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同窗之誼(1 / 1)

探靈筆錄 君不賤 1477 字 3個月前

了解完關於赫連漪的情況,我們也打算向華冠告辭,我心裡其實也在嘀咕,也難怪那工人會那樣說,早就聽聞合德醫院有錢,但也沒想到會財大氣粗到這種地步。為了一個工程竟然可以單獨鋪設一條新的供電設備,而且華冠當時說的斬釘截鐵,完全沒有向蔣馨予請示的意思,以我對華冠的了解看,他事無巨細都會先征得蔣馨予的同意和首肯,可偏偏在資金方麵卻可以獨斷獨行,可見蔣馨予對於資金上給了華冠足夠大的權利,也從側麵能看出這所醫院的經濟實力或許超出我們的想象。臨走的時候,華冠拿出幾個包裝精美大氣的手提袋,一看裡麵就是貴重物,華冠一臉和氣和誠懇地說,上次我們在短時間內破獲校五起命案,找到真凶李河君讓校裡的風言風語很快平息下來,這對於合德醫院來說是莫大的人情。華冠說完把手提袋遞到我們手裡,偵件是分內事東西當然不能收,我鄭重其事的拒絕,可華冠的熱情根本不容我推脫。“你們的規定我懂,都是校旗下企業生產的產,也不是什麼貴重之物,權當我們一點心意。”我低頭看了看手提袋裡裝的東西,不過是幾瓶精油和幾塊肥皂,早就聽說合德醫院在教的同時,科研成效其顯著,特彆是在生物技術研發上尤為突出,蔣馨予名下有一個日用化工廠和一個生物藥廠,生產的都是高端的產,主要是銷往國外。價格昂貴一般人根本接受不起,但是銷量卻驚人的好,據說一塊由她的日用工廠生產的香皂售價都上千,雖然沒有用過但聽聞效果相當好。這些東西我們反正是用不上的,估計雲杜若和南宮怡應該會喜歡,見華冠如此熱情和誠懇,我也不在推脫,連說謝謝接了過去。離開行政樓我翻看華冠交給我們的檔案,這是赫連漪在校期間的記錄,上麵有她從入到自殺這段時間所有的詳細記錄,我的目光落在赫連漪的宿舍號上。“走,到赫連漪曾經住過的地方看看。”我合上檔案對身邊的和韓煜說。好在是校慶期間,白天可以自由出入院,我們按照檔案上記載的樓層和號碼找到了赫連漪曾經住過的宿舍,門是打開的,裡麵幾個年輕的女生正圍著一名風華正茂的女人在交談。我的目光落在那女人的身上,她大約十多歲,卷燙過的長發更加凸顯她高雅的氣質,眉目之間透著女人獨有的成熟和韻味,一襲米黃色的風衣穿著她的身上,給人很乾練和穩重的感覺。她們在交談的都是一些關於合德醫院的往事和回憶,這女人應該曾經是這裡畢業的生,聽她的談吐不凡而且還曾經在這個宿舍住過。見到我們站在門口,宿舍中的人停止了交談,年輕的幾個女生很有禮貌地問。“你們也是校友嗎?”“不是,我們是來了解一些事情。”我搖頭回答。那女人的目光看向我手裡拿著的檔案,忽然笑容凝固在她臉上,我順著她目光看下去,發現我拿著的檔案上露出赫連漪的名字。看她的表情應該是認識赫連漪,至少她知道關於赫連漪的事,否則她不會是這樣的表情。那女人站起身走到我們身邊,目光很疑惑地問。“你們不是校友,我和赫連漪同屆,同我都認識,沒見過你們……你們到底是乾什麼的?”我們亮出證件,那女人眼神中有一絲慌亂一閃而過,我凝視著她反問。“你認識赫連漪?”“……”那女人沉默不語片刻,默默歎了口氣。“認識,當然認識,我和赫連漪……就住在這個宿舍。”“你是?”我問。“鐘慧。”……鐘慧,女,赫連漪死亡的時候二十五歲,合德醫院臨床醫麻醉係研究生,在校期間兼優,多次發表醫論,在臨床實用麻醉方麵造詣非凡。我想起在調查赫連漪的時候看過她同宿舍人的資料,沒想到站在麵前的居然會是鐘慧,當時的情況她們或許是最了解的,看來我們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我讓宿舍裡其他的女生先出去,打算單獨和鐘慧交談。鐘慧告訴我們她畢業後一直留在國外,是因為校慶才特意趕回來,畢業已經十多年時間了,一直沒有再回到過這裡,原因她沒有說,可看她黯然的眼神,我猜多半是和赫連漪有關。我們坐下,問起赫連漪自殺前的事,她抬起頭看著韓煜,好半天才聲音哽咽地回答。“我們四人關係一向很好情同姐妹,我不願意再回來就是怕想起十年前發生的事,那個時候……赫連漪就坐在那個地方。”鐘慧的手指著韓煜坐的地方,或許是回憶起往事她的樣有些悲傷的惆悵,告訴我們曾經在這個宿舍裡,她和赫連漪還有孔夏楠以及朱婕無話不談,原本以為這份情誼會一直延續下去,沒想到赫連漪的死改變了一切。“赫連漪自殺據說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無法承受,我們還聽到一種說法,據說赫連漪是看見大樓裂痕中的人骨後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最後因為害怕而用死亡來逃避。”我看著鐘慧一本正經地問。“你是她舍友,平日裡和赫連漪接觸最多的人,我想你應該很了解她,不知道對於赫連漪的自殺你有什麼看法?”“我們都是麻醉係的研究生,麻醉必須很嚴謹和準確,稍有就會危及病命,因此實踐和解剖對於我們來說其重要,之前大多是在動物身上做實驗和解剖,但畢竟不是人體,所以效果很不理想,所掌握的專業技能和知識收效很慢。”鐘慧沉穩地回答。對於鐘慧說的我是認同的,畢竟我也是醫的,比起鐘慧來說我還要好一點,都是臨床醫,我隻需要掌握人體構造就可以,但她們的專業是麻醉,涉及到神經和循環,在動物的身上論證需要在人體的麻醉科目,即便能得出結果和數據,但可參考性和作用性都不會很大。我們都沒有打斷鐘慧的話,安靜地看著她,等著她把話說下去。“校也會提供為數不多的乾屍給我們解剖,但是對於麻醉的相關科目,在乾屍上是無法做課題研究的,好在校有聲望和能力,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得到醫院死亡病人捐獻的屍體,而院也會首先安排麻醉係做解剖和麻醉課題研究。”鐘慧深吸一口氣和我對視很自信地說。“比起乾屍來說,解剖剛死亡不久的病人,說句實話,和殺人沒有任何區彆,除了屍體沒有感知外,在我們看來就是**解剖,我也記不得到底見過多少具這樣的屍體,隻記得每次解剖後整個解剖台四處蔓延的血,流淌的到處都是,而我們的雙手也血肉模糊,我不敢說我們膽有多大,可至少我相信……我們絕對不會因為害怕人骨而自殺。”鐘慧用另一種方式回答了我地問題,在她心裡是完全否定赫連漪自殺是因為害怕的觀點,可聽到鐘慧的描述,我的注意力卻轉到另一處地方。“你剛才說,你們麻醉科目解剖的時候,用的都是很新鮮的屍體?”“是的。”鐘慧點點頭。“有多新鮮?”我皺著眉頭問。“大多情況下,在解剖送來的屍體時,屍體還有神經反射的現象,而且屍體的循環係統雖然停止,但注視麻醉藥物後,能清楚地看見肌肉以及神經的變化。”“還真是新鮮……”我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怎麼聽著像是把活人給解剖一樣。”韓煜眉頭一皺,渾身有些不自在的扭動一下。“你也是醫的,不要給我說,你也乾過這樣的事?”“我們那個時候沒有這麼好的條件,而且我的專業也不需要解剖新鮮的屍體。”我搖搖頭心裡暗想赫連漪既然能坦然麵對近乎於**解剖的血腥,又怎麼會因為害怕人骨而擔驚受怕呢。“你也是醫生?”鐘慧問“算是吧,我是法醫。”我回過神點頭回答。“那你應該更能了解我們接觸和解剖新鮮屍體的重要性。”鐘慧或許因為和我有共同的經曆,表情有些放鬆。“一切成果和麻醉技術都是通過不止一次的實踐解剖中印證和習到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想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鐘慧的意思我能體會,畢業後從事法醫,我見過的屍體和被我屍檢的人不計其數,開始多少有些害怕,可見的多了慢慢也就習以為常,有時候在想,比起凶案現場的屍體,其實遠不如解剖室裡的血腥,或許沒有接觸過的人見到會毛骨悚然的恐懼,可在我眼裡那就是一具屍體,半點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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