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整整被奕源折騰了兩個小時,才終於脫離苦海。為了防止皇室血脈外流,斯托克皇室有個異常嚴格的規定:所有女性直係血脈在結婚前,禁止和任何男性發生性關係。索菲亞在海外執行間諜任務多年,連個戀愛都還沒談過一次,更彆提結婚嫁人了,因此,毫無疑問,她是個雛兒,這是她的第一次。第一次,就被奕源近乎瘋狂地折騰了個欲仙欲死,此時此刻,她隻覺得腦袋發暈,渾身無力,連抬抬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更讓她崩潰的是,奕源現在還趴在她的身上,劇烈的消耗再加上毒素引起的虧空,使他完事之後便同樣沒了多少力氣,這貨倒也不客氣,隨便在索菲亞身上找了個軟綿綿的地方,連作案凶器都懶得收回去,倒頭就睡。胸脯被奕源壓著,索菲亞連呼吸都極其困難,而且,這家夥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底下的那玩意兒仍舊堅硬如鐵,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移動就能讓索菲亞全身顫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索菲亞總算是恢複了一點力氣,她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抵在奕源肋間,奮力想將他推開。可惜,奕源健碩的身軀可不是那麼容易推動的,更何況,索菲亞還戴著手銬,即使索菲亞使儘了全身的力氣,也隻是將他的身子挪開了一點,讓呼吸稍微順暢了一些,而且,因為這麼一動,下體傳來的酥麻感再一次如同潮水般湧來,瞬間便摧毀了索菲亞好不容易才積蓄出來的力氣。索菲亞又氣又惱,鼻子一酸,眼淚又掉了下來……好在,奕源沒有趴著睡的習慣,隻是迷糊了一會兒,他就覺得不是很舒服,翻了個身從索菲亞的身上滾了下來,臨走,還不忘在她的酥胸上揩了一把。身上的負擔終於卸去,下身的煎熬也總算接觸,索菲亞根本沒有在意自己被占了便宜,反倒感動地差點兒有哭了出來。隻是,奕源這麼一滾,索菲亞卻無奈地發現,沒了被子蓋的她……好冷……她用儘全力坐了起來,想要去尋找一些衣服,可剛一坐起來,她卻忽然愣在了原地。房間……這本是治療室一旁的一間病房,本應該是一副乾淨整潔,一塵不染的摸樣,可是現在,這裡,卻已然變成了一片廢墟。被撕碎的一副一片一片,到處都是,辦公桌上的瓶瓶罐罐翻倒了一地,衣服架子,床單,文件,椅子……整個房間,沒有一塊地方還保持著整潔,從沙發到桌麵,從桌麵到地板,從地板到病床,腦海裡回憶起兩人轉移陣地的順序,索菲亞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悲憤。她站起身,圍著房間整整轉了兩圈,她並不是在尋找衣服,此時,她已經把冷這回事拋在了腦後,最終,她撿起了滑落在地上的床單,用兩隻拷在一起的手,一點點將床單展開。床單上,除了那麼一小灘淡淡的水跡,再也沒了沒有任何異樣的斑點。可憐的公主殿下再一次委屈地想哭。斯托克帝國的女性偏向保守傳統,尤其是第一夜,她們總是會將床單上的紅色印記小心翼翼地剪下,藏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時刻提醒自己已經不再完整,也不再孤單。這對於斯托克帝國的女人來說,無異於一種像是教徒禱告一般神聖的儀式。可是現在……剛剛曆經一場如此激烈的戰鬥,索菲亞失去了一切,卻連一丁點痕跡都找不到。“等到他睡醒,是否還記得剛才發生的一切?”索菲亞無力地癱坐在了床上,莫名的泛起一絲哀傷,她坐在床邊,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奕源,又輕輕凝視著自己修長如玉的雙腿,精致玲瓏的小腳,臉上,一陣陣的茫然,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索菲亞忽然輕輕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邊,打開抽屜翻出一支白色小紙袋,撕開封口,一把銳利的手術刀刀片立刻出現在了她的手中。捏著手術刀,索菲亞重新回到了床邊,此時此刻,奕源就靜靜地躺在那裡,平穩的呼吸著,對周圍的一切毫無覺察。刀鋒已經貼近了他的脖頸,隻要索菲亞的手再向下一厘米,就可以切開奕源頸部的大動脈,就可以讓他付出代價,他的鮮血,將會洗刷索菲亞所受的一切恥辱,委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刀片靜靜地懸停在那裡,遲遲沒能落下。女子咬著嘴唇,手臂卻在微微顫抖,她的牙齒已經緊緊咬合在了一起,就連眼神都恢複了曾經的淩厲,可是,她的手,卻怎麼也無法移動半分。又是良久。“唉……”一聲輕輕的歎息,索菲亞搖搖頭。她將刀片收了回來,放在自己腿上,靜靜地看著那銳利的刀鋒。在斯托克帝國,地位最低下的階級不是平民,不是奴隸,而是那些失去貞潔卻還沒有結婚的女性。她們將會被視為肮臟和下賤的代表,沒有任何一個斯托克男人會正眼看她,哪怕她是皇室成員……或者說,正因為她是皇室成員,更會被萬民唾棄,就連他的家人,都恐怕不會再正視她的存在。一個不懂得潔身自愛的女人,對於皇室來說,就是恥辱的代名詞。今天過後,她將麵臨的人生將會慘淡無比,要麼,她孤苦一生,永遠將這個秘密隱藏在心裡,要麼,找一個並不傳統的地方,永遠不再返回她的祖國。這兩種選擇,對索菲亞來說都是如此殘忍,殘忍到她連想想都覺得無法接受。想到這兒,索菲亞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悲戚和絕望,她再一次捏起手上的刀片,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心臟。“又不殺我,又要自殺,你這個女人真是奇怪……”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突然在索菲亞背後響起,她渾身一震,雙手輕輕一顫,鋒利的刀刃頓時劃過了她青蔥的手指。“笨得要命,怪不得被我耍的團團轉……”看到她的手指冒出嫣紅地血液,奕源無奈地搖搖頭,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奪下了她手上的刀片:“傷口不要亂包東西,自己用嘴舔舔,我身上有毒,就不幫你弄了。”“……”索菲亞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神情,橫著眉毛盯著奕源,半天不說話。“乾嘛!不要想多了,這隻是我覺得對不起你,可彆指望我對你負責啊!”奕源撇著嘴,大大咧咧地說道,說罷,他又從房間的櫃子裡取出兩身病號服,一身麻溜地自己穿上,又放了一身在索菲亞身邊,說道:“我去給你找手銬的鑰匙,你可以先試著把褲子穿上。”說罷,奕源便拍拍屁股朝著房門走去。還沒走多遠,奕源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扭身折返來到辦公桌旁,把抽屜裡的手術刀片一個不剩地全部拿走,又檢查了一翻在沒有什麼彆的鋒利之物,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扭身走出了房間。看著他這一番動作,索菲亞忽然挑起眉頭,微微撅起嘴角,表情愈發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