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厲鬼告訴我們地址的時候,曾經讓我們找這個叫“神奴”的村子。當時我以為,這隻是同音不同字罷了,這個村子或者叫神弩。或者叫深怒。等到了這裡,看到了祭祀禮儀的時候,我才明白。這些人還真是河神的奴隸。這些奴隸有名無姓,不和外人通有無。愚昧的過分。他們不僅用自己人祭祀河神,而且明目張膽的,當著我們的麵提出來。要用我們獻祭。呂先生聽得差點噎過去,估計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膽大妄為的家夥。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誰告訴你的?我們千裡迢迢趕到你們的村子,就是為了以身獻祭?”麻繩理所當然的說道:“是河神說的。”我們頓時愣住了。我們進村之初,麻繩就告訴我們,說河神托人帶來了命令,讓村民好生招待我們。直到現在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命令還有另外一半。如此看來,這些村民是把我們當成獻祭的祭品來招待的。呂先生傲然道:“我們三個想要離開這裡,輕而易舉,你們攔不住。”麻繩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河神決定的事。你們更改不了。三天之後,你們肯定會自願做祭品,獻給河神。”呂先生哈哈大笑:“你們真是愚昧的可以啊。我們三個人現在就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我看你們怎麼在三天之內,把我們抓回來。”麻繩微笑著說道:“你們三個儘管離開,我們確實沒有本事抓到你們,但是河神他老人家有。你們終究還是逃不掉的。”呂先生擺了擺手,說道:“咱們走。”等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搖了搖頭,將他拽住了:“呂先生。你忘了?咱們不能走。”呂先生愣了一下,拍了拍腦門:“對啊,咱們不能走。咱們得等人。”麻繩一臉得意的看著我們:“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人不能和神鬥。這幾個外來人,不還是留下來以身獻祭了嗎?”眾村民馬上虔誠的呼喊河神,祈求他的保佑。呂先生淡淡的說道:“我們今天留下來,與河神無關。三天後。我們不想獻祭,你們也沒辦法強迫我們,不信的話,咱們就走著瞧。”麻繩淡淡的說道:“你們今天能乖乖留下來,三天之後,就能乖乖獻給河神。不信的話,咱們走著瞧。”呂先生說道:“如果三天之後,我們三個沒有獻祭,那你們以後不許再祭祀河神。”麻繩的眼睛眨了眨,卻沒有回答這句話。他轉過身子,看著滿月說道:“今天的祭祀儀式,被這三位尊貴的客人打斷了。按照規矩,接下來的三天,你好好的齋戒沐浴,三天之後,和他們三個一塊獻祭吧。”隨後。他揮了揮手,讓眾人散掉了。麻繩笑眯眯的看著我們,說道:“三位,這裡沒有事了,你們回去睡覺吧。”在半小時前,我雖然覺得這個村子有些奇怪,但是躺在床上還能睡著。現在看見他們這些古怪的儀式,而麻繩又放出話來,三天之後要弄死我們。我頓時覺得這裡危險重重,至於他給我們安排的那間屋子,我們就更加不想去了。或許是看出來我們有些猶豫,滿月走了過來,向我們行了一禮,說道:“三位先生,今天如果沒有你們,我這條命就沒了。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來我家做客怎麼樣?”我們三個馬上說道:“那太好了,咱們走吧。”麻繩冷笑了一聲,衝我們陰陽怪氣的說道:“幾位,你們提前認識一下也好,將來在路上有個伴,說說笑笑的,不寂寞。”我皺了皺眉頭,嘀咕道:“這家夥心術不正啊。”滿月說道:“可不是嗎?他已經害死很多人了。”我問道:“這話怎麼講?為什麼人是他害死的?”滿月說道:“河神到底存不存在,我們都不知道,反正誰也沒見過,我懷疑就是這家夥編出來的。”我笑道:“看不出來啊,你頭腦這麼聰明?和其餘的那些村民都不一樣。”滿月的母親歎了口氣,說道:“可彆說這種話,詆毀了河神,肯定要有大災難。滿月啊,你趕緊逃吧。”滿月擺了擺手,說道:“我上過學,念過書,見識過外麵的世界,麻繩那一套把戲,可騙不過我。”她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你發現沒有?河神每次讓人獻祭,選中的人,頭腦都是最聰明的。那夥人就是要把村子裡的聰明人都殺光,他們好在這裡繼續為非作歹。”滿月的母親歎了口氣,說道:“孩子啊,這是咱們的命,你就不該回來,逃得遠遠的,多好?”滿月笑了笑,說道:“我回來是為了救你們啊。揭穿那些家夥的把戲。”她們母女倆一路說,一路走。幾分鐘後,走到了一座小院跟前。這小院算是村子裡麵最破的了,可是收拾的很乾淨。她們母女倆將我們讓了進去。然後摸著黑坐了下來。滿月的母親有些歉意的說道:“我們的燈油不夠了,咱們就黑著燈說話吧。”薛倩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我們帶蠟燭了。”等我們把蠟燭點上之後,我問滿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河神,是怎麼讓人獻祭的?”滿月說道:“我們村子裡麵,有專門侍奉河神的人。這種人,男的叫神婆,女的叫神漢。侍奉河神的人,永遠隻有一個,所以神婆和神漢不會同時出現。如果一個男人當了神漢,就要在村子裡麵選一個姑娘,這姑娘……就算是神漢的徒弟吧。”滿月說的吞吞吐吐,神色有些不自然。我說道:“應該不是徒弟那麼簡單吧?”滿月點了點頭:“這姑娘比神漢小很多,負責給神漢端茶倒水,衣食起居,而且要給他生孩子。”我說道:“這不等於是娶了個老婆嗎?”滿月托著下巴想了一會,說道:“你要是這麼認為那也可以。”她又接著說道:“神漢比他的徒弟老得多,自然會先死了。等他死後,那女徒弟就接替了他的位子,變成神婆。然後這神婆又開始在村子裡麵選一個少年,當做她的徒弟。這少年和當初的姑娘一樣,負責端茶倒水,生孩子之類的……”我笑道:“這個傳承方式,倒是有些獨特。”滿月說道:“是啊,他們就這樣代代相傳,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了。河神有什麼命令,就會附身在神婆或者神漢的身上。借著他們的嘴傳出來。不過我猜,什麼河神的命令,都是神婆們自己瞎編出來的。”我問道:“那麼麻繩是神婆還是神漢?”叉找鳥血。滿月說道:“麻繩算是村長吧。神婆住在廟裡麵,深居簡出,不經常露麵,有什麼命令,就由麻繩去做。這老頭算是一隻走狗。”我看見滿月美麗的小臉露出恨意來,咬牙切齒的罵麻繩是走狗。這種場麵,真是有趣。呂先生問道:“神婆做過多少次預言?”滿月說道:“那就數不清了,幾乎每年都有。一旦有誰家的孩子有懷疑河神的念頭,他們就會假托河神的名號,讓這孩子獻祭。”呂先生嘀咕了一句:“每年都有?可是厲鬼已經被關起來很久了。難道說,這裡的河神不是厲鬼?可是這河神又怎麼知道,咱們要來這裡了?而且氣焰囂張的說,要拿我們獻祭。”薛倩說道:“要不然,咱們去那所謂的廟裡麵看看,觀察一下這神婆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