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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之後 娜可露露 1151 字 2個月前

商業,類似的話陳簡平時沒少聽,可在這個場合怎麼聽怎麼彆扭。他罕見地拿捏不好態度,不確定自己是否也該用這種語氣說話,感到很不適,想了想,覺得不能被她帶偏了氣氛,可以表現真誠,可以表現忐忑,絕不能像商業談判似的沒有人情味。可陳簡實在是熱情不起來,儘量保持禮貌:“過獎了,您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冒昧問一下,是江硯說了我們的事嗎?坦白說,您這次過來,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不是他說的。”“那您怎麼知道……”“我兒子談了新的男朋友,我怎麼會不知道?”江太太說,“但他不肯講,我自己想見你,隻好擅自過來了,希望陳先生不要介意。”“……”還是這副腔調,客氣又疏遠,沒表露出一絲親近的意向,陳簡隱約明白了。江太太充分貫徹她的準則,不浪費時間,直言道:“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和阿硯的感情發展到哪一步了抱歉,我知道作為長輩不應該過多乾涉年輕人的戀愛問題,但每家情況不一樣,希望你能諒解。在我看來、可能不隻是我,換作任何人,都會覺得陳先生你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選,我對你沒有任何偏見,假如有人說你和江硯不合適,那原因隻能在他,不是在你。”“……”陳簡準確地捕捉到重點,“您覺得我們不合適麼?”“合不合適我說的不算,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那你們就合適。”說到這,她的表情仍保持最初的樣子,算不上冷漠,可始終沒有笑,“但我以為,兩個人在一起,是短暫性的合適,還是長久的、一輩子的合適,不能隻靠由荷爾蒙激發的愛情,也得看他們能否承擔起對彼此的責任,對不對?”陳簡忍不住皺眉,沒懂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先生,作為一個母親,我的出發點永遠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過得更好,但所謂的好,不等於一味縱容,江硯從小就是一個問題少年,現在長大了,問題更多,但他學會了掩飾,學會了陽奉陰違,最主要的是,他是一個百分百感性的人,從來不懂用理智做評判,我很擔心他。”“……”“當然,更擔心被他愛上的人。陳先生,我想你可能並不足夠了解他,如果他做了很過分的事,你能接受麼?”陳簡心裡驀地一沉,還沒沉到底,心臟又高高懸了起來:“比如呢,什麼事?”江太太沒有正麵回答,突然話鋒一轉,問道:“江硯是不是和你說,他跟周賀分手了,由於某些家庭原因,才一直瞞著家裡沒說?”“不是這樣嗎?”“不是。”……送走江太太,陳簡獨自在咖啡廳裡坐了一下午。杯裡的液體早已涼透,天黑之前,他接到江硯的電話,問他在哪,為什麼不回微信,還沒下班嗎。陳簡沒吭聲,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一言不發地按了掛斷。江硯很快又打過來,問他怎麼了,乾嘛掛電話。陳簡沉默了一會,說剛才信號不好。江硯不疑有他,那腔調十分輕鬆,帶幾分親昵的抱怨,吐槽說:“我媽終於走了,我現在回B市了,在家等你,快點回來,我很想你,有好多話想跟你說。”陳簡說好,“我也有話想跟你說。”第38章回去的路上堵車了。前方滯塞的車輛將馬路堵得水泄不通,長長的車隊望不到頭。陳簡搭著方向盤,愈發覺得手冷,而且煩躁。旁邊手機在響,是微信,他瞥了一眼,江硯的名字跳躍在屏幕上,問他到哪了。陳簡沒回複,在車裡找煙,半天沒找到,隻有一個打火機。他不停地按打火機,聽著耳邊啪嗒啪嗒的聲響,思緒放空,眼前浮現出江硯那張迷人卻戴著一張又一張麵具的臉,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車堵的厲害,停停走走,幾步一刹,叫人生出一股反胃似的暈眩感,陳簡有點想吐,開得更加慢了,明明從公司到家裡很短的一段路程,在黃昏之後一個微妙的時間交界點,仿佛一路往前橫跨了白天和黑夜,街邊的路燈漸次亮了起來。到了家門口,他沒把車停進庫,鑰匙也沒拔,直接下車,摔上了門。江硯早在等他,已經準備好了晚餐,是幾道新菜式。江硯聰明,學什麼都快,一開始炒雞蛋都能炒糊的人現在已經會燉魚了,雖說口感有待加強。陳簡先換了鞋,脫掉西裝,往餐桌上一瞥,四菜一湯,米飯已經盛好,江硯坐在桌邊玩手機,聽見動靜回過頭來,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你回來了。”陳簡麵上不動聲色,點了點頭,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又去洗手。他們將近一周沒見麵了,剛一坐下,江硯就靠過來,從後麵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陳先生,你不想我嗎?”總是這樣問,想我嗎,想我嗎,想我嗎,好像一刻也分不開似的。“想。”陳簡抽出一雙筷子,那神情好似冰凍,口吻硬邦邦的,再遲鈍的人也不能不察覺。江硯以為他工作不順心,“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沒得到回答,江硯收緊了手臂,偏頭去親他。一個很輕的吻,陳簡不躲也不回應,等江硯親完了才道:“今天你媽找我了。”“……”簡直是個爆炸消息,他這麼輕描淡寫地講出來,江硯的笑容還沒收,聞言差點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陳簡說:“你媽媽找我了,今天下午。”“她找你乾什麼?……不對,她怎麼會去找你的?”“誰知道呢。”“……”陳簡吃了口菜,肉絲炒得過火,鹽也放多了,本該很鹹的,他卻沒嘗出什麼味道。這時江硯放開他,老老實實回到座位上,掩飾住麵色的僵硬,試探問:“她跟你說什麼了嗎?”“說什麼?”陳簡盯著那幾盤菜,神色冷淡,眼皮都不抬一下,“說你的初戀男友其實不是前男友,是未婚夫,你們根本沒分手,一直都有婚約,他心甘情願忍辱負重,允許你在外麵不停地拈花惹草,隻要你過幾年玩夠了回法國跟他結婚?”“……”“如果真如你所說,已經分手、幾年不聯係,你父母竟然察覺不到?這麼蠢的謊話,隻有我會信。”陳簡本想為自己留點尊嚴,儘量心平氣和,可情緒如果能控製,他今天根本不會回來。這一整個下午他想了很多事,不確定是否能相信江太太的一麵之詞,可問題在於,即便不想承認,他對江硯的信任的確不足以支撐他將這些真相全部否定。他沒那麼相信江硯。從相識到現在,他們爭吵過,和解過,他以為每一次爭吵之後對彼此的了解都在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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