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裡奇和博格丹同時點了點頭道:“這是我們的同伴,一起和阿族人還有北約作戰的。如果不是他我估計現在已經死在科索沃差不多半天時間了。”“我也是。”博格丹開口道。這個塞爾維亞軍人看了看我,片刻後指著我的臉頰道:“我們有軍醫,讓他給你處理一下。”“謝謝。”我忍著疼開口道。這個塞爾維亞人揮手讓我們上車,“帶上他們,帶著他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上車後,我得到了治療。那個軍醫將木屑從我的臉頰上取了下來,在清洗乾淨後他對我說,傷口雖然貫穿,但是窗口不大,所以問題不會嚴重,如果治療的好疤痕也不會明顯。我聽他這麼說勉強笑了笑隨後靠在車廂上長長的鬆了口氣。這個軍醫將東西收拾好東西起身坐到了我的身邊,他看了我一眼道:“以後彆乾這種事了。沒用的。”我聽他這麼說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這個軍醫看我沒吭聲接著道:“中國人?”我繼續沒吭聲,因為這個話題我更不想談。可是這個塞爾維亞人笑了笑道:“不說話也沒關係,現在這種時候你這長相的民族中有誰還會來這裡?”就在我準備繼續保持沉默時,我身旁的武裡奇開口道:“請問邊界線上有什麼情況嗎?我的意思是北約有人或者阿族人過來嗎?”“沒有。”那個下車和我們對話的塞爾維亞人軍官開口道,“他們沒有過來,隻有昨天晚上在邊界上有人被突襲了。我想被突襲的人應該是你們的人。”“結果如何?我們的人損失大嗎?”武裡奇急切的問到。那個塞爾維亞人看了看他和博格丹,猶豫了一下道:“損失不小。我們回去時會經過那裡,到時候你們自己可以看看,也許在那裡你們可以和你們的同伴彙合。”車隊大約是在這段邊境上繞了一圈後便調頭往回,在接近半夜時我們來到了那個昨天夜裡被北約人突襲的地方。此刻這裡還有不少人,多數是軍隊的人。我和武裡奇還有博格丹下了車,那個塞爾維亞人的軍官指了指前方道:“屍體都被放在那裡的草地上,你們可以過去看看。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最後給你們句忠告,就像我的同伴說的:回家,以後彆再乾這些事情了。雖然你們很英勇,但沒用了,留著性命好好生活吧。”說完他叫來旁邊一個塞爾維亞士兵指了指我們後交代了幾句,然後這個士兵走到我們身前道:“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回頭看了眼那個塞爾維亞軍官,武裡奇對他道了聲謝後我們三個跟著那個那士兵來到了擺放屍體的地方。這個士兵遞給我們一個手電,“你們看看吧。這裡總共三十幾具屍體。”博格丹接過手電打開後照向了地上的一個個躺著的黑影。我們看到這些屍體還沒有被蓋上白布,還都是穿著出發去作戰時穿的迷彩。這些人被擊中的地方各異,有的是正麵中彈,有的是側麵,更多的則是後側,看來突襲開始後不久大家便慌了紛紛開始逃跑,按我們的說法就是炸營了。很快,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是德拉維奇,他心窩處,左肩處都有中彈,此刻眼睛還微微的睜著。在他的身旁躺著幾個人麵孔也有點眼熟,應該是德拉維奇帶著的人。我快速的讓博格丹把所有人都照了一遍,還好沒有米爾克,連我帶來的那隻塞爾維亞人隊伍中也沒有人躺在這裡。我長長的舒了口氣看向武裡奇和博格丹開口道:“有你們認識的嗎?”博格丹和武裡奇點了點頭道:“有認識的,不過沒有和我們一隻隊伍的,這裡應該多半是佩特科維奇和科斯蒂奇的人。”我點了點頭拿過博格丹手中的電筒照向德拉維奇,“這是德拉維奇,你們應該認識。他是科斯蒂奇隊伍的指揮官。”“是他。看來這次科斯蒂奇的隊伍也完了。”武裡奇歎了口氣接著道:“估計我們的人都離開這裡了。我去問問情況,看看準備拿這些屍體怎麼辦。”我把手電遞給武裡奇,“最好能找點吃的。我可餓壞了。”博格丹指了指我的臉道:“你那確定能吃?”“不管如何都得吃。不然沒被打死,就先餓死了。”我說著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片刻後武裡奇回來了,還帶來了些水和麵包。我忍著疼啃了幾口麵包,武裡奇猛灌了幾口水後道:“天亮後他們會把屍體運走。他們說他們來時這裡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隻有一地的屍體。沒人看到我們的人。”“我們去哪裡能找到他們?”我開口問到。武裡奇搖搖頭道:“肯定不會在邊境上,這次損失這麼嚴重估計不會有什麼集結地了。”“那我們就跟軍隊一起走吧。”我說著站起身,“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過夜,北約的人應該差不多勝利收隊了。我們可以安心的吃飽喝足後休息休息了。”一夜過去後,天剛亮,便有車輛來到了這裡,這些車是卡車,車廂都是空的,看來是過來拖屍體的。武裡奇過去和開卡車的人交涉了片刻後示意我們可以跟車離開這裡。搬運屍體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半小時後我們上了一輛卡車,跟著卡車離開了這裡。在車上我看了看車廂中放的屍體開口道:“以後我們會怎麼辦?估計不會再組織什麼進攻或者其他什麼行動了吧?”武裡奇搖了搖頭,“反正我們是不行了。現在還有人員裝備的估計就是柯啟曼還有那兩個被伯爵攻擊的家夥。其中以柯啟曼的實力最強。”“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這個組織當中柯啟曼說了算了?”我其實就是想知道這個,畢竟這樣的組織當中就是誰的人多槍多誰就厲害,古今中外都這樣。“差不多吧。原本是伊萬洛維奇,佩特科維奇還有柯啟曼三個人加上科斯蒂奇來決定事情。現在估計不會了,至少佩特科維奇不會再被重視,而柯啟曼會一家獨大。”武裡奇道。“那科斯蒂奇呢?”我問到。“科斯蒂奇失去了德拉維奇,他更沒話語權了。”武裡奇毫不客氣的說到,“你們會怎麼樣?算是完成任務了嗎?”這個問題其實也是我想知道的,來這之前我想過可能會沒好日子過,但沒有想到會成這樣。我原本想,來到這裡估計就是來乾遊擊隊的事情,打打冷槍,搞個突襲,綁架什麼的。結果來了之後就趕上一場大行動,關鍵是對上的對手最後居然是北約的雇傭兵。我有想過和北約的人交手,但完全沒想到是在這種狀況下交手。我的人損失慘重,也許回去彙報後真能讓我們結束這裡的任務離開這裡。不過此刻我又有一點點的不甘心,因為我總覺得我不明不白的就又在鬼門關上繞了一圈,並且一直是挨打,吃儘了苦頭,不報複對方就離開?這多少顯得是灰溜溜甚至是屁滾尿流跑路的感覺。“也許吧。隻有等回去了找到了隊伍才知道。”我說到。塞爾維亞人和阿爾巴尼亞人的仇恨比克族或者其他原來的加盟共和國要深的多。就是前年的足球比賽中,兩隊還乾了一架。起因是賽場上出現了一架掛著一個讓塞爾維亞人憤怒的旗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