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談蘇收回視線轉到裴葉臉上。注意到她清涼野性的穿著,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外衫遞過去。裴葉自然而然地接過來套在自己身上,還讓談蘇幫她係上腰帶長繩,順帶打了個花結。“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估計是發現他木木部落異常了。我還是高估了他們的效率,磨磨唧唧這麼幾天才過來,也幸好其他獸人部落行動慢,不然就這速度,吃【屎】都趕不上熱乎。”聽裴葉說話還是這麼直白不留情麵,談蘇笑了。他溫聲道:“早去早回,你晚上要吃點什麼?”裴葉:“有什麼吃什麼吧,獸人世界這個條件也不能太挑嘴。”“行,我去看看冰箱還剩下什麼。”作為從遊戲氪金之後的實體化“跟寵”,他也可以將遊戲空間內的東西帶出來,如果冰箱不夠,他隻能抄起購物籃去一趟遊戲商城了。所幸賬麵上還有一些錢,家中日常嚼用還是夠的。至於那些個“來者不善”?不用擔心。即便真要擔心,那也是擔心他們不夠裴葉玩。談蘇看著簡陋的廚房,想著要添什麼,縮在角落的安妲香鬼鬼祟祟偷看他。他冷冷瞥了一眼,手指一勾,捂住安妲香嘴巴的白綾自動鬆開,安妲香張嘴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忌憚又懼怕地看著談蘇。趁著談蘇轉頭的功夫,她試圖貓著腰往屋外走。結果——一根筷子直直插入她腳尖不遠處的木板地麵。冷汗刷得一下落了下來,安妲香的雙腿都要軟了。“你、你你你——你想乾嘛?我跟你說,你要是有不好的念頭,我就——”頂著談蘇冷漠的眼神,安妲香說話結巴得厲害。內心急得像是熱鍋螞蟻,不斷呼喚裴葉。“待著,彆出去。”談蘇道。安妲香渾身汗毛都要炸開。“憑、憑憑什麼——你是怕我跟橙姐告你狀?”儘管談蘇長得溫潤無害,但跟他同處一室的危機感比那些雄性獸人強烈多了。跟雄性獸人待一會兒,頂天了掉節操,眼睛一閉就當自己嫖幾隻免費的、身材相貌還不錯的鴨子;但跟這個青年近一些,隻感覺脖子冷颼颼,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捏著她的命脈要害。“你若不信邪也可以滾出去。”跟裴葉跟前賢妻良母做派的他大相徑庭。又道:“滾出去就彆想再踏進來。”安妲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青年隻是表麵上看著儒雅溫和,骨子裡卻帶著令人膽寒的黑深殘。若是能動畫化,估計周身縈繞著的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氣。她原地躊躇兩秒,慢慢縮回角落。“哼,算你識相。”談蘇張開手掌將那根木筷吸了回來。單手捏成了木屑? 拂袖帶起一陣風將其吹出門。他以前不喜歡圍繞在妖皇身邊的群妖? 現在也不喜歡被裴葉當做後輩看待的所謂“女主”。二者在他看來是一樣的。沒什麼本事,還總惹是生非,惹出一堆爛攤子讓妖皇(阿葉)收拾? 特彆是妖族那一夥。哪怕裴葉所需的功德與“女主”關係緊密? 他也不喜歡。安妲香看著這一幕,額頭掛著的冷汗更加密集。橙姐她——知道這個老相好還有這樣一麵嗎?此刻被安妲香念叨的裴葉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她擋在一眾老弱獸人跟前。“你們是哪個部落的?”好家夥? 一夥六十來個袒【胸】【露】乳、身披獸皮、帶著獸骨飾品的雄性獸人進攻荒田區。這裡就十來個他木木部落的老年獸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裴葉過來的時候? 這夥不速之客將農具踩毀大半,好幾個老年獸人還躺在地上,疼得起不來身。原先整整齊齊的荒田滿是淩亂腳印,播下去做實驗的種子和藤蔓也被翻了出來。一地狼藉。領頭的雄性獸人目測有兩米三? 肩膀寬闊? 手臂粗壯。往地上一站,投下來的陰影能擋住三個裴葉。他看裴葉的臉:“你是雌性?”“明知故問,你眼瞎不會自己看?”說完? 便看到其他雄性獸人不是皺著眉頭忍耐就是抬手掩住鼻尖。其中幾個比較年輕的,或眼眶微微泛紅,或齜牙發出咕嚕的威脅聲。裴葉化出人形後? 本就如火焰般帶著侵略和破壞性的氣味濃鬱了不止十倍。雄性獸人聞了? 懦弱一些的會嚇得避開? 脾氣暴躁的會想打她。這夥來勢洶洶的雄性獸人本來就帶著破壞劫掠目的,直接被裴葉的氣味挑起凶性。“這裡現在是我們的地方了,你帶著這些垃圾滾吧。”領頭指了指腳下的土地,威脅道,“不然全部留下來當奴隸,你也許還能賣個好價錢。”裴葉道:“我圈下來的地,還就沒有人搶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