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齊暮雪,轉身向著樓梯走去,旁邊的馬秀娥剛要上前阻止,卻被王東磊給拉住。“你乾什麼啊,剛才楊惡魔可是說了,讓我們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去打擾他給老太太治病,要是這位齊大小姐衝上去搗亂,出了事情,咱們可是要跟著倒黴的。”被阻攔下來的馬秀娥,焦急的低聲怒喝著。自從被楊宏整了兩次,特彆是見識到他獨自一人斬殺了巨蟒後,兩人就已經被楊宏嚇破了膽,背地裡稱呼楊宏為楊惡魔,足以說明對他的畏懼。“你傻啊,這位姑奶奶可是那個楊惡魔的未婚妻,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咱們乾嗎要插手,你要是上前阻攔,惹惱了這位姑奶奶,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咱倆。”說話間,王東磊一臉幸災樂禍,嘿嘿奸笑的道:“再說了,你沒看到這位姑奶奶的臉色很難看嗎,肯定是為了昨天晚上楊惡魔和瓊花住在一起的事情找麻煩,咱們就等著看熱鬨,好了。”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馬秀娥張了張嘴,最終卻也並沒有再開口,總感覺王東磊這樣做,有點不妥,很可能會招惹麻煩,不過看到王東磊那幸災樂禍的興奮模樣,很明顯不會聽她的勸說。快步衝到二樓的齊暮雪,來到樓梯口,看著二樓客廳中,楊宏給老太太針灸,瓊花在旁邊當助手,並目光崇拜的望向楊宏的情景,剛壓下去的怒火再次湧了上來。“好你個楊宏,喜新厭舊,有了新人連解釋都不和我解釋,算我瞎了狗眼。”胸口一陣劇烈起伏,氣惱委屈的齊暮雪,想到昨天晚上楊宏一晚上都沒有從瓊花的房間裡出來,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氣憤。感覺自尊心受到侮辱的齊暮雪,轉身快步向著樓下走去,傳來一陣“砰砰砰!”的腳步聲。儘管集中精神進行針灸,楊宏依舊在齊暮雪到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的存在,不過他現在正針灸到緊要關頭,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理會齊暮雪。聽到腳步聲反應過來的瓊花,看了一眼樓梯方向,將目光望向集中精神針灸的楊宏,並沒有開口說話,生怕打擾到他。至於從二樓一路衝下來的齊暮雪,回到楊宏的房間,看了一眼以前是兩人睡在上麵,昨晚上卻是楊宏與瓊花睡在一起的床鋪,她心中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之前楊宏曾承認過與韓月馨等女的關係,她當時也緊緊是憤怒和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此刻的她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疼,仿佛心臟被人捅了一槍般。深吸了一口氣,齊暮雪穩住了情緒,伸手將自己的東西整理了一遍,拎著箱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麵色蒼白而冰冷的邁步向外走去。守在門口的王東磊夫婦兩人,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為之一怔,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齊暮雪拎著箱子,消失在視線之中。“東磊,現在怎麼辦啊,你說她會不會要離開這裡啊。”回過神來,馬秀娥麵露擔憂的連忙道。“老婆,你著什麼急啊,她走不走管我們什麼事,之前那個楊惡魔也隻是讓我們看著,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他給老太太治病,可沒說讓我們看著,不讓他未婚妻離開。”王東磊自認為抓住楊宏話語漏洞,得意洋洋的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對於楊宏,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儘管不敢再像之前那樣造反,卻依舊不可避免的心中殘留著怨恨,能給楊宏找點麻煩,他自然不會放過。在他看來,自己這樣做,楊宏也找不到自己的把柄,自然也拿自己沒辦法。“哎!”看了一眼自己丈夫,馬秀娥搖了搖頭,對於王東磊,她比誰都了解,心眼狹窄,有仇必報。如果是其他人,王東磊這樣耍一些小聰明,她還覺得沒什麼,但是想到楊宏那拎著巨蟒腦袋,從深山中回來時的那種視覺衝擊力,以及對王東磊下手時候的狠辣,她卻不認為楊宏是那麼好糊弄的,如果不是王東磊是自己的丈夫,她早就離王東磊有多遠走多遠,省的受到牽連。一氣之下,拎著包衝出二樓小洋樓的齊暮雪,故意放慢了腳步,想要等著楊宏衝出來挽留解釋,結果讓她失望的是,她走出了百十來米,身後卻連個人影都沒有。“好你個楊宏,白眼狼,見色忘義,喜新厭舊的混蛋。”轉頭望著空蕩蕩的巷子,齊暮雪氣的一雙美目中淚水直流,嘟囔的怒喊著,臉色蒼白而悲傷。原本她隻是賭氣,認為楊宏會前來追自己,並沒有真的想要離開,結果現在變成了這種情況,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再厚著臉皮回去,那就不是她齊暮雪了。身處於兩層小洋樓中,正為老太太治療老年癡呆症的楊宏,對於齊暮雪的離去並不知曉,在他想來齊暮雪也就是和自己鬨鬨脾氣,等一會過去哄一哄,解釋一下就好了,他此刻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針灸上。針灸就像是布陣一般,前麵都是一些布陣的棋子,越到後麵越重要,特彆是最後的陣眼位置,更是關係到前麵一切努力的成敗。這一次的針灸不同以往,老年癡呆症是腦袋的病症,所以最後的主要紮針位置都在腦袋上,其中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一旦出錯,到時候不隻是要前功儘棄,很有可能會危機到老太太的性命。在紮針的過程中,楊宏特意紮了老太太的昏睡穴,不知不覺中老太太就靠在椅子上睡著,把旁邊不知情的瓊花嚇了一跳,如果不是聽到楊宏的解釋,她還以為老太太被紮死了呢。“接下來要針灸的位置都在頭上,並且會有些疼痛,如果老太太清醒著,很容易出問題。”看了一眼緊張的瓊花,楊宏好笑的解釋道。“奧!”瓊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儘管對於針灸,她並不了解,不過卻也明白針灸腦袋的危險性。讓老太太昏睡過去後,楊宏捏著銀針,不再像之前那麼隨意,而是小心翼翼的開始進行腦部針灸。隨著一根根銀針插在腦袋上,不一會的功夫,老太太的腦袋上就布滿了一根根晃動的銀針,看上去就像是刺蝟一般,而每一根銀針紮進去,老太太都會神情痛苦的顫抖一下。旁邊觀望的瓊花,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每一根銀針紮在老太太腦袋上,都讓他揪心不已,生怕出現點失誤,一旦針灸失敗,不隻是老太太會有生命危險,連楊宏也很可能會受到法律製裁。“呼呼!”將倒數第二根銀針紮完,楊宏鬆了一口氣,接下來最後一根銀針是前麵忙碌這一番,最關鍵的一針。“打開那個玉盒,從裡麵取出一朵血蘭花,然後將玉盒立刻關閉。”調整了一下呼吸,楊宏取出針灸袋中,最為細長的那根銀針,對著旁邊當助手的瓊花吩咐道。“是!”瓊花應了一聲,將讓她很好奇的玉盒打開,從裡麵拿出了一朵血紅色的血蘭花,又連忙將玉盒封閉好,緊接著將血蘭花遞到了楊宏手中。一手拿著血蘭花,一手捏著銀針,楊宏催動體內混元內勁,手中銀針嗡嗡作響,輕輕紮在了血蘭花上。在銀針與血蘭花接觸的那一瞬間,血蘭花就開始出現明顯變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猶如其中的水分與藥性被吸收掉了一般,等到楊宏將銀針從血蘭花上拔下來的時候,原本鮮紅飽滿的血蘭花,已經化為了一朵乾枯花朵。與血蘭花不同,銀針表麵則是泛著一層紅色光澤,凝聚了血蘭花所有藥力。時過一年多,再次施展出提煉針灸法,相比之前,楊宏要輕鬆很多,以他此時的修為,能完美控製藥材中的藥力,不至於在提煉過程中出現流失。捏著提煉好的銀針,楊宏將視線望向老太太,在瓊花驚駭的目光中,他捏著銀針將其刺在了老太太頭頂百會穴上。雙手捂著張開的嘴巴,瓊花被嚇得目瞪口呆,如果不是怕打擾到楊宏針灸,她早就忍不住的發出驚呼聲。“不,不會有事吧。”凝視著那根最為細長的銀針,在楊宏的轉動下,緩緩沒入到老太太的頭頂,直至將正根銀針全部沒入到其中,隻留下把柄在外。銀針沒入到頭頂的過程,老太太麵帶一絲痛苦之色,而在銀針全部沒入後,痛苦神色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舒服的神情。不但如此,老太太頭頂上更是漸漸冒出熱氣,看上去就像是古老武俠片裡麵的景象一般,看的瓊花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呼!”施展針灸的楊宏長出了一口氣,相比驚愕的瓊花,眼前的這一幕,卻讓他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瓊花,老太太已經沒事了。”邁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楊宏伸了個懶腰,神態輕鬆很多的笑了笑道。彆看他剛才一直表現很輕鬆淡定的模樣,其中的緊張也隻有他自己最清楚,這畢竟是強子的老媽,他這次針灸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不然他真是對不起死去的強子兄弟。“真的嗎,楊大哥,你說老太太這樣就好了。”瓊花驚喜的望向楊宏,對於他的話卻並沒有多少懷疑。從來到清水村,楊宏已經做了很多在一般人看來,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此在瓊花的心目中,楊宏簡直就如無所不能的神明般,沒有他做不了的事情。點了點頭,楊宏又緊接著搖了搖頭道:“老太太的老年癡呆症已經很嚴重,不可能一下子就恢複過來,不過經過這次針灸,再配合上我開的藥方,隻需要慢慢調養,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完全恢複,也不用擔心會舊病複發。”“真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瓊花激動的有些熱淚盈眶,這幾年她一直照顧著老太太,在她心目中已經和自己老娘沒有多大區彆,自然心情很激動。完成了針灸,楊宏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一直被自己晾著的齊暮雪,猶豫了一下道:“對了,瓊花,剛才暮雪好像過來過,那個,你過去和她解釋解釋,避免她誤會點什麼。”聞言,瓊花眼眸中閃過一抹黯然,不過轉瞬間臉上就露著笑容的點了點頭:“好,楊大哥,你交給我吧。”瓊花邁步下了樓,楊宏則是來到老太太身邊,給她把脈,來隨時檢查她身體內的情況。“血蘭花,不愧是血蘭花!”一番把脈後,楊宏不由的暗自感慨。老太太身體吸收了血蘭花的藥力,正在悄悄發生著變化,不管是身體素質還是腦部都在產生一種很微小,卻確實存在的蛻變,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轟隆!”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一陣沉悶的雷鳴滾動聲,一看就是要有暴風雨來襲。對於空氣濕潤的南方來說,下雨是常有的事情,特彆是清水村這片區域,因為地勢的關係,不下則已,一旦下雨都會是狂風暴雨。“砰砰砰!”片刻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上來,楊宏望去,顯露出瓊花那著急的嬌容。本部來自看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