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陶醉性格不服輸,拿起射擊槍,比了動作。李易站在一旁,喝了水,跟周揚交談,周揚笑著道,“怕是又沒有力氣了。”“又得你去帶帶。”他話裡有深意,李易掃他一眼,拿過另外一瓶水,擰開了放在一旁的卡座上。給陶醉準備的。陶醉正準備打,聽到周揚的話,耳根一紅,心如擂鼓。一緊張,一抖,按了。卻沒注意到後座力,整個人被彈得往後。她驚慌地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子,一隻手快速地摟住她的腰扶穩。手上的槍被男人一把搶走,扔在地上,李易低頭想凶她。卻對上她發紅的眼眶以及已經紅的鼻頭,他喉結滾動,一秒後,冷冷地道:“不許玩了。”後嗓音放低了些,推著她的腰,“去坐著。”陶醉站直身子後,還有些茫然,視線掃向周圍,再看李易,李易抓著她的手腕,把人帶到許殿的身側。拉開椅子,按著她坐下。陶醉眼眶還紅著,盯著他。李易接過水,打開給她,俯身看她道,“沒事了。”“嗯,哥哥。”陶醉終於回神,下一秒,她拉住他的手。手指相觸,男人的指尖溫熱,李易任由她拉著,她指尖細得不行,他摩擦了下她的指尖,算是給她一點安慰。陶醉卻耳根臉跟著紅,盯著他兩個人交握的手。她眼裡帶著少許的希冀,抬起頭,想說話,卻看到他正聽彆人在說話,不遠處那個女的還站在那裡,看著這裡。陶醉心涼了下,她磨牙,拉著他的手,想咬。這時,他回頭,看她一眼,見她狀態好了。手指抽了回去,接過周揚遞來的煙,對她說:“呆著,我這邊很快完。”意思是很快可以回家。陶醉手指一空,隻能五指握拳,哦了一聲。李易看一眼周揚跟許殿,意思讓他們照顧一下她。許殿比了個ok,周揚笑著道:“快去。”李易又看一眼陶醉,攏手點煙,轉身走向射擊台那邊,拿起上麵的射擊槍,修長的指尖碰上槍/支。很涼。他掃一眼自己的手指。剛剛那抹溫熱似乎還在。他收回視線,握緊槍,抬眼看向靶心。砰——一槍出去。正中紅心。*比賽分好幾輪的,陶醉也不知道最後誰贏了,反正差不多零點,她就跟李易離開,走之前看到李易放下一水瓶,那個水瓶很熟悉,在停車場碰見那溫柔鑽進車裡的女人時,陶醉想起來了。那個水瓶是那個女人一直握在手裡的那瓶。她坐進車裡,咬唇想了半天,才用手機敲敲座位。“哥哥。”李易:“嗯?”陶醉:“你剛剛喝的那水,是周揚哥給你的嗎?”李易單手撐著車窗,抽著煙,聽罷,想了下,“不記得了,應該是。”陶醉心裡嗬嗬。“你隨便喝人家給你的水,等下人家給你下春/藥。”李易愣了下,後指尖挑了內視鏡,看向陶醉,陶醉眼眸也看著這兒,視線相撞,李易笑了聲,“放心,不會。”說完,他視線挪了回去,彈彈煙灰,“沒人能把你哥哥怎麼樣。”語氣可真霸道。陶醉卻翻個白眼。所以你是願意讓人家送你水咯,如果真的下/藥,你也心甘情願咯。她踢了一下座椅。李易感覺到了,挑了下眉頭,卻沒問。女生的心思,尤其是年紀小的。總是有點難猜。*第二天,陶醉一早醒來下樓,李易不在家裡了,她上上下下地看,後跑去問劉姨。劉姨一邊摘菜,一邊說,“他去公司了。”“晚上也不回來吃飯。”“那他晚上去哪裡吃?”陶醉幫忙摘菜,邊弄邊問。“回主家那邊吧。”“哦哦。”主家那邊的房子更大,位置在市中心那邊。以前是在,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在,跟秦家離得不算太遠。晚上李易不在家,陶醉也有點想在外麵吃。她吃過午飯,跟劉姨說了晚上不回來吃飯,就出門去公司。公司裡一撥人等著她,看到她來,又一個個地恭喜她,陶醉咳一聲,比個手勢,“多謝誇獎多謝誇獎,不敢當不敢當。”蘇姐一頭敲她的頭,“還不敢當,快點,今天下午要拍攝短視頻。”陶醉笑著挽上蘇姐的手,進了會議室,四人小組都在裡麵,剛坐下,就聽到秦老師嘀咕兩聲,說什麼秦思思要改時間直播。陶醉玩著手機,掃秦老師一眼。蘇姐說:“改就改吧,這次宣傳力度也不是很大,也就平常的流量。”“改時間還是不好的,不過要去約會,也正常。”秦老師又道,“還是比已有家庭的直播麻煩啊。”“哇,去約會啊。”另外三個人有些興奮,“也不知道是誰跟思思姐約會。”“記者會抓的吧?”陶醉玩著遊戲,把這些話左耳進右耳出。開完會,暫定了題材,這次終於正常了,不女扮男裝,但是劇情簡單,四個人在購物廣場跳熱門舞蹈。跳著跳著變換舞步,換成廣場舞收場。表情還要到位。這個點的購物廣場,人來人往,太陽也大,四個人下車後,站在空地,聽秦老師指揮。一般至少得拍幾遍才能過,之前四個人就練習過這支舞,默契度也在。音樂一響。四個人動作一致,開始跳起來,一二一二,節拍踩點,一二三,三的時候陶醉立即變換動作,妖嬈地扭著腰,還拋媚眼。現場的人紛紛偷笑。陶醉賣力搞笑,踢腿,還掐腰,一轉身,卻看到不遠處,李易手裡端著杯咖啡,身側跟著江策,靠在黑色轎車旁,靜靜地看著她。臥槽。陶醉節拍一亂,跳錯了。手舞足蹈地停下了動作,後反應過來太嗅了,抓住一個人躲在了他身後。抓的是幫忙拍攝的攝影師。那頭。江策正忍笑。李易也輕笑一聲,單手開了車門,彎腰要坐進去,在這時,他停頓了下,再往那邊看,略過陶醉的小腦袋,視線落在那名攝影師身上,攝影師臉紅如蘋果,手足無措,低頭看陶醉好幾眼。陶醉的手掐在攝影師的腰上。李易多看幾眼,這才收回視線,關上車門。他放下咖啡,拿起文件,翻開。“開車。”江策應了聲,抬手跟陶醉揮了揮。陶醉也跟他揮揮,視線落在副駕駛上的男人臉上。他一直低著頭翻文件,沒有抬頭,有點冷漠。陶醉泄氣,鬆開攝影師,站在原地掐腰,看著遠去的黑色轎車。下一秒,陶醉被蘇姐抓了回去,教訓了一頓。“看到什麼啊,居然得躲。”“還跳到一半就停下來,你厲害啊。”陶醉說:“腿疼。”“疼你妹,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看到一個男人躲的,他是誰?”“哇,蘇姐,你也看到那個男人了?長得好帥啊。”另外一個小組員在一旁關心起另外一件事。陶醉轉頭掃她。“很帥嗎?”小組員點頭:“不然你看那麼久。”“一般般吧。”陶醉拿起手機,編輯。我是陶醉呀:【哥哥,剛剛我們同事說你帥。】李易:【嗯。】我是陶醉呀:【但是我覺得一般般。】李易:“是嗎?”他發語音過來,涼涼的語氣,帶著笑。陶醉耳根一紅。她收起手機。一群人又開始拍攝短視頻。*李家本家。黑色的轎車繞過大噴泉,來到門口。李易下車,將車鑰匙扔給管家,進門,李忠弦穿著唐裝站在旁邊逗鸚鵡,聽見動靜,問道:“回來了。”李易從一旁拿起食料,走到他身邊,應道,“嗯。”隨後他喂鸚鵡吃食料,李忠弦站直身子,看他一眼,說:“最近怎麼樣?”“還行。”“手骨還疼嗎?”“不疼。”“那就好。”李忠弦看著兒子,拿起雪茄慢條斯理地點了,說:“有件事情跟你說說。”“嗯。”“秦家找上門,說願意幫你處理你戰友那事情,但是前提是,你得跟秦家小姐見個麵吃頓飯。”李易把食料都放進去,聽罷,轉頭看他,“就隻是見個麵吃頓飯?”他眼底帶了點兒涼意,“這麼簡單?”“還有...”李忠弦停頓了下,“當然是希望你們倆能成。”李易靠著欄杆,拍拍手,側著臉,笑了笑,“好,見一麵。”他扶著李忠弦,準備去吃飯。腦海很輕地閃過一抹身影,在跳舞的身影,李易摸出口袋裡的手機,撥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吵吵鬨鬨。像是在烤肉店。女生的聲音傳來,“哥哥?”李易語氣淡淡:“在外吃晚飯?”“是呀。”“等會兒讓司機去接你。”話剛說完。那頭一個男聲喊了陶醉一下,靦腆的。“陶醉,我幫你烤肉了,你看這個如何....”“啊,謝謝,好啊,我喜歡這個。”陶醉也有些詫異,笑著回對方,聲音玲瓏,柔軟。李易聽著,輕聲問:“小丫頭,吃烤肉喝酒嗎?”陶醉:“喝啊。”李易:“我等會兒去接你。”陶醉:“不用,你忙,司機大叔來就好。”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