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睺被楊正國帶走,用治療夢卡治療傷勢。他的傷勢很重,丹尼不弱,作為極地聯邦的踢館者,後者從一開始就是帶著必勝的信念。可惜,被羅睺用幾乎野蠻不講道理的方式給打敗了。擂台破破爛爛,滴落滿了鮮血,整個體育館的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血腥的味道。體育館周圍,觀眾席上的人們並沒有離開。他們還沉浸在血液的沸騰中。誰都沒有想到,這場在他們看來,屬於各大勢力交流賽的一場比賽,居然會打的這麼的慘烈。造夢師可能清楚,其中涉及了一些利益問題。但是,普通人不明白,他們隻看到了擂台上,用鮮血換來勝利的造夢師們。羅睺短時間是不能再戰了,他的傷勢很重,當然,以楊正國準備的治療夢卡來看,恢複羅睺的傷勢,還是很容易的。不過,想要完全恢複,至少得一天時間。因此,接下來,如果有人踢館,那唯有周蘿上。“現在的情況如何?”楊正國負著手,給羅睺治療傷勢,一邊詢問周蘿。周蘿點了點頭,點開夢言。“蘇扶踢館極地聯邦成功,得到了一分。”周蘿道,臉上有些興奮,楊正國點點頭,之前一直在關注著羅睺的戰鬥,倒是沒有去注意蘇扶踢館的情況。“極地聯邦有點慘了,踢館敗了,守館也敗了……一分沒得,怕是要拚命了。”拓跋雄笑著說道。“東部聯邦和西部聯邦互相踢館……現在暫時還沒有出來結果。”周蘿繼續道。唯一得到分數的,也就是華夏國。“周蘿,你今天可以休息了,第一戰過後,每一位踢館者的傷勢應該都不輕,需要時間修複,今天暫時應該不會有人來踢館,但是明日……以羅睺狀態,可能撐不住,所以得你上。”拓跋雄說道。周蘿點了點頭。“蘇扶還沒有回來,他踢館完極地聯邦,應該還留有餘地,準備繼續踢館……關注一下他的情況。”拓跋雄想了想,說道。周蘿眼前一亮,點開了一些人的直播畫麵。畫麵中,正好出現蘇扶的身影。蘇扶身後,跟著一群狂熱的造夢師,伴隨蘇扶強大的氣勢,一路東行。……東部聯邦,主場競技館。館內的擂台布滿了裂痕,仿佛隻差臨門一腳,就會變得四分五裂,觸目驚心。館內寂靜無比,無人發聲。西部聯邦踢館,東部聯邦守館,經曆了慘烈一戰,空氣中似乎都彌漫在未散的熾熱。不過,從主場中東部聯邦強者的臉上就可以看出,這一戰,結果很不理想。北川香咬著牙,目光望著那位從地上撿起黑色西裝的金發男子。眼眸中流露出幾許悸動。太強了……西部聯邦的踢館者太強了!從開始到結束,總共用了不到十分鐘,戰鬥就結束。東部聯邦的守館者,乃是一位五級造夢師,天賦強絕,感知六轉,擅長刀術。可是,就算這樣,不到十分鐘,就被釘在了地上。若不是東部聯邦的宗師出手,可能會被殺死。同樣都是新人,怎麼能差距這麼大!穿戴好整齊的西裝,金發男子,一絲不苟的朝著東部聯邦的宗師點了點頭。爾後,轉身,朝著場館外走去。無人敢攔,所有人看著他的背影,隻能倒吸著冷氣。西部聯邦,踢館成功,得一分。東部聯邦守館失敗。北川香咬著唇,“劍魔,安東尼……”她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安東尼的資料,西部聯邦這一屆新人中的頂級妖孽。修為四級巔峰,感知99,但是這都不是重點。以四級巔峰的實力,初入西部聯邦試練營,並且在銀龍榜上闖入了前二十,排行第十九。資料中表明,安東尼的感知凝練到了七轉極限!不少五級造夢師都不是他的對手。至少,剛才東部聯邦守館的造夢師就是五級,卻不到十分鐘便敗了。新人……真的可以這麼強麼?!安東尼不以為意,拍去了西裝上的塵灰,在矚目的目光中,離開。嗯?忽然。安東尼眉毛微微一挑,目光落在了遠處。那兒,一道身影凝聚著強悍無比的氣勢,緩緩走來。這是一個華夏人,肩膀上趴著一隻打著哈欠的白貓,麵色一絲不苟。“好強的氣勢……這是踢館成功而疊起的氣勢?”安東尼眯起眼。下一刻,嘴角一挑。他沒有壓製自己的氣息,戰勝東部聯邦守館者的氣息,也在這一刻陡然爆發!轟!璀璨的金光在安東尼的背後爆發。仿佛有一尊左手握刺劍,右手握長矛,戴著金色十字頭盔的金甲騎士傲立其身後。與蘇扶無形無質的氣勢比起來,安東尼的氣勢則更加的恢弘大氣。蘇扶眉毛一挑。他的氣息與安東尼無聲的碰撞。兩者身後好奇跟隨的人,都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麵色大變。華夏妖孽,與西部聯邦的妖孽在此刻居然互相碰麵!這一幕,讓人不由的熱血沸騰。死氣沉沉的東部聯邦主場中。北川香的麵色陡然一凝。幾位新人衝到了門口,正好看到了迎麵而來的蘇扶,以及正在和蘇扶氣息對抗的安東尼。“蘇扶!”北川香的麵色難看,她想起了之前聯邦學府交流賽上,被蘇扶鎮壓的陰影。可是,如今的蘇扶,早已經超出了她所能對抗的範疇。蘇扶麵無表情,盯著安東尼,後者居然隱隱給他帶來了壓力。有點意思……西部聯邦踢館者麼?蘇扶穩步而行,沒有因為安東尼的氣息,而亂了步伐。他與安東尼擦肩而過。兩人沒有對話,也沒有放狠話。氣息在錯肩而過後,就不再對抗。隻不過,兩人仍舊肆無忌憚的前行,準備繼續踢館下一個目標。……蘇扶踏入了東部聯邦主場。剛剛踏入。競技館中,便傳來了大宗師恢弘的聲音。“全部準備,新的踢館者,到了。”站在門口的北川香等人,頓時爆掠而歸,落在了觀眾席上。蘇扶眉毛一挑。抬起頭,看向了盤坐在擂台正前方上端的那位裹在武士甲中的大宗師。後者眼眸犀利,帶來比極地聯邦大宗師還要強悍的壓迫氣息。“這是把被安東尼踢爆的怨氣,加在我身上麼?”蘇扶嘴角一撇,不以為意。爾後。目光熾熱璀璨。身上的氣血陡然爆發!猶如大江大河奔騰水,拍擊在肉體上。浮空梯施展,蘇扶居然頂著大宗師的壓力,一步一步騰空而起。肉身鼓脹,隨著騰空步行,身高不斷拔高。從一米七,到兩米,到兩米五……肌肉堆疊,瞬間狂暴如凶獸降臨。噔!噔噔!蘇扶一步一步踏下。氣血猶如波濤在洶湧,鏗鏘無比的腳步聲,像是化作了實質,震蕩在整個東部聯邦主場之中。北川香麵色通紅,東部聯邦試練營的其他新人也是心中狂震。好可怕!好強勢!比起安東尼還強勢!他們的心臟跳動節奏,似乎都跟隨著蘇扶的腳步而在跳動,那種被牽引的感覺越發的難受。蘇扶的步伐越來越急促,他們的氣血則越發的沸騰。終於……一位實力稍弱的新人忍不住了,咳出了一口鮮血!周圍觀眾席上的普通人們,雖然沒有被蘇扶的氣勢所籠罩,但是也莫名的血液沸騰起來。東部聯邦的大宗師麵色有些不太好看。蘇扶這是在挑釁他?他把對安東尼的震怒壓落在蘇扶身上,而蘇扶反手就給他來了一巴掌。直接以肉體之力的氣血震蕩,就將東部聯邦新人給震吐血!這華夏國的踢館者……就不怕被他一巴掌拍死麼?!跟隨在蘇扶身後的造夢師們,興奮到渾身顫栗。他們將這畫麵記錄下來,直播到全球。還有人特地給東部聯邦的大宗師黑臉來了張特寫。當然,這個作死的人被大宗師瞪了一眼,直接夢言爆碎,吐血倒飛而出。許多人麵色大變。……華夏主場體育館中。楊正國大笑之聲震蕩不已。“好一個蘇扶!不愧是方長生的學生!做的好!”“踩臉什麼的,看起來就爽!”周蘿臉色漲的通紅,蘇扶果然一如既往的暴力和不講道理。此情此景,她隻想捏著拳頭說一句。乾得漂亮!拓跋雄也是目光精亮!蘇扶第一場踢館,他們沒有看到,這一次可不會錯過了。不僅僅是他們。華夏國中,許多造夢師也都看到了這一幕。京都試練營中,老成員們紛紛大笑不已,暢快萬分。“乾的漂亮!”“不愧是咱們新人中的搞事王!”“好興奮,敢跟大宗師爭鋒相對,也就蘇扶這個弄癱九重門,拳打進化母蟲的新人了!”……東部聯邦主場,競技館。蘇扶麵色淡然,以浮空梯的控製氣血手段,震吐一位新人之後。他的氣勢越發的攀升到巔峰。目光湛然的直視那位大宗師。若不是實力差距,蘇扶差點就要動手了……氣吐如龍,蘇扶肌肉虯結的肉身中,氣血發出驚濤拍案聲響。目光越過宗師,掃視底下的東部聯邦新人。“華夏踢館者……蘇扶。”話語落下。蘇扶騰空的身軀,便猛地墜落,咚的一聲,砸在擂台上。原本就瀕臨破裂的擂台,在這一踏之下,徹底的四分五裂!北川香心頭俱震,但是很快,便是被怒火給淹沒。太猖狂了!真當東部聯邦無人?!雖然被安東尼敗了一位,但是他們東部聯邦還有守館者。而且……照樣是五級造夢師!蘇扶不是安東尼,何敢如此狂妄?!果然。東部聯邦肯定不能讓蘇扶再這樣繼續狂下去……如今蘇扶的氣勢,已然接近無敵,再讓他聚下去,到時候,還未戰,先怯三分,還怎麼打?轟!!!一道穿戴著類似宗師身上鎧甲的造夢師從觀眾席上一躍而下。落在了淪為廢墟的擂台上。“東部聯邦,守館者,米田圭!”嗬斥之聲震響在廣場之中。蘇扶眉毛一挑,掃了觀眾席上臉色漲的通紅的北川香一眼。原來北川香連守館的資格都沒有啊。搖了搖頭,不知不覺,曾經的對手,隻能仰望他了。或許,這就是無敵的……寂寞。蘇扶的表情和眼神,讓北川香眼珠一瞪。這家夥是在看不起她麼?北川香,氣的差點就要拔刀上場……不過,她還是壓製住了自己內心的衝動。以蘇扶現在凝聚的氣勢,還有那強悍的肉身,怕是一拳就能砸死她。這一切……還是得靠米田師兄!蘇扶目光一眯,也不再廢話。安東尼十分鐘結束戰鬥……那他蘇扶,就用更短的時間結束!嘭!沒有留手,肉身直接開啟五極,凝滯的氣血,在他的身軀周圍,化作一副血色鎧甲,覆蓋在他的身上。爾後,腳踩爆裂的擂台碎石。擂台的碎石陡然炸開。蘇扶化作了一道血色流光瞬間逼近。“戰!!!”東部聯邦守館者,米田圭頭盔下的目光一眯。腰部一把刀陡然拔出,鋒銳的刀氣,卷起萬千氣浪。地上的碎石,陡然被切割的爆裂!“北川……二刀流!”米田圭發出暴喝,在揮刀的瞬間,激活夢言,感知如風暴席卷。原本的一把刀,突然幻化做了兩把刀,被他雙手抓住,朝著衝來的蘇扶,陡然揮動了過去!北川刀出,直斬一切!殺!頭盔下的眼神,變得十分犀利。忽然。血光陡然逼近他的身軀。眉毛一挑。血光散去。露出了蘇扶那接近三米的身軀,堆疊的三角背肌,還有如虯龍般紮根的肌肉,陡然爆發出恐怖力量。米田圭爆發出的刀氣。砍在蘇扶身上,甚至隻在血氣鎧甲上留下幾道凹痕。下一刻,蘇扶的拳頭便掄起大炮拳,砸下。轟然炮響,引起的狂風,吹拂的米田圭腳下碎石紛飛!米田圭麵色大變,但是他沒有選擇後退。雙刀架起,欲要擋住這一拳!他要阻隔斷蘇扶的氣勢!然而……蘇扶的一拳狠狠的砸下。鏗鏘聲響!爆炸頓生!雙刀被砸的歪扭橫飛……米田圭上半身的鎧甲,瞬間爆碎!碩大的拳頭,砸在米田圭的臉上……頭盔爆裂,半邊臉變形,帶著音爆……米田圭的身軀被砸的爆飛數百米,狠狠的砸在競技館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