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老子當成炮灰丟在這,想到這一點,我氣就不打一處來,金爺這麼做有點太不講究,還有沐若華,走的時候居然沒有叫醒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沒空去想這些事,周圍的野獸叫聲越來越近,黑暗中的那些不斷亮起的光讓我一陣陣發寒,根本不清楚躲在老林子的是什麼玩意,到底有多少。我連忙從包裡摸出了拐把子,順勢拿起一根燒得正旺的大樹枝。“這都是什麼玩意?”刀疤臉爬過山打過獵,這方麵的經驗比我多,我忍不住問刀疤臉。刀疤臉端著雙·筒·獵·槍,他的表情格外的凝重,這個人肯定當過兵,這是我的直覺,他拿槍特彆穩,而且那些東西圍過來的時候,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慌亂的表情。刀疤臉說他殺過狼,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在吹牛,現在看來,應該是事實,我把著火的樹枝舉高,終於看清楚黑暗中的那些東西。居然是一條條的狗,這些狗和我們平時看到的那些不一樣,身上灰白色的毛,一個個拖著尾巴來回走動,低著頭不時朝著我們的位置聞聞,那種感覺好像是聞到我們身上肉的味道。“媽的,居然是這些東西,老子就是死也不能把肉給這些東西吃。”我聽到那些野狗嘴裡發出一陣低低的叫聲,那種聲音很急,應該是注意到我們麵前的火堆,還有我們手裡的家夥。“這東西比狼還厲害?”刀疤臉的表情有些怪,我忍不住問道。“不一樣,狼多疑,如果遇到了還能騙騙,這玩意成群結隊的,看到吃的就沒腦子往上衝。”“我草,那他們什麼時候開始進攻?”我晃了晃手裡的樹枝,一頭試圖接近的野狗快速退後,這東西還是怕火,因為老林子裡又黑又冷,野狗身上長了厚厚的毛,毛可以禦寒,同樣怕火,一旦被火點著,基本上命就沒了。隨著一聲嗷嗷的叫聲,周圍的野狗群開始蠢蠢欲動,刀疤臉手裡舉著槍,他拿的是那種長杆的雙`筒`獵`槍,這玩意威力強,如果距離近連狗熊都能一下子打死。“小爺,自己小心,留著命下次喝酒。”我嗬嗬一樂,“媽的,讓那些雜種看看,到底誰他媽的是炮灰。”我升起了膽氣,跑肯定是不行了,現在怕也是死,隻能拚了,我學著刀疤臉在下麵拉了一下。哢的一聲,應該是槍栓開了,隻要在扳機上用力一勾,裡麵的子彈就可以打出去,有了這個玩意,我膽子更大了,此時,我們周圍都是野狗,這些野狗長得特彆醜,腦袋尖尖,長著一個大肚子,個頭要比家狗大上一些。“來了。”又是一聲嚎叫,前麵的野狗開始朝我們撲過來,我聽到兩聲巨響在耳邊炸開,聲音特彆大,接著是幾聲野狗的慘叫,我手裡的拐把子也響了,不過沒有打到野狗,那隻野狗嚇了一跳,快速跳回,剛才那一下打在野狗的前麵。“操你祖宗,來啊。”刀疤臉一邊打一邊喊,這家夥確實凶,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火藥味,刀疤臉不知道開了多少槍,但是根本沒用,圍住我們的野狗群根本不見少。“你打死幾隻?”我咳嗽一聲,“一隻都沒打死。”“搞什麼,彆怕浪費,打死一隻不賠,打死兩個賺了,一會衝上來,什麼他媽的都沒了。”刀疤臉說的有些喪氣,就好像是真沒辦法活著出去了。我索性把樹枝丟了,端著拐把子朝著前麵的野狗群就是一頓猛掃,這東西確實管用,至少七八隻野狗被我掃倒在地,野狗群同樣被我和刀疤臉給鎮住。“怎麼樣,不含糊吧?”刀疤臉嗬嗬一樂,“彆臭美,這玩意沒那麼容易死心,而且野狗群最記仇,咱們今天殺了這麼多,這群畜生已經記住了咱們身上的味,無論走到哪,肯定都跟著你。”我沒被眼前成群的野狗嚇到,反而是刀疤臉的這番話嚇出一身的冷汗,這確實恐怖,那等於是你乾什麼都要提心吊膽,因為野狗會隨時出現,除非你能活著走出這片老林子。“那豈不是連拉屎撒尿都要小心,弄不好從後麵竄出來,半個屁股就沒了。”野狗群把我們團團圍住,地上倒著十幾隻被打死的野狗屍體,有幾隻還有氣,嘴裡發出一陣陣哀鳴的叫聲。我們兩個剛才打得挺狠,野狗群有點怕,但是那一雙雙貪婪的眼睛依然死死盯著我們兩個,不停舔著舌頭。火堆周圍的氣氛有些緊張,我這麼一說,刀疤臉也樂了,“彆說拉屎撒尿,就算你躲到地底下,這玩意也能找到你。”刀疤臉應該不是在嚇唬我,這種野狗群我在電視上看過,成群結隊出沒,就算是獅子見了都要遠遠的避開。突然,野狗群裡發出一陣騷亂,老林子突然猛烈的晃了一下,我哎了一聲,當時在想,難道是地震了,這個地方山多,所以,就算是遇到地震也正常。“小爺,有門道。”刀疤臉喊了一聲,我看到野狗群開始移動,外圍的野狗快速退走,距離我們最近的那些野狗,朝著我們兩個看了一眼,然後居然低著頭跑開了。“它們怎麼跑了?”“草,那還不好,難道你真想讓這玩意給吃了。”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不符合常理,我們兩個雖然手裡有槍,不過野狗群數量龐大,這東西跑起來速度特彆快,如果連續衝幾次,我和刀疤臉還真撐不住。我把拐子槍放下,這種東西拿在手裡特彆的涼,當時感覺手心都凍僵了,我連忙蹲下來烤火,不時朝身後看著,黑暗中那些亮光消失了。如果不是地上的那些被打死的野狗屍體,我甚至都會認為這就是一場夢,刀疤臉走過去,舉起手裡的獵槍,照著一隻還沒斷氣的野狗腦袋開了一槍。獵槍威力很大,野狗的腦袋一下子被打爛,死屍倒在地上,“你不是說野狗最記仇?為啥不放了它?”刀疤臉冷哼一聲,“你小子一定是童話故事看多了,難道以為這東西會感謝你,何況這隻腿被槍打斷了,基本上廢了。”刀疤臉走了回去,我守著火堆,想著下一步怎麼辦好,要不要去找金爺,老林子應該不是金爺這一次要去的地方,看著遠處漆黑的大山,肯定要繼續往裡走,至於要走到什麼地方,找什麼東西,我根本不知道。刀疤臉是金爺的人,我留了一個心眼,偷偷把包裡的匕首塞進腰間,如果這小子敢不老實,我就直接搞了他。我們蹲在那等了一會,野狼群徹底走了。我把東西收拾收拾,然後背在身上,裡麵有吃的還有水袋,沐若華還算有點良心,這小妮子到底是乾什麼的,我總覺得,她的身上隱藏太多的秘密,除非那一天,我們能脫光了衣服,彼此坦誠相待,或許能告訴我。“走吧。”“去哪?”刀疤臉看著我,我笑了一下,“當然是上路,總好過在這耗著。”刀疤臉搖搖頭,“現在還不能走。”“為啥?”我急著去找沐若華,刀疤臉居然在火堆前麵坐了下來,按照刀疤臉的個性,這個時候肯定是追上去,然後劈頭蓋臉的罵上一通,他居然坐下了。刀疤臉看著我,“那是你不懂,剛才野狼群為啥突然跑了,難道你沒想過?”“被咱們嚇跑的唄,何況,這天就快亮了。”天邊泛白,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刀疤臉嗬嗬的笑,“小爺,你以為是抓鬼呢,野狗這東西攻擊人,不分晚上白天。”我皺了一下眉頭,刀疤臉這麼一說,確實有些蹊蹺,畢竟他是走林子的老手,我隻能聽他的。“那你說說是咋回事。”刀疤臉咳嗽一聲,然後掏出酒喝了一大口,順勢在嘴巴子上抹了一下,“這裡麵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那狗王,瞧見我們打死了不少狗,撈不到好處,撤了,不過我沒聽到狗王的叫聲。”“那麼多狗,你能分清楚,哪個是狗王?”我吐了一口吐沫,這一點刀疤臉很有可能是在吹牛,剛才我們被圍住的時候,外圍的那些野狗一起的叫,叫聲特彆亂。刀疤臉聽我這麼說,一下子笑了,“當然能,這狗王居然是王,叫聲就和普通的狗不一樣,就跟狼王一樣,同樣是嗥,聲音大小完全不同,野狗群就是按照狗王的指令進行。”“那第二種呢?”刀疤臉放下酒壺,然後看了一眼前麵的老林子,“第二種就是察覺到危險。”“還不是怕了我們手裡的槍。”我感覺刀疤臉都在說廢話,刀疤臉坐在那晃了晃腦袋,然後慢慢悠悠說道:“不一樣,這東西常年在老林子裡跑,這裡麵有什麼比咱們清楚,剛才那一下晃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很有可能是狗王察覺到更危險的東西來了,所以才會帶著它的手下跑了。”“更危險的家夥?”我看著刀疤臉,對大山,我充滿了好奇,刀疤臉點頭,“大山裡,一熊二豬三老虎。”“啊,不是老虎最厲害嗎?”刀疤臉嗬嗬一樂,“不一樣,經常走山的人都知道,最凶的就是東北的熊瞎子,其實那都是誤解,這東西根本不瞎,因為冷,渾身長滿了黑毛,眼皮上麵也有,幾乎把眼睛給擋上,遠遠的看就像是瞎子,其實眼神好著呢,如果遇到這玩意,就咱們手裡這點家夥根本沒用。”刀疤臉說完,我點了點頭,至於豬,應該指的就是成年的野豬,身上有厚厚的鬆脂油,力量大,速度快,加上長長的獠牙,絕對是大山裡不能招惹的**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