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衣剛要開口,就被阿猛搶在前麵,連比帶劃地解釋著。“好,我明白了。”戰湛一邊點頭一邊把阿猛推開。雲霧衣道:“小家夥最近睡得時間越來越長,醒來倒是好好的。起先我們也沒在意,以為它和阿猛玩得太瘋,但前天晚上入睡之後它就沒醒過,怎麼推怎麼喊都沒用。”她原先並不喜歡法拉利,覺得是雲牧皇拿來埋汰自己寶貝兒子的,相處一陣子發現這小東西挺聰明伶俐,又聽說和獨角獸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心裡就接受了,沒想到出了事。戰湛心裡也不好受,卻反過來安慰她,“可能是玩得太累了,我去瞧瞧。”雲霧衣歎了口氣道:“要是它出了什麼事……”“娘千萬彆傷心!”雲霧衣道:“娘是怕你傷心。不過沒關係,小東西既然是雲牧皇送給你的,要是沒了,娘再問他去要一個。”戰湛:“……”他似乎關心錯了方向。回到軍神府之後,寒非邪、戰湛、阿猛和法拉利就住在一個院落裡。戰湛原本把主臥讓給了寒非邪,不過這次回來寒非邪又還給了他,主動住到客房去了。考慮到抱大腿的便利性,戰湛默認了這種分配。此時,法拉利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特製的藤籃裡。戰湛道:“這種睡姿不像有問題啊。”雲霧衣道:“我早上看它的時候,它還是趴著睡的。”一群人看向阿猛。阿猛慌忙擺手,表示自己和法拉利的姿勢無關。寒非邪手指戳了戳法拉利的肚皮。法拉利睜開眼睛看他。戰湛和它招了招手。法拉利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繼續睡。……雲霧衣看著寒非邪神奇的手指,“我早上怎麼戳它它都沒醒。”戰湛道:“會不會是戳得位置不對?”雲霧衣伸出手指將法拉利翻過來,還沒戳它肚皮,它就睜開眼睛,無辜地看著邊上幾雙眼睛。戰湛道:“可能太困了吧。”他隻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其他人也研究不出什麼,既然法拉利醒了,也就沒有繼續研究的必要。雲霧衣讓戰湛換身衣服出來吃飯,就先走了。戰湛看看阿猛,又看看法拉利,對寒非邪道:“要不我們把那枚魔晶給法拉利吧?”拿到魔晶好幾天了,他一直沒決定究竟給法拉利還是阿猛。雖說他和雲牧皇有魔獸鬥的約,但是從實際利益考慮的話,阿猛晉級更能增加總體的戰鬥力。但經過這件事,他覺得還是先把法拉利的級彆提升上去。寒非邪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其實在他心裡一直是傾向法拉利,阿猛聽話是聽話,可心裡總還有個謝巔峰。要不是水赤煉實力太強,阿猛無法獨自報仇,他很懷疑阿猛還會不會繼續留在他們身邊。兩人出發點不同,結果倒是一致。戰湛見阿猛也在旁邊,正想著怎麼解釋這件事,就看到阿猛將法拉利的藤籃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戰湛看看阿猛又看看法拉利,遺憾地搖頭道:“可惜型號不匹配啊。”寒非邪將法拉利戳醒,言簡意賅地介紹了一下魔晶。法拉利立刻蹲起,眼睛賊亮賊亮地看著戰湛拿出來魔晶,一條小尾巴飛快地搖起來。戰湛將魔晶在他麵前引了引,道:“吃了小爺我的東西,你就歸我了,不得有二心,不然天打雷劈。”寒非邪:“……”法拉利依舊看著他,但眼底閃爍出些許不耐煩來。戰湛:“……”為什麼連獸類的情緒他也能看出來?法拉利趁戰湛沒注意,撲上去一口將魔晶咬住,然後搖著尾巴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繼續搖尾巴。戰湛捏著魔晶,感覺到法拉利濕漉漉的口水正在順著自己的手指往下淌,猶豫了下,終於放手。法拉利一口吞下魔晶,趴在藤籃裡又不動了。“……”戰湛不甘心地戳戳它的背脊,“我剛剛和你說的,你聽到了嗎?”法拉利調整了下位置,用屁股對準它。戰湛:“……”他鬱悶地看向寒非邪:“我怎麼覺得養了個不孝子?”寒非邪糾正他,“是不孝女。”戰湛:“……”法拉利吃了魔晶之後又睡著了。戰湛和寒非邪都沒見過魔獸進階,看阿猛的樣子不是很擔心,也隻好順其自然。一天休假,兩人基本還是修煉和戰術演練。這些東西本應在平時上學時學的,集訓不過是考前突擊一下,對寒非邪和戰湛來說遠遠不夠。所以寒非邪又想出一套和戰湛的配合來。戰湛聽完之後大吃一驚,“什麼叫做你擋住所有的攻擊?”寒非邪道:“混戰的情況你應該聽說了,就算南堯也需要戰友的支援才能堅持下來。在混戰中,我們的戰友隻有彼此。”彼此?戰湛先覺得淒涼,又覺得感動,最後開心起來。寒霸這是承認自己是他最親密的戰友了嗎?哈哈哈!雲牧皇和朱晚都是自己手下敗將了,第一小弟的頭銜非自己莫屬啊。上輩子怎麼沒發現自己抱大腿的功力如此深厚!“……”寒非邪納悶道,“你在開心什麼?”戰湛收斂笑容,乾咳一聲道:“沒什麼。你放心,我一定會成為你最可靠的後盾!”寒非邪道:“你說反了。”“啊?”“到時候,我會努力讓你進入半決賽。”戰湛呆滯道:“為什麼?”原文中霸氣側漏得旁若無人的寒霸竟然要犧牲自己成全他?聽起來很美好,怎麼感覺起來涼颼颼的?寒非邪道:“因為你才是主角。”戰湛此時的表情隻能用驚悚來形容了,結結巴巴道:“你,你什麼意思?”難道說寒霸知道自己是書中人物了?還是,寒霸其實也是穿越過來的?可是沒可能啊,如果寒霸也是穿越過來的,他應該知道他自己才是主角啊……他疑惑寒非邪更疑惑,“雲牧皇要對付的是你和軍神府,我隻是陪你看看。你不是主角誰是?”戰湛小心翼翼道:“你是這個意思?”“不然呢?”戰湛舒了口氣道:“那就好。”寒非邪覺得他話裡有話,湊過去,“你覺得是什麼意思?”近距離看絕世美人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不止不好受,簡直呼吸困難。戰湛彆開頭道:“沒,我是怕你有,有什麼想法。”寒非邪覺得他反應很逗趣,捏住他的下巴將他掰過來,“我會有什麼想法?”戰湛屏住呼吸看他。寒非邪道:“你怎麼不說話?”手指捏住的肌膚手感很是不錯,他忍不住搓了一下。戰湛毛骨悚然地往後一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驚恐地看著他。寒非邪道:“你怎麼了?”戰湛好半天才回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覺得剛才摸得那一下子很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擦,好驚悚的形容。他慢慢地回神,乾笑道:“沒,沒什麼,剛才口水有點……泛濫,怕一開口噴到你。”寒非邪的表情很難用言語形容。戰湛的心情也很難用言語形容,隻能說,他很希望剛才這句話是他的幻覺。寒非邪半晌才道:“所以現在我們這個是安全距離嗎?”戰湛:“……”寒非邪抱胸道:“看來你口水的射程不遠嘛。”“……”戰湛道,“用上劍氣就會遠了。”寒非邪沉吟道:“戰鬥的時候可以用上試試。”戰湛:“……”然後以噴口水名揚四大學院嗎?於是,戰湛的假期以驚恐開頭,驚恐結尾。大會開始的那天清晨,雲霧衣將他送到門口,輕聲道:“輸贏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戰湛明白她的意思,“娘,你放心,我懂。”雲霧衣壓低聲音道:“混戰的時候,除了非邪誰都不要相信。”戰湛笑道:“娘看誰不順眼,我上去先給他捅冷刀子。”兩個人說的當然都是帝光學院的人。雲牧皇既然讓戰湛參加劍意大會,絕不會不準備驚喜,而衛盛、藍雋遠、司徒勤勤和雲水靈都是雲牧皇的鐵杆支持者,誰都有可能暗中出手。沈一擊明麵上和他們沒關係,但誰也不知道他私底下會不會被買通。畢竟雲牧皇是騰雲帝國的皇帝。雲霧衣笑道:“傷害我家寶貝的,娘都很看不順眼。”戰湛把寒非邪拉過來,得意地宣布道:“娘,我和非邪勾過手指,以後誰欺負我不喜歡我,他就揍誰!”寒非邪:“……”雲霧衣欣慰地說道:“那就太好了。放心,到時候娘一定支持你們。”寒非邪:“……”劍意大會在帝光學院召開,學院裡除了帝光學院的學生之外,還有不少從其他學院趕來助陣的學生。戰湛和寒非邪一進學院,就被吵鬨聲鬨得頭大。戰湛和寒非邪到了地方,就看到很多顏色的陣容,其中最紮眼的莫過於白色和紫色。戰湛猛然想起白夢學院的人好像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是不是怯陣了?”衛隆突然從他們身後冒出來,一臉傲然地說。戰湛微笑道:“不好意思,怯陣這種事不能和你分享了。”衛隆:“……”戰湛這句話戳了他的軟肋。本來戰雷過世之後,他自信自己能頂上帝光七星剩下的那個名額,對這次參加大會也是誌在必得,誰知道居然被戰湛和他那個又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堂哥搶了去。這也就算了,以為像戰湛這樣不學無術的人知道自己參賽之後一定苦惱得死去活來,但今天看來他的狀態竟然還不錯。他冷哼一聲道:“穿白衣服的是白夢學院的人,他們出手一向心狠手辣,跟他們交手過的人,不論勝負都很少有完好無損的,你最好小心一點。”戰湛一臉感動道:“謝謝。”衛隆:“……”這是威脅好嗎?戰湛似乎真的沒聽出是威脅,指著紫色陣容問道:“他們呢?”他不是來這裡當解說的!衛隆冷哼道:“不告訴你!”戰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