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怔怔地,大概明白了。所以陳簡這麼看重他的狗,江硯想說我們以後可以再養一隻,可又覺得這樣講沒有意義,以後再養,和死去的終歸不一樣。他用力握陳簡的手,故作輕鬆地帶開了話題:“你和同學關係很差嗎?為什麼,我們陳先生應該是萬人迷才對啊,竟然有人不喜歡你,怎麼可能?”“……”陳簡失笑,“剛分班時的確有人主動和我打招呼,想要和我交朋友,但那時我性格很討厭,看不上這裡的每一個人,不屑和他們來往,他們慢慢也能感覺到,就也討厭我,還傳播那些流言蜚語小地方麼,好事不出門,壞事總是家喻戶曉,他們知道我為什麼被送回來,用一些很難聽的話罵我,還有我媽,我就跟他們打架……可惜我那時沒什麼打架的經驗,經常打不過,天天受欺負。我倒不會害怕,就是很生氣,生氣也打不過,第二天更氣……”陳簡說到最後嘴角一彎,笑了起來。江硯卻聽得心酸,他忍住了,對陳簡說:“可惜我們認識太晚,否則我可以幫你打回去。”陳簡一愣:“你上學時很會打架麼?等等,你不是在法國長大……”“是啊。”江硯說,“我從小在法國上學,因為是中國人,也被欺負過,但我打架特彆厲害,把法國佬同學一個個都揍趴了,他們怕死了,還以為是中國功夫哎,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我們那一帶的小霸王。”“……”陳簡笑出聲。“真的。”江硯摟住他,拖長了嗓音說,“我還收過保護費呢。”陳簡:“……”江硯逮住自己的光輝過去講到沒完沒了,他眼珠一轉,扳過陳簡的下巴,說:“陳總,你交點保護費,以後我保護你吧,好不好?”“……”陳簡忍笑,“要多少?”江硯說:“不多不多,就親我一下。”陳簡很配合地親了他一下。江硯一本正經:“好的,以後你就是我小霸王的人了,沒人再敢惹你生氣。”陳簡:“……”第30章回到B市已經是後半夜了,兩人一天沒吃飯,江硯在路上買了零食和水果,陳簡開車,他在旁邊剝葡萄,一顆一顆喂陳簡吃。陳簡還記得外孫媳婦的梗,誇江硯真賢惠。可惜江硯那張小霸王式的臉皮並不會紅,還要順勢再誇自己幾句,說那當然,除了不會生小孩,外婆一定對我超滿意。陳簡佩服得無話可說。回的是陳簡家,下車時都很累了,草草洗過澡,一起上床睡覺。江硯穿陳簡的睡衣,裡麵真空,陳簡抱著他,本來很困,不知怎麼忽然有感覺,心裡躁動,手掌隔著一層單薄的睡衣布料,順著江硯的後背和腰臀往下摸,兩手扣住他的屁股往自己身上按,已經硬了的部位抵在江硯大腿上,用低沉的鼻音問,“睡了麼?”江硯真的睡了,睜不開眼睛,手上沒勁,象征性地推陳簡一把,說困。“那這個怎麼辦。”陳簡抓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下。江硯含糊地說了句什麼,聽不清。陳簡沒辦法,也不太想折騰他,最後隻能用手解決了。第二天江硯回去搬家,他上部戲殺青之後,暫時沒有彆的工作。準確地說,不是沒工作,是不想工作。陳簡不插手他的事業,隨便他怎麼樣,對於他搬過來同居倒是十分歡迎。談戀愛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尤其和江硯談戀愛他像火爐一樣,能把人烤化了。陳簡和他住一起,簡直沒法好好說話,眼神一碰就忍不住接吻,親著親著就擦槍走火了。陳簡工作忙,不得不克製。江硯卻似故意的,完全不懂體諒,哄人的手段花樣百出,非要撩得陳簡忍耐不了,再裝腔作勢地說一句:“早點睡,明天你要上班。”往往這句之後他再也講不出完整的句子,被陳簡操得下不了床。下次依然死性不改。江硯真心是個不怕死的,他一旦迷上什麼,短時間內很難戒掉。比如陳簡在床上故作冷靜忍耐的表情,那麼迷人,江硯控製不了自己去舔他額角的汗,吻他顫抖的眼睫,擁抱他緊繃的腰……抱得並不用力,用一種輕而癢的力道,唇一點點向下,牙齒啃咬陳簡頸下的皮膚,舌頭舔進鎖骨的凹陷,滾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感受近在咫尺的血脈跳動。然後他就能看見陳簡皺起眉,露出一副受不了的神情,混雜了一絲火氣,好像不耐煩,性感得一塌糊塗,最後不得不放棄忍耐,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分開他的腿,狠狠地頂進來。那之後做得多粗暴,江硯並不介意,陳簡一個表情就能令他回味良久,吸毒似的,上癮程度無法形容,被操得再狠也值回票價。就這樣,自從開始同居,陳簡的生活過得空前醉生夢死,有一天江硯在外麵和朋友聚會,喝了酒,晚上回來之後醉醺醺的,比以前每一次都熱情,摟著陳簡不撒手,兩人在露台的搖椅上做,做了一次,轉移到浴室,浴室做過又回床上,一直折騰到淩晨。陳簡睡下時已經很晚了,第二天早上果然沒起來雷打不動的生物鐘也不管用了。恰好那天上午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高管們等陳簡主持大局,在會議室裡等了許久不見人,鄭秘書隻好打電話去催。電話一接通,鄭成都先恭敬地叫了聲陳總,沒來得及說彆的,就聽見陳簡身邊另一個聲音睡意朦朧地說,“彆走,再睡一會好麼……”“……”鄭成都沉默了,陳簡也沉默了,並心虛地從鄭秘書的沉默裡嗅到一絲“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無聲譴責,陳簡很尷尬,說我知道了,放下手機,給江硯蓋好被子,下床去上班。自那以後,陳簡有意收斂,對江硯比平時冷淡了幾分。可熱戀期的荷爾蒙想藏也藏不住,每天早晨江硯送他到門口,goodbyekiss能親一分鐘有餘,親得兩人渾身燥熱,眼神黏在一起分不開。陳簡愈發覺得自己的理智在逐漸遠去,自控力被一種名為甜蜜的毒藥慢慢腐蝕,幾近要失控。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陳簡問江硯:“我上班之後你每天在家都做什麼?”“什麼都不做呀。”江硯正經地說,“就想你。”“……”甜言蜜語聽多了也就習慣了,陳簡並不接茬,問,“在家寫歌?”江硯的鋼琴運到了,還有很多其他設備,陳簡並不知道那些都是乾嘛用的,乾脆在二樓空出一個大房間給他做工作間,一股腦都扔了進去,又問:“你上次說的法語歌怎麼樣了,完成了麼?”“法語歌?”江硯思索兩秒,“噢,你說那首小黃歌,寫完了,對編曲不太滿意,還在改。”陳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