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不由地加了加油門,沒想到會有警察這麼機警,自己的計劃可能會被破壞的,必須要早些上去,控製事態。過不多時,已經追近。看著前麵那台警車,高飛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裡還是H省,作為正在辦這個案件的Z市派警察來辦案是很正常的。更何況高飛在擺劉元一道時就是向劉正義他們報的警。前麵車上很可能是熟人。而且,作為一名車手,對司機的駕駛風格也同樣敏感,看著前車開車的動作,高飛的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對。想著這次行動,為保險起見,高飛已經把人民幣改的麵目全非,車牌更是經過塗改,從外表根本看不出是高飛的車。再加上特意加了黑色的玻璃膜,從外麵也看不到車裡人的樣子。高飛大膽地kao了上去,超車的瞬間扭頭一看,正是米芳在開著車,她的車裡竟然隻有她一個人。這小妞的車技不怎麼樣,所以追了這麼久還是沒追上前車。她來了,該怎麼辦。沒想到計劃裡出了這樣的變數,高飛正想著,猛見前麵有一岔道,剛才光顧想米芳的事,竟沒看見劉元是走了那條道。高飛不及細想,一打方向,車子拐進了左邊。隻聽旁邊的阿朗在墨鏡後斜了高飛一眼:“老大,你追錯道了。”嗯,高飛一個急停,在這條窄窄的山間小路上倒了兩次車,才把頭調了過來。再開回路上,那裡還能看見前車的影子。必須快些追上去,米芳會有危險。高飛心裡暗急,想著孟剛的那個條件,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自己去兌現了。飛速地追了十幾分鐘,一個彎道過後,高飛猛地看見前麵一輛警車撞在路邊的野地裡,正是米芳駕駛的那輛。看著地上散落的幾塊岩石和車子碰撞掉下的碎片,高飛心裡更是緊張——路上放石頭,然後在旁邊偷襲正是劉元的慣用手法。阿朗端著槍下車察看一番,指著左邊道:“這邊。”高飛隨著他的指示追了上去。走不多久,看見劉元的車也停在路邊,看車子在路上的輪胎印,可見米芳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定是拚命掙紮,或者平靜一會,抓住機會就破壞了車上的什麼東西,逼的劉元隻能棄車。打開車門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那輛車的檔位杆已經扭曲成麻花,真不知道米芳那一腳是怎麼踹上去的。旁邊是一個小山坡,路邊被踐踏的草木清晰可見。兩人警戒著摸了上去。走了近二十分鐘,就聽見前麵米芳的聲音:“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高飛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能和阿朗一塊上去,如果被米芳看見自己和他一起,那自己就算徹底“黑”了。在他的內心深處,自己和黑社會還是有區彆的。“你就在這兒找的地點,遠程支援我就行了。”指了指旁邊的一棵高樹,見識過阿朗手段的高飛明白這根本難不倒阿朗。而他身後的那把狙擊步很容易擊穿一公裡內所能看見的任何人。阿朗也不答話,本來他來也是顧念著項小龍的交情,和高飛沒什麼感情。隻要高飛許諾的勞務費能到手,再隨便替老戰友報仇,就萬事大吉了。不去趕這混水正中下懷。看著阿朗背著那把大狙爬上樹,高飛小心地朝前摸去。前麵影影綽綽地看見幾個人影,高飛分明看見穿著暗紅運動裝的米芳正掙紮著不讓對方把自己的嘴堵上。一定要救他。高飛不自主地朝前搶上幾步,隻聽啪地一聲清脆的響聲,不小心踏在一個枯枝上。劉元一聽,警覺地朝後看。高飛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一定是有人追來了,快跑。”劉元叫到,正在這時,隻聽砰地一聲槍響,一個小弟一頭栽倒。是阿朗出手了。這一槍不但震嚇了劉元,連米芳第一次看見腦瓜被xian開的景象,也驚的說不出話來。這下不用催促,剩下四人拉著米芳拚命往上逃,又一聲槍響,又倒下一個。劉元頭也不回,左竄右跳,當先跑去,還不忘叫道:“抓好那女的,她是我們的人質。”這一口氣又跑了近兩裡地,在一片密林裡,劉元知道,那個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不可能再看見自己了。他象狗一樣趴在地上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趴在地上聽了聽,才坐了起來。“高飛,我知道是你,你出來,你他媽的出來呀...”他破口罵起來。“你說剛才那是高飛乾的?”米芳聽了,顫聲問道。這事太奇怪,以至於她都忘了對方是誰。“不是那王八還能是誰,”劉元跳著腳叫道:“要是警察,早就勸我投降了。隻有高飛這王八,才會用這麼無恥的陰招。高飛你這混蛋,騙了我的白粉的帳還沒給你算,你又來打黑槍。你小子要是男人,就出來真刀真槍地乾一場。”見高飛不答,他一把拉起米芳,獰笑道:“高飛,我數三個數,你不出來我就先打斷她的腿,然後再...”“嘶”地一聲,高飛聽到米芳一聲驚呼,伸頭看去,高飛火冒三丈,原來劉元一把撕去米芳的外衣,lou出她的酥胸來。劉元用刀在她身後再一挑,那條胸罩脆弱的如一張紙,掉在地上。米芳又氣又怕,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還不出來,那就...”一聲槍響,劉元身旁的一個小弟捂著大腿慘叫起來,以高飛的槍法,能有這個效果已經是超常發揮了。一道身影如風般衝過來,連開四槍,把劉元的小弟放倒。隻是這個時候,躲在最後的劉元也找到機會,一槍打中高飛的小腹,血頓時流了去來。米芳大叫一聲高飛,被劉元反手一槍柄,打的暈了過去。高飛見狀,長號一聲,忍痛跳過來,一手捂住傷處,一拳把劉元打的翻了個跟頭,槍也不知道丟到哪去了。高飛走上前去,一腳踩在他的腿上,劉元飛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兩條腿扭曲成一個O字形。“龍哥說,彆讓你死的太容易。”高飛湊上前去,貼近劉元的臉說。這個時候,高飛終於明白項小龍為什麼喜歡那麼近距離地跟人交流,因為隻有在這麼近的距離,才能看到對方眼裡的恐懼。這一刻,有種能操縱一切,上帝般的感受:“所以我燒了你的白粉,再讓警察找上你,這樣你的老大也會怕被你連累而放棄你,斷了你的後路,然後在這兒乾掉你,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完成項小龍的遺願了?”“哈哈,哈哈哈...”劉元猛然大笑了起來:“高飛,彆以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也沒閒著啊。我已經給堂主報告過了,說是你殺了項小龍。根據幫規,你就是青合會的敵人了,中國雖大,卻沒有你容身之地了。哈哈哈...”高飛苦笑搖頭,突然一拳把他的鼻子打開了花,看著劉元眼淚和著鼻血長流,那張文質彬彬的學生臉配著這種效果,很是滑稽。“也許有那麼一天,不過,你是看不見了。”看高飛殺意已生,劉元就地一滾,抓起一名小弟的槍,舉了起來。高飛驚駭地發現他瞄準的竟是米芳。高飛一個飛身撲在米芳身上,隻覺象是被誰重重地推了一下,胸口處溫濕一片。*********************************米芳醒過來的時候,有一隻鳥在她身邊跳動。她輕輕地推開壓在身上的人,才發現這個滿身是血的人是高飛。身邊十平方米的範圍內如同人間地獄,幾具屍體的血把地麵染成醬紫色。離自己最近的一具屍體的前胸,正筆直地cha著一把美國傘兵刀。這柄刀米芳見過,它以前總是配在高飛的汽車安全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