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與那女人擦身而過,然後從她身後的包裡摸出了一樣東西,剛好被房間裡的林銳看在眼中。原本,他還想叫那個稱之為薑雨的女人說她的東西被偷了,可是突然想到彼此之間的關係,便停了下來,反而極感興趣的看了一眼徐馳,看著徐馳進了一個包廂。過了好一會,徐馳在包廂裡都呆著有些發膩了。根據收集來的情報來看,這個林銳很喜歡收一些小偷作為自己的下手,然後帶著他們去盜墓。再等了五分鐘後,徐馳終於聽到了腳步聲,然後若無其事的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小口。這時,那個林銳走了進來,看到徐馳抬眼看了他一眼之後,他露出了一抹笑容。“小兄弟,手很快嘛。”徐馳假裝吃驚,但是瞬間又恢複了平靜,連看都不去看對方一眼。“不用假裝鎮定了,雖然你剛才的動作很隱秘,但是還是被我看到了。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報警,反而想和你談一筆生意。”說著,林銳便在徐馳的對麵坐了下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徐馳撇了一眼對方,就準備起身離開。“何必裝呢,我知道你是個慣偷,而且也很欣賞你這種品味。雖然你是小偷,但你和我以前見到的都不同。你比他們都有口味,更聰明,也更自信。”想要在一個高級場所裡偷東西,沒有過硬的技術是不行的。“說吧,什麼事?”徐馳又坐了回去,假裝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我想跟你合作,每一次賺的錢都不止五萬,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說著,林銳從兜裡掏出了一盒雪茄,拿一根遞給了徐馳。最近徐馳因為和蘇婉在一起的關係,也非常少抽煙,不過是林銳遞過來的,他倒也沒有拒絕,反正都已經剪開了,他就直接掏出火給點上了。“每一次都不少於五萬,你不會是走毒的吧?”徐馳冷笑了一聲,顯然是裝出了一副‘你彆吹牛逼’的模樣。“咱是文化人,乾的自然是文化事,哪裡能和毒有關。放心,保證不是多壞的事。說起來,和你的職業也有關。”說著,林銳稍稍壓低了一些聲音。“和我的職業有關,偷?”說著,徐馳眼睛一亮,假裝很動心的樣子。林銳點了點頭,心想:你終於承認,你是小偷了,嗬嗬。“不錯,不知道你對古玩有沒有興趣?”說著,林銳觀察著徐馳,他的警惕性還是非常高的,先拋出一點東西來試一試徐馳的反應。徐馳沉思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沒興趣,入室盜竊問題很嚴重,這種事我不乾。再說了,古玩街那邊保衛都很嚴,我沒興趣。”說著,徐馳便站了起來,起身就往外走。林銳笑了笑,從兜裡取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徐馳,說道:“有興趣就聯係我吧,一單十萬,風險沒有你想的那麼高。”說著,他拍了拍徐馳的肩膀,然後先於徐馳一步就離開了。看著手中的名片,徐馳露出了一絲冷笑。他敢肯定,這個林銳還會為找他。至於為什麼沒有接著說下去,是想給徐馳一個思考的時間。一單十萬,這個價格很讓人心動。如果徐馳真的是一個小偷的話,應該很難拒絕這個價碼。當然,出於警惕,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答應了林銳。這是一個互相試探的過程,隻要徐馳動了心,開了口,那他就失去了主動權。如果想要讓對方相信他,就必須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接著,徐馳離開了咖啡吧,然後開著一輛低調的車子住進了一家酒店。他現在用的身份證是一個名叫徐達的人,年齡和他的一樣,連出生地都是徐馳老家的,可以說在這一點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破綻。而且,第七局的人還為這個‘徐達’準備了很多料。比如十四歲的時候因為惡意傷人被關進了少管所四年,離開少管所之後他又南下進入了一個專門以盜竊為主的小社團,並在一次失手之後再次被關進去了五年,直到兩年前他才離開監獄,然後又混際了一段時間,前天剛來到嶺南。可以說,資料上花了很多心思去做,就算林銳和他背後的人過公安內部的人去查,也查不出什麼毛病來。徐達這個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偷,而且屢教不改。進入酒店的時候,徐馳就發現有人在他後麵跟著,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已經發現了,而是大搖大擺的住進了酒店的房間。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徐馳就專門去找一些高檔的咖啡廳或者餐廳之類的,然後找準備機會就偷一些錢包或者首飾之類的。當然,那些‘女受害人’全都是第七局安排的,這麼做就是為了演戲給林銳或者林銳的同伴看的。終於到了第五天,林銳出現在了徐馳準備下手的一家餐廳。他徑直的走到了徐馳的麵前坐了一下來,並且叫人點了東西吃。“怎麼樣,這幾天考慮的如何?”林銳開門見山,顯然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他對徐馳十分的動心,想要將他招攬過去。“考慮什麼?哦,你說的是那個生意吧,對不起,我沒興趣。”徐馳一邊切著牛排,一邊表現也沒什麼興趣的樣子。“三十萬,一次三十萬如何?想一想,你隻要做個十次,就可以退隱江湖了,比你這樣的風險可是要小了很多。”林銳信心滿滿的看著徐馳,通過這幾天他的觀察他就發現麵前的‘徐達’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隻有這樣的人才適合作他的手下為他撈錢。“你就張張嘴,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再說了,我現在過的很好,收入也不錯。”說著,徐馳舉起來,晃了晃手中的一塊勞力士,好像在說:我賺的並不比你說的那三十萬一次要少。“自然會有讓你相信的辦法,而且我說的三十萬還是最少的。每一次,你都會有抽成,具體賺多賺少,那就看你的運氣如何了。”說著,林銳眯了眯眼睛。“你說的是真的?”徐馳突然看了一眼林銳,似乎有些心動了,但是他很快又轉移了視線,看著自己手中的食物。“當然是真的,我還可以提前付你五十萬,怎麼樣?”說著,林銳將一塊牛排放到了自己的嘴裡,然後舉起了酒杯。徐馳也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小聲的問了一句:“話說老板,你還從來沒有告訴我要讓我幫你做什麼呢,萬一是殺人放火的事情我也要乾嗎?”林銳笑了笑,搖了搖頭,然後拿過一旁的水杯,用手指沾了一點水在桌子上寫下了兩個字‘盜墓’。徐馳連連搖頭,說道:“這種事我從來沒有乾過,做不來。而且,它很嚴重,我不想再進去了。”“嗬嗬,這種事其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難,而且荒山野嶺的誰知道呢?這樣吧,你先跟著我,在一旁看著。如果你真的做不來,那我也不免強你,如何?”說著,林銳十分期待的看著徐馳。突然間,徐馳卻笑了出來,指著林銳道:“你看我像一個傻子嗎?”“不像。”林銳老實的回答了一句。“既然我不像傻子,那你認為我參於了你們的一次行動之後不加入你們還能活著離開嗎?”說著,徐馳笑的更大聲了。“不見得,因為我感覺你肯定會加入我們的。”說著,林銳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徐馳。半響,徐馳才收住了笑聲,舉起了杯子,說道:“你這個很有意思,也很有信心。好,我願意試一試。”“夠意思,三天後白雲機場見,到時我再告訴你後麵的安排。”說完之後,林銳抹了抹嘴角,叫來了服務生買單。徐馳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那裡靜靜的吃完了東西,然後才離開餐廳回到了酒店。回到酒店之後,徐馳沒有和第七局的人聯係。因為他不敢保證,在他住了這麼幾天裡林銳有沒有安排人在房間裡放些竊聽器之類的。上次第七局的人就和徐馳提到過,這是一個有組織的跨國盜墓集團,他們用的一切設備都是高科技的,而且在國外他們還成立了一隻專門的考古隊伍用來掩人耳目,還有幾個在考古界也算有些小名氣的人物。警方跟了這個案子五年都沒有什麼進展,以前還派過一個臥底進去,但是還沒有掌握到對方的犯罪證據那個臥底就和警方失去了聯係,應該是被發現後殺害了。而第七局找到徐馳是因為他是玄門中人,而且身手了得,由他去接近這些人會更容易。希望他們這一次不會是去國外,那樣的話時間可就太久了。已經好幾天沒有和蘇婉聯係了,徐馳心中的思念之情一直被壓著,不敢給蘇婉打電話或者發短信,就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去國外的話,那不知道會是去哪個國家,會去多久。後麵的三天,徐馳也沒有再去餐廳裡偷東西,而是呆在酒店裡上網搜索一些有關於文物之類的資料,好像真的在為加入盜墓而作準備。第三天後,徐馳準時出現在了機場。見到林銳的時候,他就告訴徐馳這次要準備出國。可是徐馳卻說,自己沒有護照離不開華夏。可是那林銳早就幫徐馳辦妥了,為止徐馳還和林銳吵了幾句,但是卻更讓林銳放心了。“我說林老板,你這樣太不厚道了,萬一你把我留在那國外,豈不是把我給坑慘了?”徐馳那個身份可沒有表明他會英語之類的外語,當然徐馳本身的英語也沒好到哪裡去,但至少簡單的交流還是可以的。“小達,這麼說就不對了,哥哥我是帶你去發財,不是去坑你。”林銳笑了笑,拍了拍徐馳的肩膀,然後帶著他找到了他另外的同伴,給他介紹了幾個人。張達富,外號黑石,林銳手下之中最被他器重的一個人,這個人以前就是土夫子出身的,屬於世代就是盜墓的,和林銳走在一起也是因為一次盜墓事件,兩夥人選了同一個地方,而很不巧的被警方給包圍了。而林銳救了黑石一命,從那之後黑子就一直跟著林銳,不知道和林銳一起禍害了多少古墓,讓國家造成了多大的損失。除了黑石之外,還有一個叫黃斌,外號黃腸。這個人以前也是個小偷,被林銳看中之後加入了這個集團,爆破上很有一手,是盜墓的中堅力量。最後一個叫高宇,外號冰刀,從小練武,有著一身不弱的身手,在盜墓之中傳門解決麻煩的。這幾人個,都是林銳十分看得的幾個人,平時的時候都是獨自帶人在外麵行動的,很少聚集在一起,隻有遇到了大墓的時候,他們幾個才會聚集在林銳手下。現在看來,這一次林銳又找到了一個規模很大的古墓,不然是不會把這些人都叫回來,並且介紹給徐馳認識的。那些人看到徐馳並沒有表現出很熱情的樣子,相反都很冷淡,好像不怎麼歡迎徐馳的加入。也是,徐馳畢竟是一個陌生人,而且一來就進入了林銳的核心隊伍之中,難免讓其了人不服氣。不過徐馳也沒有表現出不高興,隻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好像在思考這一次行程的事情。上了飛機之後,徐馳才表現出有些不安的樣子,然後林銳便在一旁開導他,讓他不用緊張。巴西,這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不,不一定是目的地。徐馳不清楚,第七局的人是否也有派人跟隨。不然隻有他自己的話,恐怕還不能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並且讓當地的警察抓住他們,更不用說他們的背後還有許多大老板了。帶著這種心情,徐馳有些不安的睡著了。畢竟從嶺南到巴西需要十幾二十幾個小時,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話估計到了那邊徐馳就直接累趴了,還不用說要得倒時差。(。。)