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滾滾。整個東部聯邦的競技場,此刻幾乎被拆爆了似的。而這都不是最讓人震驚的。競技館周圍,不管是普通人,還是造夢師,都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北川香瞪大了眼,一口氣吸到了極致,不敢呼出來。一拳……特麼的一拳就把師承北川家族刀術的米田師兄給打飛了!兩把刀被砸的歪扭,身上鎧甲被勁氣轟的爆裂。半邊臉似乎都被打的扭曲。如此強勢!如此不講道理!北川香心臟在悸動,和交流賽時候的蘇扶比起來,現在的蘇扶,變得更強了!強的太多了。就算蘇扶的資料,被他們研究了很久,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蘇扶居然這麼猛!米田圭可是五級造夢師!而且不是普通的五級造夢師,在試練營中修行了三個月,在銀龍榜排行第四十五名!這種實力,居然被蘇扶一拳壓爆?!東部聯邦的大宗師也是不由的眯起眼。蘇扶站在原地。站直了身軀,扭動了一下手臂,淡淡的看向了廢墟方向。這麼弱?一拳都接不住?蘇扶搖了搖頭,可能不是米田圭弱,而是他……太強了。扭動一下身軀,肌肉頓時蠕動起來,擺了個姿勢。可怕的氣血奔騰如江河。遠處。碎石滾落。米田圭的身形緩緩的從牆壁上,像是黏了膠水似的,緩緩的垂落,一根根粘液連著他的身軀。嗯?蘇扶眉毛一挑。看來這米田圭,還有一戰之力啊……陰風呼號吹拂而起。米田圭的身軀從鑲嵌的牆壁中,緩緩的走出。他的刀被蘇扶一拳打廢了,但是……就算沒有刀,他也無所畏懼。雖然他師承北川家主,主修刀術。但是……他本職可是一位操控鬼怪的造夢師。米田圭抬起頭,抬起手,按住了崩裂開來的臉,猛地一扭,哢擦一聲,臉上的骨骼被他重新按回去。“在東部聯邦的新人中……都以為我實力最弱,實際上……我不比出去踢館的北川影弱。”米田圭抬起頭,他的腦袋居然直接伸長,脖子仿佛長蛇似的的卷動著。眼睛中,帶著冰冷和陰森,盯著蘇扶。隨著米田圭施展出這種手段,整個競技館的溫度都是在這一刻,下降了數度。鬼怪所特有的怨氣緩緩的彌漫開來……觀眾席上。原本以為米田圭被蘇扶一拳打爆了。現在看來……比試才剛剛開始。蘇扶的氣勢在剛才的一拳中消耗的差不多了,米田圭可能又有機會了!“我被安排為最弱的守館者,其實我是很不甘心的……因為我知道我的實力很強!可是我沒法說,我在蘊養鬼怪,本來等待決賽爆發,打出比北川影還優秀的戰績,一舉成名,可惜……是你逼我的!”米田圭的雙眼中,似乎都有淡淡血色的淚水流淌而下。就猶如鬼怪的在嗚咽哭嚎。觀眾們,皆是身軀顫抖。在如今這個全民做夢的時代,噩夢都很少出現,像鬼怪這種東西,很少有人去研究。所以,第一次見到鬼怪,觀眾中的許多人都是感到有些驚悚。不過,很快,他們又期待了起來。聽米田圭的話語,這是他的底牌,是他打算一鳴驚人的底牌。現在,卻被逼著對蘇扶動用。那就很有看頭了!還以為東部聯邦的守館者,都那麼弱呢。第一個十分鐘被解決,第二個撐不住一秒。那樣,連票價都收不回。不過,現在看來……還能小小期待一下。蘇扶嘴角一抽。看著米田圭那狹長的脖頸,這家夥是認真的麼?確定打算用這個長脖子鬼來對付他一個氣血如龍的體術造夢師?怕是氣血的衝擊,都能把這鬼衝成個傻子哦。米田圭森然笑了起來。整個競技館中似乎都是他的笑聲。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爾後,米田圭的身軀,居然直接隱身消失不見。隻剩下地麵時不時傳來的奔跑聲,還有陰森的鬼哭聲。……東部聯邦的大宗師臉色微微緩和。“胡鬨……刀術才是根本,這種旁門左道,也就占些小便宜。”大宗師淡淡道。北川香,還有東部聯邦的其他新人倒是沒有這種想法。他們隻知道,接下來似乎還能有機會一戰……隻要還有機會,那就意味著尚未失敗!“米田師兄可以的!”“每次見到憂鬱的米田師兄,我就知道他很不凡!”“好可怕的鬼……有此鬼相助,米田師兄必勝!!!”……新人們興奮的發出怒吼,他們要在氣勢上給米田師兄助威!蘇扶站在擂台廢墟之中。眼珠子淡淡的轉動。鬼……這米田圭哪裡看出他蘇扶,像是個怕鬼的人?資料都白研究了?他主職可是文質彬彬的噩夢夢卡造夢師啊!忽然。一股勁風陡然傳來。蘇扶麵無表情的轉頭,便發現在他的脖子側方,有一張流淌著淚的臉。脖頸纏繞住蘇扶的身軀,從脖頸處開始,將蘇扶捆綁的結結實實。“你……絕望麼?”米田圭尖細的聲音響起。話語落下,他長長的舌頭,就打算在蘇扶的身上一舔。而舌頭卷動之間,一把鋒銳的刀刃從口中吐出,帶著滲人魂魄的鋒銳,直逼蘇扶的大動脈而去。“桀桀桀……”蘇扶眉毛微微一挑。觀眾席上,大宗師眯了眯眼,露出了幾許讚賞。“有點意思,將刀術和鬼怪融合在一起……倒也算花費了一番心思。”難怪敢叫囂著用來一鳴驚人,要鎮壓北川影。師從北川家族,米田圭的刀術自然不弱。加上鬼怪的加成,威力倒也不弱於北川影的疾風刀術。華夏國這個囂張的踢館者,怕是要吃大虧了。……華夏主場。後台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楊正國,拓跋雄,周蘿對於蘇扶的噩夢夢卡還不太了解。不過,他們知道蘇扶有一個鬼新娘,就是不知道鬼新娘能否壓製這個米田圭的鬼物了。而遠在華夏國的蘇扶的熟人們,卻是為米田圭感到悲哀。米田圭如果換任何一人,可能都能打出奇效,一鳴驚人。但是遇上蘇扶……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米田圭。“慘!”蘇扶會怕鬼麼?這個把噩夢夢卡玩出花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怕鬼?從來隻有鬼怕他的份……米田圭用鬼來對付蘇扶,就等於在蘇扶拉肚子的時候,送了個馬桶…………蘇扶的身軀被米田圭狹長的脖頸給捆的結結實實。當那把鋒銳的口中刀要切割過他的大動脈的時候。蘇扶對其的回應,隻有一種。那就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啪!!!”米田圭頓時就愣住了。口中的刀差點被這一巴掌扇的卡住,窒息而死。“你……”蘇扶沒有說話,又是一巴掌扇出。米田圭頓時發出了怒吼。他的臉開始不斷的變形,有若隱若現的鬼臉在其中浮現,朝著蘇扶爆吼。“你還敢凶我?”蘇扶淡淡道。話語落下。蘇扶的肩膀後,鬼新娘蒼白毫無血色的臉浮現,正對上了米田圭的那張臉……鮮血順著鬼新娘的瞳孔中流淌而下。“嚶嚶嚶。”小奴的眼神,淒婉又哀怨。米田圭麵色一滯,在對上鬼新娘的瞬間,從小奴身上傳來的高等鬼怪的壓迫,讓他蘊養的鬼物直接哆哆嗦嗦了起來。小奴扛著大刀,捏著米田圭的脖子,似乎有些感興趣。大刀在米田圭的脖子上摩挲著。“斬了。”蘇扶淡淡的聲音傳來。小奴眼眸陡然變得犀利。“嚶!”犀利的大刀瞬間破空,朝著米田圭的腦袋砍了下去。米田圭心神一顫。瞬間脖子從小奴手中抽回,跌落在地上。嘭!!!蘇扶恐怖的氣血陡然炸開,一腳踩下,飛沙裂石。“花裡胡哨……上一個跟我花裡胡哨的,已經躺著接受治療了。”蘇扶斜看了一眼米田圭,這個五級造夢師,本來應該很強,可惜,跟他玩鬼。他的鬼新娘,可是用無數驚嚇汁喂起來了。豈是米田圭的野鬼能比。蘇扶身軀微微下伏,掄起的拳頭,陡然砸下!咚!米田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他體內的野鬼被小奴給嚇的縮起來了。所以,這次沒有野鬼幫忙抵擋,他隻能硬生生的承受這一拳……噗嗤!張開嘴,鮮血仿佛柱子一般噴薄一米多高。臉色變得煞白。然而,這才僅僅隻是開始。蘇扶一瞬間,身軀化作血光,米田圭被甩到了空中……蘇扶身軀下壓,氣勢沸騰,身下的擂台碎石,紛紛被壓的爆裂!轟!爾後,蘇扶宛若一顆極致炮彈,衝霄而起!拳頭,膝蓋,肘子,鞭腿……所有的招式,全部掄在米田圭身上。尋常人根本看不到蘇扶做了什麼。隻看到米田圭的身軀在空中,像是觸電一般的在抖動不已,口中噴著血,翻著白眼。身為個五級造夢師,被蘇扶這樣虐,確實是有些慘。轟!一輪爆發結束後。蘇扶雙腿張開,砸落地麵,整個競技館都是一顫。抬起頭。看著宛若黃花凋零的米田圭,壓抑的目光掃了一眼北川香等人,嘴角微微一撇。下一刻,嘴巴張開。口中發出暴喝。粗大的拳頭,從下往上,猛地掄起。氣血跳動之間,仿佛將擂台的碎石都納卷入其中。一拳,直衝天穹上的米田圭而去!奄奄一息的米田圭,若是被這一拳,打中……怕是會死。北川香等東部聯邦的新人臉色煞白,驚懼萬分。然而。在蘇扶那一拳,要砸中米田圭的時候。整個競技館中,陡然湧起了一股可怕到極致的氣息!“你敢?”轟!!!觀眾席上。北川家族的大宗師,站起身。眯眼盯著蘇扶。他背後背負著兩把刀,一把刀,自動往外出鞘,露出了鋒銳的刀身……在那一瞬間,蘇扶感覺仿佛被死神盯上似的。蘇扶目光一凝。猛地扭頭看向了觀眾席上,北川家族大宗師!這老家夥……帶著殺意!要殺他!蘇扶麵皮子一抖……最後一拳,繼續轟出,恐怖的氣浪滾滾。要救人就自己出手,一聲暴喝就想讓他住手?蘇扶現在的氣勢正是巔峰,一旦止住,就等於凝聚了半天的氣勢直接枯竭。他跟安東尼不一樣,安東尼是第一場踢館。而他已經是第二場了。這個北川家族的大宗師,打的一手好算盤!看著蘇扶不住手。北川家族大宗師的氣息逐漸變強。北川香等人被壓的喘不過氣。蘇扶也是感覺到身上的壓力變得十分的巨大!轟!腳下的擂台不斷的爆碎!嗡……一道刀光瞬間而過。斬中米田圭的褲子將其釘在了牆壁上。蘇扶的一拳也落空。仿佛有一道血色的巨大拳頭拳影,衝入雲霄,砸中天花板,將競技館天花板砸出了一個豁大深坑!“目無宗師!誰給你的膽!”北川家族大宗師,身披武士盔甲,背後的刀發出緩緩的出鞘聲。可怕的刀氣縱橫在整個體育館之間!強悍到極致的猶如山峰似的感知壓迫而來。欲要讓蘇扶跪地……嘭!蘇扶的雙腿,直接深陷入地麵之中,引起龜裂紋路!“身為宗師,毫無城府,想散我無敵氣勢,你算什麼東西?!”“我師乃華夏方長生!你說誰給我的膽?!”蘇扶暴喝之聲,震響整個競技館!北川家族的宗師聽到蘇扶的爆吼,感知微微一滯。爾後,目光爆發衝天怒意,可怕的感知,以數倍強度,如火山般陡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