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李頂天側頭看向周沫芙,看著她又跟自己放電,那能拉絲的黑眼珠,就那麼直勾勾看著自己。
一隻眼睛唰的一眨,嘴角輕輕一勾,滿臉都是魅惑的神態。
那聲老公,簡直快讓他的心臟都要跳出來。
此時的他默默摸了一下自己的老腰,下意識打了個寒戰,“我……我還得再眯會兒。”
說完快速翻身躺下,假裝閉上眼睛。
周沫芙看到這樣的老李,頓時捂著嘴笑的咯咯咯。
這時的她有些玩心大起,隨即將身體挪過去,支起上半身,將半拉身體放在他的肩頭。
一臉嬌態的道,“怎麼,有人這麼快就服軟了嗎?”
“啊?咯咯咯……咯咯咯……”說著一副戲謔的語調。
這時原本還縮著脖子的李頂天,也不知道骨子裡的那種逆反心理被喚醒,還是真想治一治這個放肆的女人。
總之在她肆無忌憚的大笑之時,男人一個翻身,將女人……
此時,女人才後知後覺,想要逃走,可哪裡還來得及。
就這樣,距離不到半尺的窗簾再次無風自動,玻璃時不時傳來砰砰的聲響。
噗嚕嚕……
鳥雀興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到,一下子全四散飛走。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窗簾再次恢複了平靜。
此時女人趴在枕頭上隻嗚嗚低聲啜泣。
李頂天訕訕的撥開她附在臉上的頭發,嬉皮笑臉的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
“下次我保準不會這麼……”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沫芙一把拍開,“你走開啦,我討厭你。”
她回頭時,李頂天看著她眼眶紅紅,嘴唇腫的厲害,眼淚還在臉上滾動,頓時有些想笑。
記得一個多小時前,這女人還在他麵前挑釁。
這會兒就被他收拾的痛哭流涕。
看樣子對待女人真不能心慈手軟,該強硬時還是得強硬,最起碼她不會那麼肆無忌憚挑戰他們的權威。
可看到她如此可憐巴巴的小模樣,還是心軟了。
他將她用力翻過來攬在懷裡,柔聲道,“要麼今天我開車帶你們娘倆兒出去轉轉。”
周沫芙止住哭泣,立馬支起上半身看著他,轉怒為喜,“真噠?”
可不知想到什麼,又悻悻的躺下來看著天花板,嘟著腫的厚厚的嘴唇,嘟囔道,“你公司那麼多事,忙都忙不完。”
“你哪裡還有空陪我們。”周沫芙。
這些年,李頂天經營著他的房地產公司,在這小縣城,做的也算有聲有色。
她自己則開了一家規格不小的美容會所。
因為她本身皮膚就好,又會打扮。
再加上她經營管理到位,生意也算不錯。
所以他倆都很忙。
忙到忽略彼此的溝通,也忽略了對女兒的陪伴。
如果不是昨晚陪了會兒女兒,估計他們又是整夜背對而眠。
是女兒,激發他們心裡的那股欲望。
回到房間後,他才想到,他們夫妻確實有半年沒有真正的在一起了。
那一刻,他才覺得他不僅對女兒有愧,對老婆也是。
……
想到這裡,他這才給下屬打了個電話。
“喂,張副總,今天我有要事要出去一下,今天就不來公司了,昨天安排的事宜今天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他說完後就掛斷電話。
繼續摟著周沫芙躺了下去。
這一刻,他才細細的看著懷裡的女人。
才發現,她的眼角不知何時多了幾條細紋,兩鬢也添了幾根白發。
他溫柔的將她的頭發一點點彆到耳後,抿抿唇,就那麼深情的看著她。
許久才開口,“老婆,對不起……”
周沫芙大大的黑黑的眸子睜了睜,嘴角微掀,隨即唄的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將一側臉貼在他胸口。
嬌嗔道,“傻瓜,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能過的更好。”說完兩隻手緊緊的抱著他。
李頂天同樣緊緊摟著懷裡的人兒,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心裡幸福無比。
……
晚上八點多,洗漱完畢的李婷雲早早就在院子裡侍弄花草。
她本想出去跑跑步,可又怕爸媽早早出去上班,那林逸的事恐怕又沒了下文。
於是她隻能一大早就待在家裡等著。
手機摳的無聊,她就隻能找點兒事做。
收拾家務王姨不讓她插手,做早飯也是,她走到大門口看到上次那小夥兒又在那兒。
看著他那賊眉鼠眼,巴結討好的模樣,她心裡莫名覺得不喜。
就又折返回來。
也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又或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在她眼裡,除了林逸,身邊的男人都不算男人。
當然,爸爸和那個男人除外。
對,她說的就是對任何女人都不懂情色的林凡。
那日她明明見到,一個身材高挑,麵容清秀文靜的女人,在他跟前鞍前馬後,熱情的很。
可是他全程板著臉,疏離中帶著冷淡。
隻淡定的朝前走。
……
那一刻她才明白,那男人不止對她沒興趣,估計對所有女人都沒興趣。
可……
唯獨一個女人例外。
李婷雲想到這裡,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不不不,這絕不可能,他們可是叔嫂呀?”李婷雲停下手裡的灑壺,直起腰愣愣的看著麵前的那一盆蘭花發呆。
可那人確實在她麵前是那樣的溫柔,那一顰一笑,讓人看起來舒服極了。
可隻要視線離開她,又換做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對任何人都是如此,包括他的父母和哥哥妹妹。
【算了,既然不是她的,那他喜歡誰,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李婷雲如此想著,樓上就傳來一陣爽朗的歡聲笑語。
她抬起頭看向門內,樓梯上,父母正相擁著下樓,邊走邊說說笑笑。
那一幕,簡直彆太讓人羨慕。
“你怎麼起這麼早?”父親看著女兒手裡拿著個噴壺,笑意盈盈的摟著母親走過來。
李婷雲驚訝的看著他們,臉上說不出的模樣。
有驚訝,也有竊喜。
此時的母親,麵龐豔若桃李,那烏黑亮麗的卷發,就那麼披在後背,眼波流轉,整雙眼睛水汪汪的,特彆好看。
就是那張嘴,雖然塗了唇脂,可依然覺得有些不一樣。
她總覺得母親今天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