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走了狗屎運(1 / 1)

“小姐,你從小就是我帶著長大,我說句托大的話,我也算你半個親人。”

“你這一走,太太先生怕是得傷心死,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著他們年老後還要孤苦伶仃?”

保姆王姨說的誠懇,說的淚眼婆娑。

她抬起頭抓著李婷雲的胳膊,表情看起來極其傷心。

見李婷雲仰起頭不說話,隻默默看著頭頂。

她又調轉膝蓋向著李頂天和已經快步走下來的周沫芙,嗵嗵就是一頓猛磕,隨即直起腰拉著哭腔,“太太,先生。”

“雖然我人微言輕,可我覺得,沒什麼是比小姐更重要的了,求你們看在咱們多年相處的份上多多考慮她說的事。”王姨。

周沫芙上前扶起王姨的兩隻胳膊,含淚點頭。

隨即又轉身走到老公李頂天身邊,搖了搖他的一隻胳膊,“老公……”

李頂天鬆開眉心,重新帶上眼睛走到女兒身邊,鄭重其事,“你確定這輩子都要跟那臭小子在一起?”

李婷雲收回下巴定睛看著自己的爸爸,點頭如搗蒜,“嗯,爸,我此生非他不嫁。”

李婷雲這才把最早他替她打架,在學校處處維護她,為了這沒少挨打。

李頂天眸光看向前方虛空,深深呼出一口濁氣。

心裡思量,【這個男人,要麼就是從小工於心計,城府極深,要麼就是善良至極。】

【可若說城府,他那會兒才多大,不過十五六歲?】

【但若說善良至極,可為何他不直接讓雲兒恨她,他該知道,隻有那樣,她才能真正的忘記他,過上原本的生活。】

他想了很久,他覺得還是寧願相信前者。

算了,不管怎樣,女兒現在隻認定他。

看在女兒落魄時,他沒有嫌棄女兒,還為她借錢打官司……

為了女兒,他願意接受身為白丁的林逸。

隻不過他會一直在一旁看著他,不讓他日後有對不起女兒的機會。

想通過後,他才回過神看著自己的女兒,並抬起雙手重重握著她的肩膀,“小雲兒,既然你已經決定,以後就不要後悔。”

李婷雲與父親的視線對視,也鄭重道,“爸,我不會後悔,永遠不會。”

深夜,一家四口坐在沙發上談到很晚,李婷雲最後倒在母親周沫芙的膝蓋上睡著了。

父母沒有吵醒她,隻拿了個抱枕,讓她枕著,又讓王姨拿了條薄被給她蓋上。

九月底的天兒不是很熱了,再加上他們家房子大,又開著紗窗,所以很是涼爽。

父母看著這個滿身蒼夷的女兒,不禁眼淚又蓄滿眼眶。

周沫芙將女兒臉頰上的發絲一根根理到腦後,又在她臉上輕輕摸了摸。

“她的臉好粗糙,我們的小雲兒真的受苦了。”周沫芙心疼的呢喃,隨即目光又看到她露在外頭的那隻手。

那隻布滿老繭的手。

她摸著無聲的哭著。

“回房吧,你彆哭了,你這樣她怎麼會睡的安穩?”李婷雲一隻手搭在老婆肩頭,柔聲開口。

周沫芙看到女兒緊挨著眼睛,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又嘴角彎彎,這才站起身,站在老公身邊,任由他拉走。

走了幾步遠,一聲咯咯咯的笑聲傳入他們耳朵。

兩人回頭,卻看到女兒笑的甜甜,隨即嬌嗔,“逸,我……我們終於可以不用分開了,我也愛你。”

說完臉頰飄上紅暈,有些發白的小嘴吸溜吸溜吸了好幾下。

這讓已經走到樓梯口的兩人頓時麵紅耳赤。

周沫芙:“這丫頭,這是做的什麼夢?簡直要羞死人了。”

李頂天:“哎,我養了二十多年的花,這是花葉和盆兒全讓人給端了。”

保姆王姨,連忙轉身就走,走著嘴角一勾嘟囔著,“小姐真是長大了呀……”

而此刻的李婷雲,正在做一個很甜很甜的夢。

夢裡她和林逸,就在他們這套房子裡,她的房間裡。

她胳膊攀著林逸的脖子告訴他,說永遠都不用再分開了。

林逸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她笑的咯咯咯。

隨即兩人深情對望,望著望著,林逸湊上她的唇。

兩人就那樣緊緊摟在一起,緊一些,再緊一些,最後吻的瘋狂,吻的癡纏。

後來回來那晚的甜蜜,兩人又重新來了一遍。

隻不過這會兒她夢外頭的表現沒一個人再看到。

到她半夜醒來時,才發現全身早已酸軟,渾身已經被汗浸透。

身體也是舒暢的不得了。

李婷雲想起剛才的夢境,就跟真的過了一遍一樣。

想到林逸的唇,她就羞的低頭淺笑。

看樣子那男人不僅把她的心征服了,更把她的身體徹徹底底征服了。

如今的她對他簡直是又愛又怕。

那種怕,是既讓人恐懼,又讓人迷戀,而且欲罷不能。

隻要一想到那最動情的一刻,她的身體就止不住……

……

與此同時,樓上的某一房間內。

一個寬大的雙人床上,兩人身上的粉紅色薄被無風自動。

長夜漫漫,粉浪翻滾。

……

早上,兩人被一陣嘰嘰喳喳的雀鳴聲吵醒。

他們這個小區,環境極好,綠化做的也好,花草樹木常年四季都有青黃更替。

鳥雀常來群居。

這不,這天剛亮它們就又來了。

李頂天按著酸痛的腰緩緩翻過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這才剛剛過了六點……”他有點起床氣的埋怨道,隨即看了一眼窗簾的縫隙。

此刻,他清晰的窗戶外頭的窗沿上,幾隻小小的麻雀一跳一跳的用尖尖細細的嘴一下下啄著玻璃。

有一隻更是眼睛圓溜溜的盯著他,發出啾啾啾的聲音,似乎在說:“來呀,我就把你吵醒了,怎麼樣?”

“來呀,打我呀!”看著他憋的通紅的臉更是一跳一跳,將玻璃啄的啪啪啪的。

氣的他舉起拳頭弩著鼻子瞪著外頭。

“啊……”可是剛一使勁,那股酸痛感又開始襲來。

無奈的他隻能又躺下來,一臉鬱悶的看著天花板。

“明明昨晚才三次呀?”他想不通,真的一點都想不通。

一旁早已醒來周沫芙,頂著一頭散亂的卷發,側著身子,用手肘撐著枕頭,手托著一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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