尼斯的鳳尾船作為主題的。這怎麼聽起來好像馬上就要沉沒的鳳尾船啊。總之,曲子那悲慘的由來先不說,演奏本身很精彩,這是因為椎菜的演奏和春香一樣有某種吸引人的特質在內吧。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我想那應該是才能之類的東西吧。謝謝大家的欣賞。在椎菜演奏完並行了個禮之後,又一次響起了和她自我介紹時相同的盛大的掌聲。很有人氣呢,大哥哥的朋友。啊啊,好像是啊。現在的拍手聲的音量就連春香都沒有得到過。照這樣子下去的話,就算不能拿到第一,應該也能拿到一個很好的成績吧。順便提一下,後麵的五號的天王寺和六號的八咲好像都棄權了。前者是因為無聊我要回去了。而後者則是特技我沒有(嗚)。這兩個理由好像不管哪個都是很極端的理由啊。接著的七號性騷擾教師。是~,那麼我就表演特技給大.家.看.吧。隨著她這句台詞,立刻一口氣喝光了酒精濃度百分之九十七的伏特加,然後又想在半裸狀態下表演噴火,結果當場被強製退場了,停留時間僅僅三十秒。應該說,不光是選美比賽,連教師職務也讓她強製退場不是更好嘛。反正比較起來這件事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啦。在由香裡之後,終於輪到春香出場了。那、那個我也表演彈鋼琴。在舞台中央客氣地低頭行了個禮之後,春香邁著不自然的腳步走到了鋼琴邊。一下子,會場內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就在和某處的禮拜堂一般嚴肅的氛圍中,春香好像要集中精神似地閉起眼,緩緩地吐了口氣,然後將銀魚般的手指放到了鍵盤上。旋律緩緩流淌而出。我原以為春香會和椎菜一樣彈古典的樂曲,然而,這是我聽到的卻是,和古典樂曲在某些地方有些不同的旋律。曲子的氣氛聽起來有點像是流行樂曲。我至今已經聽過好幾次春香和椎菜的演奏了,所以對於這點我有點能夠感覺出來。很美的曲子和春香前輩很配。我聽得都入迷了。好感動簇擁們呆呆地歎著氣。確實是首好曲子。優美又有點悲傷光是聽著就不知不覺讓人感到悲傷嗯?但是這個,好像我有在哪裡聽到過?這種聽起來讓人感到愉快又悅耳的感覺,觸動了我記憶的某處。儘管我左思右想,但我腦內的神經元之間連接狀態好像不太好,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嗚就在我有了在吃手卷壽司時,海苔粘在上顎上,想要拿下來又拿不下來的那種感覺時,嗯,大哥哥,怎麼發出好像野生水牛一樣的聲音啊。肚子痛嗎?不,因為這首曲子我好像在哪裡聽過,所以很在意啊。是嗎?那樣的話,是屬於姐姐愛好的範圍裡的曲子吧?雖然我不是很懂啦。春香的愛好啊。隨著美夏的這句話,腦髓深處的某物開始閃耀。對了,這是那個。我在春香生日時送她的八音盒裡的曲子。確實曲子的標題是羞羞三角第一季劇場版的片尾曲吧。應該沒錯。但是。這個曲子,是這麼悲傷的曲子嗎?我注意到了這一點。那時我所聽到的旋律,春香所唱的曲調,雖然也是非常動聽的曲子,但決不是悲傷的曲子。這樣一想的話,春香的表情看上去也有點不自然,雖然表麵上看是笑臉,但簡直就像在內心深處拚命地忍耐著什麼似的怎麼回事,這是?就在我為春香的表情和旋律的意義而困惑不解時,嘿,這是羞羞三角1的片尾主題曲啊不知何時到來的,抱著雙腕的信長嗯嗯地點頭說道。這個呀,是小秋和好朋友的小惠決鬥時,想著最喜歡的青梅竹馬小健而彈奏的曲子。也被用來做決鬥時的插入曲。是這樣嗎?嗯。而且很有意思呢。天宮同學是穿著沒出息姑娘小惠惡魔版的扮裝,而乃木阪同學是迷糊姑娘小秋天使版的扮裝在彈奏鋼琴。就好像真的是動畫裡的一個場麵一樣呢。嗯,真好呢。哎聽到這裡我想起來了。大約在決定這次文化祭要做cospy咖啡店時,從信長(被逼的)那裡聽來的關於羞羞三角第一季劇場版的內容。嗯,內容嘛也就是常見的魔法少女之類的,主人公是對青梅竹馬的小健抱有一絲愛意的女孩子小秋,長處隻有鋼琴,其它的無論做什麼都失敗。某天小秋遇到了一隻會說話的不可思議的狗,這隻自稱魔法之國公主的狗,從惡魔那裡逃到了這個世界,正巧看到了擁有魔法使素質的小秋,於是像她求助,所以小秋就憑著天使心和惡魔戰鬥,那時就有各種衣服這樣那樣(由於接下來講了大約一小時關於衣服的事情,所以省略)於是,不知什麼時候,小秋就和與自己一樣老是失敗的名叫小惠的女孩子成為朋友了,儘管小惠有隱隱察覺到小秋是魔法使這件事,但她卻裝作不知道,在暗中幫助小秋,但有一天,她也喜歡上了小健了。在戀愛與友情之間搖擺的小惠,她內心的空隙被惡魔利用變成了邪惡的魔法使。這兩個人就此成為了敵人,最後終於以淚之決鬥的形式作為收尾這樣那樣(從這裡開始是信長的超個人感想,和故事內容無關,所以省略)。我記得確實是這樣一個故事。雖然從內容上來看的話我有吐不完的糟,但現在的話,這些都無關緊要。問題是春香現在所演奏的曲子以及與之對應的動畫的場麵。這首曲子所隱含的女主角的思緒。春香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能性。我覺得不太可能。但除此之外的原因,我無法想象。這時,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春香說過的話。裕人,你知道嗎?鋼琴的音色能夠反應演奏者的內在那個人的內心,還有當時的心情都表現在其中。我們在音樂室聽椎菜演奏時,春香所說的話。音色中透出演奏者心情的想法。唔。有結論了。果然春香並不是不在意昨天的事情了,並不是對昨天的事情什麼想法都沒有了,不僅如此終於,春香的演奏結束了。春香笑著行禮後,消失在舞台的一側。雖然四周想起了如暴風雨般的掌聲與喝彩聲,但老實說,並沒有進到我的耳朵裡去。我的腦子裡隻有春香那悲傷的表情,藏於其中的春香真正的心情。總之,不去見春香不行。這是不管要我丟下什麼事情,現在的最優先事項。這之後又有了些什麼事情,我一點印象也沒有。隻是等到我發覺的時候,流程已經全部結束,選美比賽迎來了尾聲。那麼,請大家為繼去年之後再一次漂亮地取得冠軍的春香大人鼓掌!結果果然是春香獲勝。這是和第二名有明顯差距的完全勝利。順便說一下,得到第二名的椎菜的得票數也達到了一定程度,朝比奈同學好像也得到了第四名,但比起這些,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哇~,姐姐乾得漂亮,真不愧是她,今晚肯定要吃紅豆飯啦。大哥哥的那個朋友也得到了第二名咦,大哥哥要去哪裡?抱歉,有點急事。哎,急事?啊啊!在頒獎儀式及其它內容結束的同時,我就如子彈一般地向選美比賽選手準備室(體育館旁的預製裝配房屋)跑去。我無論如何都想向春香確認。對昨天的事(騎乘位姿勢)春香的內心深處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早上的笑臉是她為了隱藏自己的心情而硬裝出來的話春香!我在預製裝配小屋前發現了正好從入口處走出來的春香的背影,帶翅膀的奶色天使禮服。雖然是看不清遠處,帶著眼鏡的我的眼睛,但絕對沒錯。春香!我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哎?大概是總算察覺到了,春香轉過身來,然後瞪大了眼睛,咦,裕人?發生了什麼事嗎,這麼慌慌張張的春香啪噠啪噠地跑了過來,雖然她的臉上還是帶著如早上我看到時相同的笑容但我現在總算能夠明白這個笑容和平時的完全不同了。混蛋,為什麼我一直沒有注意到。我想到數小時前自己那和養殖鴨一樣的呆樣就一肚子氣。春香雖然不用問答案也已經出來了,但這樣我更加是不問不行了。我有點事想問你。好的?是什麼呢。我慢慢地對表麵上微微笑著歪著腦袋的春香張開了嘴。就是昨天的事。哎?關於昨天的事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是有事想和你說可以嗎?一下子,春香的表情凍結了。那、個昨天的事,是就是那件事。昨天晚上,那個,關於春香你看到的事情啊,哎就好像傍晚驟雨前的天空一樣,春香的表情漸漸的陰沉了下來。老實說要讓春香這樣一副表情我也很痛苦,但如果不在這裡把事情從根本上解決得話,那是不行的。總之你聽我說,昨天那是就在我靠近春香想要說明時,不要從春香的嘴發出裡好像擠出來一樣的聲音。春香?不要討厭春香像是在害怕著什麼似地一步步地後退了兩三步,不要我、我不想聽。雖、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那件事,我不想聽。啊從春香那大而清澄的眼眸中,撲簌撲簌地落下了幾滴淚珠。比昨天晚上看到的,更加正式的決堤。嗚春香兩手遮住眼睛,一下子轉過身開始跑了起來。春香!雖然我大聲叫著她的名字,但春香還是頭也不回地跑掉了。混蛋!如果我現在不追的話就又和昨天一樣了。雖然我跟在跑向校舍的春香後麵開始跑了起來,但是呀,喂你乾什麼啊!啊,抱、抱歉。但我實在運氣不好,正好從選美比賽會場出來的人流像雪崩一樣的堵住了我的去路,好痛啊,你看著哪裡走路的啊!抱歉我趕時間我也沒有能好好避開這股人流還全速奔跑的身體能力就在我被人擠來擠去的時間裡,不知何時,春香的背影已經從我的視野裡消失了。5儘管我追著春香衝入了校舍,但這裡也和操場上一樣,不管是學生還是來賓都擠在這裡,怎麼也找不到春香的身影。春香的身高雖然並不像美夏(超迷你)那麼矮,但也絕不算高,如果混進了這麼多人裡麵去了的話,要光憑外觀來找到是很有難度的。就算要憑帶翅膀的禮服這一點來找,但今天又有文化祭這一特性,穿著這種出奇或者說是不普通的衣服的人有許多,比如剛才幽靈打扮得女孩子或者信長那樣的,因此這一點作為線索來講,也不太能派上用處。春香,你在哪裡雖然我把整個校舍找了一遍,但結果還是沒能發現春香。難道是回教室了嗎?在這麼擁擠的狀態下,我能想到的春香會去的地方也隻有這個了。所以我回了一次教室,試著詢問了班級同學,然而,不好意思,你看到春香了嗎?乃木阪同學,不,沒看見哦。嗯,我也沒看見。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從一點開始就一直在教室裡了,但我好像沒看到她回來過哦?我得到的回答隻有這些。這樣啊看來她也沒有回教室。這樣一來,找到春香的線索就完全斷絕了。不止如此,三點還輪到我來做cospy咖啡店的工作,想要去找也不行了。混蛋,明明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呐,裕人,莫非你有什麼急事嗎?哎?不知何時在那裡出現的信長若無其事地這樣問我。嗯,因為你一副被什麼東西緊追著的青梅竹馬的小健一樣的表情啊。所以我想你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做。那是雖然確實如信長所說,但又不能和他說明事情的緣由,因為這是和春香的秘密以及隱私是緊密相關的。就在我想找些借口的時候,嗯,果然是有什麼原因的吧。啊,你不用跟我說明詳細的事情也沒關係啦,反正肯定是很難說出口的事情。既然這樣的話,這裡就交給我,裕人你去做事吧。可以嗎?我看著臉上帶著和平日裡一樣笑容的青梅竹馬。嗯。因為是為了無可替代的裕人嘛。店子方麵我會做好的。信長我為他的這份好意而感到高興。雖然他平時的行為有很多問題,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個好人啊,這家夥。好啦,快去吧。你在趕時間吧?啊,啊啊。抱歉,我欠你個人情。沒關係啦。以後我會讓你好好陪我來還的啦。我一邊聽著從背後傳來的信長那開心的聲音,一邊衝出了教室。既然這樣,我也隻能全部地方都找一遍了,把春香可能在的地方一個不漏地找一遍。操場。體育館。庭院。音樂室。屋頂。但這其中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發現春香的身影。就算我詢問在附近的學生,但也沒有得到看到春香的回答。要找到春香是這麼難的事情嗎?我再一次注意到了這一點。到現在為止,都是春香來找我的,等我發覺的時候,她已經到了我的身旁,我對這種情況感到滿足把春香在我身邊當成理所當然的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混蛋!暖和的像太陽般的春香的笑容從我的腦海裡掠過。我想見春香。見到她當然要向她道歉,但我更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看到春香發自內心的笑容。但事與願違,時間一點點地流逝,第三十五屆白凰祭到此結束。非常感謝各位來賓的到來,請還在校園裡的各位來賓儘快從最近的出口離開終於從喇叭裡傳來了這樣的廣播。就在我在校內四處走的時間裡,不知不覺文化祭結束的時刻已經到來了。哈我從嘴裡發出苦惱的歎息。結果,我還是沒能和春香一起快樂地過一個文化祭。接下來也就隻剩下後夜祭後夜祭?這時我的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可能性。對了,說不定這一瞬間,我的腳開始動了起來。對,剩下的最後一個可能性。在秋葉原立下的土風舞的約定。還有那個。既然我們都約定過了,她肯定會來的。我抱著一絲希望,我向著土風舞會場所在的操場全力跑去。操場上正進行著後夜祭以及要用到的營火的準備工作。因為隨著後夜祭開始,這個營火會被馬上點燃,所以已經聚集了不少學生了,大約有三四百人的樣子。春香?喂,你做什麼啊?啊,抱歉,我認錯人了。我要把這些人全部找一遍,從裡麵找出春香來。那個嗯,你是誰?啊,不,我搞錯了。但我還是找不到春香。由於我有點累,而且天又暗了下來,讓我視力更加下降了,我就連發型相似的疑似春香和翅膀像鴕鳥一樣的假春香都上前詢問了,這也隻能說是末期症狀了。竟然連這裡都沒來我感到自己的心情就像沉重的大型船的船錨一樣越來越沉下去了。這是我最後的一線希望。約定時春香開心的表情,讓我覺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她都會來的但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到現在我才想,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呢。文化祭前的誤會,騎乘位姿勢。仔細想想得話能稱為原因的事情有好幾個但我想最嚴重的問題應該是我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深深地傷害了春香這件事吧。格外開朗樣子的春香。一點也沒有提起昨天的事情的春香。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那也許是受傷的春香以春香的形式給我的一個信號。但我卻沒有接收到,反而是漂亮地讓它漏過去了。真是眼睜睜地看著彆人三振的狀態。雖然以前我就被人說是遲鈍,或者癡呆,但我想沒有比現在更讓我痛恨自己的白癡樣子了。如果我能回到幾個小時之前的話,就算是要我接受顏麵死球,我也願意啊就在我一邊想著這些,一邊呆站在操場一角時,咦,在那裡的莫非是裕人嗎?最近經常聽到的充滿精神的開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啊,果然是裕人。怎麼了,在這種地方發呆。椎菜我轉過臉去,出現在我麵前的是,已經換回製服了的椎菜。怎麼一副好像要從嘴裡吐出靈氣來的樣子,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不,我沒事我把臉彆過去,就聽到椎菜說:是嗎?那就好對了,說起來,你來看選美比賽了嗎?我姑且還是得了個第二名哦。啊,當然冠軍是乃木阪小姐啦。果然好厲害呢,乃木阪小姐。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曲子,但竟然能彈得那麼動聽,不愧是椎菜用一如既往的開朗地語調對我說著話。但雖然對椎菜很抱歉,我現在一點也沒有心情像這樣悠閒地聊天。不找到春香不行。抱歉,稍微話還沒說完,啊,對了。呐裕人,你現在有時間嗎?哎?我想如果你方便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跳土風舞呢。難得在這個地方碰到了。椎菜好像有些害羞似地這麼對我說道。土風舞啊我對這個邀請感到很高興。如果是一年前的我的話,如果是和春香認識前的我的話,肯定會像麵對魚餌的冬天的源五郎鯽魚(注:鯽魚的變種,養殖的)一樣撲上去了吧。但是現在抱歉,我還有點事情沒做不管和春香間的約定不能實現的可能性有多高,但如果我就這樣喜滋滋地接受了椎菜的邀請的話,我想就不配做人或者說是男人了。啊,是這樣啊。那就沒辦法啦對我的回答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椎菜開朗地說道。真的很抱歉,實在是一定要做掉的事情啊,彆在意啦。我也不是那麼認真地邀請你的,那樣的話我就和麻衣她們隨便看看好了。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好那,我走啦。不和麻衣她們彙合不行了。啊啊,真的很不好意思。沒關係沒關係。那再見啦。真的很抱歉,椎菜。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我再次為了尋找春香而跑了起來。另一方麵,向營火走去的椎菜,啊啊,被甩啦。用好像有點遺憾的表情一邊看著天空一邊把雙手抱在腦後這麼小聲說道。既然不在作為後夜祭會場的操場,那剩下的可能也就隻有校舍裡了。雖然不久前已經找過高等部校舍裡一些可能的地方了,但還是再徹底找一遍吧。畢竟最近我和春香之間的運氣太差了,錯過的可能性也不是零。這裡沒有。我決定一層層按順序往上,對每一層都實行掃蕩作戰。這裡也不行嗎。雖然和前麵找的時候相比,人數已經少了很多,但想要把所有教室都一個不漏地確認一遍還是相當花時間很費力的。但就算我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不僅還是找不到春香,連和春香有關的線索都找不到,最後就這樣到了屋頂上了。不在嗎我在一個人也沒有吹著寒冷的風的昏暗的屋頂上自言自語道。操場上後夜祭已經開始了吧,混雜著學生們歡呼聲的奧克拉荷馬舞(注:美國奧克拉荷馬洲誕生的一種傳統舞蹈,在日本常用於運動會,文化祭時跳得土風舞)的音樂聲傳到了這裡。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會不會是已經回去了呢。我都這樣找了都沒有找到她的影子或是身形,也就意味著我隻能這樣想了。錯過的最後就是回家。但春香好像沒有靠近過教室,而沒有靠近教室也就意味著她不能換回製服,我實在不能想象那個非常容易害羞的春香會就那樣穿著帶翅膀的禮服回家,不,如果她用了車子之類的話不行思考完全進入死循環狀態了。就好像陷入梅比烏斯之環(注:即橫躺的8)的小家鼠一樣,像個笨蛋似地在同一個地方咕嚕咕嚕地轉。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就在我發出包含半分放棄的歎息,同時把手放在防護網上的瞬間,您在找春香小姐嗎。!突然我的耳邊響起一個聲音。那是如同夜晚下的雪一般寂靜,沉著的聲音。晚上好,裕人少爺。葉、葉月小姐站在那得是乃木阪家的沉默女仆長。她和往常一樣麵無表情,好像要溶入背景似地站在那裡。雖然我有像是為什麼這個人連在這種時間都會沒有聲音沒有氣息的出現在彆人背後啊,應該說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我的背後的啊,之類許多許多的糟想吐,但現在我有更在意的事情。您在找春香小姐嗎?對,就是這句話。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我在找春香?從選美比賽會場分開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碰到過,也沒有和美夏或是那波小姐接觸,就算乃木阪家的女仆再怎麼以讓人聯想不到女仆的超高標準自誇,要在沒有來源的情況下,了解到這種程度的事情應該也是很困難的吧,大概。於是,事情的緣由我已經很清楚了。哎昨天春香小姐和裕人少爺之間發生的事情,春香小姐的心情,還有現在怎麼樣了,雖然很冒昧,但我已經全部了解了。葉月小姐用淡淡的、平靜的聲音這麼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的話,難道是從春香那裡聽到的嗎?就好像是在回答我內心的疑問似的,我看見了。哈?雖然很抱歉,但我全都看見了。其實那個時候我正躲著做春香小姐的護衛。就算說是去學校,但夜路總是很危險的。所以我就在那裡看到那個場麵,想出來也出不來了好像就是這麼回事。對不起。說是看到,究竟是從哪裡就算我問這個人這個問題應該也是白搭吧。我覺得應該是天花板上或者是牆壁裡之類的。總之事情很清楚了。那樣的話,這個人知道我在找春香也就不奇怪了。既然這樣,春香她在哪裡?我應該這麼問吧。聽了我的問題,葉月小姐靜靜地看著我的臉,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告訴裕人少爺您。告訴我?是的。葉月小姐一邊點頭,一邊往我這裡走近了一步。我想告訴裕人少爺的隻有一件,是關於和春香小姐相處的方式。我不會像美夏小姐所說的那樣,要你不管要拋下什麼都以春香小姐為最優先,從現實上來講,這實在是非常的不可能。但是葉月小姐頓了一頓,唯獨在該作出選擇的時候,請您不要犯錯。該作出選擇的時候?是的。葉月小姐靜靜地點了點頭。我以前也有過和現在裕人少爺一樣的情況那是在三年前,在我最喜歡的艾力克就要從我麵前消失的時候。艾力克是男性的名字。是以前的戀人之類的吧?我不想對當時的情景做詳細的說明。但我在該作出選擇的時候,卻沒能把它付諸行動上。而那個結果就是艾力克離我而去了。有一天艾力克突然從我的麵前消失了當我明白我原本認為會一直呆在我身邊的存在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回事的時候,我開始煩惱,並且後悔了。為什麼我那時沒有行動呢,為什麼我沒有做我能夠做到的事情呢。葉月小姐那個時候我好後悔即使到現在也不能忘記。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當時的事情,葉月小姐的視線飛向了遠方,那表情飽含著我至今為止從未見過的憂鬱讓我不由得對要不要出聲叫她感到猶豫。終於葉月小姐把低下的頭抬了起來,所以,我才不希望裕人少爺嘗到和我當時一樣的心情。那個時候的我的,因為錯過了該作出選擇的時間而悲傷的心情原來是這樣這個乍看起來和浪漫無緣的沉默女仆長,實際上也吃過各種苦頭了啊。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叫艾力克的人對葉月小姐來說到底是多麼重要的人,但對於當時她那深深的懊悔之情,我已經從她口中的這番話中理解到了。抱歉,讓你說了這麼痛苦的事情不,沒關係。葉月小姐靜靜地搖了搖頭。順便說下那之後,我還是平安地從拍賣會上得到了艾力克。她這麼說道。哈?拍賣會?拍賣會,是那個?就是YABEE!拍賣會。那、那個,葉月小姐,那個艾力克是?我不由得覺得我們相互間的理解起了很大的分歧。當時限時發售的泰迪熊。那個緊繃著豎起的耳朵和能讓人感覺到它有思想的眼珠非常的帥氣還很可愛但對當時的我的儲蓄來說實在是價格太高讓我出不了手。原來說的是玩偶。應該說那個,不是什麼該選擇的時間吧。就在我難以判斷這到底是好話還是不是好話的時候,春香小姐在體育館後麵。葉月小姐說道。請您去吧。現在的春香小姐需要裕人少爺您。葉月小姐直直地看著我,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葉月小姐是的。我點頭回答她。艾力克之類的先不說,但我明白葉月小姐想要向我傳達些什麼,該行動的時候就要行動,肯定是想說這個。那麼,我去了。是的。我祝願您這次能消災解難。就在我背對著對我低頭行禮的葉月小姐要走出屋頂的時候,啊,對了葉月小姐。是。在去春香那裡之前,我無論如何有件事想要向葉月小姐確認。從我在這裡被叫住開始,我就非常的在意,在意得不得了,那就是為什麼又是製服?對,不知為什麼,這個沉默女仆長的打扮就和上次實踐指導時一樣,還是穿著白城的學生製服。到底是為了混進後夜祭而作的變裝,還是因為非常中意這套衣服呢?企業機密。於是葉月小姐好像有點害羞似地微微彆過了頭,簡短地這麼回答道。6就在我到達體育館後麵的同時,聽到了八音盒的聲音。是我曾聽過的,應該說是數小時前在體育館聽到過的優美而又悲傷的旋律。我追尋著這微弱的聲音,在那聲音源頭上出現的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呆坐在老舊的長椅上,作帶翅膀禮服打扮的春香。這是春香啊注意到我的身影,春香急忙把拿在手上東西的蓋子啪地一聲關了起來。旋律一下子中斷了。我有看過這個鋼琴形狀的物體,是我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的八音盒。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在完全沒有人的氣息的體育館後麵。就算是白天也不太有人來的這個地方,一到太陽下山的時候,周圍完全沒有人的身影。如果不是葉月小姐告訴我的話,我應該是絕對不會知道的吧。裕人春香抬起頭,用那像是哭又像是笑得複雜的表情看著我這邊。那表情讓我不由得感到胸口一陣刺痛。春香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的呢,到底是帶著怎麼樣的心情,怎麼樣的表情一個人呆在這裡的呢。我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感到傷心。你旁邊可以嗎?我慢慢地靠近春香問道。啊春香小聲地叫了一聲,雖然一瞬間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但馬上還是點頭同意了。我在木長椅上坐下。旁邊是天使禮服打扮的春香。我隻是坐在那裡,就有一股模糊而又柔和的香味飄了過來。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我下定決心開口了。春香,昨天很抱歉。哎春香好像很吃驚似地看著我。昨天晚上的事情。明明你特意給我送來慰問品,結果卻變成那種奇怪的情形那、那個不隻如此。從昨天的那件事開始一直到今天到現在,也有好多事情那個,我不知道該從哪件事開始道歉了總之,對不起!我努力地包含我全部感情似地低下了頭。對現在的我來說,能做到的也隻有這個了。但春香卻像是對現在的我所說的話感到感到困惑似地,搖了搖手,沒、沒有啦,那不是裕人的錯。所、所以請你不要道歉。但是啊雖然不是我故意的,但還是讓你看到了那個騎乘位姿勢,才會讓你陷入那種窘境,而且我也沒有能對那個做出充分的解釋。而且我更加沒有發現自己傷害了春香,還一副悠閒的表情,這些也都是事實。但春香卻用力地搖了搖頭,不、不是的。我,不是這樣的哎?春香好像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似的,那、那個時候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然後這麼說了一句。不清楚?是的。春香點了點頭。為什麼那個時候我會從裕人那裡逃跑,為什麼我會流淚我自己也一點都不明白。但是,那個,看到天宮同學和裕人的樣子,心裡就感到混亂,很痛苦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在跑了心裡好像很痛苦,很悲傷變成這種好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遺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這種情況我生下來還是第一次,就連在裕人你麵前我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都不知道了。所以我想至少不要讓裕人你留下討厭的回憶而笑著嗚春香的話中斷了。但、但是我連那個也做不到。選美比賽結束後,裕人你來見我,聽到你說昨天的事的瞬間那個時候的事情突然就在我腦子裡浮現了出來。然後我的心裡就感到很痛苦,連呆在那個地方都讓我感到好痛苦春香現、現在也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的。但總有種感覺裕人好像要到什麼遙遠的地方去了嗚對、對不起。春香一邊再次流下了眼淚一邊這麼說道。那是說稍微有點在意我的意思嗎?我好高興。老實說,我是高興到想要當場作後空翻的程度(雖然我做不到)。從我和春香共有那個秘密開始,一起行動也變得多了起來的這半年。直到這個時候我總算感到自己能夠稍稍窺見一點春香真正的心情了。那麼也為了回應它,我說道:什麼地方也不會去的。哎我什麼地方也不會去的。至少直到春香說討厭為止,我不打算離開春香你的身邊。要說為什麼我在這裡頓了一頓是因為我想和春香你在一起。我這麼告白道。啊,為什麼我感到我好像是說出了比平時更讓我感到害羞的台詞了啊。雖然是順著這勢頭說出來的,但這話根據理解的不同,不是也能聽成是求婚的台詞嗎?雖然這話的內容本身並沒有什麼謊言,但是不是聽起來有點做作啊。嗚,這難道是我又搞砸了於是我戰戰兢兢地看向春香。想哎?春香用力地點了點頭,是的我也我也想和裕人在一起。一直,直到裕人說討厭為止,一起對我這麼說。我再也不想要體驗那種回憶了好像裕人要到很遠的地方去一樣的,那種心情我不要春香春香一邊落者淚,一邊不停地點著頭。我用手抱住了那樣的春香的肩膀。在我的手碰觸到的瞬間,好像有點吃驚似地動了一下,但接下來春香一點也沒有討厭的樣子似地把身子靠了過來。然後她慢慢地抬起頭,裕、裕人裕人這是因為一直壓抑到現在的感情一下子都爆發了出來吧。春香一邊緊緊地偎在我的懷裡,一邊哭了起來。我至今所未見過的,春香表露出自己感情的一瞬間。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冷靜下來了嗎是的。不知是不是總算恢複了正常的情緒,我對著好像很害羞似地把臉埋在我的懷裡點著頭的春香說道:那麼,我們跳舞吧?哎?春香歪著腦袋。土風舞。我們約定過吧。啊,是、是的。春香一邊眨著仍舊紅紅的眼睛,一邊點頭說道:啊,但、但是舞蹈已經結束了沒關係。但、但是音樂音樂的話,有哦。哎?我把拿在一臉呆呆的表情的春香手上的鋼琴狀的物體的蓋子打開。旋律流淌而出。柔和而又優美的旋律開始在四周響起。哇春香叫了起來。怎麼樣?很棒的音樂吧。裕人是、是的。春香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我們配合著音樂,跳起了舞。在月光照耀下,將八音盒的音樂作為伴奏的隻有我們兩人的土風舞。嘿、嘿嘿,裕人,好差勁哦。嗚、沒辦法啊。這可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去年我隻是在營火旁和三阿達還有信長一起一邊看著那些好像很幸福的情侶一邊不停地聊天而已。那麼請你把身體放鬆交給我。春香用有點撒嬌的語氣對我說。來、來,這裡要像這樣踏步。唔、唔在春香的指示下,我隨著不習慣的節奏移動著腳步。在從天上照耀下的純白光芒中,在像這樣生硬地舞動著的我們後方五米左右的樹蔭下,嗯嗯,姐姐努力了呢。好像看著成長了的愛女的感覺呢~恭喜二位。某個雙馬尾小姑娘和女仆X2正悄悄地進行著會話這件事,我要以後才會得知了。無論如何,我們和好的舞蹈一直到八音盒的音樂結束為止都不會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