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布爾海濱莊園在姍姍彤彤以及來自果邦的一大票傭人入住後再不似以往冷冷清清。因為海濱莊園距離唐人街很近,穿過一片富豪聚集區便是唐人街,又有公車站直達唐人街,所以對追隨張生的這些人來說,生活倒沒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同樣是在華人社區生活,可能比以前更為舒服愜意。姍姍和彤彤也很快便被安排好了工作,彤彤經過考試順利成為管轄唐人街一帶分區警署的警員,姍姍則成為了唐人街選區市議員之工作團隊中的一員,姍姍自己的意向是進市政廳,但需要等待明年的公務人員考試,她不似彤彤運氣好,剛好趕上坦布爾警察總署警力補充計劃。唐人街選區的市議員是一位白人女士,夫姓布朗,姍姍能進她的工作團隊是通過薩莎一位朋友的推薦。和所有移居海外的華人群體大同小異,在坦布爾的華人對參政並沒有興趣,從唐人街一帶正式成為單獨選區起,從來沒有華人願意挺身而出競選該區的市議員。布朗太太並不知道姍姍和張生的關係,其實作為市一級的議員,她的作風又一向貼近選區民眾,對王室的情況本就知之甚少,便是提到張生的名字她也不知道是誰。布朗太太身邊工作人員並不多,三四人而已,但是沒有一位華裔人士願意為她工作令她很有挫敗感,總感覺自己雖然是華人社區的議員,卻和這個社區格格不入存在著嚴重的隔閡,華人社會很封閉,自己根本融入不進去。現今有一位華裔女孩兒願意來到她身邊工作,她自然求之不得,幾乎把何姍姍當成了自己的瑰寶,她覺得這位華裔女孩,說不定就是她打開華人社會大門的鑰匙。經過兩天的初步適應,姍姍也對她的新工作充滿了期待和好奇,這是和國內完全不同的一份工作,感覺是那麼的新奇和有趣。所以,在張生為她和彤彤慶祝找到新工作的晚宴上,姍姍第一次打開了話匣子,嘰嘰喳喳的幾乎比彤彤的話還要多。說是晚宴,實際上本來隻有張生、彤彤和姍姍三個人,此外管家胡媽和大鳳、二鳳、三鳳三個小姐妹也被彤彤拉到了桌上,張生也覺得,慶祝嘛,人多點也好,熱鬨。胡媽對下人比較苛刻,但通過長時間觀察,她對主家卻是極為忠心,張生常年不在南街,但大宅院裡的賬目從來沒出過差錯,雖然大宅院有獨立的財務會計,但如果管家中飽私囊,實際上還是有很多辦法的。所以,胡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當時替張生審核她們誰可以移民的四夫人後,張生便也應允幫她辦了移民過來。胡媽特彆恪守下人的本分,現在和主家坐了一個桌,她幾乎屁股就沒沾過椅子,虛坐著,不時起身幫主人和太太們斟酒送菜,這餐飯,對於她來說,是個再苦不過的差事了。大鳳二鳳三鳳組成的“挖礦三姐妹”,因為經常一起玩遊戲的關係得到了姍姍彤彤的特彆照顧,但是這餐飯對她們來說同樣是一種煎熬,最後是姍姍不忍心,叫人撥了菜給她們在旁邊開了個小桌,這樣既顯得慶祝晚宴熱鬨點,又不會令三個小丫頭太遭罪。“來了也有一個禮拜了,怎麼樣,感覺這邊還行吧?”張生品口酒,笑著問姍姍彤彤,又說:“說了叫你們休息一段時間再工作,叫我怎麼也得休一個月假,你們倒好,著急做什麼?現在好了吧,每天都要去日曬雨淋的。”姍姍甜甜一笑,說:“我和彤彤有了工作心裡才有底,不然總覺得我們是沒用的人一樣。”彤彤翻個白眼:“姐,我說咱們玩一陣子吧,是你非得著急找工作。”張生對彤彤笑道:“你不行,你想玩一陣子,那就得等明年的警員資格考試了,說休息吧,也就是姍姍能休息。”彤彤氣得鼓鼓的,小聲嘀咕“偏心!”張生就笑,看著這對亮麗甜美的雙胞胎,心裡滿滿的都是溫馨。“我現在挺喜歡這邊的,來之前,我和彤彤偷著你議論來著,其實挺害怕的,現在可不怕了。”姍姍也好笑的看了彤彤一眼後,赧然的對張生說,她什麼事都不瞞張生。張生笑著點點她額頭:“瞎操心,我能挖坑給你們倆跳嗎?”姍姍吐舌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張生微笑端起酒杯和她們碰杯,又看向了角落的小桌,說:“你們仨小家夥怎麼樣?還習慣這邊吧?沒水土不服吧?”礦工三姐妹常年見不到張生,張生對她們三個又一向態度很和藹,但是對這位主人,她們就是怕的厲害,張生突然和她們說話,三個小丫頭都一哆嗦,誰也不敢吱聲。胡媽見狀忙賠笑道:“她們三個都沒什麼不適應的,吃飯也很香。”張生微微點頭。胡媽又賠笑說:“她們的衣服款式是我訂做的,先生不滿意的話,我再叫裁縫們給改改。”礦工三姐妹的服裝不是莊園裡大多數女傭的中式女傭裝,而是黑白蕾絲的歐係女仆裝,小姐妹三個都在十來歲,正是天真爛漫之時,現今皮膚也養的白皙了,加之胡大壯本來就是挑的三個美人胚子,穿上女仆裝特彆稚嫩可愛,極為養眼。張生瞄了眼,點點頭,對姍姍笑道:“我好久沒遊戲了,聽說咱們唱歌幫現在是遊戲裡數一數二的公會,有這事兒?”姍姍嘻嘻一笑,說:“我和姍姍天天玩,把你的號兒也練上來了,不過公會裡的資金,全靠大鳳二鳳三鳳她們挖礦呢,好像所有遊戲分區都算上,也沒比她們技能更高的礦工。”張生就笑,每天挖礦隻為了提高技能,對PK沒有任何幫助,這種苦差事哪是玩遊戲?根本沒有玩家能這麼執著,也就這三個小家夥了,還玩得津津有味的,從來不覺得枯燥。張生拿起酒杯,笑著轉了個圈,包括胡媽,他環視了一圈,說:“大家都辛苦了,胡媽,明天擺幾桌鮑參席,我得謝謝跟我一起來坦布爾的大家夥兒。”這些親信萬裡迢迢跟他來到異域,令他感覺到肩膀上擔子的沉甸甸。胡媽賠著笑,拘束的說:“先生您這是什麼話,我們都應該感謝您的,沒有您的話,我們十輩子也沒本事移民到外國來不是?”張生笑了笑,沒說什麼,舉杯一飲而儘。姍姍彤彤和胡媽急忙跟著乾了,礦工三姐妹也慌亂站起,舉起飲料罐,咕咚咕咚努力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