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側著飛了過去, 那三艘飛艦立刻調整隊形, 對賀行形成合圍。看來還真是受到了些專業訓練啊。劈裡啪啦從三個方向同時襲來的狙殺, 葉陽冷靜地全部都攔截下來。賀行忽然一個擺尾, 看起來像是閃避, 卻忽然繞到了他們的下方,嗖嗖兩發狙殺。那艘飛艦躲過了第一發,誰知道第二發就擦著它的能量盾, 擊中了中間隊友的火控位。火控手下線了, 也就差不多意味著這艘飛艦的征戰之旅結束了。“喔!我們運氣真好!歪打正著!”王天錘拍了拍胸口。“爸爸今天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的運氣好!”說完, 賀行又是一個高速繞行,正好用黃黑飛艦群擋住了另一波艦群的攻擊, 賀行在其中漁翁得利,直接擊落了那艘失去火控手的飛艦。【絕世渣男擊落青空霸主】“嗬嗬, 到閻羅王那裡去稱霸吧。”接著, 賀行又是一個穿行,他反應迅速, 在夾縫中避讓的能力太強悍,明明經過了三四個艦隊的混戰,竟然隻有幾發炮火落在了能量盾上。葉陽檢查他們的能量儲備,竟然還有百分之九十五。這說明他們的中彈率不高。但是賀行卻沒有停止攻擊, 他所到之處,必有飛艦被擊中。王天錘被賀行的三個螺旋式飛行鬨得快吐了,隻聽見耳邊不斷有係統廣播響起。【絕世渣男擊落月影霜白】【絕世渣男擊落衝天銀槍】【絕世渣男擊落影風暴】……賀行還在尋找著趙如鬆的艦隊。在哪裡,在哪裡?找到了!賀行一個長距離狙殺, 幾乎穿過了三分之一個賽場,把那艘黃黑色的飛艦給擊落了。【絕世渣男擊落超級黃蜂】一下子,觀眾們就沸騰了!“那個【絕世渣男】好厲害!從一出場就在剛!被那麼多個團隊圍剿,都沒給擊落!”“而且一艘飛艦,滅掉了三人團隊啊!”“這是預選賽,衝那麼狠!【絕世渣男】就一艘飛艦,到時候被人圍著打就死定了!”觀眾們的預測沒有錯,其他還在比賽的隊伍立刻就意識到了【絕世渣男】太牛比,這樣的對手必須儘早解決!隨著賽場內的飛艦越來越少,戰局也變得清晰了起來。場館的全息大屏幕上不斷變換著排名數據。【絕世渣男】的擊中率排在第一位,甩了第二位的【夢星球】整整百分之三十的命中率。貴賓席上的趙如鬆臉色有點難看。因為被賀行滅掉的那個黃黑飛艦團隊是他這場區預賽最厲害的選手。而且賀行明顯帶有針對性,其他飛艦主動打擊他,他才會狠狠反擊。隻有對趙如鬆的俱樂部,賀行是滿賽場追著打。但是賀行現在也成為被滿場追擊的目標。有三個團隊正在圍殺他,又是炮轟又是狙殺,想要把【絕世渣男】給困住,直接震碎它的能量盾。“霧草!這樣打還有什麼意思?全部圍起來先把最厲害的那個解決了,再大後麵的?”“這樣的炮火誰扛得住啊?”“但是最厲害的就他麼這樣被乾掉了,後麵的比賽看啥?”“怪誰!有實力在預選賽裡也要苟著!槍打出頭鳥啊!”“唉,再堅持個一分鐘,【絕世渣男】的能量就消耗完了!沒了能量盾直接被轟到爆炸吧!”在【絕世渣男】的駕駛艙內,氣氛顯然沒有那麼緊張。經理王天錘搶行咽下已經反到嗓子眼的早餐,正在給賀行分辨對手:“那艘白色飛艦,叫【冰透燎原】的是趙如鬆的。還有那艘【艾俄洛斯特】也是!”葉陽快頂不住了,越來越多的飛艦加入圍攻他們的陣勢。“賀行!能量盾還剩下百分之四十了!”“不著急。”賀行扯著嘴角,不知道在盤算什麼。“還剩百分之三十了!”“百分之二十了!霧草!他們怎麼就打我們一個啊!”貴賓席上的趙如鬆的臉上總算有了幾分笑意,賀行這個給他找麻煩的家夥,就快要爆炸了。他揚了揚下巴,立刻就有人給他點上了一根兒雪茄。“讓他狂。再狂也逆不過‘大勢所趨’。”趙如鬆冷笑了一下。顧淮看這情勢有點危險,雖然他能才想到賀行想乾什麼,但還是太冒險了。他本來想問問何歡的意見,誰知道何歡那混賬玩意兒竟然還在玩遊戲,滿臉的父係慈愛。“來,爸爸給你穿鞋鞋,今天帶你去逛公園哈。”顧淮朝著何歡的遊戲屏幕一看,真的是很有暈倒的衝動。何歡給孩子挑了一條牛仔背帶褲,但是隻穿了褲子,沒給配個小t恤,就兩條牛仔帶子掛在孩子的肩膀上……簡直神經病。“何歡,你再不看一眼,我怕小崽子就要完了!”何歡這才放下遊戲,撐著下巴看向賽場,眯起了眼睛,臉上浮起壞笑。“是啊,招惹他的人,要完了。”【絕世渣男】已經成為全場的焦點,就連大屏幕上都給出了它的各方麵數據,其中一項就是能量盾餘額。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二十五。百分之二十。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絕世渣男】因為能量盾歸零而爆艙。趙如鬆吸了一口雪茄,悠閒地吐了出來:“沒有什麼比看這自己的對手死無全屍,更讓人愉悅的了。”“賀行——快支撐不住了!”葉陽的背上起了一身冷汗。賀行開口道:“老言,到你了!”“沒問題。”言喻風的表情冰冷,跟他畫畫時候的沉靜安然完全兩個樣子。賀行忽然調整了角度,在其他人看來是垂死掙紮,但是賀行卻尋找著第一個對自己進行轟炸的【冰透燎原】的角度,勾起了嘴角。轟擊功能的連續使用不能超過二十秒,轟擊口過熱,而冷卻槽需要十秒才能恢複轟擊功能。就在對方停止轟擊的瞬間,這就像是各方對賀行他們施加的轟擊力出現了缺口,賀行直接一擊從【冰透燎原】的前方和側方的能量盾夾角之間擊穿了他的艦體,擊中的正好就是它的防禦師。轟擊功能還沒恢複,防禦師又倒下了。係統還沒來及交接,賀行又是一擊,直接滅了【冰透燎原】的舵手,當【冰透燎原】墜落的時候,賀行從它的位置衝了出去。【絕世渣男擊落冰透燎原】全場響起了雷鳴暴擊般的呼喊聲。“太他麼的帥了!你看見【絕世渣男】擊殺【冰透燎原】防禦師的那一下嗎?那個角度!又是高速移動的飛艦!”“是啊!怎麼做到的?【絕世渣男】的火控手到底是誰!”“這簡直不是人啊!”“但是【絕世渣男】的能量盾餘額百分之五……恐怕無法突破預選賽了!”“突破不了也不妨礙我敬佩那個渣男!”趙如鬆睜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沒料到【絕世渣男】都到了窮途末路了,怎麼忽然就絕處逢生了?而且還把【冰透燎原】給滅了?那可是趙如鬆手上排名前五的飛艦團隊!趙如鬆的眼睛都紅了,場上還剩下兩艘他的飛艦,這兩艘要是還不能把那個死渣男給滅了,趙如鬆就要把他們給統統炒掉。趙如鬆的助理一看老板的臉色這麼難看,趕緊安慰說:“老板,那個【絕世渣男】肯定完蛋。它的防禦盾能量還剩百分之五了,夠乾啥啊!再轟擊一下就要歸零,馬上就要裸奔了。”趙如鬆這麼一想也是,自己太沉不住氣了。好吧,就犧牲幾艘飛艦,配賀行那小子玩玩。就算這小子再有背景,哪怕有聯邦艦隊的a級操作員當靠山又如何呢?比賽就是這樣,我把你壓得連預選賽都出不了頭,看你怎麼得瑟!而何歡的笑容卻更明顯了。“你還笑。防禦盾能量就剩百分之五了。”顧淮提醒說。何歡撐著下巴,手指輕輕敲著臉頰說:“不,接下來……空間這麼大,賀行應該也用不上能量盾了。”因為大混戰之後,剩下的飛艦數量不多了,賽場空間陡然增大,而賀行來去無影的飛行技術讓剩下的對手體會到什麼是防不勝防。那些對他進行轟擊的,不少都到達了過熱的極限,這十秒的冷卻時間,就是賀行的“天秀”。他追著這些狙殺過自己的對手,挨個兒轟擊和點射交替,而且他對時間差的把控運用到如火純青。這邊他剛從兩艘追著他狙殺的飛艦之間穿行而過,就引得這兩個對手撞在了一起。那邊他追著趙如鬆的【艾俄洛斯特】來了個轉體環繞式飛行,看得現場觀眾原地跳起來,而【艾俄洛斯特】的能量盾轉移不及時,被趕來營救自己的【雅典娜之光】給擊中了。賀行直接了當地補射,把【艾俄洛斯特】的舵手給打掉了。【艾俄洛斯特】眼看著就要崩地,但是它的火控手千鈞一發之際接過了舵手的係統,又飛了起來。賀行一邊要甩掉【雅典娜之光】,一邊要讓【艾俄洛斯特】死透。“可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能玩轉舵手和火控兩個位置的……”【絕世渣男】一個側翼,幾乎掃著地麵飛行,【雅典娜之光】雖然擊穿了賀行他們的艙體,但是卻被賀行避開了重要部位,言喻風快速修複,對他們幾乎沒有造成影響。【艾俄洛斯特】開啟轟擊,賀行抿起了嘴,操縱飛艦蹭地一下避讓開,【艾俄洛斯特】直接轟在了隊友【雅典娜之光】上。“霧草——這都行!”“太牛比了!【絕世渣男】是戰神出世啊!”“絕世渣男要是能堅持到最後,我就叫它爸爸!”貴賓席上的趙如鬆卻如坐針氈。“那是什麼傻比——轟的時候看清楚了麼!”而場上其他不長眼的飛艦,跑來圍殺賀行。賀行來了個漂亮到爆炸的連環狙殺,把他們的火控位都給秒掉了。失去火控位,剩下的比賽不好打,賀行冷笑著讓這些不長眼的傻子成為其他飛艦的獵物。【雅典娜之光】冷不丁被【艾俄洛斯特】轟了一下,能量盾在驚險時刻擋住了。然後兩艘飛艦又開始追擊賀行了。其實這個時候,趙如鬆有點後悔,他寧願【雅典娜之光】和【艾俄洛斯特】彆再跟賀行他們較勁兒,能苟到預選賽結束也好。要是它們倆也完蛋了,趙如鬆可以想象賽後每天將會問他什麼問題。比如“是什麼讓您所擁有的俱樂部在這場預選賽中全部被淘汰,到底是比賽的扭曲還是金錢的淪喪?”但是【雅典娜之光】和【艾俄洛斯特】都被賀行駕駛的【絕世渣男】給挑釁了,不乾掉這艘破銅爛鐵,根本不甘心。兩走飛艦交替追擊【絕世渣男】,同時狙殺。賀行要求葉陽停用能量盾,“最後的血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刻。”王天錘見識到了賀行的能耐,比賽到了個地步,要真是能把【雅典暗之光】和【艾俄洛斯特】都給滅了,也不枉到賽場上走一遭。那兩個癟犢子還在追擊賀行,可惜賀行的飛行角度太牛掰,他們就沒有一發是中了的。賀行幾乎繞著賽場的邊緣,來了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飛行,陡然繞了回去,【雅典娜之光】和【艾俄洛斯特】沒有刹住,都衝到了前麵去,賀行直接一發入魂,擊中了【艾俄洛斯特】。係統廣播響起:【絕世渣男擊落艾俄洛斯特】。“喔——”觀眾們齊齊站起來呐喊鼓掌。何歡也跟著舉起了雙拳:“小崽子這招回馬槍用得太溜了!”顧淮輕哼了一聲:“這不是你的慣用伎倆嗎?”何歡非常認真地看向顧淮:“你說,他都開始用我的絕招了,他是不是接受我了?”顧淮歎了口氣:“那除非母豬上樹,公雞下蛋。”趙如鬆被煙嗆了一下,他額頭上青筋突突,他隻想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雅典娜之光】?可就在他想著的時候,【絕世渣男】已經和【雅典娜之光】來了個貼麵飛行。【絕世渣男】在下,忽然長開了能量盾,去撞擊【雅典娜之光】的尾部。看到這裡,觀眾們還不明白這是在乾什麼,但是顧淮和何歡卻明白得很。顧淮咳嗽了一下:“他不隻用你的絕招,還把你的沒節操也學過去了!”何歡的眉毛卻皺了起來:“看來我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他了。”顧淮不明白了:“他表現這麼好,你教訓他什麼?”“這招走後門兒,他可以跟我玩,但是不能跟彆人玩。”顧淮:“……我並不想跟你說話。”當【絕世渣男】連續撞擊了了【雅典娜之光】十幾下之後,所有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霧草!絕世渣男真夠渣!”“哈哈哈哈,真夠絕的!麵對女神,這渣男還能完出這樣的花樣來,老子佩服啊!”“你們就沒有覺得【絕世渣男】很可怕嗎?【雅典娜之光】一直想要擺脫它,都飛成那個樣子了,【絕世渣男】還在撞它?”此時的趙如鬆怒火中燒,【絕世渣男】的挑釁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這是當著全場觀眾,啊,這是全球直播的賽事啊!這就是當著全世界的麵,草他趙如鬆啊!臉都丟得能繞地球一周了!就在【雅典娜之光】被撞得失去耐心,無數次側身想要繞過【絕世渣男】都被對方擋了回來。玩了這麼久,賀行他們幾個也很爽。但是葉陽還是不得不提醒賀行:“我們能量盾還剩百分之一了……”“那就解決掉它。”賀行忽然和【雅典娜之光】錯開,就在【雅典娜之光】準備啟動轟擊的時候,賀行直接繞過了它的防禦盾,誰都沒看清楚那一擊是怎麼完成的,反正穿了個冰糖葫蘆,端掉了【雅典娜之光】的舵手和火控手。全場沸騰,都站了起來,高喊著“絕世渣男”。趙如鬆在這一聲更比一聲高的呼喊聲中,狼狽退場。“我們走,趕緊走!任何媒體的采訪都不接受!”“可是《環球飛艦周刊》的首席記者要給您寫專欄,就約在比賽之後啊……”趙如鬆腦門都要爆了:“還寫專欄?剖析我們這場預選賽為什麼全滅嗎?”“您一共有……五十六艘飛艦參加這次的力盾錦標賽,這場比賽隻是折損了五艘而已……”趙如鬆戳著對方的臉說:“你給我聽好了,就說我因為最近太過操勞正在修養。其他的什麼廢話都不要說!”“明……明白了!”“晚上給我約一下林海瓊,我要跟他好好談一談!”趙如鬆一走出貴賓包廂,就聽見震天的“絕世渣男”,他的雪茄斷了,在他昂貴的西裝上燙出了一個大口子。而通過這一場預選賽的飛艦名字也出來了。【絕世渣男】因為擊殺率被排在全場第一,拿到了mvp大獎,也因此它所在的俱樂部“奶油焗牛肉”一炮而紅,大家都在搜索這個成立沒幾天的俱樂部。有數據分析顯示,開場第十二分鐘,【絕世渣男】十秒之內乾掉了十艘飛艦,平均一秒一個。“我的老天爺,快讓我們看看【絕世渣男】的選手是誰啊!”“等著看力盾官方的采訪!聽說這一次有對每個俱樂部參賽選手的采訪啊!”“【絕世渣男】的舵手和火控手到底是誰?太他麼的牛掰了!”“還有修複師也很剛!被【雅典娜之光】擊中的時候,還以為他們要玩完,沒想到迅速就恢複了!”這時候全場修複率也出來了,【絕世渣男】又排在了第一位。賀行轉過身來,跟言喻風對拳:“老言,牛掰啊。回頭請吃燒烤哦。”“你拿了神射手你怎麼不請吃飯?”言喻風好笑地反問。“嘖,我是窮苦人,連拖鞋壞了都要掰跟狗尾巴草來綁上。你這位藝術院校的高材生,賣幅畫都不得了。”“那我說送幅畫給你,你還不要呢?”言喻風好笑地反問。“這個麼……我不懂藝術,就不糟蹋藝術了。”這時候,葉陽還握著拳頭,等待著接下來的評選。全場最佳防禦師也出來了。排在第一位的竟然是已經被淘汰的【雅典娜之光】。第二位的是【艾俄洛斯特】。而他們【絕世渣男】排在倒數第一。“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葉陽非常的難過,百思不得其解。賀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辦法,最佳防禦師的評選是還要參考能量剩餘的,下場就是預賽了!預賽我一定讓你拿個最佳防禦師!”葉陽一開始有點委屈,但不過三秒,就立刻開心了起來。“一想到我們把趙老狗的飛艦殺了個一乾二淨,就覺得心頭爽快!看來那個什麼鬼金牌教練水平也不咋樣。”說到這裡,言喻風的眉頭皺了起來,擔憂地說:“其實想想也知道,林海瓊再厲害也不可能幾天之間讓艦隊的水平提高,我擔心的是……”賀行低著眉,笑了一下說:“你擔心的是,林海瓊有自己的團隊,到時候讓他團隊的人駕駛趙如鬆的飛艦參加比賽就好了。而這些人,至少都是預備役的高級水平。“你不傻麼。”言喻風笑了一下。身為經理的王天錘感覺自己被排擠了,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你們誰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們跟趙如鬆有這麼大的仇怨?林海瓊是超級教練,為什麼你們一點都不想得到他的指點,反而一副要下他臉子的架勢?”賀行笑了一下,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一隻墨鏡戴上。“就憑他林海瓊?他還不夠格來指點我。”賀行起身,刷拉一下把門拉開,腿邁出去的那一瞬間,全場呼和。“快看!【絕世渣男】的操作員下來了!”“這是誰?他操作什麼位置?”看台上的何歡眯著眼睛看著他的小刺蝟從頭發絲兒到嘴角都透著得瑟勁兒。“好可愛,想日。”顧淮聽著到處都是“絕世渣男”的吼聲,不由得感歎:“人賀行好好一年輕人,非要接受這樣的喝彩。何歡,你可真是個絕世渣男。”何歡壓低了聲音,輕輕笑了,然後發了條信息:【寶寶,晚上去琉璃天堂慶祝。】賀行出了艙門,接下來是言喻風。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頂太陽帽,將帽沿壓低,走了出去。又是一陣喧鬨,在猜測言喻風是誰。“怎麼辦,賀行和言大哥都好有範兒啊,我什麼都沒有……”就在葉陽猶豫自己不夠有範兒的時候,賀行忽然將一件休閒外套扔了進來。“把帽子戴上,咱仨就齊全了!”葉陽特開心地穿上,戴上兜帽,走出了說唱巨星的步伐。三個人齊頭並進,走向了退場通道。“我去——這仨咋感覺巨牛掰呢?”幾個女粉絲發出尖叫。“這就是飛艦界麵的f4啊!”“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臉,可就是覺得巨帥啊,怎麼辦?“不是說f4嗎?還有一個呢?”身為俱樂部經理的王天錘,意識到自己可以揚眉吐氣地走出去,他剛想整一整自己的領帶,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就熱了一身的汗水,領帶也散開了,被他扔到了脖子後麵。他整理好了自己的西裝,這才走了出去,誰知道他背後因為汗濕,正好印出了椅背的輪廓,喜感十足。女粉絲們愣了愣。“這一個,怎麼跟另外三個不一樣啊?”“一點也不酷,還有點傻氣……”“瞧瞧那一頭油膩的發型,真的破壞美感……”王天錘就像是在世紀大講堂上發表了眼睛一樣,不斷伸手跟周圍觀眾打招呼。賀行他們早就走遠了。賀行進了退場通道,才發現一條來自何歡的信息:【寶寶,晚上去琉璃天堂慶祝。】一看到“寶寶”這兩個字,賀行雞皮疙瘩抖落一地,他特麼的惡心了!葉陽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呀!太好了!歡哥要帶我們去琉璃天堂慶祝呢!”賀行一聽,嗯?難道那條短信是群發的,不是專門用來惡心他的?“什麼琉璃天堂?我看看!”賀行扣著葉陽的手腕,把腦袋伸過去一看,那條短信精簡得很。【晚上去琉璃天堂慶祝。】“怎麼沒有‘寶寶’兩個字?”賀行不爽了!鬨了半天,“寶寶”還是用來惡心他的。“什麼寶寶?”言喻風問。“沒……沒什麼……葉陽,你開心成這個樣子,琉璃天堂有什麼特彆嗎?”賀行問。“天啊?你連琉璃天堂都沒有聽說過,你是外星來的嗎?”葉陽問。“還是雖然你叫‘賀行’,但其實你‘不行’?”言喻風半開玩笑地說。賀行立刻就不爽了:“你們這樣脫了褲子放屁有意思嗎?直接告訴我那個琉璃天堂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就好!跟我‘行不行’有什麼關係!”“唉,這個琉璃天堂啊,可是我們東區最大的**窟,當然也是最大的銷金窟!”王天錘回應了全場熱烈的觀眾,手都酸了,一看到何歡發的信息就立刻回來了。賀行的眉頭皺了起來:“我怎麼聽你這麼一說,這個琉璃天堂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啊……”言喻風笑了一下:“你想一想,以何歡那德性,會帶我們去什麼正經地方?”“那我沒興趣了……萌萌,啊不是葉陽,那種地方你也去不了,你激動個啥?”葉陽不是還沒到十八歲麼?“想什麼呢?琉璃天堂其實是最高端的全息會所,可以設置全息影像適合的年齡。葉陽當然可以去,隻要把年齡設置在十八歲以下就好。而且帶上葉陽,就能避免何歡那家夥搞什麼太騷氣的內容了。”言喻風說。賀行摸了摸下巴,湊到言喻風的麵前:“我看……是你特彆想去吧?但是又怕被何歡算計,所以想拉上我跟葉陽當墊背的!”言喻風無所謂地回答:“你們彆忘了,我是個藝術家。”“嗬嗬。”賀行冷冷地笑了笑。“現在這個年代,‘嗬嗬’都已經被通貨膨脹,沒有之前的力度感了。”言喻風說。“那我就嗬嗬嗬嗬嗬!”賀行叉著腰說。這場預選賽,讓【絕世渣男】成為了力盾飛艦錦標賽最大的黑馬。記者團隊們瀕臨崩潰。攝影大哥看著自己記錄的內容,總覺得離失業不遠了:“怎麼辦啊!我們拍得都是趙如鬆俱樂部裡的人!每一個我都拍了仰視的角度來方便剪輯出高大上的效果——誰知道他們都被淘汰了啊!”首席記者也想要撞牆:“你這都算好的!我根本就沒想到【絕世渣男】會成為預選賽的mvp!即沒有搜索他們的資料,也沒有準備過任何采訪詞!更重要的是我連他們的隊員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還等什麼啊!我們趕緊去補拍!”當記者們來到退場通道的時候,正好看見賀行他們走出來。隻是賀行這一回套上了自己的外套,看起來就像個剛看完比賽的大學生。而葉陽本來就是個高中生,言喻風又把頭發給放了下來,換了一身乾爽的線衫長褲,說是要去琉璃天堂展現他的藝術家氣質。一幫記者跟他們迎麵相會,愣是沒有認出他們來,就這麼傻傻地堵在出口。葉陽很好奇地問了一句:“這麼多記者,他們在等誰啊?”賀行懶洋洋地回答:“也許在堵趙如鬆,想要問問他,被團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話音剛落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有點壞的笑聲。是何歡拎著兩個安全帽站在那裡,他將其中一個扔給了賀行。“我帶你走。”賀行咧著嘴,揣著口袋轉身朝言喻風和葉陽抬了抬下巴:“不好意思啦,大老板要伺候我,沒辦法拒絕!”葉陽眨了眨眼睛:“我也想坐歡哥的車!”言喻風拍了拍葉陽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相信我,歡哥的車不是那麼安全的。”這時候顧淮的車也停到了他們麵前。何歡和賀行來到了“木星颶風”的麵前,何歡說:“今天要騎嗎?”賀行眯起了眼睛:“應該沒有什麼額外要求了吧?畢竟我拿了mvp呢!”“又不是決賽的mvp,你在得瑟什麼?”何歡好笑地問。“我是不會叫你那兩個字的。而且在市區裡速度也飆不起來,你就老老實實當個司機吧。”說完,賀行把安全帽戴上了,一副大爺的樣子抱著胳膊等何歡。何歡笑了一下,本來想的是如果賀行要騎,自己正好可以在後麵抱一抱他,誰知道小崽子不按套路出牌了。他的手指在賀行的安全帽上敲了一下,就騎了上去,帶著賀行慢悠悠地在市區裡騎著。“誒,我要去趟咕嚕街。”賀行忽然說。“什麼街?”何歡沒聽過那個地方。“咕嚕街,下城區的一條小街。忽然想吃那裡的乾拌麵了……”賀行一想,何歡應該是在比較優渥的環境裡長大的,下城區他應該沒去過。賀行拍了拍何歡的肩膀說:“得了,你把我放到前麵的車站,我自己過去!”何歡卻沒有停下來,說了聲:“那就帶你去吃了乾拌麵,我們再去琉璃天堂。”之前顧淮調查賀行的賬戶流水,裡麵有許多條就是在咕嚕街的一家麵館。看來小崽子是在俱樂部裡待太久,嘴饞想吃以前喜歡吃的東西了。“那是下城區,我自己去就好了。”“那不是你長大的地方嗎?而且我又不是沒去過。”何歡一邊說,一邊向後拍了拍賀行的膝蓋,“你困的話,就趴在我的背上睡一會兒。放心,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鬼才困呢?就比賽裡那幾個雜毛,能把我怎樣?”“行,那你就看風景吧。”從市中心開到下城區,起碼要半個多小時。機車的速度起不來,賀行沒兩下就真的困了。他隔著安全帽沒辦法揉到自己的眼睛,越來越困。就在他向後仰著腦袋快要翻下去的時候,何歡忽然向後一拽,把他拽回了自己的背上。賀行靠著何歡,一下子就睡過去了。“還是鬼才困呢。明明就是個睡不夠的小鬼。”何歡停了下來,將賀行的兩隻手都繞在了自己的身前,一隻手扣著賀行的手,防止他一不小心掉下去,另一隻手把控方向。當他們到了咕嚕街的時候,何歡單腳點地,低下頭才發現不需要自己扣著賀行的手,賀行這家夥自己就把他摟得緊緊的,還把何歡的襯衫拽出了幾道深深的褶子。何歡沒有笑意,因為按道理人睡著了就什麼也拽不住了,可賀行卻能抓緊何歡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