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能抬起胳膊推了推他,酒醉後的力道早就化成了輕撓。馮至壓抑著低吟,侵入這張小嘴不願離去,與她相貼是這般美好。片刻後他邊親邊問:“能能,知不知道我是誰?”周能後仰著身子欲躲避他,馮至一收臂反而將她箍得更緊了,咬了一下周能的小鼻頭,又問:“說說看,我是誰!”周能皺了眉哼氣兒,暈乎乎的又去推他,“走開,走開!”馮至攥住她的手,又細啄上了她的唇,低喃道:“寶貝兒,你說一下我是誰,我就走開。”周能撇著頭低嚀了兩聲,口齒不清道:“瘋……子?”馮至愣了愣,兩字過耳半響,他才回了神,蹙眉嘀咕:“瘋子?馮至?”也不知周能是在罵他,還是喚他的名字。想了想,他又笑問:“那寶貝兒喜不喜歡瘋子?”周能不理他,闔了眼似要睡去,馮至鉗過她的臉親了幾口,又咬上她的小耳朵,“彆睡,先回答!”說著,又探舌進了她耳內。周能忍不住顫了顫,哼哼著往外逃。馮至又連聲輕問了幾遍,周能似惱了,伴著不甘願的哭音道:“不喜歡,你走開!”馮至早便料到會是這個答案,可聽在耳邊卻頗不是滋味,摟緊周能不斷掙動的身子,吻上她的唇又探舌進去。周能往他臉上拍了幾個巴掌,撓癢癢似得劃過了馮至的臉。馮至悶笑一聲,愈發用力深吻,牽過周能的手按上自己胸口,過了一會兒便褪去了她的小外套,光嫩雙肩觸在掌下,如貼胸收藏的暖玉,還帶著淡淡清香。直到周能哼不出氣兒了,馮至才離了她的唇,潤澤晶瑩的顏色讓他不忍離去,又輕啄了幾口,才啞聲呢喃:“寶貝兒,我怎麼這麼喜歡你呢!”想將周能化了,軟進心裡。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翻來覆去,馮至又怔怔的凝著周能擰眉嗚咽的模樣,喃喃了一句“真是喜歡你”。如此想著,他又將周能的腦袋埋進了自己胸口,摩挲著她的長發,垂眸凝視她微顫的長睫。沒有擾她入眠的動作,周能便停了掙紮,闔了眼昏沉睡去。馮至神思遊離,輕撫了她幾下,又扭頭看向窗外,黑幕下無一星半點的亮光,自己卻深處溫馨暖室,夜色將時間凝滯。如此睡姿周能並不舒服,微張著嘴又蹙了蹙眉,馮至輕輕觸了下她的唇,又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視線劃過藏在抹胸禮服內的那道溝渠,並不是太深,卻這般誘人。他忍不住又俯頭觸上了那裡,歎道:“我真是……”話語頓住,他抬起頭又凝著那張純若白紙的小臉,喃儘最後一絲情不自禁,“喜歡你!”時鐘已偏離了最頂端的數字,春暖花開的三月覆了下來,恍惚中竟嗅到了滿園春光,隻是此刻人人都沉浸在不願醒的夢中,唯馮至毫無睡意,將周能抱上床後又靠在了床沿。落地窗外正對月光,星星沾了喜色,伴了幾顆圍著那光暈。馮至探手進被窩抓住了周能的小手,拇指輕摳著她的指窩,間或低頭在她唇上偷香,又湊到她耳邊說著擾她睡眠的話語,笑看她在睡夢中發著小脾氣,心頭是從未有過的柔軟。醒來時天際尚未發白,隻是月色已沒下黑幕,馮至有片刻恍神,直到察覺自己掌中握著的綿軟溫度,才悻悻的撐起了身子,又探手將周能的抹胸往上提了提。凝見她睡顏乖嬌可愛,馮至又忍不住貼上了她的唇輕啄幾下,無奈道:“小東西……”還沒將她怎樣,就已經叫他欲罷不能。晨起時第一眼見到她的感覺原來是這般難以言喻,他又忍不住癡笑起來,扮演著獨角戲,采摘清晨第一抹露珠。隻是他動作輕柔了許多,唯恐驚醒了她,吻過她的唇,又延頰啄上了她的耳後,心裡默念著“彆醒”,又盼她此刻就醒來。獨自唱演許久,他終是咬了咬牙,起身穿衣離去了。周能醒來時尚未過七點,瞥了眼床頭的鬨鐘,她拍著腦袋坐起身。她酒醉不過兩次,卻已熟悉了那種頭痛滋味,捶打了幾下腦袋,她又想躺回去接著睡。蓋被的動作突然頓住,周能猛然憶起昨晚的光景,親吻肆意,還有陌生的味道縈繞在側,惱得她睡不安穩。一時心跳如鼓,她慌亂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可是她分明記得是徐默送自己回來的,馮至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胡思亂想的蹙眉許久,她又否認了腦中的那些片段。小時候夢中找廁所的感覺如此真實,到頭來不過就是在床單上畫了地圖。想來想去,她也不顧時間尚早,跑到客廳找出手機就想問胡曉霞,撥號的動作尚未完成,手機便在掌中響了起來。周能連忙接起,餘諾一的聲音傳進耳裡。“能能,我現在有點兒時間,你新搬的地方是在城東的‘致金輝煌’吧?我過來看看你。”周能應了聲,又問她什麼時候到,餘諾一那頭穿來車鳴,“我已經開過湖海路了,可能還有半個多小時吧。”掛了電話,周能忙跑回臥室收拾了一下床鋪,想起廚房水池裡堆著的臟碗,她又疾步奔了過去。進了廚房她卻一愣,水池裡空空如也,櫥櫃裡的白瓷碗井然有序的列隊站著。正苦思冥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洗了碗,大門外卻想起了開鎖聲。周能心中驟緊,轉了身便向門口跑去,雙腳卻不慎拌了拌,身子一晃便摔到了地上。這一耽擱,大門頃刻開啟,一聲“能能”伴著急促腳步聲走近,周能被扶了起來,驚詫得瞪著那人說不出話來,“你……你……”馮至蹙了眉,氣道:“什麼你不你的,摔痛了沒有?”說完,手上使了勁兒將她一把抱起。作者有話要說:孩子們明天下午四點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