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時,車開進了一座鎮子中,進入鎮子後沒多久便停了下來。我看了看外麵,像是來到了一處廣場,廣場上的一些人見到車來,很快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搬運屍體的。“這是哪裡?”武裡奇看向讓我們下車的司機問到。“醫院。這些人先放在醫院,這裡沒有殯儀館,也不能立即下葬。”司機說著看了眼這些屍體有點無奈的接著道:“總得給讓有聯係家人來看看領回去的時間。”我看了眼武裡奇,自己先下了車。就在下車後突然一聲,“吉普賽人”的喊聲從身後傳來。我轉頭看去,隻見米爾克興奮的朝我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我,“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掉。”他笑著看了看我,“怎麼破相了?”我點了點頭,“看來以後找不到老婆了。”“哈哈。男人找老婆可不靠長相。”米爾克說著看了看武裡奇和博格丹,“他們兩個是?還有老家夥呢?”“尤戈維奇沒來?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過他受了傷,我們之前掩護他走的。”我說著看向米爾克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其他人呢?”“其他人,活著的都在這個醫院裡了。十六個人,其中三個是老家夥隊伍裡的,其他的全沒了。”說到這裡他停了停接著道:“那天晚上被突襲後我們一隊人還有尤戈維奇隊伍裡還活著的幾個人一起逃了出來,好在北約的人並沒有打算深追,見我們這些人沒有被截住並且很快往塞爾維亞境內跑了,他們便迅速放棄了我們,轉而剿殺還有來及離開的或者到處亂跑的塞爾維亞人。第二天淩晨,我們遇到了塞爾維亞軍隊,是軍隊的人把我們送到了這裡。不過解除了我們的武裝。”我知道這次我們損失很慘重,不過當聽到米爾克確切的數字時我還是心裡一陣涼透的感覺。我蹲了下來看著正在從車上搬下來的屍體,“德拉維奇死了。科斯蒂奇在哪裡?”米爾克搖了搖頭,“我隻知道佩特科維奇也在這個醫院中,科斯蒂奇在哪裡不知道。他也沒來找我們。”我看向武裡奇和博格丹,“怎麼會有這麼個人領導你們?仗不會打,提前離開也就算了,現在也沒來組織接應一下。這他媽要給他按個臨陣逃脫,擅離職守的罪名直接槍斃一點不過分。”武裡奇和博格丹聽我這麼說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反而是米爾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活著出來才是重要的,不管你之後打算做什麼,活著才有機會不是嗎?”他說完指了指我的臉,“這可得抓緊治療一下,彆感染了。走吧,去看醫生。”我起身被米爾克拖著朝醫院走去,“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次我們的任務是不是算結束了?”米爾克苦笑了一下道:“我正想法聯係呢。一會兒你看醫生我去找醫院的電話。”他說完看了看我道:“你是想繼續還是希望任務結束回去?”我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其實從我的內心來說我很不甘心。帶出來的人才幾天時間?死了一多半。這算什麼?但是我又覺得繼續作戰的前景也非常不樂觀。自己的人損失慘重也就剩下一個突擊班的人手,而這個武裝組織互相之間並不信任,有的還看不順眼,甚至我覺得柯啟曼真像老家夥說的那樣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但這個不值得信任的人卻已經成為了這個武裝組織實力最強的人。再加上這個武裝組織名義上的領導科斯蒂奇又是個讓我覺得不靠譜的貨色。這些因素讓我很矛盾,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留還是想走。看了醫生後,我被要求住院治療。因為嘴上和肩膀上的傷口都已經出現了炎症,並且還有點脫水。這其實不奇怪,現在天氣溫度高,我又是連滾帶爬一路逃回來的汗水分泌物還有其他的東西都容易讓傷口感染。很快我見到了我那隻隊伍中的幸存者。這十三個人幾乎人人帶傷,他們被安排在三個病房內,他們見到我活著回來都很高興不過片刻後除了拖油**依舊一臉老油條的樣子外,大家便都後怕起來,有的甚至都要哭了。這不奇怪,他們有些人以前沒打過仗,更彆提這樣的敗仗了,就是我休息下來都覺得能跑出來運氣真是相當的不錯。在安慰了他們後我看到了那三個尤戈維奇的手下,我和他們簡單說了一下我們在科索沃的經曆,最後我告訴他們,老家夥應該還活著,現在已經已經回到了塞爾維亞。到了下午我正昏昏沉沉一邊打著點滴一邊半醒半睡之間時,米爾克來到了我的病房。我看向他,“有消息了嗎?”米爾克走到我的床邊坐了下來,“算是有吧。我打了一圈電話,最後通過什麼電話都能接到並且什麼人都能聯係到的葛朗台聯係到了保爾,然後保爾又聯係了那兩個老家夥。最後保爾和我說,尤尼斯那個老家夥很快會來這裡見我們,具體時間沒定隻說一周內會和我們見麵。他會決定我們是否離開。”這就是說是讓尤尼斯來做評估了。這也不錯,畢竟還是得聽雇主的,我這個打工的不該操那麼多心,安心養病吧。兩天後尤戈維奇帶著那天和他一起離開的兩個人找到了這裡,我見他果然還活著心裡相當的高興,畢竟我這斷後的活沒白乾,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老家夥算是目前塞爾維亞人中真正算是共過生死的人,並且他那在山地樹林中辨彆方向,氣味等等本領也令我很佩服。與他一起到的還有彆人,這人正是科斯蒂奇。科斯蒂奇來了之後簡單的巡視了一番後安慰了我們幾句,內容嘛無非是讓我們安心養傷,不用擔心其他事情等等這些廢話。在簡單的見過我們之後便又匆匆的離開了。“他的日子很不好過。”老家夥看著離開的科斯蒂奇開口對我道。我看了看老家夥,“為什麼?吃了敗仗要被追究責任?”老家夥笑了笑道:“責任肯定是要追究的,派他來組織這些武裝組織的人可不是讓他來打敗仗的。不過我覺得更迫切的是他在這裡的地位估計要沒了。”“你是不是收到了什麼消息?”我問到。老家夥點了點頭,“我們從科索沃跑出來後,你知道找到我們的是誰嗎?”“誰?難道和我不一樣?不是軍隊找到你們的”我問到。尤戈維奇搖了搖頭,“是柯啟曼。柯啟曼的人找到了我們。並且他的本人就在那裡,和我們見了麵,從他話裡的意思來看,他想重新分配個人的地段和權利。”我冷冷的笑了下道:“這家夥倒看不出。如果按我家鄉的話說,弟兄們的屍骨未寒就想這些事了。我怎麼覺得他太過****,是早有預謀的吧。”“太過直接這個倒不是,我也是從他話裡聽出來的意思。他並沒有直說。但是要說預謀,我倒覺得是肯定的。之前伊萬洛維奇和佩特科維奇還有柯啟曼都對科斯蒂奇不滿,但是輪不到柯啟曼指手畫腳,現在不同了,兩個人一個死了一個損失慘重,科斯蒂奇的直屬武裝損失慘重,連德拉維奇都戰死了,現在可以說柯啟曼的地位已經不同了。”我看向老家夥,“那他和你說這些什麼意思?招攬你?”尤戈維奇點了點頭,“當然。我估計他還想招攬其他被打散的武裝人員。哦對了,他已經召集各個首領開會了,就在最近估計就會有人來通知你們。”“開會?是想逼宮吧”我笑了笑說了句,而我心裡卻想著一切還是等尤尼斯這個老家夥來了後再說吧。大家擔心我會草草結尾,全劇終?那大可放心,我整個故事框架是構建好的,之前也說過不管如何都會儘力把故事寫好寫完整,至少給老幾位一個交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