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分明的聽的出他想要殺她而後快的心理。雲木香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來做什麼?”“公主看不出來嗎?這不明擺著呢嗎?”楚衍輕輕笑道,聲音中滿是嘲諷。紅蔻和茯苓見雲木香回來,連忙走了過去,分彆站在她的一左一右。紅蔻在雲木香身邊道,“公主,他們是來接秦世子回東昌的。”這時,秦述從房間裡麵走了出來,衣服也一改平時素淡的風格,換上了東昌皇族的衣服,這裁剪得當的衣服將秦述頎長的身子突然襯托的英氣逼人。秦述原本長得就好看,這般穿著,帶著疏離感,似乎他天生便是高高在上的人,讓人隻有敬仰的分。這樣的秦述讓雲木香突然意識到他也是個皇子,並且最後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不是她院子中可以任意隨她調笑的秦世子。秦述看出她目光中的疏離,對楚衍道,“你們先出去等我。”楚衍瞪了雲木香一眼,才帶著身後的人退到院子外麵。秦述看了看雲木香身後的二人,雲木香了解他的意思,便對身後兩人道,“你們也先進去吧。”“公主……”紅蔻有些擔憂的叫了她一聲。“放心,有事我叫你。”雲木香安撫她道。見那兩人都走了,院子裡一時隻剩下他們兩人,雲木香抬起頭帶著笑意道,“恭喜世子殿下終於鹹魚翻身,伺候必定前途無量啊。”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漠。秦述掃了她一眼,說道,“這笑容,可真虛假。”“對著世子,本公主可做不來真心的笑。”雲木香說道,話沒說完,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的下巴被秦述捏住。她不由翻了翻白眼,秦述怎麼總喜歡這樣,非要捏著她下巴跟她說吧。“你怎麼總這樣,就不會好好讓我說話。”她忍不住說道。秦述淺淺一笑,這笑容,居然將他眼中都染上兩分柔和,“那也得你願意好好跟我說話才是。”“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她小聲說道,眼睛不由垂了下來,半天都沒聽見秦述的回答。感覺到秦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下唇,她不由一滯,立刻抬起眼睛瞪著他道,“秦述,你……”話沒說完,一個冰涼的吻便落了下來,雲木香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秦述在吻著她,極儘溫柔的吻她,那冰冷的唇,卻像是又魔力一般,慢慢的侵蝕著她的意識,讓她生不出一點點拒絕的舉動來。她隻感覺這個吻太過漫長,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秦述才放開氣息不穩的她。“你!你……”她‘你’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倒是秦述一笑說道,“你說過我再這麼對你就殺了我是不是?”說著,便又落下一個吻,不是剛才那般深吻,隻是淺淺的啄了她一下。這分明就是挑釁,雲木香氣的臉都紅了,無奈手被他緊緊的抓著,半點反抗不得,這在這期間又陸陸續續被他啄了幾下。“姓秦的!”她剛想生氣,突然便覺得自己的手裡多出了個東西,她拿到麵前敲了敲,是個做工十分精美的匕首,精美的不像是殺人的利器,而隻像是個供小女孩把玩的玩意兒。匕首的刀鞘上鑲著許多寶石,看上去便十分名貴,於是雲木香覺得自己被寶石閃花了眼,居然覺得有些愛不釋手起來。又突然覺得不對,聯想起秦述之前說的話,他不會是讓自己那這把匕首來殺他吧?又是在故意挑釁嗎?見她皺起眉頭看著自己,秦述又道,“留給你防身。”“我才不需要防身的東西呢,我在宮裡安全的很,你不在我更安全。”她嘴上說著,可卻把那匕首拿的緊緊的,絲毫沒有物歸原主的意思。秦述靜靜看了她片刻,聲音極近平淡的說道,“我走了。”雲木香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怎麼的便突然感覺到心裡十分難受,像是被人重重扯了一下似的,不由自主的開口,聲音輕的幾乎隻能讓自己聽見,“秦述……”她的聲音很小,可秦述的腳步卻停下了,他頓了頓,突然轉身,狠狠的抱了她一眼,在她耳邊道,“等我。”說著,便放開她,沒有半分停歇,頭也不回的走了。雲木香切了一聲,乾嘛做這麼讓人誤會的動作,明明就是威脅她,告訴她自己還要回來找她報仇的,卻抱她抱的這麼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舍不得離開自己一樣。紅蔻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了看雲木香,有些遲疑道,“公主,沒事吧?”“我能有什麼事啊。”她好笑的說道。“那公主你怎麼哭了?”紅蔻問道。雲木香碰了碰自己的臉,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哭了,她看著紅蔻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心裡難受。”說著,眼淚便流的更凶了,最後乾脆不要形象的哭出聲來,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叫紅蔻一時覺得手足無措。院子裡的梨花不知什麼時候開了,正是開的旺盛的時候,一片一片落下來,美的叫人窒息。雲木香知道秦述總是要回來的,等他回來的時候,便是自己噩夢的開始。反正自己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乾脆放開手的玩。隻是能陪著她一起瘋一起玩的鄔榮郅陪她一起瞎鬨的時間卻越來越少了。秦述一回東昌,各國的局勢便變得愈發緊張了,老皇上很快病死了,幾個皇子各方勢力爭奪,咬的厲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場爭奪最終卻被一直在外的秦述給壓了下來,毫無疑問的成了東昌的新皇。他一登基,便用雷霆手段壓下了所有反對他的人的意見,並在相當短的時間內肅清了異已。若是他這樣,彆國也都不用緊張了,關鍵是他卻是個野心勃勃之人,並不隻滿足於東昌的一畝三分地,他很快便整理軍隊,大肆撻伐周圍的小國,他的軍隊勢如破竹,很快就將周圍的小國都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