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一把將那個小個子殺手從地上扛了起來,四下看了看,說道:“走起,去我的豪車賓利上!”我一聽,有點愣,這家夥從來隻有一輛夏利。哪裡來的賓利……不過老謝走在前麵,龍行虎步,肩膀上還扛著一個穿著一身黑,滿臉殺氣的男人,看上去真有點老大的氣場,單我畢竟剛才欣賞過老謝拙劣的打架手段,所以根本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病態的敬仰之情,我知道這家夥到底有幾分斤兩。因為害怕遇上走夜路的人,所以我趕緊走到老謝的前麵,為他保駕護航。不過好在我們這個公寓沒有晝伏夜出的人物,當然除了我們鐵三角之外。所以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老謝的豪車--夏利。並不是賓利,停在小區門口的位置,不過想要審問這家夥的話,肯定不能在大馬路上。我跟老謝先將這家夥五花大綁地扔在了後車廂,之後啟動這輛一行駛起來就亂叫的夏利朝著偏僻的角落開去。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們的時間還算充裕,一直開到了地下停車場,老謝這才跟我從前麵下車,一起鑽到了後車廂。老謝估計是咬人咬上了癮,看著那個長相凶惡的小個子男人還在昏睡,一口咬下去,那小個子殺手一聲慘叫,立即便醒了過來。老謝陰測測一笑。沉聲問道:“醒了?”那男人看了我們倆一眼,緊閉著嘴。並不說話。老謝又是陰狠一笑,忽然伸出手來,我看到他右手上的指甲瞬間變長,之後朝著那個男人的臉上劃去,一邊劃還一邊笑道:“我奉勸你一句,我問什麼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要不然你這如花似玉的容貌……可就要破了相了!”我聽這話說的有點彆扭,連忙按住老謝,問道:“老謝,你是不是宮鬥劇看多了?這家夥這張醜臉哪裡是如花似玉?再說。就算你給他毀了容,他也未必會在乎吧?”老謝點了點頭:“哦,好像還真是,不好意思……”說完這話,他忽然手上發力,修長鋒利的指甲直接從那個小個子男人的臉頰刺了進去,之後從他的口腔戳了出來。那小個子殺手就算再堅韌,還是痛的一聲慘叫,渾身顫抖不休。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厲鬼出手這麼狠辣,雖然小個子殺手差點弄死了我,但是看到他被老謝這麼折騰,我還是心裡頭悄悄捏了把汗。“說,你叫什麼名字?”老謝低聲問道,緩緩地將他的指甲從那個男人的臉頰上抽出,但是卻並沒有全部抽出,抽到了一半,卻又緩緩遞了進去。這樣摩擦產生的疼痛更是令人難以忍受,我光是看著就已經覺得很疼了。那小個子男人雖然是殺手,但是也不是鋼筋鐵骨,我看到他額頭上青筋爆現,臉上冷汗撲簌簌流下來,整個人都有些崩潰,眼睛裡血絲已經開始密布。老謝不停地重複著這個動作,顯然,對於一個厲鬼來說,這樣的動作是相當暢爽的。那小個子男人咬緊牙關,除了臉頰和嘴唇被老謝的指甲撥弄著,彆的五官沒有任何變動。他咬牙堅持了幾秒,忽然整個身子像觸電一樣抵抗了起來,身子一甩,竟然想要掙脫我們的包圍。這家夥本來的身手應該還不錯,可惜現在被綁著胳膊和腿,雖然很有爆發力,但是畢竟還是走不遠。他撞在了我的身上,可惜這樣的衝擊力對我來說不過是隔靴搔癢一般。我猛地一拳下去,直接掄在他的臉上,一聲脆響,他牙齒掉落,整個人也摔回了座位上。低央有巴。一番衝突加上他剛才的掙紮,老謝的指甲已經從他的臉頰裡穿出,剩下的是一條極深的口子,鮮血直流,從外麵可以看到他的牙床。“還敢反抗!?”老謝豎起利爪,朝著他的脖子上刺去,不過老謝這次下手並不致命,並沒有傷及他脖子上的大動脈。老謝陰冷問道:“說,你叫什麼名字?”那家夥竟然還是一句話不說,看起來的確是個很硬性的漢子。我看著這個家夥,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一個流傳比較久的實驗,想到這個實驗,我便有了主意。我先悄悄從自己的背包之中摸出一瓶童子尿來,放在那矮個子殺手的身後,之後掏出他的飛刀,冷笑說道:“老謝,讓我來。”老謝點了點頭,說道:“你試試吧。”我將那柄飛刀在他麵前晃了晃,說道:“看見了麼,你自己的兵器,我現在要用你的凶器給你割腕,當然,這一次我不會將傷口割得太大太深,隻會讓鮮血緩緩流出來,不過雖然如此,等到鮮血流的多了,你照樣會死,所以,你的時間很有限。”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便朝著他被綁在身後的手腕上割了一刀,這一刀不深,割在手腕上。這一刀沒有瞄準動脈,所以最開始割下去之後,血液流出來的並不是太快,但是在劇痛之中,我覺得這小個子殺手也無法判斷出準確的傷口在哪裡。緊接著,我趁著小個子殺手還疼的慘叫的時候又將裝著童子尿的瓶子割開,然後童子尿和鮮血便混在一起滴在了夏利的車座上,漸漸的彙合在一起,讓小個子殺手的屁股下麵濕成了一片。小個子殺手顯然明白這樣的血流代表著傷口十分嚴重,縱使他之前再淡定,現在看著屁股底下的液體越來越多,也開始驚慌了起來,失聲問道:“這……你是不是下手沒輕沒重啊,這麼一刀……是不是割到了動脈了?”我冷笑一聲,沒有立即回答他,之前我想到的那個實驗就是在被實驗者不知情的情況下,先在他們的手上割開一個小口子,之後再將他們的手臂上綁上一根塑膠管,假裝將他們的血液輸送出去,然而實際上則是用那跟管子輸送彆的液體,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血液……但是後來這些被實驗者都因為心臟衰竭而死亡,也就證明了其實殺人根本就不用真的動刀,有時候他們自己就可以結束自己的性命。現在我這麼做,不過隻是想要給這個小個子殺手產生同樣的恐懼罷了,並不是真的想要用這種心理暗示的方式殺了他。畢竟如果真的給他放血的話,就算他自己真的招了,我們也可能沒有及時的醫療措施拯救他的性命。小個子殺手現在果然被我這一招嚇壞了,他看著屁股下麵越來越濕的座椅,驚慌說道:“你們趕緊給我止血啊……我馬上就要失血過多了!”我沒有急著聽從他的建議,而是冷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那家夥還是沒有回答我,但是表情已經開始有些動搖,而且我看到他的嘴巴牽動了一下。這說明這家夥已經開始崩塌了,他很有可能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我冷冷問道。“我叫何奎……是……是鳳鳴先生派我來的!”小個子殺手終於崩潰,徹底失去了分寸。聽到這家夥開始回答我的問題,我微微一笑,說道:“很好,你是鳳鳴先生親手培訓出來的?還是被他臨時雇傭過來的?”“是他……他培訓的,從六年前我便一直為鳳鳴先生工作,他給的報酬很可觀,比我們接私活來的合適多了。”何奎已經打開了話匣子,接下來並不用我再威逼利用,他就會乖乖都說出來。審問,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