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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之後 娜可露露 1152 字 2個月前

‘這破工作乾不下去了,誰愛乾誰乾’。”“陳簡,你聽見我說話了嗎?給點反應好不好?”人醉酒之後情緒往往會被放大許多倍,江硯話說太多,詞窮,又開始感到委屈了,“你相信我好不好……”可惜無論他怎麼表白,怎麼道歉,陳簡始終不理他。太陽漸漸落下去,黃昏過後,天終於黑了。江硯全身力氣耗儘,差點在門口睡著。後來,他扶著門板站起身,腳步打晃地往樓下走,嘴裡念道,“我等下有工作,明天再來,鑰匙不還你了。”也不管陳簡能不能聽見。他來的時候開的是謝霖的車,回去時也一樣。江硯整了整衣襟,還記得把酒瓶和酒杯歸位,然後戀戀不舍往樓上看了一眼,終於推門出去。車就停在陳簡家門外,本來進來的時候陌生車牌不給進,保安認出他的臉,知道他最近住這裡,特地給放了行。江硯拉開車門,坐進去,發動引擎。他頭腦並不清楚,不知道自己是酒駕,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穩穩地開出彆墅小區,上了市中心的主道。江硯把車窗降下來,傍晚的風已經散光了熱氣,吹到臉上一片冰涼,倒是清醒了許多。正是晚高峰,路上十分擁堵。他憑記憶換了一條偏僻的路線,雖然有點繞遠,但應該更節省時間。江硯打開播放器,開始放歌,可惜謝總監的品味似乎不怎麼樣,切了幾次沒有合他口味的,隻好就這樣聽著了。大概聽了兩首吧,江硯很難受,實在不理解為什麼謝霖喜歡聽這種非主流舞曲,感覺自己的耳朵遭到了荼毒。他關掉音樂,打開電台,就一低頭的功夫,還沒弄好,前方突然響起一聲鳴笛,一輛重型貨車直愣愣地朝他衝了過來。本來可以躲開的,江硯手搭在方向盤上,腦中有一百種逃生的路線,哪怕他和旁邊的車輛刮一下,也比直接撞到貨車上好,可想歸想,醉酒後的身體反應跟不上腦速,硬生生慢了半拍嘭地一聲。發生的太快了,江硯什麼都沒看清,也來不及思考太多,瞬間失去了意識。……第42章陳簡接到謝霖的電話時,剛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沒擦乾,水珠順著發梢滴到後頸上,正要抬手去擦,就聽謝霖說:“江硯出車禍了您知道嗎?”陳簡耳邊嗡地一聲:“……什麼?”“車禍,在成津路那邊出事的,和一個貨車撞了。那個貨車司機疲勞駕駛,據說開車時差點睡著,江硯是酒駕,兩人說不清誰撞誰,但那司機沒什麼事,在跟警方做筆錄,江硯卻傷得重,已經第一時間送醫院了……陳總,您過來一趟吧,我這邊焦頭爛額,忙不過來,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把現場視頻發網上,造謠說江硯已經死了,現在我的電話快被媒體打爆了,還有一群傷心欲絕的粉絲來醫院湊熱鬨媽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淨會添亂!”謝霖焦躁的火氣即使隔著電話也絲毫不減,背後的聲音一片忙亂,陳簡卻隻覺得一股冷氣從頭滲到腳,眼前發白,雙耳幾近失聰,隻捕捉到一個關鍵詞,他喉結動了動,顫聲問:“江硯死了?”謝霖一口血湧上喉嚨,連忙解釋,“沒、沒有,沒那麼嚴重,您冷靜一點,我叫鄭秘書去接你吧,千萬彆自己開車啊!”“……”電話一掛,陳簡呆了一會,腦海一片空白,過了很久才想起應該換衣服,又用冷水衝了把臉。等鄭成都到的時候,他已經恢複鎮定,和往常一樣穿戴整齊,正拿著車鑰匙要出門。鄭成都攔住他,說我來開。陳簡表麵看著正常,神情卻遲鈍,整個人十分茫然,三魂七魄不知道飄到哪個國度去了。鄭成都平時對他總是畢恭畢敬,此時也忍不住搖頭,心裡歎了口氣,本想勸解,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去醫院的路程並不遠,心急才顯得格外漫長。陳簡以前沒什麼進醫院的經曆,他家有私人醫生,他也比較健康,連感冒發燒都不多。上次來醫院是什麼時候?早就不記得了。醫院是個壓抑的地方,走廊裡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刺鼻,陳簡往搶救室走的時候,有醫護人員推著移動病床腳步匆匆地與他擦肩,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病人的情況似乎不太好,家屬跟在後麵一路抹眼淚。陳簡自己心煩的時候也見不得彆人傷心,他想起今天下午江硯抱著他哭的樣子……那樣一張臉,那樣一個人,無法想象他渾身是血被抬進救護車的畫麵。陳簡扶了一下牆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往前看,搶救室的大門緊閉著,謝霖正站在門口衝他比手勢,另一隻手拿手機,不知在跟誰打電話,看上去的確很忙碌。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江硯的助理,另一個是江硯新上任的經紀人,叫什麼不太清楚。陳簡沒有跟他們寒暄的心情,大步走過去,問謝霖:“檢查結果出了麼,有多嚴重?”謝霖收了手機,怕陳簡難受,不敢答的太詳細,隻說沒有生命危險,叫他放心。可是人還在裡麵搶救,現在就說沒有生命危險了,陳簡怎麼能真正放心?他不說話了,靠著牆,麵容隱在走廊的陰影裡,周身氣壓十分低沉。謝霖看了看他,心中感慨,隨口道:“他下午去找你,我以為會在你那兒過夜……哪想到他喝了酒還敢開車。”說者無心,陳簡聽者有意,神色又黯了幾分。是,如果留江硯過夜,是不是就不會出意外了?可現在追究這個有什麼用?奇怪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江硯什麼時候喝酒了,在他那裡喝的嗎?實際上江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也不知道,後來為了不聽那些告白,他乾脆戴了耳機,如果早知道……沒有如果。陳簡不是喜歡後悔的人,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一部分要歸功於性格,一旦出現什麼問題,他永遠不會先回頭抱怨,而是往前看,理智地分析局麵,尋求解決辦法,儘量把損失降到最小,把收益放到最大。可如今江硯生死未卜儘管他們已經分手了,他還是愛他這個時候,他能有什麼辦法?理智沒有用,分析沒有用,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乾等著,默默忍受時間仿佛停滯不前的煎熬。等得久了,陳簡越來越不能冷靜,第一次感到深切的痛恨,痛恨江硯,恨不得這輩子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後來,謝霖暫時離開,去處理相關手續,遵照陳簡的意思,把旁邊兩個木頭樁子似的人也帶走了,在場的隻剩下陳簡,還有鄭成都。鄭成都的頭腦清楚一些,提醒陳簡應該通知江硯的家人,可一時找不到聯係方式,隻得作罷,過後再說。搶救持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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