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6:羅刹阿羅(十一)求月票(1 / 1)

“我能丟幾張?”裴葉被陽景這麼一頓吼,氣不打一處來,手中機關長劍化為機關擴音器,高聲吼回去,“我就丟了八張,組了個小陣!鬼知道這些小嘍囉這麼脆弱!這tm能怪我嗎?”聲音之大,震天撼地!早知道這麼脆,她也能省兩張符篆。係統終於也忍無可忍,聲音涼涼地提醒裴葉:【你那是小陣嗎?摸著你薛定諤的良心說那叫小陣???天雷八方伏魔陣外加八張五雷符篆,這些魔族碰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連魔氣帶魔核都炸成渣渣。係統更想知道的是誰教裴葉這個陣法的???器靈天工深藏功與名。陽景真君猝不及防被吼了一耳朵。腦中嗡嗡嗡亂響,他甚至以為自己耳聾了。萬幸羅刹阿羅比他更倒黴,因為裴葉的機關大喇叭還兼顧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精神攻擊,再加上空氣中彌漫著高密度的藍紫雷電,雙重夾擊之下,震得她的護體魔氣瀕臨潰散。陽景真君經驗老道,深諳“趁人病要人命”的精髓,提刀痛打落水狗。裴葉駕馭著機關扇升到半空。羅刹阿羅餘光瞥見帶來的嘍囉一個照麵就玩完,“陽華真君”還完好無損,恨得暗暗咬牙。“陽華,你好得很!”裴葉想也不想就駁斥回去。“我當然很好。”甩袖,袖中飛出數根縛魔索,在裴葉精神操控下襲向羅刹阿羅,封住她的前路後路。陽景真君正欲張口說什麼,但見裴葉神情專注,隻能將含在嘴裡的話咽回去,專心對付敵人。反正洛城城外已經被裴葉霍霍成這樣,陽景真君乾脆稍稍放開手腳。讓裴葉近距離觀摩何謂“拆遷辦式戰鬥力(破壞力)”。手中長刀揮動,便是成千上萬道刀氣靈力凝聚的無形利刃,密密麻麻形成球形包圍圈,目標隻有一個——羅刹阿羅。後者也不甘示弱爆發出魔氣與之對抗,奈何陽景真君真正實力在她之上,手中法器又凝練了那具墮魔妖龍的屍骨,本身也能壓製魔族魔氣,打得甚是憋屈!雖然沒被紮成刺蝟,但前有陽景虎視眈眈,後有“陽華”蠢蠢欲動,恐怕今天討不了便宜。心裡極度不甘心,不甘心失敗,更不甘心輸給比自己還美貌的女人(or男人)。奇恥大辱!“哼!二打一,好一個名門正派淩極宗!”羅刹阿羅身形虛化為無形魔氣,一眨眼便衝開了陽景真君的刀陣,似是後槽牙一字一句擠出來那麼兩句話,“陽華,你有種。今日之辱,來日雙倍奉還!莫要後悔了!”裴葉感覺自己腦中有根神經突突亂跳。原主筱寶究竟有什麼隱瞞身份?她正要追問,羅刹阿羅腳下升起濃濃魔氣,是一個傳送法陣。“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天音穀見!”裴葉想也不想甩了一把五雷符篆出去,同時暗改那個傳送法陣。法陣啟動到運行,中間短暫的緩衝過程,時間雖短,但足夠裴葉做手腳。陽景真君抱著刀上前,嘖了聲:“讓她逃了。”被引爆的五雷符篆在羅刹阿羅消失之處肆意破壞,羅刹阿羅的張狂笑聲也戛然而止。待煙霧散去,原地隻剩一個殘破的陣法“遺骸”。裴葉:“陽宵師妹,恕我直言,我感覺你在劃水。”陽景真君:“這廝的魔核不在附近,殺不了的,至多重傷。”跟魔族打了多年交道,陽景豈會判斷不出來?裴葉:“……”所以這就是你理直氣壯劃水的理由嗎?她又不合時宜地想起來羅刹阿羅說的那些話,總覺得是話裡有話。“陽宵師妹啊,你看陽華跟羅刹阿羅有什麼關係?我的女相,隻要不說真話,誰能認得出來?她一語道出我是‘陽華’,還說是‘陽華特殊’?什麼特殊?難道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中?”陽景真君道:“有什麼關係?怕是合作過的關係。陽華此人過於心狠手辣、工於心計,又與妖魔有勾結,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中也不稀奇。隻是自作聰明的,總有一天會反被聰明誤。”修仙就修仙,追求長生就追求長生,搞什麼勾心鬥角、利益鬥爭。這麼喜歡玩弄聰明,滾去當個凡人或者入官場入內宅鬥個酣暢淋漓不好麼?裴葉嘀咕:“我感覺你也挺不討喜的。”說完,她明顯感覺到一道灼熱淩厲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我何處不討喜?”裴葉嘀咕:“太凶了。”天天凶一個十六歲的娃,良心不會痛嗎?陽景:“……”“你討厭陽華就討厭麼,乾嘛還遷怒我?非是大丈夫所為!”“我討厭他,自然有理由,但我沒有遷怒你。”陽景真君罕見地沒選擇沉默,而裴葉不懂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隻能選擇聆聽,“他當年給那些人奴下毒,我事後質問他,他沒後悔的意思。明明能救那些人,能救,他卻下了毒,順勢來了個一箭雙雕陰了羅刹阿羅。他是覺得自己選擇很正確?”“我拚命拖住羅刹阿羅可不是為了讓他陽華去殺人的!莫說他隻是金丹修士,即便是元嬰修士是飛升修士,又有什麼權利為另一批生靈決定生死?因為他們是被豢養的人奴,類似於人族豢養的肉禽,所以他們的生死便可有可無,任人左右嗎?我厭惡他的巧舌如簧!”儘管這番話用了平靜的語氣,但裴葉仍能感覺到平靜之下沸騰的怒火。他道:“那日能權衡利弊犧牲一批人奴,來日自然也能權衡利弊犧牲掉其他人,可能是我可能是陽矅掌門可能是淩極宗……底線不都是這樣一步步突破的?倘若連對生靈的敬畏都沒有——他陽華活該卡在金丹大圓滿這麼多年,為了元嬰費儘心機!”裴葉純粹就好奇,問陽景:“倘若人奴救回來了,你打算如何安置呢?”“淩極宗以南數百裡有個隱蔽村落,祖上俱是先輩們從魔界救回來的人奴。我輩修行就是為了逆天改命,行不能行之事。安置他們的代價是很大也很繁瑣,但我這個做決定的都沒說什麼,也沒麻煩他,他有什麼可說的?”裴葉:“……”這麼一對比,陽景和陽華二人的確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選擇幾乎是兩個極端。福至心靈,裴葉突然想起什麼。“淩極宗以南數百裡的隱蔽村落?是不是叫‘涅槃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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