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黑袍學徒 162.帝都紀事(1 / 1)

巨龍巨龍 月攬香 1829 字 2個月前

162.帝都紀事船在瓦盧行省外的海灣靠港。安波卡和新結識的傭兵朋友結伴同行進帝都。他們在冒險工會提供的地方休息,晚上到賭場聽消息。五天後,安波卡進神殿專屬拍賣行賣掉傭兵團裡分配的戰利品,得到的錢用來開畫廊。地方選在銀鹿郡區,離梅洛朗的住所隔著三個街區。這裡的店麵租金高昂得離譜,因為有無數對梅洛朗騎士鐘情的女人在此定居導致房價持續升溫。附近的公寓店鋪女人們不是爭風吃醋就是爭奇鬥豔,為著一個基本不住在這裡的男人!安波卡不太喜歡這裡的氛圍,但是,梅洛朗說她隱藏在這樣的地方,才不會引來太多的注意。她現在是眾多迷戀他的愛慕者之一,相對安全的身份掩飾。想想留在這兒才能去看望父母老師,安波卡也就暫時忍耐了。店麵選定,她去找畫商購畫,人生地不熟的選不到好畫,她就順勢跑到外省,坐著馬車按行省收畫。她不懂畫市的行情,也分辯不出哪些畫會升值值得買,她隻挑她喜歡的畫作,這樣一來,更符合她現在所扮演的角色,一個為愛做傻事的女人。半個月後。她拐進波頓城。她很艱難地按捺住急切的心情,混入人群摸情況。有了幾個行省見聞比較,她對波頓行人的擁擠與街道的繁華有了深刻的了解,在這兒她可以很容易更換身份而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她扮成一個黑袍小學徒,跑進銅靴胡同買禁藥材料,走了七八家店,安波卡停下來,邊選藥材邊打量對麵的小餐館店鋪。小店門未開,安波卡奇怪又不安,母親一貫早起,莫非生病了?她躊躇不定,真想不顧一切用龍眼探看究竟。這時,店主催促她快挑,他得抓緊時間關店鋪了。安波卡看看日頭,還不到午時,怎麼就要關店呢?她匆匆選了幾樣藥材,來到下一家店鋪,黑袍老板乾脆說下午再來。走了幾家店,都是同樣的情況。她滿腹疑慮,往街巷深處走去,巷底還是那樣的寧靜,古舊的法杖鋪子暗暗沉沉,黑袍法師專注刻他的龍骨。安波卡瞧得入了神,恍惚間聽得巷子裡響起乒乒乓乓的關門關窗聲,她轉過頭,看見她母親揮著那把殺豬刀,氣勢騰騰地衝進舊巷。安波卡四下打量。迅速躲到背光的陰影處看究竟。她母親衝到黑袍法師的鋪子裡,殺豬刀的尖刃直插木門,****肉呼呼的身體一顫一顫的,插著腰吼叫:“你個要死不活的廢 物,該死的人 渣,老不死的,把我女兒還來!啊,老娘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就這麼回報我,啊那個呸,喂豬喂狗都比喂你個死東西強。快說,你把我女兒藏到哪兒去了,你今天不交出來老娘跟你沒完。。。”****大罵臭罵,見那人不痛不癢地繼續乾自己的事,****怒中從來,拔下殺豬刀衝進店鋪裡劈哩叭啦揮砍一氣,把那些黑袍法師的寶貝扔到地上,砸到店主身上。安波卡瞧得目瞪口呆,全身發冷,牙齒打顫,媽媽。您太強了,敢罵老師,還敢砸老師的店!黑袍法師忍無可忍,放下刻刀起身,氣勢逼人。****儘管臉白身抖,但是,沒見到女兒她寧死不屈!黑袍法師離開櫃台,懸空拎起****,手指輕彈,將她拋出店麵,力道不輕不重,距離不遠不近,剛好把人扔到巷子口。****張牙舞爪地啊啊怪叫要重新衝回巷底跟人公論,黑袍法師揮揮衣袖,巷道裡充斥一道迸張的力量,阻止****再次進入,當然,巷子裡的舊房子也因為這股力量搖搖晃晃,顯得更破碎。聯係那些黑袍店主的防備,顯然,****和屠龍法師的對抗並不是第一回。黑袍法師撿拾好法杖,坐下來繼續刻他的龍骨。巷子裡恢複寧靜,****在巷口不死心地叫罵,聲音卻傳不進來,不久後,巷口出現安波卡的父親,鐵匠生拉硬拽地帶走****,走的方向似乎是查士頓小鎮。安波卡靜靜地等在那兒,直到各家黑袍店重新開門開窗。她踏出角落,又回望那家古舊的鋪子,抿抿唇,從包裡取出小木匣,裡麵放著神君薩緹利所傳授的各種神術手稿,她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輕輕地放下木匣,迅速隱藏形蹤離開,她怕老師拒絕。哦,老師已經不要她做學生了,他把她趕出來了,她再也不能稱他為老師了。安波卡跟在父母雙親的後麵,鐵匠父親在勸,讓****彆再去砸店,哪天惹毛黑袍法師她就沒命了。****揮著殺豬刀,氣哼哼說隻要他不交出女兒,她跟那老東西沒完!鐵匠又說,大家都說女兒在冰川大陸,學到新本事了,沒受欺負,說不準過兩天就回來了,叫****還是在家多做些好菜等女兒回家養身體。這話說得傷感,****毫無所覺。大嗓門依舊,淩空揮舞兩下殺豬刀,罵那個死丫頭,連封信也不曉得寫回家啊,等她回來就打斷她的腿,看她還敢不敢亂跑。。。鐵匠和****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小鎮口,安波卡靠著樹,伸長脖子看了又看,直到再也瞧不見****健碩的身體,鐵匠板挺的背影。她抓著樹乾,默不做聲。心裡難受直踢樹根。【有人來了。】小山林裡數道黑影晃動,這是早就潛伏在這裡的人,他們在等安波卡的消息。大概隻要一發現她的蹤跡,就會回報他們背後的主子。安波卡按捺住揍人的怒火,捏緊拳頭回到城裡,變回畫廊店主的模樣,在波頓女子藝術學院裡草草收了幾副畫重返卡文特。準備工作就緒,安波卡給畫廊取了個好聽的名字:海伯裡安,悄悄地開張。一周後,她發現所藏身份安全倒是安全,但是挑刺找茬的女人太多。人人都知道梅洛朗喜歡收藏畫作,不管名人作品還是新人的,受其愛好影響,銀鹿郡裡所開辦的畫廊大概全帝國最密集的地方。安波卡這個新來的騎士愛慕者跟風開畫廊沒關係,她帶著一隻貓也馬馬虎虎過得去,住在這裡的女人十個裡有十一個都帶著一隻黑毛藍眼的小靈貓,而且所有的貓都叫卡卡。據不確切消息,梅洛朗騎士喜歡抱著貓的女人。這是當前帝都的流行趨勢。問題在於這個新來的不懂規矩,什麼規矩?當然是到騎士後援團銀鹿夫人處登記造冊,把個人財產身份與戀上騎士的前前後後交待清楚,領手冊好遵守銀鹿夫人所製定的義務規範,遵守小區規章製度,做出應當的貢獻才有資格在銀鹿夫人的安排下和騎士一麵。安波卡本著不找麻煩的念頭,原也準備了厚禮要去拜訪這個銀鹿夫人的,但,那是在她了解銀鹿夫人這個稱呼的來由前!據說,銀鹿夫人是霍裡茨王子送給梅洛朗的女人,梅洛朗在她床上稱讚她某個部位像小鹿一樣純潔可愛,於是,這個據說是騎士第一個女人的女人就被冠以銀鹿夫人的雅稱,惡得安波卡把霍裡茨王子、梅洛朗兩人的名字做成靶子,拿羽鏢偷偷地紮。雖然後來在卡卡的開導下,她也明白要騎士不和女人做那種事是不可能也是不人道的,但是,明白歸明白,心裡的疙瘩怎麼也除不掉。她討厭那個據說公開****有一打以上的王子,自己愛和女人亂搞也就算了。還帶著她的他一起亂搞。難得開導,居然還不給麵子,卡卡貓給她兩爪子,訓道:【自己找男人搞一次,公平了,你也就舒坦了。】安波卡的腦袋重重撞在櫃台上,糾結地無語地看向小貓,這種事可以公平的嘛?卡卡貓用更涼飄飄地語氣反問,那麼是要分手?安波卡眉頭皺得死緊,兩手用力地紮、紮、紮。卡卡貓問道:【王子有****很正常,你的沃森.梅洛朗就不能有?】身為皇儲最寵信的騎士,又是個有錢有勢的上流貴族,隻要是正常的男人就不可能沒有女人。沒有,那就是全帝國最大的笑話。“沒女人真的會被人笑死嗎?”卡卡貓給她一個白眼,安波卡拿手指喀吱喀吱劃磨桌麵,好吧,他不該為這種事被人嘲笑的,但是,如果和她在一起他還和彆的女人****,哼。她攤開信紙,叭啦叭啦跟騎士講起這件事的嚴重性,她知道這件事之後是多麼地不舒服,但為了他的名聲著想,她可以假裝不知道,但他要是再和那個什麼什麼銀鹿夫人或者其他女人來往,她就和他分手!“怎麼樣?”她問小貓這威脅力度夠不夠,卡卡貓淡定地飄過,不做評論。當天晚上,安波卡把威脅警告信送到梅洛朗手上;第二天她就收到騎士的委屈申冤信,為了她這個醋壇子他都多久沒找女人都快讓人以為他不行、不能、不正常,這是對****尊嚴的絕對侮辱,就連綠帽子精都比這種說法強雲雲,再後麵是大段大段露骨的思念描述加綿綿情話。信件最後表達他對進入她的身體這件事的渴望再也無法忍耐,他請求她的原諒,他強烈要求提前婚禮夜愛吻她一萬遍呀一萬遍巴啦巴啦厚厚十大張。安波卡瞧得滿臉羞紅又心花怒放,摟著信紙嘻嘻地整天傻笑,惹得卡卡貓重重甩她兩尾巴,要發神經找她的寶貝騎士去。她高興了,銀鹿區的女人們不高興。消息已經放給她,也告訴了她銀鹿夫人的重要地位,竟然還沒動靜,欠教訓。帝都女人找麻煩的方式很文雅,她們先是用無限優雅又惡毒的字眼挑剔所賣那些畫粗劣不能入眼,發現這種辦法對粗人沒有用後,改用金錢法,把畫廊裡的畫全買空。安波卡巴不得賣光舊畫好進新畫,她覺得這些女人真怪,這算什麼招數?她關好店門,到進畫商那兒買畫,進畫商說沒畫賣;還告訴她沒有學院會歡迎她。安波卡不怎麼相信,她照原來的畫源跟藝術院學生和教授定購,但沒有人賣畫給她。畢竟她隻是一家小畫廊店主,封殺她的勢力卻能左右整個畫壇。跑了幾個遠遠近近的行省,安波卡一張學徒畫也沒有買到,她終於明白那些女人的決心和勢力有多強大了。實在沒轍,安波卡隻好自己動手畫,慢是慢點,總比乾坐著發愁強些。帝都地圖上,風景優美的地方大多是大貴族的私人莊園,安波卡對自己現在的隱藏實力有信心,她帶上畫架,潛入斑鳩區詩人湖畔,藏在鐵楊樹上作畫。這兒是帝都的另一個角落,離銀鹿郡至少要一天半的車程,她相信這兒不會碰到梅洛朗的愛慕者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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